第四章：頭上長包
那生生的疼一下下刺激着我的腦部神經，背靠在牆上，我哎呦了好幾聲。
梁園問我還好嗎？
我說沒事兒。
看着那緊閉的房門，我再次上前。
耳朵靠在門上，這一次，裏面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也沒有，用力按了一下門把手，那門也是紋絲不動的。
就在我跟梁園面面相覷的時候，突然間我們的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唐老闆、梁哥，你們在做什麼？”
回頭，我們看見樓梯口站着的是王佳和鄧桂花。
兩個女孩兒安然無恙地站在一邊，瞪大眼睛看着我和梁園。
見她們兩個平安無事，我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王佳走到我身邊來，看了看那緊閉的房門。
過了一會兒後，她回頭跟我們說：“我們下去說吧，這事兒很複雜，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經過剛纔那麼一番折騰，再次回到樓下的時候，我感覺溫度已經恢復了正常。
梁園燒了點兒開水給我們泡茶喝。
兩個女孩兒就坐在我對面的雙人沙發上，她們低頭着，也不說話，似乎在想着什麼。茶水來了，熱氣從杯子裏冒出來，給沉靜的氛圍，增加了幾分人氣。
梁園遞給我一杯茶，我搖搖頭說不渴。
兩個女孩兒也不喝，就這麼坐了好一會兒後，我終於忍不住了。
我問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二樓的房間，爲什麼打不開，裏面有什麼？”
聽見我這麼問，鄧桂花和王佳互看了一眼。
只聽鄧桂花小聲對王佳嘀咕了一句什麼後，王佳點了點頭。
隨後，她擡頭看了我一眼，有看了看梁園。
微微張開嘴，她終於說到：“樓上的屋子裏，是蘇全！”
“蘇全”我一愣。
王佳跟鄧桂花又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就點點頭：“他就在裏面，門是我們用鑰匙鎖起來的，就是爲了防止他出來……”
聽到這裏，我跟梁園一下子就愣住了。
同時，我們又朝二樓看去，目光彷彿穿越了樓板，看見了二樓屋子裏的蘇全。
之前在我租這個房子的時候，沒打算給蘇全留一個房間。
我是這樣考慮的，這房子只有四個屋子，蘇全是有家庭的人，在縣城也是有房子的人，跟別的員工搶住宿好像不是很合適。
一開始蘇全是同意的。
可是沒多久他就來找我，說跟老婆吵架了，而且這一次還挺厲害的，老婆要趕他出門。
當時聽了，其實我是不太相信的。
我想的是，這小子，是不是在騙我，想着白住我一間房子我。
不過，對方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沒辦法深究。
可那四間屋子人都注滿了，要再弄一個地方住，也挺難的。
蘇全聽了，說沒關係，住客廳就行。
聽他都這麼說了我，我就點了點頭說：“隨便你吧，你去跟鄧桂花她們協調一樣，要是他們沒意見，我這裏是無所謂的。”
見我這麼說，蘇全很高興。
果然，他沒花什麼功夫，就把鄧桂花她們都說通了。
之後，他就搬了過去。
後來我忙着別的事兒，到底他們在公寓裏住的怎麼樣，經歷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從租下這房子，到現在，是我第二次來這裏。
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見兩個女孩子欲言又止的樣子，一旁的梁園比我還着急。
他趕緊過來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兩個女孩兒卻低頭不說話了。
梁園還想再問什麼，我一把拉住了他。
我衝梁園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問了。
再次擡頭看了看樓下。
突然間，我意識到了什麼。
低頭，我朝自己的腳下看去。
意識到什麼之後，我心裏猛得咯噔了一下。
我發現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客廳的正中央，也是四樓的死者老呂，此刻正擺放屍體的地方。
而如兩個女孩兒所說，蘇全就在我的頭上。
也就是說，現在，我、蘇全，還有那個死者老呂，我們三個人所處的地方，在一條直線上。
一想到這裏，我就後背直冒冷汗。
我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隨後走到了梁園那邊。
梁園見我又是滿臉的慌張，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後，我才問王佳：“蘇全是不是出事兒了？”
王佳擡頭看着我，她的眼睛裏裹着淚水。見她點點頭，我繼續問她：“蘇全出事兒，是不是，跟樓下老呂的死有關係！？”
這話一出，王佳和鄧桂花的身子，同時顫了一下。
見她們的這種反映，我似乎已經找到了剛纔那句問話的答案。
於是，我不再說話了。
就這麼站在一邊，操着手，定定地看着兩個女孩兒。
梁園越來越鬧不明白了。
他站在我的旁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孩兒。
梁園問我：“唐小飯，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又衝他舉起一根手指頭“噓”了一下，接着再看向兩個女孩兒。只見他們低着頭，坐在雙人沙發上，雙手合在一起放在兩腿中間，面如土色。
這樣色神色和動作，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絕對有問題。
兩個女孩兒低着頭，就這麼頓了很長時間後，鄧桂花首先就擡起了頭。
她可憐巴巴地看着我和梁園：“我們也不想那樣的，如果不是老呂先……這事兒誰也不想發生，他老婆也是知道的……”
鄧桂花的嘴裏，噼啦啪啦說出了一對亂七八糟的話。
似乎有聯繫，又好像支離破碎完全搞不清，期間到底有什麼因果關係。
我定定地看着鄧桂花。
只見她的臉色雖然也不是很好看，卻比旁邊的王佳要好得多。
看來，問題在王佳身上。
我卻努力讓自己平靜得說着：“鄧桂花你別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慢慢說，一個字一個細節都不要錯過，我要知道事情全部的經過……”
我正說到這裏，一邊的王佳，突然就大哭了起來。
她整個人往後靠在沙發上，似乎很崩潰。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我意識到了問題，應該是相當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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