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奧托的過往
在天命出征前，卡蓮這樣對自己的摯友道別。
但此時的奧托，卻以實習軍醫的身份，選擇踏入了戰場。
“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對我說——”
“——等我們長大之後，你要帶着我一起拯救世界。”
“可是……”
卡蓮似乎有所猶豫。
“奧托，雖然這句話由我這樣即將出徵的人來說可能非常不合適——”
“——但我想，戰爭終究不是拯救世界的一種有效手段。”
“你知道，這些年崩壞的威脅此起彼伏；多虧了天命能夠深入各國的治理層面，像黑死病這樣的災難此案呢個及時得到控制。”
“但是……深入介入了我們本不應該介入的事務，這也讓天命作爲一個組織出現了[分心]。”
“這些都是不對的、不正常的，不是嗎？”
心存迷茫的卡蓮向奧托尋求開導，可此時的奧托卻也只能回答：我不知道。
“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儘可能地支持你，我……沒有想太多這方面的事。”
“奧托……對這次的東征，我真的缺乏必勝的信心。”
“……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卡蓮，我相信你。“
雲端之上，看完了奧托的記憶，金色的小方塊評價道：“……她在向你尋求精神上的深層幫助，但你卻答非所問。”
奧托承認了虛空萬藏的正確，把對方當成超人、完人，這些因素相當致命。
“你看，我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青梅竹馬，對吧？”
“沒想到你能這麼客觀的評價自己。”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我又要如何確信自己能夠爲另一個人，爲與我不同的她，提供一段第二人生呢？”
“讓我們接着看下去吧……供我們批評的機會還有很多。“
【德麗莎】：“真的難以將曾經的爺爺和現在的他聯繫起來。”
【無量塔姬子】：“說起來，在舊天命時期，天命的存在遠沒有如今這麼純粹。”
【櫻】：“不管怎麼說，你們現在天命比之前高層爭權奪利的舊天命好多了。”
【愛莉希雅】：“原來卡蓮的性格是這樣的呀，真的是熱愛着這個世界，也難怪未來的起義軍們會打着聖女的旗號了♪”
【卡芙卡】：“友情？愛情？都有些不對，奧托是將卡蓮作爲信仰了嗎？”
【奧托】：“是啊，卡蓮就是這樣，一位名副其實的聖女，熱愛着這個世界，願意爲她所愛的人們，坦然赴死。”
[“奧托……你是在發抖嗎？是不是很冷？”
在東征失敗後，殘兵敗將圍着一團篝火取暖。
看着渾身溼漉漉的奧托，卡蓮關切地將奧托大衣披在了火堆旁，雖然打着噴嚏，卡蓮還是將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奧托身上。
之後的沉默中，卡蓮首先挑起了話題，她質疑現在天命身爲抗崩壞組織的合理性，她難以置信於天命的腐敗，難以置信於天命這麼在乎[錢]。
這一次，奧托同樣沒有給出合理的解答。
“那時候的我還真是可笑。總是以爲那些自以爲是的[溫柔體貼]能解決所有問題。”
奧托毫不留情的嘲諷起了過去的自己。
“可一般來說，那確實很重要。”
虛空萬藏也絕對不會給奧托留情：“要怪的話，應該怪那時的你自己，根本不懂她的那份英雄情結。”
“是啊……”
“你看，這些致命的地方，從一開始就是錯位的。”
“接下來的記憶……無非是讓‘奧托·阿波卡利斯’其人，一步步變得可悲可笑而已。”
【德麗莎】：“天命東征失敗後，爲了錢，舊天命開始發放贖罪卷，那時候的天命已經腐敗的骨子裏了。”
【無量塔姬子】：“沒想到你還知道這些？”
【德麗莎】：“天命大致的歷史我還是知道的好吧！”
【識之律者】：“當時天命東征直接撞到全盛老古董身上了，然後就天命那點實力，怎麼可能會打得過？”
【星】：“在卡蓮打噴嚏的時候，奧托你就應該直接抱上去，一起取暖啊！！”
【三月七】：“感覺當時的奧托身上是有點自卑在身上的。”
[“奧托……這個是？“
“黑死病可能還會產生變異，我們也要加強藥效……這樣纔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能夠獲救。”
此時的卡蓮已經有了改變天命的想法，在外面當俠盜，劫富濟貧。
此時的奧托爲了治療黑死病，也終於觸及到了人體實驗的領域了。
此時的奧托也難以理解卡蓮改變世界想法。
“我真是不明白，那時的你怎麼會彆扭成這個樣子。”
“直接告訴她你全部的想法不就好了？整個歷史或許都會因此而改變的。”
對於虛空萬藏的疑問，奧托卻只是自嘲一笑：“可能吧，不過你究竟希望當時的我對她說些什麼呢？”
“說我自己正在用人體實驗這樣的方式研究新藥嗎？”
“還是說你希望我引用幾百年之後的政治經濟學理論，來啓發她[劫富濟貧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嗎？”
“如果不是這些的話……即使直白地告訴她我做那一切的理由——這又能有什麼用呢？”
“是她會因此改變自己，還是我會因此改變自己呢？”
“……但事實上你們誰也沒有改變誰。”
“當然。因爲我當時一廂情願地認爲，那樣的自己，有更多可以暗中保護她的手段。”
“畢竟那時的我自認和她能力互補，總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暗中彌補對方的短板。”
虛空萬藏道：“歷史已經證明了，那時的你其實什麼都做不到。”
奧托沒有反駁：“是啊……那時的她。發現了天命黑暗的一面，我們的人生軌跡，也就失去了控制。”
“接下來的故事，演變成了一場披着荒誕外衣的悲劇。”
“我終究做出了自己一生中最愚蠢的那個判斷。”
【梅比烏斯】：“奧托的行爲確實是最經濟最高效的手段。”
【符玄】：“奧托和卡蓮都是內心理念堅定的人，也就是這樣，從奧托開始研究人體實驗開始，他們的關係就埋下了裂痕。”
【星】：“三月，你有沒有覺得，相比於卡蓮，陪伴了奧托五百年的虛空萬藏，也是也不是不能磕口牙！”
【三月七】：“……啊？”
【崩鐵·虛空萬藏】：“第二任理之律者，我可不記得你們的教育是這樣的。”
【佩拉】：“嘶……啊？好像也不是不行！？”
【維爾薇】：“……呃？”
【銀狼】：“多少愚者的處心積慮，不如星你的靈光一閃啊，太抽象了。”
【花火】：“哈哈～小灰毛，你真的適合愚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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