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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就不讲理(重生) 第31节

作者:未知
沈煜暴躁的将她捏在了手裡抱回原地,“你根本過不去!” “关你屁事!”苍沐瑶腾空蹬着腿,這人竟将她拎起来了。 沈煜沉了脸,既然說不通,那就不說了,他大步往外走去。 苍沐瑶眼见着宫墙的距离,越来越慌张,开始口不择言,“你放开我!若是太子现在就死了,我就去给他陪葬!” “我是国运,我知道太子就是新帝,你還不快去救他啊!” “父皇亲自指定的太子,你不能罔顾圣命!” “沈煜,倘若你不去救太子,我就杀光苍氏子族,亲手毁了大业!我苍沐瑶发誓。” 沈煜停下了脚步,眸子裡阴郁的吓人,“你就非要去救一個死人?” “他還沒死。”苍沐瑶喊得气喘,声音略有点虚弱。 “好,我去救但付出什么代价你且自己受着!”沈煜道,“让伍舟活捉苍剑去换了苍羿,余下的人即刻开始撤离长安!” 作者有话要說:  沈煜:啧,女人就是麻烦。 第64章 苍沐瑶被安排在了一辆朴素的马车裡, 身边只剩下一個无悔, 大玉小玉当时留在殿内便沒有跟出来,如今自然是生死不明。“公主, 把衣裳换了吧。” 苍沐瑶瞧了瞧她手上灰白色脏兮兮的衣服,“沒有干净些的嗎?”她不求奢华富贵的,只想要干净点的。 无悔勾了勾唇, 笑得有些无奈,“公主殿下, 属下知道您受不得這個委屈, 但是现在长安城一片混乱, 那些匈奴人潜伏至今早已把控了各個城门,咱们要出去本就不容易,您忍上一忍吧。” 苍沐瑶不說什么了,顺从的让无悔替自己更衣,换下了一身华服, 可這张细皮嫩肉的脸還是突兀, 无悔看了许久抱拳道, “殿下得罪, 您闭上眼睛,属下给您做些伪装。” 衣服都换了,化個妆算的了什么,无悔是個医者,清楚面上那道伤痕有些什么注意事项她便不再提,任由无悔摆弄。 又是许久无悔方让她睁眼就听见外头一阵吵闹的声音, 似乎是遇上了巡查的侍卫,“给我搜,裡头是什么人!” 一個沙哑的男声自外头传来,听着像沈煜可這语气怎么也不对劲,“军爷您别啊,裡头是我的老娘,今年八十多了,我带她出城选坟地去的诶!她年岁大了可禁不住這折腾,军爷别……” “呸,现在上头要咱们查人,我怎么知道你老娘的车裡有沒有藏什么人,给老子搜!”来人粗着嗓子,细细听便能发现他的汉语不是特别标准。 苍沐瑶心裡一惊,八十岁的大娘?!她去哪裡变個大娘出来?倘若他们搜进来,自己岂不是就露馅了? “诶哟,军爷,八十多岁了,我老娘身子真的不好,你们要不就看一看,看一看,动作轻一些,不然我這出去就不是找坟地,這就直接下坟了啊!”与沈煜很相似的声音還在哀求。 那边似乎是爷觉得八十岁难得,终于软了点,“行行行,你配合這点打开,我自然也不害你们性命,快!” 马车的门帘忽然就拉开了,苍沐瑶用手遮着眼睛,心裡只道是完了,可谁知那两個军爷竟只是看了看便放了下去,“哟,還真是老成這样還带出来,行了,走吧走吧。” “诶,谢谢爷嘞,這点小意思您收着,收着。”谄媚的话语還在耳旁,苍沐瑶便懵了。 错愕的指了指自己,看向无悔,“我?八十岁的老太太?” 无悔淡然的脸映出些许笑意,“委屈殿下了。” 苍沐瑶真是不敢置信,无悔到底在自己的脸上动了什么手脚,她二十都未到,怎么就能成八十岁的老娘了!? 出了城门,马车一路疾行,苍沐瑶這才缓過神来,“咱们這是去哪?” “往南边去。”无悔掀开帘子指了個方向。 苍沐瑶只看到满目的荒凉,长安城外是她這辈子未曾踏足的地方,别說這辈子上辈子都不曾,她出生在长安城,死在长安城,“那裡是什么地方?” 无悔其实也沒去過,只是听到沈煜提了這么一句,挠着脑袋道,“属下亦不太清楚,不若问问沈大人吧。” 苍沐瑶抿唇,放下了帘子不說话,她和沈煜方才是不欢而散,在救太子的問題上二人想法天差地别,她真是无法想象沈煜会置太子于不顾,這個疙瘩,過不去。 无悔见她不說话,便想默默的坐下,一回身却看见门帘掀开了,装成农民模样的沈煜正朝裡头看。 苍沐瑶亦瞧见了,背脊立马挺直,防备的目光令人心寒,沈煜冷哼一声,指了指外头,无悔识相的钻了出去。 原本不觉得狭小的马车因为换了個人而显得拥挤,苍沐瑶沒有地方躲避,只能别過头不瞧他,用沉默来表示她的不满。可是那人太過庞大,有他的方向平白多了热气儿,在這阴郁的天气裡,是如此的吸引人去靠近。 良久,久到苍沐瑶觉得自己的脖子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沈煜终于开了口,沙哑的嗓子便是方才听到的那個模样,“苍弈是自己要留下的。” “原本的计划裡他是不必入宫的,他们只要一逼宫,咱们就能反攻,所有人都到位了,公主府的人亦都准备就绪。沐瑶,若是苍弈就不回来,你该怨的人,是你自己。”沈煜冰凉的声音平淡无波,說出的话却令苍沐瑶心头波澜四起。 她害的?又是她害的?“我若不去东宫,皇兄就……” “你若不去,三皇子也奈何不了他,他身边那么多人,都是死的嗎?”沈煜冷冽的打断她的话,“苍沐瑶你所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你的敏锐和大胆在女子间确实令人欣赏,但是若是以大局为重,還是太過儿女情长,圣人不适合做一個帝王,苍弈也不适合,在情的前面有大局为重方能让大业继续安稳下去,圣祖爷便是看到了這样的局面,才留下了监卫处,我們守得不是你们苍家,是大业。” “你胡說,父皇兢兢业业明明是個明君。”苍沐瑶被沈煜說的一言一行都令她觉得呼吸困难,反驳亦底气不足。 沈煜冷笑,“若他是,早就该罢免了柳家的官,柳不言野心勃勃,柳升桓居心叵测,柳承中吃裡扒外,奏折都在他的案头,可不過是三朝元老這样可笑的理由,就由得他们越做越大,司马丞相苦不堪言,被柳家打击的无法還手,若不是有我們的人在撑,這大业早就是柳家一家独大,你也许猜到了,可是长安那么深的水,你這样莽莽撞撞的往裡冲,只会害了自己,害了旁人。” 苍沐瑶张了张嘴,反驳的话說不来。 “沐瑶,当初我想退婚便是同样的道理,当真在大义面前,我会舍下你,舍下這條命,可当初你不允,如今便要接受這個结局。”沈煜說完只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马车。 日落日又升,苍沐瑶只觉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听到无悔在說,“督主,公主殿下她夜裡发起的烧,刚服药,您看要不要走慢一些。” 沈煜的手掌贴上她的额头,灼热的温度有些烫手,“寻個地方歇一下吧。” “督主,缘何您要对公主說那些话,明明殿下所做您一直都是夸赞的。”无悔不解。 “苍家人都太重感情,她需要清醒一下。”沈煜的手从她的额间滑到了唇畔,“倔。” 无悔眨巴了一下眼睛,沈煜挑眉,“下去,看着作甚?” “额,属下告退。” 苍沐瑶能听见,眼皮子却沉的抬不起来,沈煜的话细细回味才能明白,不无道理,只是在警醒她,裡头隐含着的关心和无奈要用心才能听明白,忽而她的唇上一重,苍沐瑶纷乱的脑子断了思绪。 “好起来,虽然你比不上大业重,但以我之命定护你周全。”破碎的声音裡带着疲惫,苍沐瑶忽然就心软了,沈煜說得对,他们苍家人就是太重感情。 苍沐瑶沉沉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然躺在了久违的床上,她伸手想唤個人来却发现手酸涩的抬不起来,喉咙更是干干的吐不出字来,還好身旁守着的无悔机警,不過是小小的动作,她便已经迎上来,“殿下您醒了?” “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苍沐瑶看不见外头的样子,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无悔柔声道,“公主醒的赶巧,天刚亮一会儿咱们就该启程了。” “长安……”如何了?想问又想起了沈煜的话,遂换個话题,“我想喝水。” 无悔任劳任怨的给她端茶倒水,为她找出了一身看着便很暖和的衣衫,“這衣服是不是好了些?”苍沐瑶瞧着這嫩粉色的衣衫,总觉得和逃命行军之类的词都不太合适,何况她现在是八十岁的老太太不是嗎? “无妨,咱们已经离开长安两座城池了,长安现在乱着呢,伍将军带了人在后头,仇将军亦派了人来,后面咱们不必如此遮掩。”明明不想打听的,无悔還是說了。 伍将军說的是伍舟吧,不愧是上辈子镇守南疆的人,“這也太亮了些,换身暗淡的吧。” 无悔点头,“公主說的是。” “不必再叫我公主了,叫声夫人足矣。”苍沐瑶愧对长公主這個名字,她依然太過弱小。 “是,夫人。” 一切就绪,苍沐瑶随着无悔出门才发现其实他们一行人人数少的可怜,不過三三两两几個,且上马车之前她都未曾看到沈煜,门帘子一直沒放下来,苍沐瑶望眼欲穿,然马车上只上来一個赶车的青年,他有两個漂亮的酒窝对着苍沐瑶俏皮一笑,“夫人早。您坐稳了,今儿個我给您赶车。” 苍沐瑶往后稍稍退了些,笑的尴尬,“辛苦了。” 放下门帘,她颇为不好意思的瞅向无悔,无悔看不懂眨巴着眼睛看向她,二人瞪了半晌,苍沐瑶终于别扭的问道,“沈煜呢?” 无悔恍然,“督主去接伍将军了!伍将军救太子的时候受了点小伤,所以督主去接应了。” “那太子?”苍沐瑶一下子听到了重点。 无悔一勾唇,“太子殿下安全救出来了,不日便将与我們会和!” 苍沐瑶一下子卸了力气,倒在马车座椅上,太好了,皇兄救出来了。 第65章 沈煜這一去便沒有回来, 苍沐瑶先到了温暖潮湿的南方, 仇老将军拖着病体在门口相迎,让她去仇家上座。 然苍沐瑶回绝了, “仇老将军不比如此多礼,现在是大业生死存亡之际,将士们都在奋斗, 我却蜷缩在您的将军府吃饱喝足被人伺候,怎堪当這天家人, 便让我在军营同吃同住即可。” “這……”仇老将军自是不允, 被苍沐瑶毅然再次拒绝后才道, “那便安排公主在臣外孙女的帐下,同是女儿身到底好照顾些。” 苍沐瑶谢過,在进军营之前她以为自己一路看過良多已经有了心裡准备,可当真到了伍舟的帐篷她才明白,什么叫做简陋, 于她而言一個住所必须有的衣柜、梳妆台、床铺這裡仅有第三样, 且說是床铺亦太過抬举, 仅仅只是個木板架子, 旁边一個衣架,前头一帘白布便是全部。 无悔就是再沒眼力劲也看得出苍沐瑶的震撼,“殿下,您還是去仇家住着吧,待督主和伍将军回来重整旗鼓,杀回长安, 您再重头再来。何必在這裡受這份苦。” 苍沐瑶摇了摇头,将自己脸上的表情收拾好,“不,无悔你出去,我自己收拾一下就好。還有给我拿身软甲来,這绫罗绸缎……不穿了。” 无悔有些为难,软甲亦不是人人都有的穿的,“殿下军营裡的物资皆有定数,软甲要等做起来,您還是先休息两日,待督主回来吧。”說完逃也似得跑了出去,就怕她再提什么要求。 苍沐瑶张了张嘴,她不笨,一下子就明白,方才一路她能看到外头的士兵都穿了些什么,软甲這么高级的东西,凭什么浪费在她一個无用的人身上,齿关咬紧,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卷起袖口,她吃得起這個苦的,這辈子一定要拯救大业。 半月后,沈煜和伍舟带着太子苍弈归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身粗布,与普通将士打扮无异的人是苍沐瑶,她比原先晒黑了一些,可在军营這地方仍然算得上雪白,乌黑亮丽的长发团成一团随意的扎在头巾裡,双腿一岔姿势霸气的坐在地上,听见马蹄声跳了起来,灵动的黑眸注视着沈煜,交织着迟迟不肯放开,可等沈煜当真停下了,這褪下华服的女人便头也不回的往队伍后面的马车冲。 “皇兄呢?可還安好?” 她說着便掀起了门帘,动作一滞,又唰的放下,回身看向伍舟,“我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伍舟依然是开朗的性子,据說是受了伤,可一点都看不出来,“怎么了?太子不见了?不可能!” “不,我是說,为什么多了一個人。”苍沐瑶有点笑不出来,她方才那一瞬看到的有些无法接受。 伍舟疑惑的歪着脑袋,亲自上前把门帘拉开,“沒错啊,太子殿下和柳四嘛。” “民女见過长公主殿……”柳思面上带着红晕,大约是听到了苍沐瑶的声音,在车上便說道,然一抬头愣住了,哪裡有长公主?面前這個粗糙的女人? 两人面面相觑,苍沐瑶直接把车帘又给放下了,拉着伍舟往一旁去,“柳思为什么也会在车上?” 伍舟理所当然的回答,“一样在救人,她就一起救了呗。” “不是,她是柳家人啊!”苍沐瑶觉得伍舟這個脑回路怕不是…… “可她是你的闺中密友不是?”伍舟觉得苍沐瑶怎么自己人都不认得? 二人前言不搭后语各自奇怪,正僵持,沈煜的声音传了過来,“是柳思救了太子。” “啊?”苍沐瑶很惊讶,柳思可是跟她摊了牌的柳家人,当初也真的对她下過手,如今說改邪归正她是不会信的。 沈煜给伍舟打了個眼神,另一只手便将苍沐瑶拉开,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瘦了,我记得我让仇老好好安排你的,怎么弄成這個样子。” 苍沐瑶挣开了他的手,心裡還有些别扭,“你想告诉我柳思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沈煜勾唇,不进反退,给了她一個安全的距离。 “废话,不想知道我缘何要问!快說啊你。”苍沐瑶被他看得背后发毛,她這個模样一半都是源于沈煜当时那顿臭骂,话是难听,但真的把她骂醒了,可面对着沈煜她又不想承认,這人是她的夫,偏生一点都不帮自己,還說的如此严厉,然而病重他又說那样的话,真是怎么样面对都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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