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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就不讲理(重生) 第32节

作者:未知
“這是长公主的命令?”沈煜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问道。 苍沐瑶沒好气道,“不是。” “那无可奉告。”沈煜敛了笑,“军机大事,怎么能谁都說呢。” “你!”苍沐瑶信了他的邪,沈煜都說了一大半了,哪裡算什么军机大事。 “你這模样莫不是想上阵打仗?”沈煜轻佻的撩了一下苍沐瑶后面的那团青丝,“和伍舟一样?就你這小细胳膊小细腿?刀拿得动嗎?” 苍沐瑶原本五味陈杂的心思在一句句问话中全都化为怒火,她怎么忘了沈煜這人就专门惹她生气這件事,“管你什么事?!這也是本公主的军机大事,何须同你汇报?” 闷笑声悦耳,苍沐瑶的腰上忽然多了只手,将她往前拉送,粗布撞上铠甲,意外的贴合,“凭我是你的夫,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呸,你……”苍沐瑶气头上呢,手脚乱挥就是不肯被他好好的抱着,嘴裡亦是口出狂言,然而這早不是曾经,沈煜的笑意不减,俯身便堵住了這张厉害的小嘴。 苍沐瑶瞪大了眼睛,這裡是军营啊!伍舟等人就在不远处,附近来来去去還有诸多将士,此人便這样的不拘小节!? 沈煜何止不拘小节,简直是肆意妄为,大掌直接盖住了這双慌乱的眼眸,越吻越深,“叫声夫君,放了你。” 半個月军营历练,苍沐瑶那身不可一世的傲气早就消磨殆尽,在這個只看实力的地方,她何来什么优势,况且,沈煜的要求并不過分,苍沐瑶软了身子,喊出口竟如此顺理成章,只是瞬间红了的面颊暴露出這份羞涩,“夫君。” 沈煜见好就收,将人放开,满意的听着附近小兵的口哨声,以及怀裡這不愿意抬头的人儿,“我放开你了,你自己不分开的啊。”說着他又搂上了。 苍沐瑶低着头,這场面還抬头,羞死她算了,她愤愤的在下头戳沈煜的胸膛,奈何這盔甲刀剑都未必能穿過,“长安现在如何了,快說。” “长公主问的?”沈煜含笑。 “你娘子问的!”苍沐瑶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美不死他。 沈煜终于放声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对她道,“咱们去救的时候太子已经被关押起来,柳升桓和柳承中带人看守,伍舟若是硬闯太子的命就保不住,且她在外头就受了伤,是柳思给他们送了蒙汗药,咱们才把人救出来的。” 這個结果出人意料,苍沐瑶难以置信,“柳思为什么要這么做啊?” “你不知道?”沈煜道,“我以为是你的计策呢,让伍舟去策反柳思,是我高估你了啊。” 苍沐瑶瞪他,思绪却是通了,当时她只是想给柳家添堵,才把伍舟這么個难题丢去骚扰柳思,未曾想柳思真的被伍舟感动了?這可真是太凑巧了。 两個将军一回营,這大营便有了主心骨,加上太子苍弈露面,拿出了一纸诏书,钦定圣人从未曾罢免太子,长安城的三皇子便是乱臣贼子,清君侧夺回江山名正言顺的口号一出,更是鼓足了士气,他们本就是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容不得有人串通了外人来夺我疆土,夺回长安城夺回大业,夺回的自己家势在必行。 苍沐瑶沒有上台,仇老将军本意让她也說上两句,有国运加身的长公主在此,他们的正义便更加令人信服,但苍沐瑶沒同意,国运二字她已经听够了,她曾也信過,但事在人为,其实和国运又有何关?這岂不是抹杀了将士们血肉之躯换来的太平盛世,于是她放下了這個身价,只道,“仇老将军言重了,我不過是個将军夫人,当不得。” 仇老将军又问沈煜,沈煜亦点头,“不必了,内人還是不要抛头露面了。” 仇老将军一脸僵硬,這两個如今全军营都传遍了,现在說不要抛头露面,简直是個笑话。 谁都知道這就是個托词之言,却无人能够反驳。 在一番鼓动之下,士气调动上去,将士们有了信心和目标,一般還是跟着仇老和伍舟,另一半则分给了沈煜,作为监卫处直属。這时候苍沐瑶才明白了监卫处這個神秘的组织究竟有什么力量,寥寥无几的二十来個人,却每一個都能以一敌百,短短五天,空降的沈煜就成了南军這部分人心中的战神,而监卫处带领的兵亦立马就显出了两样来。 至此军队整备完毕,沈煜和仇老一年前就开始的筹备在此时让他们底气十足,看着這一切逐渐井然有序,自己却只能端茶递水,苍沐瑶才知道曾做的那些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大业的腐朽早就需要连根拔起,大刀阔斧,而她带着私情妄图粉饰的太平,实在可笑至极。 想通了這些,她便央着伍舟叫自己点拳脚功夫,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强身健体,等真的打起来的时候自己可以不拖大家的后退,与她想法一样的還有柳思,二人一道跑去了伍舟的营下做女兵,把伍舟美的,過足了师傅的瘾。 苍沐瑶一边练功,一边却想着另一個严重的問題,既然沈煜是那么清楚大业的现状,也清楚如何去做,那么上辈子他又为什么战死长安城? 作者有话要說:  沈煜:娘子,看我表演! 苍沐瑶:看什么看!!臭不要脸 第66章 长安城, 三皇子和周皇后彻底接手了朝廷的一切事物, 业元帝缠绵病榻一天都醒不了几回,每次睁眼便问一声, “太子呢?让他過来。沐瑶呢?我想见见她。”可是得到的回答唯有等待。 三皇子挟天子以令诸侯,柳不言则把控了朝裡大部分的官员,一朝得势之后迅速的将司马家错综复杂的人脉全都斩了個一干二净, 长安城重兵把守,人人自危。 “母后, 兰德纳又来求见了。”苍剑大牢门口一战沒打過沈煜, 還被沈煜狠狠坑了一把, 如今整個人都带着戾气,太子被带走、自己被要挟、司马丞相至今下落不明,司马家只剩下個大小姐关在后宫也沒什么用处。 周皇后坐在上首,轻轻的揉着额头,“嗯, 那就让他进来, 何至于大惊小怪?” “咱们都全說好的事, 他现在出尔反尔沒完沒了!還当他是什么人了?這两天就该撤兵滚回去了, 還赖在长安。”苍剑大声說道。 周皇后闭上眼睛,幽幽道,“让他来吧,請神容易送神难。” “什么东西,天天在這指手画脚。”苍剑气呼呼的坐在凳上,“母后, 您缘何這样忍让這他们?兵权如今都在我們手上了,实在不行派兵驱逐出去不就行了?让他们滚回北边,每年按照契约给他们点东西,那三座城送了便罢了,沈煜的命也跑不了。” 周皇后缓缓睁开眼,从前温柔的眼睛在此时深沉不见底,“若是能够并吞整個大业,他们何必退而求其次?信用值几個钱?剑儿你野心有余,筹谋却還不够,若是打起来他们就会发现沒了沈煜,咱们根本沒有胜算,唯有让他们觉得缺了沈煜咱们也一样强盛才能让他们安安分分的退回北边。” 苍剑皱着眉头,不服,“哪裡就沒有胜算了?钱将军不是還好好的?” 周皇后冷哼了一声,“老钱若是有用,沈煜在西北就该死了。” 苍剑无言以对,愤愤的一甩袖子,“那我去见兰德纳。” “别,传话去,說你事务繁忙,让他到我這裡来。”周皇后赶紧阻止她,让苍剑同他们交涉,只怕是稳不住。 苍剑亦懒得和匈奴人打交道,一個個都蛮不讲理,就這样還望向并吞大业,痴人做梦。 烟雨蒙蒙的南方,苍沐瑶伸手,指尖一会儿就被打湿,這已经是太子今日第二次昏迷過去,自来到了南边以后,开头几日還好,太子与沈煜一道在军营裡忙碌,难得有些不适也都用初来乍到,水土不服糊弄了過去,可区区月余都不到的時間,他便越发的不成样子,晨起时起不来身,午睡過去便怎么也醒不過来,亦或者吃不下东西、喝不进水,越来越多的症状让他几乎见不了人。 苍沐瑶不止一次的问自己,那一日坚持要救出太子而放弃了长安城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選擇,眼瞧着太子快成拖累,解药至今毫无音讯。 柳思正在他身旁伺候着,太子如玉的面容愈渐消瘦,可人比她也许坚强许多,還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兄长,无论是对柳家人柳思,還是对她這個皇妹,每日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笑着告诉她,“别怕,皇兄都会处置好,你且放心罢。” “柳思。”苍沐瑶轻声唤道。 柳思自打来了军营整個人比以往都更加的沉默,若是不注意甚至能把這么個才女认成特意练過的无悔,存在感为零,她抬起头,“夫人。” “太子今日如何?”苍沐瑶瞧着她,对于柳思的信任,她還是抱有怀疑的态度,只是這些日子她同柳思几乎同吃同睡,沒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照料太子甚至比自己還要用心,每每太子倒下去,柳思总是衣不解带的守在他身旁,即使通宵达旦也定要等苍羿醒来后才离去。 柳思面无表情,“与前几日无异,情况還算稳定。无悔姐姐加重了药的剂量,喝下去以后太子的精神好了许多。” “嗯,柳思咱们也算认识很久了吧。”苍沐瑶斜靠在窗前,今日天气太差,伍舟又有事放了二人的假,這才有闲暇的时候在這儿唠嗑。 柳思又看了看太子才提步走来,对于這個长公主她亦說不清心裡的感受,“是。” “柳家的大小姐不做,你跑這儿来,别跟我說是为了保家卫国?你们柳家早就不认了吧。”苍沐瑶思瞧着柳思的表情,沉默的姑娘和无悔還是区别甚大的,至少无悔沒有這样抵触明显的眼神。 沒有回答,苍沐瑶又道,“当初我戳穿你的时候,你那股霸气的劲儿呢?怎么如今我不再高高在上了,你反而不敢說话了?” 柳思瞥了她一眼,眼眸裡看不清楚情绪,“夫人,您想问什么?” “我不是问了嗎?为什么来這裡?”苍沐瑶忽而有些想笑,柳思這性子倒還是招人喜歡的。 柳思冷漠道,“伍舟救了我,我就来了,沒什么理由。” “伍舟救下的人何止你一個,你也可以選擇离开,又为什么跟着我們回去打长安,总有一天你的对面会站着你的父兄,你柳家的亲眷,也无妨?”苍沐瑶似笑非笑,目光恰扫到柳思不安分的手指相互纠缠着。 柳思的动作一滞,“我沒有那样的父兄了,夫人不必担心我做什么不利于您的事情,匈奴人就该死,手刃了他们才能解我心头恨意,待沈将军回了长安,您继续当您的公主,到时候公主再找我算旧账,這條命便搁在這裡就是。” “哦?”苍沐瑶的脑海裡闪過了诸多可能,“你說的信誓旦旦,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夫人何必在意一個冲锋陷阵接触不到任何军机要事的小兵,您不必信任我。”柳思的话僵硬,“若是夫人无事,我去扎马步了。” 苍沐瑶眼瞅着她走到了门口,拦住,“且慢,正巧与我切磋一下。” 柳思又是一愣,切磋? 苍沐瑶一勾唇,就是切磋,在這军营裡跟她水平差不多的人几乎沒有,和男人们切磋沈煜第一個就不同意,伍舟亲自上阵又着实打不過,其实柳思在這也好,有一個共同前进的人,不至于在练功时太過寂寞。 于是细雨蒙蒙中,两道倩影学着战场上将士们的身影相互厮杀,苍沐瑶那些彷徨与矛盾,柳思的无助与仇恨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杀中被宣泄,真枪真刀的来往,受伤亦在所难免,可這些哪比得上心裡承受的苦楚,毫不在意。 伍舟回来时便瞧见了這一幕,“公主比原来真的进步良多了。您不让她一道入营,那便将她带在身边呗。” 沈煜一袭黑甲,站在她身旁身影挺拔,“在我身边太過危险了。” “那不是夫唱妇随嗎?战场上哪有什么安全的地方,沈大哥您這是当事者迷了啊。”伍舟抱着胸,眼眸随着二人的动作来回的动,“嘿,這招漂亮啊!嫂子的悟性還是很高的。” “她……确实很好,太子的情况应当撑不了多久了,原還指望他能多撑些日子的,现在恐怕不行,让她晚上一道過来,长安出了点事,苍家人再不露面不行,终究還是逃不過的。”沈煜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伍舟勾起的唇落下,是逃不過,他们要行大义,苍家必须得有個人,而太子眼见着是不行了,苍沐瑶這個长公主便是大义,让一個柔弱的女人扛起那么多,就是她一個女将军都瞧着心疼,何况她的夫,沈大哥這样的人都叹气了,她又能如何是好呢,只能盼她周全。 “你们,出招太柔了!”伍舟忽而大喝一声,抄起了家伙加入战局,挥刀的动作有力,半点都不带柔情,伍舟自小就是這么過来的,她太清楚了,师傅的仁慈只会让徒弟丧命,为了活下去,嫂子呀,原谅伍舟的失礼。 夜幕降临,大营裡却是灯火通明,沈煜同仇老将军還有诸位副将皆或站或坐的待在帐篷裡头,似乎在等着什么,不一会儿,伍舟的声音传进来,带来了一身戎装的苍沐瑶。 沈煜看了她一眼,招招手,“来,這裡。” 苍沐瑶挺直腰板,表情严肃,一步步稳健的走過去,坐下。 沈煜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這是大业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的亲妹妹,业元帝的嫡长女,想必大家伙都见過,太子殿下身子骨弱,长途跋涉這些日子便有些精神不济,特請了长公主来此通传,见长公主如见太子,那么今日便开始吧。” 在坐的几人面面相觑,一個伍舟還能接受,毕竟沒人打得過她。這可是长公主,从小养尊处优,久居深宫,只会谈情說爱的长公主!她沒上過战场沒看過兵书,竟要他们服从一個這样的女人?!谁能服气?大家都是有血性的汉子,就算上头压着沈煜也抵不過這样浓烈的反抗情绪。 当即有人跳了起来,“太子殿下這是什么意思?清君侧這么重要的事情让一個女人来掌权,他若是不想夺回大业,咱们又瞎操什么心?让他自己過来!” “对,让他自己過来!” “就是,還当這是在宫裡嗎?” 必然的反应,苍沐瑶苍白了脸庞,十指紧握,指甲将手心裡的肉扣出了深深的印子。 第67章 军营裡粗人多, 嗓门大的振天, 何况几人一道开始叫嚷,整個帐篷几乎掀翻了天, 苍沐瑶的耳朵裡嗡嗡作响,有些摇摇欲坠。 沈煜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噌的一声, 轻轻声音,是二人软甲想碰触的声音, 苍沐瑶感受到了来源于身后的热源, 抬眸便撞进了他黑色的眼瞳, 深不见底的眸子裡隐约有她的影子。 “咳,诸位說够了?”沈煜独特的嗓音十分扎耳,在這么吵的环境下也能让人都听见,“說够了听我說說?你们倒也知道這裡是什么地方,何时我决定的事情容得到你们质疑了?” 吵闹的声音一下子仿佛泄了气一般静下来, 這裡头一大半都是监卫处潜伏在各方聚集而来的人, 平日裡自然有些脾气, 但真的到督主手裡, 那是什么問題都沒有的,余下几個仍然在吵的,则是军营裡原本留下的老将。 “哼,這军营是你的一言堂嗎?沈煜,你一来便全都說了算,苍弈信任你咱们才听你的, 现在呢?把太子扔了抬了個女人出来,這人還是你媳妇儿,莫不是清君侧是假,你自己要谋朝篡位才是真吧!” “镇远侯府可還在长安呢,据說跟三皇子的人也十足亲近,沈煜你来当這個主帅我看都有問題。” “娶個长公主便当自己是大业的主人了?你们怕不是把太子给害了吧!” 原本冲着苍沐瑶的矛头转了個弯到了沈煜的身上,仇老将军赶紧出面想打圆场,但他到底年纪大了,近来身子也不好,一激动只听见了咳嗽声,伍舟皱着眉头为他顺气,這情况她措手不及,完全沒想到苍沐瑶入营会有這么大的反应。 她自己从小在军营裡长大,就算当了将军亦沒几個人反弹,這些在叫嚷的叔叔伯伯平日裡還很照顾她,怎么换個人就不行?脑袋简单的伍舟想不明白,眼睁睁看着沈大哥和苍沐瑶孤立无援,面上亦都是冷汗。 苍沐瑶深吸一口气,刚进来时那份无助在沈煜的开口的那一刹那隐去,她反手握住了沈煜的手,這对总在吵吵闹闹的夫妇在這时候站在了一起。 “各位将军不若听本宫一言再继续說道?”苍沐瑶深吸了一口气,這是她的使命,是逃脱不了的一关,太子挡不住的事情,她需得自己来承担。 突兀的女声,清亮又具有穿透性,“不知诸位是缘何对本宫不满,因为本宫久居深宫,還是因为本宫是個女人?亦或者本宫只是为公主?” “本宫自两年前与太子一道在弘文馆学习,政业从未落下過,這位是朴将军吧,您五年前一场战役打出了名头升的副将,独自带领十人小队危难之际清剿了一個山头的匪患,很厉害,不若替本宫问候一下您的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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