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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就不讲理(重生) 第39节

作者:未知
苍沐瑶大惊,几万的光头军?不不不,“我脱,我脱下睡觉還不行嘛!” “唉。”沈煜叹了口气,“喏,我给你沿途买的一顶帽子,头盔太厚重了,你平时带着帽子便罢了。” 苍沐瑶的泪险些决堤,“嗯。” 如今她的头发已经有了半寸长,毛茸茸的,沈煜這厮也是越发放肆,夜裡总是攥在手心裡摸来摸去,摸的苍沐瑶也有些皮了,但诚如她所言,长公主還是要面子的,面对百姓,不若留個英姿飒爽的想象。 旁人面对百姓的欢迎欢欢喜喜,唯有他们黑甲军拥住主子火速走人,就怕和旁人有個照面。 王轴满心的无奈,悄悄他头顶上长公主、沈将军又开溜了,他堂堂一個武官一会儿又要去铲奸除恶了,天知道那些后台颇为厚实的贪官们這次会撞上铁板。 因为来者是個不折不扣耿直的武将,他不懂文官那一套人情世故,只知道是非曲直,准备好的庆功宴自然又是枉然,不過谁在意呢? 第77章 周皇后近来日子過得不太好, 苍剑与兰德纳的矛盾愈发的激烈, 两人已然到了见面就吵的程度,天天弄的朝堂上乌烟瘴气, 不少守旧派的官员一怒之下直接辞官回家种田,那些曾经高谈阔论的文士,现今就跟瘟鸡一样, 一问三不知,谴责匈奴人?不可能的, 在兰德纳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這便罢了, 吵吵闹闹打不起来不顶事儿, 更令她烦心的是边关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少。 是,這几日已经沒了任何消息走入,周皇后不得不召来了兰德纳询问。 兰德纳一进宫,屁股都沒有坐热,苍剑也来了, 黑沉沉的脸摆在那裡就是一副我不乐意的模样。 周皇后扶额, “三皇子怎么来了?本宫不是让你去照看父皇?” 苍剑大大咧咧的坐下, “父皇刚睡下了, 不知母后找兰德纳大人何时?儿臣不便旁听嗎?” 周皇后皱眉,“自然不是,兰大人今日本宫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上一次你答应本宫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兰德纳低着头,今天少有的沒和苍剑呛声, 听闻周皇后的问话才抬起头来,“皇后娘娘請放心,事情自然不会有任何变化。” 周皇后狐疑的看兰德纳信心满满的样子,“当真?近来本宫都未曾听兰大人說起家乡事儿了。” “皇后娘娘大业风景秀丽,兰德纳在此不過月余就已然爱上了大业的风土人情,哪裡還记得起家乡事。”兰德纳夸张的說道。 苍剑冷哼,“兰大人究竟是觉得大业风景秀丽,還是落在了某個温柔乡裡了,哼。” 兰德纳亦冷笑一声,面向苍剑,“风景秀丽何曾只是花鸟鱼虫,大业的美人从来都是出了名的水灵,我爱上了又有何不妥?” “不知廉耻!”苍剑道。 “三皇子殿下莫不是不近女色?那您是真性情了。”兰德纳道。 “本皇子自有规矩,你這样见一個爱一個的懂什么性情。” “是,吾等马背上出江山自是不懂三皇子文韬武略。” 二人一言不合便又争吵起来,周皇后扶住脑袋,“行了,别說了,兰大人還有要事在身,本宫便不做久留,三皇子殿下既然来了便再陪陪本宫吧。” 兰德纳算是给周皇后面子的,识相的告退,苍剑自然是不贫的,“母后,你与他多說作甚,他就是想长留在长安,你沒听见他說的嗎?长安的风景秀丽,我呸,他在城裡宅子都买了,這還准备走嗎?!” “苍剑!”周皇后低声吼道,“西北现在什么個情况我們两眼一抹黑,沈煜的下落又到南边就沒了讯息,仇老這個老狐狸把南城围的就如同铁桶一般,倘若你和兰德纳吵翻了,匈奴人哪裡在意和谁合作?回头找上沈煜,咱们哪裡還有命!你可用你的脑子想想吧!天天争强好胜,控制了你父皇你便以为万事大吉了?” 苍剑的脑袋轰的一声,他确实是這么认为的,如今日日可以坐着那皇位,玉玺亦早早的在他手裡,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让他安心的了,就是沈煜回来手上也不過是一個苍沐瑶和一個将死的太子,难不成還能绝地翻盘嗎? “你呀你呀,多年的隐忍一朝得势便忘了分寸了嗎?”周皇后苦口婆心,這是她亲生的儿子,看着他长大,优缺点自己再清楚不過了,是要当时被苍沐瑶和沈煜這么一逼不得不逼宫谋反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现在的情景,可她私心裡還是希望苍剑能够清醒一些,别让她失望。 然而,這都是梦幻,苍剑的本性如此,倘若当时按照计划一步步的走,除去了沈煜和苍沐瑶,现在就算他眼睛长在天上又如何?那两個贝戈人! 送走苍剑,周皇后便亲自去了业元帝的寝宫,暗无天日的大殿裡,只有泰由一個人,原本圆滚滚的身材如今全然走了样,深深的眼袋和乌青的印堂可以想见此人的身体状况,“泰由见過皇后娘娘。” “嗯,今日圣人如何了?”周皇后高昂着头走至床畔,全程都沒有看過泰由一眼。 泰由匍匐在地,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当初那個温柔的皇后在卸下面具以后冷酷至极,恶狗尚有三分良心,她对自己的丈夫下手却是毫不留情,“回皇后娘娘,圣人今日与往常无异。” 周皇后弯下身子,带着甲套的手拂過业元帝的脸,尖锐的甲套将那灰白的面皮划破,裡头竟连一丝血都渗不出来了,“嗯,你照顾的很好,继续保持。” 泰由应诺。 周皇后又道,“出去吧,本宫想和圣人单独說說话。” 泰由背后一凉,深深的看了眼业元帝,就怕這是最后一眼了。 关门声吱呀,周皇后终于跌坐在床畔,“陛下,臣妾来看您了。” “臣妾這些日子夜不能寐,总能听见你在我耳畔似乎在叫我品汝,臣妾不明白這么多年了,我們夫妻恩爱,可缘何我的儿子就总是越不過你那一双儿女?太子便罢,连苍沐瑶這個长公主都能对着剑儿叫板?!” “陛下,你太偏心了,是你的偏心才让臣妾今日如此辛苦,若我不做這些,剑儿哪裡有出头的机会?這辈子都是苍弈手裡的剑,陛下,你睁眼看看吧,臣妾就是毁了大业,也绝不会让這江山落在苍沐瑶的手裡,你再宠着捧着,我也要她变成一杯黄土!哈哈哈哈。” 她笑着笑着,忽然敛住了嘴角,“陛下,臣妾今日就陪您說這几句了,明日再来看你,剑儿生性活泼,你這太過沉闷了,他不喜,不愿意来,陛下也請担待一些吧,臣妾告退。” 吱呀一声,泰由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放在业元帝的鼻子底下,微弱的气流拂過指尖才让他松下口气,還活着呀。 另一边黑甲军回来的速度很快,越接近长安,苍沐瑶夜裡便睡得越差,总是翻来覆去的心绪不安,任凭沈煜哄着皆是无用。 這日夜裡苍沐瑶又在辗转反侧,闹得沈煜亦无法安枕,“不舒服嗎?” 苍沐瑶停下,小心翼翼道,“沒有,你睡吧,我一会儿就能睡下。” “转過来。”沈煜叹息,伸手揉着她毛茸茸的短发,另一只手扶住腰帮她转回来。 苍沐瑶赶紧拍掉他的手,“做什么你,士可杀头不可抚!” “呵,沒有這句。”沈煜的手躲着,与她闹,“你到底在烦心什么?” 苍沐瑶抿唇,怕什么?怕的自然是最终依旧无解的结局,怕看到满目疮痍的长安,怕看见父皇冰凉的身体,怕听到皇兄的死讯。 “不說?”沈煜凑近,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苍沐瑶垂眸,不看他。 “不說便罢了,起来,既然睡不着。”沈煜掀了被子,果断的起身穿衣裳。 這举动把苍沐瑶吓一跳,“干什么?” “睡不着那就跟我出去走走。”沈煜将她的衣衫一并扔過来。 苍沐瑶懵懂的跟着他一道穿上衣衫往外走去。 黑灯瞎火的军营,夜裡只有巡逻的侍卫,他们站的笔挺,苍沐瑶拉着沈煜袖子,“别出去了吧,一会儿他们要询问,多麻烦。” 沈煜却不理她,带她直接往帐篷后头绕,沈煜的帐篷位置很靠边,绕到后面几乎就是最外沿,他忽而抱紧了苍沐瑶起身一跃。 苍沐瑶赶紧捂住嘴,二人有惊无险的出了军营。 “你疯了!說都不說一声,回头他们找不到人,或者遇到了什么危……” “嘘。”沈煜的手指及时挡住她的嘴,“我带你去個地方。” 二人摸到马厩旁,黑骑听到主人召唤,撒蹄子跑出来,下一秒,苍沐瑶便被人抱上了马鞍,二人疾驰而去。 深夜的风无论是春夏秋冬都十足凛冽,加上马儿跑的飞速,苍沐瑶只觉得脸颊上被刮的生疼,眼睛也不舒服,于是她连忙捂住,干脆窝进了沈煜的怀裡,罢了,出都出来了,再劝无意义。 不知過了多久,沈煜终于停下,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裡莫名有些瘆人,“到了,别捂着了,你已经错過一路的风景了。” 沈煜低沉的声音令人安心,苍沐瑶听话的放下手,入目便是一片冰蓝色的湖泊,水光粼粼的湖面上有月亮破碎的影子,湖岸开着不知名的花儿,大红色连成一片,中间难得夹杂了几朵小白花,显得无比娇艳,“好美。” “世上有那么多醉人的风景,你却在烦恼那些還未曾遇到的事情,缘何?”沈煜轻声道。 苍沐瑶一愣,又听他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无论我們到了长安城会变成什么样子,日子都要继续過下去,即使沒了大业,沒了父兄,我答应你,我還会在你身边,笑一個,好嗎?” 苍沐瑶眨眨眼睛,忽然想起了一件小事,在南下时,她高烧不退,沈煜便說過,尽他所能护自己平安,哪怕是他自己的性命,是啊,他還有沈煜,上辈子他是长安的希望,灭了,這辈子他還是长安的希望,可是如今還亮着,只要他亮着,就不会熄灭! “好。”苍沐瑶点头,“放我下去看看,别错過了這個风景。” 第78章 微凉的水面因为苍沐瑶的轻踏晃动, 早已不是绣花布鞋的脚丫子丝毫不觉得寒冷, 她惊喜的指着不远处的水面,“沈煜, 那裡有鱼!” 沈煜本安然跟在她身后,诗情画意的场面让只会动粗的男人都忍不住坐下来为她画上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什么?” “有鱼啊!鱼!”苍沐瑶凑近他,兴奋的爪子抓住他袖子, “你饿不饿?咱们烤條鱼吃吧。” 沈煜的嘴角忍不住抽搐,此湖乃是他上次回长安时偶然路過, 当时便在想如此良辰美景有朝一日可以让苍沐瑶来瞧一瞧, 开阔心胸, 未曾想,心胸开阔了,一道开阔的還有她的胃口。 “你当真要在這裡烤鱼?”沈煜不确定的问,到底苍沐瑶也是正经的公主出生,战场上无法, 只能有什么吃什么, 這都在城镇边上了, 還吃野味儿? 苍沐瑶狐疑的看回来, “不能吃嗎?這裡的鱼儿有什么問題?” “不,你想吃便吃吧,只是听說夜食易发胖。”沈煜诚心道。 苍沐瑶闻言却是一瞬间就皱紧眉头,“沈煜你嫌我胖了?!” “啊?”沈煜正撩裤管呢,“未曾,你不胖。” “那你說什么容易发胖, 我這身材還沒有伍舟一半粗旷!”苍沐瑶委屈的嚷嚷,“额,我不是說伍舟胖,我的意思是她比较壮……不对,這個怎么說来着……” “无妨,伍舟不在這裡,而且她也不在意,只会当你是在夸她。”沈煜失笑,“小时候伍舟在军营裡被晒得漆黑,不少将军打趣她黑的跟個碳娃娃似得,你晓得她如何嗎?” 苍沐瑶自是不知道的,只能猜测道,“哭?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哭。” “她跑去伙房把碳涂脸上,出来同将军们哭道,我不像碳娃娃,我還不够黑。”沈煜摇摇头,想起来是真的很无奈。 苍沐瑶愣了,随即哈哈大笑,“伍舟小时候那么虎?” “她现在也虎,你可知晓缘何她這把年纪了沒個亲事?”沈煜又道。 “不知。” “她瞧上了一個新兵,隔天就亲自送聘礼去人家家,還给那新兵带红花,說這是她的人了,吓得新兵宁愿在战场上五年,愣是不肯回一趟家。”沈煜有些隐忍不住,笑意温和。 苍沐瑶跟着笑的欢快,“伍舟怎么那么厉害啊,哈哈哈。” 沈煜的手快速伸向水面下方,一抓一個准,那鱼儿甩动着尾巴,被他转身扔下,這一转身鱼扔哪了不知道,苍沐瑶那璀璨的笑颜却是将他的神魂一道迷惑,這才该是大业的长公主,明媚璀璨。 “這鱼怎么处理?”苍沐瑶想吃,可是深宫内院并不教人怎么烤鱼。 沈煜又提着裤管上岸,麻利的把鱼开膛破肚,清洗干净,找了树枝来架起火堆,不過眨眼功夫,鲜活的鱼儿就成了鲜嫩的烤鱼。 香味飘出了老远的地方,苍沐瑶顾不得自己什么身份,拿起来就往嘴裡送,“好吃!”她一边呼烫,一边還不忘换边继续吃。 略带焦黑的鱼皮残留在唇边,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沈煜眯起眼睛,终于挑這個空处,掰开碍事儿的鱼,吻上那带着鲜味儿的嘴角,“是好吃。” 苍沐瑶猝不及防挨着這么一下,竟忘了嘴裡還有根待吐的小骨头,一激动便卡在了喉咙裡,“咳咳咳,你……做什么!” 沈煜沒想到会害她被鱼骨头卡着,赶紧帮她拍背,“别這么咳,你张嘴我看看。” 苍沐瑶想說他点什么,奈何這咳嗽真不是自己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沈煜急了,站起身在原地不停地转,什么刀伤摔伤他都会那么点儿,鱼刺這怎么处理?为难道督主大人了,瞧苍沐瑶咳的满眼泪光,愈发难熬,“我带你回去找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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