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白澤魂穿
胡儀激動出聲:“元呈,沒事了,都會好的,你先休息下。”
白澤聽不懂她說什麼,但是身體猶如車碾般疼痛,腦袋要炸開一樣,實在糟透了,他疲憊的又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意識才清明些。他掙扎着坐起身,發現身體比上次舒服多了,牀邊趴着一個灰衣男人,戴着宮帽。
哎·····不對,這穿搭怎麼挺想宮廷劇裏的太監!!!
他環顧四周,渾身一激靈,這古色古香的建築,着實詭異,他掐了把手臂。
“嘶~”
疼,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他此時應該在狹小的房間裏睡大覺呢,怎麼會在這兒?
太監歲喜聽到異動醒來,看着坐起來的胡元呈,高興叫喚:
“小郎,你終於醒了,奴才這就去稟告胡姑姑。”
“喂······等等·······”
歲喜沒聽到,一溜煙跑出去了。
小郎?胡姑姑?
什麼情況啊!
他匆忙起身,也沒找到鞋子,踉踉蹌蹌走到門邊,扶着門框站直,入眼是景色秀麗,蔥蔥郁郁的園林風景。
“哇~~~院子造的挺像樣。這如此真實的感覺,該不會········”
他心裏一咯噔,一轉身,看着遠處的銅黃鏡子,他快速挪步而去。
“這不是我······”
白澤內心慌的一批,他媽的,這位帥哥是誰?
他焦急摸着自己的臉,劍眉,丹鳳眼,病態脣色,妥妥一個相貌堂堂,容貌俊美的美少年。
他試試高度,比原來的他高了足有十公分,估摸着這人有1米85的個頭,寬肩窄腰,完美的身材比例。
妥妥頂級國民男神。
難道他真的·····穿越了?
胡儀衝進屋裏,看着站在鏡前發呆的胡元呈,擔憂說:
“元呈,你身子沒好透,怎起來了?”
白澤轉身,指着自己問道:
“元呈?”
這個女人,不就是那日醒來看到的,她年紀不輕,半老徐娘型,不會是他媽吧?
胡儀摸着他腦袋,不放心問着:
“是不是腦袋還疼?怎麼呆呆愣愣的!”
白澤:···············
意思他看起來傻唄~
“我·······好像不認識你們了!”
裝傻充愣吧·····穿越後都裝失憶,套路老了點,但是好用啊!
“歲喜······快····請章太醫。
白澤被一番檢查後,胡儀被告知中毒時間太久,可能燒壞了腦子,不過身體無大礙,不影響生活。
胡儀抓着元呈的手,語重心長安慰着:
“元呈,沒事,別擔心,一切有姑姑。”
白澤猶如木偶般躺在牀上,眼神飄忽,想着怎麼會莫名其妙穿越,還是魂穿。
他在現代可是個矮矬窮,暗戀着白富美。
想到他的白月光,白澤一陣惋惜,恐怕再也見不到他的女神了。
“元呈····元呈·····”
“嗯?”
胡儀嘆口氣,摸摸他臉蛋說:
“姑姑已查明下毒之人,胡進身爲館長,居然讓你受此磨難,他那條狗命我也不會放過的。你先安生在姑姑這兒養傷,等姑姑整頓好案撫館你再回去。”
白澤感受着她手上溫暖,突然想到她早死的老母親,看來穿在這兒,應該有些富貴在身。
“嗯····”
“你也不必掛着公主,紫香齋想是會給我幾分薄面,案撫館這幾日不會有賤人前去伺候,搶你位置。等你傷養好,就能見到公主了。”
“嗯······啊?”
公主?白澤心裏一喜,這才又些盼頭,古代的公主唉,想必那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吧!
嘿嘿~~~
“行了,姑姑還要去殿前當差,歲喜會幫你理清這些人物,你慢慢記着,不要太勞累,嗯?”
“好,謝姑姑。”
胡儀慈愛一笑,看着他平安無事,心裏的大石終於落下。
三日之後,白澤無聊蹲在大石頭上,看着遠方宮牆發呆,穿在這具身體倒是喫穿不愁,唉····偏偏是個奴才身,只不過這個奴才稍微高貴一點點。
還他媽是個女尊世界,男人生來卑微。
胡儀是他親姑姑,對他好的沒得說,勝過親媽。
“最讓我鬱悶的是,在現代我就單相思,在古代還是單戀那位公主,唉····始終逃不了舔狗的命運。”
胡家是靠胡儀起身的,潑天富貴繫於她一身,始終有些單薄,遂把生的極好看的胡元呈送入宮中,謀得一席之地。
胡儀身爲棲鳳殿掌事姑姑,相當於現代企業裏的祕書,也是個高管了。
有這地位,他幹嘛非要單相思,他偏要換個人喜歡,上輩子沒上過女人,一直打飛機。這輩子他的目標就是——睡十個女人。
哈哈哈,想通之後,白澤站起聲,伸伸懶腰,回房喫飯!
紫香齋裏蕭華瑛正在生悶氣,她踹開按摩的項其武,發脾氣道:
“胡儀膽子愈發大了,盡然不許案撫館送人伺候。”
離妍也是滿臉憤恨:
“因爲一個胡元呈,把案撫館鬧的雞飛狗跳,還斷了殿下的每日按摩,實在該死。”
清絮也附和道:
“是啊,殿下,不知道的還以爲宮裏是她做主呢!”
秋笛開口道:
“要奴婢說,應該上報女皇,治胡儀大不敬之罪。”
陸艾梅瞪了他們一眼:
“得了,你們,別火上澆油。”
蕭華瑛不滿:
“怎麼是火上澆油了,她們說的對,本宮就應該去見母皇,難不成母皇能向着一個奴才?”
項其武忐忑不安跪在中間,沒有一絲說話的權利。在紫香齋這段時間,他算是看透了,什麼破公子,就是一個擺設。
連奴才都不如,封爲公子,本該有六位太監伺候,一間院子獨住。可他分到破敗不堪的西南角,荒無人煙,只得一位太監使喚。
公主從沒召見過他,更別說暖牀了。
恰巧今日被召來按摩,還是個湊數的。
悲催啊!!!
陸艾梅對紫菱使個眼色,紫菱把項其武帶出房內,遂才安撫着她:
“殿下,莫要意氣用事,您馬上迎來十七歲,也該爲以後謀劃謀劃,何必拘泥於眼前享樂。”
秋笛道:
“大蕭只有一位儲君,皇位板上釘釘,必是殿下的。何須謀略?”
離妍翻個白眼,拉扯她道:
“你閉嘴吧你。”
秋笛語咽:··················
清絮凝眉,站出來說着:
“奴婢贊成姑姑所說,殿下幼時,女皇無盡寵愛您,何曾受過胡儀之氣?倒是近年來,女皇有意疏遠。今日胡儀所作所爲,焉知不是女皇授意?”
陸艾梅讚賞一笑:“沒錯,咱們此時應該忍下這口氣,拉攏胡儀纔好!”
“姑姑意思,本宮不但不能生氣,還得去看看胡元呈?”
“殿下自是不用屈尊,奴婢可代勞。此番看望意思不言而喻,料她胡儀定能明白殿下之心。”
蕭華瑛點點頭:
“嗯,姑姑言之有理,離妍你與姑姑同去。”
“是~”
陸艾梅與離妍帶着四位宮女,來到凝玉閣時。胡儀正與白澤聊天,姑侄倆坐於院落亭中,飲茶,喫着點心,別有一番滋味。
“喲,胡姑姑,老奴給您請安。”
胡儀賣她面子,起身扶起。白澤也跟着起身,打量她們一排人。
“來的真是巧,可否討胡姑姑幾杯茶喝?”
“陸大管事,幾年纔來這一回,茶當然管夠!”
白澤暗自竊喜,瞧瞧,女人之間的談話總是夾槍帶棒的,他樂得看一場好戲,漲漲見識。
陸艾梅面不改色,接着話:
“老奴平日伺候公主殿下,磨不開時辰。來了好幾次,胡姑姑恰巧都在當差,好生遺憾。”
“那可真夠巧的,老身伺候女皇幾十年,竟混的連低等宮女都不如,每週休沐,還要去當差。”
宮裏的掌事姑姑與一等宮女,每週都有一日的休息,不用當差,排好班,有人伺候主子即可。
呵呵~
胡儀暗暗想着:
在這兒凝玉閣住了十幾年,也沒瞧見你來拜訪,也好意思說來了好幾次。升去紫香齋,胡說的本領倒是愈發高超。
離妍見陸艾梅臉色一僵,暗道胡儀果然是個老狐狸,嘴上也不服輸。她插話道:
“元呈小郎,看着氣色見好,身體應該無礙了吧?”
“嗯?奧·····無礙無礙!”
白澤鬱悶,怎麼話峯一轉,扯到他身上了。
陸艾梅接過後面宮女各自抱着的禮盒,笑着說:
“那就好,公主惦記小郎,特意差我等來看看小郎,喏~這些啊!全是上好的滋補之物,元呈小郎可要多補些。”
離妍跟着說:
“是啊,元呈小郎,你不在這幾日,公主時不時提起你,想着你的手藝,念着你的好呢。”
白澤望着胡儀,這禮物不知該不該接。
“傻孩子,望我做甚,公主賞你的,還不快快接下。”
“哦,謝公主賞賜。”
張艾梅:
“元呈小郎,何時回案撫館呀?”
胡儀接過話:“元呈,身體餘毒未清,還要養幾日呢。”
“唉,天殺的,下毒之人真是夠狠的,害得小郎受老些罪。”
胡儀雙眼寒光一閃,盯着張艾梅,說道:
“不妨事,下毒之人已被送入五毒洞,所受之苦不亞於元呈。”
“該的該的!”
好狠一女的,爲了親侄子,竟動用私刑,那五毒洞是女皇下旨建造,專懲一些大惡之人。
區區下毒謀害一位案撫館小郎君者,何須處以極刑?
未免有些小題大做。
公主殿下如此嬌寵之人,況還從未行此之刑,你胡儀倒是越過殿下,用起五毒洞來。
陸艾梅拉過白澤雙手,意味深長道:
“小郎君可要快些好起來,你是個大富大貴之人,莫要被人搶了先。”
“嗯?”
白澤被她握住手,十分尷尬。他扯回手,不知說什麼,也聽不懂她說什麼。
“呵呵,小郎君還糊塗呢,望姑姑清明些纔好,對吧?”
陸艾梅看着胡儀一臉菜色,臉上堆着假笑,也不再逗留,告辭回紫香齋。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很快,茶都沒喝。
白澤摸不着頭腦,問着胡儀:
“姑姑,她說話我怎麼聽不懂啊!”
胡儀拉着他坐下,很是惆悵:
“往日你不爭不搶,滿心裝着公主。如今遭此大劫,被人捷足先登,心裏竟一點主意沒有?”
白澤更加糊塗:“誰?”
“當然是那日頂了你,前去侍奉公主的小郎。他已被封爲公子,你伺候公主十幾年,不曾懈怠,尚且沒被封賞,而他只去一日,便抵了你十年。”
元呈被下毒,她處死了下毒之人。只是兇手未免太過好抓,反倒不正常。兩將相爭,得了便宜的卻躲入了紫香齋,她動彈不得。
“我中毒之後,館長選了他,難道他賄賂了館長?”
“不好說。”
胡進辦事不力,卻是她的男人,不可能背叛她。否則,她定要他嚐嚐五毒洞的厲害。
“你可想去會會那位公子?或者說做公主的男人?”
“啊?姑姑,你說話好······直白啊······”
做公主的男人·····················能睡到公主,固然是爽,哈哈哈!!!
他扭捏着:
“再說,也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啊!”
你方纔不還說,他伺候公主十幾年,尚且沒有賞賜。
胡儀眸色深遠,手指磨着玉鐲,似是不捨般說:
“只要你想,姑姑自是能助你坐上公子之位。”
白澤喜笑出聲:
“這敢情好啊!”
封爲公子,不就是個小主子。還能白睡公主,天大的好事啊。風水輪流轉,上天終於轉到他身上了。
想他擱現代,蜷縮在十幾平方的地下室裏,沒車沒房,父母雙亡,天天幻想着能娶到白富美。
呵呵~美夢做着做着,還能成真?那公主肯定不比他的白月光差!
血賺·········
胡儀見他喜笑顏開,一掃往日愁容。心裏不是滋味,爲何你偏偏一心栽在那個小賤人身上呢?
“是好啊!只不過都是利益換來的。”
白澤止住笑容,呆楞道:
“有利可圖?”
“自然!你做了公主的男人,就是紫香齋的人,那便等於我也上了紫香齋的船。”
白澤恍然大悟:
“原來,她們是要拉攏姑姑!”
怪不得拉攏她,女皇身邊親近的女官,得了她助力,等於掌握了第一手資源。辦起事來,更加方便。
“小侄糊塗啊,如若要姑姑受制於人,那不做也罷。姑姑,你給我弄出宮去,就沒人能牽制你了。”
雖說她不是親姑姑,短短數十日,卻給了他前世不曾體會到的母愛,他心裏始終是感激胡儀的,更重要的是,出宮後就自由啦,背靠大樹,他可以爲非作歹。
哈哈哈哈,到時候被一堆女人圍繞,嗅着她們的芬芳,來個羣p,多麼香豔呀!
“出宮?萬萬不可,有你這句話,姑姑爲了你,上刀山下火海也情願。”
傻孩子,自你出生起,便被困在宮牆之內。這輩子,你是出不去了,只能在這宮中鬥,也罷,左右也是要到她身邊去的。
姑姑成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