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晚禮服誘惑
溫道建很勉強的笑了笑,“好吧,我沒有能力說服你,只能繼續當你的盟友。”他又注視着姚抒音,聳聳肩說:“你姐姐的忌日快到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姚抒音默然點頭,一股愴惻的情緒從她胸口涌了上來,可憐的姐姐,躺在地下,忍受黑暗和孤獨。當初下葬的時候,身邊連一個親人也沒有。
手機鈴聲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是楚潮平打來的,姚抒音握着手機的手顫抖了一下。“是他”,她有些無助的看着溫道建,莫名的恐慌起來,他爲什麼偏偏在這時候打來電話?
“別慌,穩住!”溫道建走到姚抒音身邊,用手在她的肩上撫慰的按了按。
姚抒音深吸了一口氣,用盡量平穩的聲調“喂”了一聲。
“抒音”,電話那頭,楚潮平的語氣頗爲輕快,“那件晚禮服做好了,我和艾拉約好今晚8點半帶你去試穿,有空嗎?”
“今晚……有空”,姚抒音稍稍猶豫,還是答應了。楚潮平說,晚上8點在宿舍樓下等她。
姚抒音將手機擱在桌上,輕嘆了一口氣,擡起頭來,正對上溫道建有些失神的眼睛。“溫隊長”,她輕喚。
溫道建扯扯嘴角想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抒音,也許我錯了,當初不該對你說出真相。”
姚抒音的眼裏透出一抹堅毅之色,“捍衛真相,還死者公道,比什麼都重要!”
溫道建無言以對,只能繼續保持着難看的笑容。
晚上姚抒音在宿舍裏煮了一包方便麪,填飽肚子,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待楚潮平。她胡亂按動手中的遙控器,不停的轉換頻道,電視裏播放什麼內容,根本一點兒也沒看進去,腦子裏亂紛紛的,有如天邊欲雨的雲絮。
離8點還有5分鐘,手機鈴音大作,姚抒音在一種突來的驚懼中驚跳起來。“我在門外”,楚潮平的聲音裏有毫不掩飾的期待。
“門外?”姚抒音走上前,從防盜門上的貓眼洞往外看,果然見楚潮平站在外頭。不是說好在樓下等的,他居然直接上樓了,是迫不及待了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姚抒音頭腦昏沉,木然地將門打開。
門外,楚潮平的手中抱着一個精美的大紙盒。“艾拉臨時有事不能接待我們,我想着時間緊迫,就自作主張,直接將禮服送過來讓你試穿,如果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我再拿回去讓她修改”,他開門見山,微低下頭望着她,眼裏帶着抹詢問的意味,“可以現在就試嗎?”
“進來坐吧”,姚抒音低嘆,人家誠心而來,總不能將他趕走吧。
楚潮平環顧四周,這套兩室一廳的居室,建築外觀相當破舊,室內卻被收拾得乾淨而溫馨。“你住的地方挺舒服的”,他微笑着說。
“楚先生真會拿人尋開心,我們這種貧民窟,在你眼裏哪裏稱得上舒服”,姚抒音略帶譏諷地迴應。
“你一點都不瞭解我”,楚潮平的聲音低而沉,那微笑從他臉上消失了,他的眼睛裏閃爍着某種逼人的光芒,直射在她臉上,“我不是你所認爲的那種有錢闊少,如果出身可以自己選擇,我寧願生在窮人家,依靠自身努力一步步打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所有人都認爲,我是靠着父親的關係才當上楚氏集團總裁。”
姚抒音不知怎的竟涌起一股愴惻之情,下意識的從楚潮平手中接過紙盒,打開來,映入眼簾的紫色高貴、神祕,讓她止不住的雙目放光。
“試試看吧”,楚潮平深深的望着她。
姚抒音低垂下頭,捧着紙盒進了房間,關上門,換上那件晚禮服。站到試衣鏡前,她頓時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斜肩的紫色晚禮服配有精緻的刺繡和薄紗,與她古典的氣質,嬌俏的身材和豐潤的肩膀完美契合,鏡中的她糅合了細膩的浪漫情懷和飄逸美態,宛如女神般耀眼奪目。姚抒音對着鏡子裏的自己,陶醉、眩暈、沉迷,直至門上傳來一陣剝啄之聲,將她從迷夢中驚醒。
“抒音,好了嗎?”楚潮平顯然已經等得着急了。
在姚抒音開門的一剎那,血液就在楚潮平體內加速的奔竄了起來,他意動神馳,不自禁的雙手攬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深吸了口氣,在她耳邊低聲說:“你美得讓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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