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柳絮儿的怨念 作者:未知 柳絮儿兴趣全无,把小箱子往柳达成的面前一推,问道:“爹,你是让我给你找這本书?你认识字?” 柳达成沒有回答柳絮儿,只是很小心的把那本书从箱子裡拿了出来。 net动作很轻柔,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柳絮儿的眼睛再次亮了,忙问道:“爹,是不是這本书是咱们家传的宝贝?是不是能和什么名人字画一样卖好多的钱?” “絮儿,這是芽儿娘亲留下的遗物。不值钱,只是個念想而已。”柳达成說完,還用衣袖把那本书的书皮轻轻的擦了两遍。 “娘亲的东西?娘亲认识字啊?”柳絮儿在记忆裡,娘亲不怎么爱說话,不過长得很漂亮,眼神柔和的像是一汪水;說话也是慢声细语的,很是温柔。但柳絮儿怎么都不记得娘亲還识字啊。 “絮儿啊,其他的都不用管。你只要记得,万一爹有什么事,你把這個交给芽儿行了。”柳达成說完,又把本书放回到了箱子裡,重新锁了起来。 柳絮儿听爹這么說,眼神闪了闪,有几分的怨念。终于忍不住道:“爹,我也是你闺女,這個家一直都是我洗衣、做饭在撑着啊。這本书要是值钱的话,能不能卖掉,我們家买两垧地,也好過几天安稳日子?這书给雅儿的话,她……她要是又犯傻了呢?” 說到這儿,柳絮儿不由得又道:“爹,你真的沒觉得雅儿不对劲儿嗎?還是說,你看到她现在這样,才要把這本书给她的?” 柳絮儿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是因为柳雅和从前不同了,爹才把這本书拿出来的。不然,以前怎么不见爹让自己开箱子呢。 柳达成這才看看自己的闺女,看到柳絮儿那一脸的渴望和希翼,叹了口气道:“都是命啊,都是命。现在也终于是时候了。” 顿了顿,柳达成又问柳絮儿:“对了,你刚才說,芽儿她给自己改了個什么名儿?” “她說,以后她叫柳雅。”柳絮儿說完,端着碗出去了。她很不能理解,为什么爹還是要偏向着柳雅。 当初柳雅痴傻的时候,這個家是她柳絮儿一個人在出力,還要不停的给傻丫头收拾烂摊子。 现在柳雅看起来完全好了,甚至做的饭她做的都好吃,還能帮柳树打架了,可是为什么爹還要偏向着柳雅?這么一本书,是娘亲留下的,算是不值钱,为什么一定要给柳雅呢。 端着空碗回到厨房,柳絮儿见柳树踩着個小板凳,正站在水盆边刷碗。 柳絮儿看了一眼柳树溅在衣襟儿的水,沒好气的问了一句:“你二姐呢?” 柳树忙回答:“二姐說她累了,回屋去了。二姐還說她不爱洗碗。”在柳树看来,洗碗根本是平时常做的事情啊,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做了也沒什么。 柳絮儿却扁了扁嘴巴,冷哼了一声:“倒是真的不傻了。”继而又斥了一声道:“树儿,你洗碗的时候注意点,别把衣裳都淋湿了,還得给你洗。你当大姐洗衣服很容易嗎?我的手都粗了,冬天又疼又痒的,還蜕皮。” “哦,知道了。”柳树不知道大姐今天這是怎么了,但還是乖巧的答应一声,尽量小心的不把刷碗水溅出来。 柳雅回到屋裡,已经觉得身子有些吃不消了。毕竟是大病初愈,所以一躺下来觉得骨头缝裡都发酸。 只不過现在不如前几天困顿了,沒法一下子睡着。柳雅躺在土炕觉得身下的褥子又薄又硬,硌的更难受。 再看看虽然洗的很干净,也折的很整齐的被子。被裡、被面却都是不同颜色、不同大小的好多個补丁。伸手摸一摸,有的地方薄的都沒有棉花了。真不知道這样的被子怎么能過冬。 好在现在天气不冷了,柳雅又起身,把被子折一下,铺在了褥子。這样垫着厚实点,也不那么难受了。 现在還有一点让柳雅不习惯的,是要他们姐弟三個都在一张炕睡觉。 虽然每人各自有一套被褥,土炕也够大。但柳雅常年做杀手的习惯,让她根本不能安心的长期和别人一起睡的。 何况,柳雅爱干净,必须要每天洗澡。可是自从穿越過来,除了受伤是发烧,還一直沒有力气也沒時間洗澡,如果這么在一起凑合着,柳雅還真是不习惯。 看来,最先要解决的是住的問題,明天一早得给自己安置個单间了。 正琢磨着,柳絮儿和柳树都进屋了。柳树虽然小,自理能力却很强。自己把脱下来的衣裳整齐的折好了,又去打了水,拧了毛巾给柳雅递過来,“二姐,擦把脸再睡吧。” “嗯,谢谢树儿。”柳雅接過来擦擦脸,凭着敏锐的直觉感觉到柳絮儿的目光朝自己看過来。 柳雅把毛巾递给柳树,转头看過去,见柳絮儿果然直直的盯着自己,那眼神有点怪。像是……怨念? “有事?”柳雅是個见什么說什么的人,从来都懒得迎合别人。 穿越之前,以柳雅一等一的身手,连组织的老大都要让她三分;穿越之后,她估计自己能够打哭吴家三兄弟的实力,起码在這個村子的孩子、少年当是沒有敌手了吧。 果然,被柳雅一问,柳絮儿的眼神顿时有几分的慌张,几分的惧意。可是一想柳雅是自己的妹妹,又转而挺了挺腰板,认真說道:“雅儿啊,你现在也不傻了,我琢磨着,是不是你能帮我一些忙了?” “不能。”柳雅回答的很干脆。 “啊?”柳絮儿一愣,反而被柳雅的回答给哽住了。后面的话不不下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說了。 柳絮儿本来是打算让柳雅明天开始帮她洗衣服,赚钱贴补家用的。或是和柳树山砍柴也行啊,总之不能還像以前一样老是待在家裡吃白饭了吧。 可柳雅的一個“不能”,加那坚毅而透着清冷的眼神,让柳絮儿完全被柳雅的气势给压住了,什么话都說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