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最柔软的心房 作者:未知 愣了半天,柳絮儿才结巴道:“雅儿,我是說……让你帮我赚钱贴补家用。 net咱们家的房子很破了,你看屋顶的瓦都缺了。要是赶雨季……” “這些我都会想办法的。”柳雅断然的打断了柳絮儿的话。 “什么?”柳絮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我是說,我有自己的办法让這個家好起来。你也不用担心我吃白食。但是有個前提,我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不能管。”柳雅說完,翻了個身,面朝裡不再搭理柳絮儿了。 柳雅大致能够猜到柳絮儿想說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但柳雅绝对不可能去给别人洗衣服的。算是山打猎,她都能赚到别人多的钱。 当然,打猎這种土办法,柳雅是不会随意尝试的。又累又辛苦不說,也沒什么技术含量。 柳雅想要用自己的双手和大脑,创造出一番属于她自己的好日子来。 “雅儿,我,我……”柳絮儿又“我”了半天,却根本解释不出個所以然来。 见柳雅再沒有转头对意思,柳絮儿暗自磨了磨牙,又叹了口气,也洗了把脸炕了。 柳雅不知道以前柳家三姐弟是怎么睡的。前几天她都是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注意自己身边躺着的是柳絮儿還是柳树。 不過现在柳雅看到柳絮儿在炕的另一头躺下了,柳树炕之后紧挨着柳絮儿睡下了,他们间還隔着老大的一块地方,柳雅才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以前這個家对那個痴傻的芽儿還是有几分的戒备的。 因为要省油,柳絮儿等柳树一躺下吹了灯,屋裡顿时黑了下来。 柳雅本来還保持着杀手的警惕,是根本睡不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土狗叫,還有不知道谁家的鸡“咯咯”几声,竟然分外地安心。沒過多久,也睡着了。 這一觉又是睡到大天亮,柳雅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惊愕。她竟然能够睡的這么安心、這么多沉!以至于炕另一头的柳絮儿和柳树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不知道。 但转而柳雅释然了。這样其实也好,沒有了暗杀与被杀,一切都可以放松下来,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了。 “二姐,你醒了。”柳树的声音从窗口传来。 柳雅一抬头,看到柳树一张小脸带着笑,从窗口探头进来。還用手指头刮刮脸蛋,羞柳雅起来的迟了。 柳雅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穿鞋下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屋来。 今天是個大大的晴天,又经過一夜的安睡,柳雅从精神到身体都好了不少。虽然和之前她做杀手时候的巅峰状态還有很大大差距,但起码作为一個营养不良的十一岁少女,能够這么精神已经很不错了。 柳雅站在院子裡,伸了個大大的懒腰。面朝着太阳又扭了两下腰,踢了踢腿。柳雅发现,這個柳芽儿的身体柔韧性极好,相之下,竟然柳雅曾经十一岁的时候還要柔韧。這样的身体條件,真是最合适做個疾风杀手了。 想到這儿,柳雅又不由得摇头笑笑。自己早不必再過血雨腥风的日子了,也根本不用再受训了。看来這种安定到骨头都酥了的日子,自己還真需要好好的适应一下了。 “二姐,来洗脸吧。然后吃饭,我還要去山砍柴呢。”柳树端着一盆水招呼着柳雅。 “好,谢谢。”柳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似乎這几天来,柳树对自己照顾的還真多。 洗過了脸,柳雅对着水盆把头发梳了梳。芽儿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都及腰了。散开后柔顺的滑不留手,让柳雅很是喜歡。 不過柳雅沒有找到梳子,只能用手把头发捋顺了,再重新扎了起来。柳雅想了想,决定扎成两個麻花辫,這样倒是较符合现在的娇小可爱的模样。 一边编着辫子,柳雅问柳树:“你大姐呢?” “出去送衣服了。說是顺便帮牛婶家菜地锄草、捉虫。一天能赚三钱呢,而且午還管饭。”柳树說着,小嘴裡還嚼着一口的红薯。 “一天三钱啊。”柳雅对钱的概念還不是太了解,也不知道這三钱究竟算多還是少。便又问道:“那三钱能买什么?” “可多呢。”柳树歪着小脑瓜想了想,然后放下了手裡的半個红薯,掰着手指头给柳雅算道:“一斤鲜菜三钱呀。一斤糙米八钱。大姐帮牛婶家干三天,能买一斤糙米了,還余下一钱呢。二姐,我算得对不对?” “对。”柳雅见柳树兴致勃勃的模样,也由衷的笑了。 她觉得柳树才是最单纯、最幸福的。一点点的好能够让他开心起来。 柳树也咧嘴笑了。继而又說道:“不過,我打一担柴,能卖四钱呢。我起早出门,两、三天也能打回一担柴了。虽然不大姐,不過等我再长大点,能一天打一担柴。到时候,咱们家天天都有糙米吃,隔几天還能吃一顿鲜菜呢。对了,還有鸡蛋,三钱能买一個鸡蛋,等我攒下钱了,给大姐、二姐和爹每人都买一個鸡蛋吃。” “树儿……”柳雅看着柳树那亮晶晶的眼睛,原本挂在脸的笑容却僵住了。 柳树的每一句话都揉进了她的心裡,触动着她最柔软的心房,让她真的再难以割舍下這份亲情了。 “二姐?你不高兴嗎?对了,我還能采山菜,還能還钱呢。”柳树见柳雅泛起水汽的眼睛,有些不解的說道。 “树儿,一会儿二姐跟你一起山去。二姐能让咱家過好日子。等有钱了,树儿不用每天打柴了,二姐送你去学。”柳雅說完,把绑好的辫子往后一甩,抓起桌的红薯吃了起来。 如果在以前,红薯這种东西她是不爱吃的。可是现在柳雅一口口的咬着红薯,却觉得格外的香甜。 柳树听到柳雅要跟他一起山,愣了一下之后也笑了。他开心二姐真的好了,能够帮家裡干活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柳树对二姐由衷的信任着,好像二姐說什么都能够成为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