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死神來了
scriptread2;/script“……是嗎。”
白髮少女垂了垂眸,似乎若有所思。
松田陣平輕輕一笑，還是沒有趁着這個機會再多說點別的什麼，專注地駕駛起來。
阿笠博士的家離這裏並不算遠,否則原著中的宮野志保，也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在喫過藥後走到那裏去。
以黑髮青年的車技,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望月弦打開車門，將女孩送到松田陣平的手中。
“……記得開心點哦,志保。”
最終,她彎了彎眸子,如此輕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松田陣平看了她一眼,眉眼柔和下來，轉身走進了雨幕中。沒有帶其他物品的他只能將女孩兒小心放在門前,按響門鈴後一刻不停地回到了車上。
松田陣平的車正好停在那邊的視線死角，他們卻能觀察到門邊發生的一切。青年耐心地等待着望月弦確認了女孩被走出來的那個人帶回屋裏,才驅動車輛緩緩離開。
“已經很晚了。”松田陣平道“萩在之前已經回去了，你今天又淋了雨，洗完澡再睡吧。”
“……哦，好。”
白髮少女似乎有些遲鈍地點了點頭。
松田陣平敏銳地意識到不對,他皺起眉,停下車,探身靠近副駕駛，伸出手觸碰了她的額頭。
——是和她的體溫不相符合的熱度。
因爲之前的幾次接觸，他知道望月的體溫一直低於常人。所以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正常的溫度，對她而言，很可能就是……發燒了。
果然這麼幾天接連渾身溼透、又在浴缸的冷水裏過了大半夜……是她的話,不生病都難吧。
“是又發燒了麼？”少女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這具身體和我想象的一樣脆弱……不過放心吧,很快就會好的,只是會有些狀態下滑而已……”
“噓，別說話了，休息一下吧。”
黑色捲髮的青年順手用食指抵住她的脣瓣。
他好像半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什麼樣的動作，只是無奈、嚴肅而又認真地說“……別總給別人添麻煩啊。”
白髮少女原本微微一怔，然而聽到這句話後很快轉移了注意力，眨了眨眼睛“唔……對陣平來說，是麻煩麼？”
青年突然笑了起來。
說來也很神奇，一個優秀的警察，身上竟然會帶着些格外醒目的張揚痞氣。
他笑着拉長聲音，垂下眼眸，有些懶洋洋道“對，是麻煩。”
白髮少女微微偏頭。
然後聽到青年補出了下一句。
“不過，是很可愛的麻煩。”
“我很……喜歡。”
……
最後一句話淹沒在驟然加大的雨勢中。
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少女沒有聽清楚，也沒有反應過來，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青年。
然而對方只是笑，狠狠rua了一把她的頭髮“等我一下。”
說完，他下了車，然後來到副駕駛門前將車門打開，彎腰。
有力的手臂從腿窩探過去，一手攬住她的背部，微微用力，體重輕得彷彿可以忽略不計的少女，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松田陣平把門踹上，快步上樓。
望月弦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句“等我一下”，是什麼意思。
臥室的燈光是暖色調的，松田陣平在她住進來之後第一次進入了臥室，換了個將人抱起來的姿勢，騰出一隻手在牀上鋪了一層毯子，才把生了病的少女放下去。
“先量一*溫。”
以小月亮的情況，醫院當然是不可能去的，還好松田陣平在家中備有一些常用藥品，倒是可以拿來急用。
——體溫有367攝氏度，如果是普通人，這就是正常水平，但對於她來說，明顯偏高了。
特別是在周圍的環境只有二十多度的情況下，大概率有冷血動物特性的望月，這個溫度簡直就是危險。
“很難受嗎？”青年動作迅速地倒出一杯水“下次就該長記性。”
他嘴上這麼說着，動作卻越發小心和溫柔起來，把藥和水杯遞給她，看着她喫完藥又將東西放回去，關上了大燈，只留牀前一盞他下班的時候，突發奇想買回來的小夜燈。
“……陣平？”熱感察覺到他還在，白髮少女懨懨地道“我沒事的啦，不用擔心我。人類的標準……”
“睡覺。”
青年打斷她的話“我倒是覺得，你自己對自己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好了。我們這種工作夜班是常有的事情，就這麼守着你……也算不得什麼。”他含糊而快速地略過這兩句，聲音裏似乎有不甚分明的笑意，哄小朋友一樣地說“在你睡着後，我會離開的。好嗎？”
周圍逐漸歸爲寂靜。
青年注視着她睡着的模樣，被蠱了神一般，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臉頰。
……真難得啊，是熱的。
還有些發紅，毫無血色的冷白皮膚上終於有了些許色彩。
然後他才察覺到自己在做什麼，倏地收回手，又有些失笑。
真卑劣，這種心思。
……不過。
捲髮青年漫不經心地、懶洋洋地想。
——他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什麼正經人就是了。
第二天望月弦醒來的時候，她的體溫已經恢復了正常，變成了和環境同樣的溫度。
她冷血，體溫會隨着周圍環境的不同而發生改變。而人類恆溫動物，周圍環境的溫度在一般情況下，是比人類的體溫要低的。因此當別人觸碰到她的時候，就會感覺到一絲冰涼。
——並不凍人，只是和想象中的溫暖差距太大。
昨天除了發燒，其實還有levelu的關係在。本體那邊升了級，在現實中就表現爲體溫一時間會有些上升，同時也會讓她感到疲憊——有點類似於更新後開機重啓的意思。只不過這次她使用的是“殘次品”，所以影響看起來就稍微大了那麼一點。
「當前特性熱感lv35，鱗甲lv30，言術lv25」
「特性蛇毒lv20」
看這等級的提升，大概率是黑衣組織那邊又做什麼實驗了。可惜的是，這具身體完完全全是由她設定出來的，在這個世界上系統直接生成，就算黑衣組織boss再怎麼費盡心思，也不可能復刻出一個同樣的奇蹟。
——別說復刻了，想要搞明白她身上的祕密都不可能。
望月弦坐起身，打了個哈欠，揉着眼睛，開始思考起今日的行程。
這個時間段，柯南應該已經在毛利家立住腳跟了吧？志保昨天也被送過去了，今天應該會有名場面出現呢。
啊……好想去觀摩。
於是，本來就需要加進主線刷人設推劇情的白髮少女，理所當然地把“偶遇毛利一家”列入了計劃表。
警局有事，食物在廚房裏，醒來後能喫的話就喫一些，我去上班了。——松田陣平
桌子上貼着一條便籤。
白髮少女偏了偏頭，拿起一旁的筆，玩心大起地在旁邊寫下“遵命，松田警官”這句話。
她來到廚房。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松田陣平已經能大致摸清楚望月弦的喜好，並儘量照顧她——畢竟這是一個挑剔嬌氣還身體不太好的傢伙——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是萬萬不會強迫自己把食物嚥下去的。
她特意看了一眼天氣預報，防止今天的天氣再出現什麼意外，然後腳步輕快地走下樓，順着記憶中的路，朝米花町二號街走去。
大概不需要走到目的地，就可以遇到了吧？畢竟今天是休息日——只有警察們需要加班——而小學生們自然是放假了的。
果不其然，在她轉過第三個街口時，她看到了並肩而行的幾個孩子。
五個小孩子各有各的明顯特徵，和動漫裏的特點一對應後很容易就能認得出來。不過其他的人她並沒有多在意，而是首先將目光放在了茶發女孩身上，確認了她並沒有什麼事之後，才轉向那個被死神寵愛的孩子。
他們已經踏入了她的熱感世界。
就在踏入的這一瞬間，宮野志保——也就是灰原哀，突然感覺到有一種如芒在背，但又無法辨明的危險感，就如同第一次見到竹葉青時那樣。
這種熟悉的感覺……
她微微一怔，心跳突然不受控制地有些加快。
原來昨天晚上的……可能，不是錯覺麼？
她說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的。她認認真真地等待了對方五年。
但她實在是等不下去了，組織沒再給她等下去的機會。
——讓自己的存活取決於惡魔的心情，實在是再愚蠢不過的做法。
自由。
她想要自由嗎？
是的。她想要，無比想要。
於是當時瓦斯室裏，茶發的年輕女人突然笑了笑。
藥物的危險性極高，到底會不會在她身上產生作用，還尚且不明。
——可這又怎麼樣呢？
她吞下了膠囊。
——不過，是一死而已。
無論怎樣都是死，不如自己來選擇。
好在……她賭贏了。
雖然過程足夠痛苦，她無數次想自我了斷，可她終究沒有這麼做。她一點一點在人跡罕至的小巷裏移動，計劃着投奔阿笠博士，卻聽到了熟悉的一聲——
要聽話呢，志保。
茶發女孩緩緩勾起了脣。
不是錯覺。
她的確……回來了。
除了她，再沒有人會用如此獨特的語氣，來呼喚她的名字，說出這樣的話了。
“灰原？”
她身邊戴着眼鏡的西裝小學生敏銳地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茶發少女沒有迴應他，她擡起頭在人羣中尋找着什麼，可是始終都沒有見到那抹彷彿與世界格格不入的黑白兩色。
就在她心中失望，想要暫時停下的時候，身邊的那幾個小學生興高采烈地開口
“哇！你看，那個大姐姐好漂亮啊！”
“是白色頭髮，好少見！是染過了嗎？”
“她的眼睛好像是金色的哎！就像故事裏的神明一樣。”
灰原哀微愣。
她猛然轉身，終於看到了安靜在不遠處購買奶茶的熟悉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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