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驚鴻一瞥
scriptread2;/script氣氛似乎逐漸焦灼起來。
望月弦眨了眨眼睛,發現這個情況好像有些熟悉,不過也只是熟悉而已,大概並不是很常見吧。
所以他們兩個是在……
嗯,互相看不順眼嗎?
畢竟松田陣平認識上田真佳,而最近兩年,這個一直野心勃勃的姑娘在經歷了足夠的沉澱和蟄伏過後,也開始展露鋒芒,像警官先生那麼敏銳的人,一定會察覺到什麼、並按照野獸般的直覺發現大部分*的。
一個表面上說着不喜歡警察,自己卻成爲了其中一員,並在原本的世界線中終有一天會爲了【公衆的利益】而犧牲,一個則是徹徹底底的黑惡勢力成員,整個人都完全站在黑夜的那邊,他們如果突然相見,和平共處纔是奇怪的事情吧。
自己的話應該是個例外……?畢竟應該算灰色,不算純黑?
說實在話,在五年前威脅完貝爾摩德後回去的路上,偶遇兩位警官時,她是真的有些驚訝於對方對她的態度的。
“青葉姐姐?”稚嫩的男孩嗓音傳了過來,帶着孩子特有的天真和好奇:“這個大哥哥就是你說的,工作是警察的哥哥嗎?”
“可是你們長得一點也不像呀。”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梢,看了一眼滿臉無辜的白髮少女,脣邊溢出一絲輕笑。
他雙手*口袋裏,改變了一下身體的重心,墨鏡後面眼眸中的情緒讓人無法窺視,只知道他是笑着地、拖長了聲音地說:“‘哥哥’可是有很多種意思的,小朋友。”
柯南:“……”
不會真的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警官先生你要記得你是一個警官啊!!
他還忍不住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就被後面的長髮少女拎住拖走。毛利蘭一邊拎着他一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真是的,柯南,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明顯很不對啊。”
情商比男孩高出太多的少女憑藉着直覺遠離現場:“在這種時候,果然還是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吧?”
有着柔順長髮的少女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果然是太晚遇到青葉了啊……感覺完全沒有一席之地呢。”
柯南有些艱難地緩緩措辭:“……小蘭姐姐,難道你還想加入他們嗎……?”
醒醒啊蘭!你在想些什麼啊蘭!
“當然不是了。”毛利蘭有些羞憤地瞪了他一眼,“我對青葉是很正常的好感——很正常的那種!”
她復又小聲:“……小哀那個眼神,才叫不太對勁吧。”
柯南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茶發女孩環抱着雙臂一臉冷漠,看似面無表情非常平靜,實則眼睛裏全是黑氣。
……總讓人感覺,她下一秒就能抽出配槍大殺四方。
很顯然,警官先生剛剛那幾句很是微妙的話,完美拉到了在場兩位並不簡單的女性的仇恨。
上田真佳的笑容擴大:“畢竟是借住嘛,如果被人誤會,可是會讓人感到苦惱的。可如果加上兄妹的話,就不會顯得奇怪了吧?”
松田陣平聳了聳肩:“事實上,我今天才知道,我們原來是‘兄妹’。”
望月弦無辜眨眼:“。”
上田真佳:“…………”
這不就意思是“兄妹”只是小月亮今天才臨時想出來的無比敷衍的藉口嗎?小月亮你不要隨便被人騙跑了,你都回東京了,爲什麼不來找我啊啊啊!
是我名下的產業不多還是我手裏的五星酒店不夠舒適?可惡!前功盡棄了屬於是!早知道就不投資那麼多酒店了。
掌權多年,已經和當初不可同日而語的上田真佳都差點沒繃住表情。好在她畢竟久經磨練,此時身邊又有在意的人在看着,勉強保持了表面的peace,笑道:“原來如此,不過現在警官先生還在工作中吧?真是辛苦你了,以及,我會照顧好小月亮的。”
黑色捲髮青年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望月弦:“你手機裏的緊急聯繫人設置的是我,遇到什麼危險的情況,直接長按關機鍵三秒鐘它就會自動錄音併發給我,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的。”
他拍了拍少女的頭:“走了。”
望月弦把那句“這件事你不是出門前已經說過一遍了嗎”給嚥了下去,乖巧看着青年帶走了犯人。想着一會兒警察過來的多了,不僅要整理屍體,還要收集證據——可能還會把她帶走做筆錄,小姑娘就深感這裏真是一個是非之地,重新拉起灰原哀的手,小聲說:“我們去騎馬怎麼樣?離這裏遠一點。”
“至於真佳,恐怕是不能這麼離開的吧?”她偏了偏頭,出聲安撫:“平時裏沒什麼事的話,像這些小事,還是不要隨便和警察起衝突好哦。”
女人點了點頭,眉眼柔和下來:“當然。”
望月弦知道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說,和灰原哀一起走出了門。
“五年沒見啦。”
少女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着,聲音很輕:“不過對我來說,就像是幾秒鐘的事。沒想到志保竟然變得這麼小了。”
“……好久不見。”
這是五年之後……第一次和她單獨相處。
茶發女孩眼睫微垂,緩緩勾起了脣。
她的聲音輕快了幾分:“可你能認出我。”
在這樣大的雨夜裏,人的模樣根本影影綽綽看不分明,甚至她還縮水到了幾歲大的模樣。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找到了她,將她擁在懷裏,擋住雨水,送到安全的地方,讓她以後多開心一點。
宮野志保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過這樣的溫度了。
她從小父母就離世,被組織培養起來,姐姐很久才能見一次面,等到她越長越大,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得知姐姐的消息。
只有這一個人,會用分不清是真是假的關切態度,關心她的健康和情緒。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假的,又怎麼樣呢?
“唔,畢竟當年那位大人將你的所有資料都送到了我手上嘛。”白髮少女偏了偏頭:“當時覺得小孩還挺可愛的,就多看了幾眼。而那個藥的作用我也很清楚,所以發現你當時的狀態不對勁,再簡單不過了。”
她說起這件事,反而讓宮野志保心中沉了幾分。
竹葉青說她不喜歡研究員。
宮野志保知道這是爲什麼。
哪怕組織對竹葉青的相關信息保護得很好,可畢竟人出現過就會有痕跡,對方又是實實在在地和她相處了那麼多天,她就算沒有那個調查的本事,也能猜到大致的方向。
更何況,她自己就是一個高層的、有代號的研究員。
她討厭殺人,厭惡人體實驗。每次看到行動組那邊送來的隨便抓來的,或是得罪了組織的用於實驗的“小白鼠”,看到他們因爲各種藥物實驗而變得不成樣子的身體,她就忍不住想——
竹葉青呢?
她爲什麼一直將自己封閉包裹起來?她爲什麼要用紗布纏繞着眼睛?她又是如何獲得了現在這樣,除了boss之外,在組織內可以稱得上是至高無上的地位的?
——她衣服下面的皮膚上,是否也會有因藥物試驗而留下的密密麻麻的針孔和疤痕?
她的眼睛,是否也是因喪心病狂的研究的副作用而造成了無可逆轉的殘缺?
竹葉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被帶進組織之前,望月弦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會不會……可能也擁有善良和睦的家人,無憂無慮的童年?
每次只要一想到這些,她就痛苦到不能自已。
——因爲現在的她,也是那些研究人員中的一員。
如果換做她是被那樣對待,別說是厭惡了,她恐怕會恨不得殺了所有的研究員。
而現在,望月弦突然改變姓名和細節上的容貌出現在東京,讓她既驚喜又有些害怕。
這很像是瞞着組織出來的啊……
……如果被琴酒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望月弦看到她的表情,就懂了她在想什麼。宮野志保這個人看似比較冷淡,但其實身爲一個研究員,她反倒沒有尋常黑暗生物擁有的那些狡詐和算計,某種意義上說,甚至能算得上是單純。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任由對方自己腦補起來,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騎上了紅馬。
“走吧,女士,”她笑着對乖巧溫順的紅馬說道,“我們出去轉轉。”
她其實是不會騎馬的,但她對什麼東西都學得很快,這會兒正好身體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還是馬甲號能隨便浪,她就想找點*,讓馬帶着她上街。
騎馬是可以出行的,馬術她暫時不行,但上馬馱着轉兩圈,是個人都會。
宮野志保對這種事情沒太大的興趣——或者說,她對騎在馬上的少女更感興趣,於是乾脆走在了馬旁,陪着一人一馬出門。
然後她只覺得眼前一花,紅色的馬匹就如同閃電,突然衝了出去,與此同時,刺耳的鳴笛聲響了起來。
宮野志保頓時心臟一緊。
她連忙看去,發現少女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繮繩,另一隻手拽着一個小孩的後衣領,而那個小孩剛剛差一點就會被碾在車輪之下。
紅馬白髮。
從遙遠天外而來的神明高居馬背上,脊背挺直,那一瞬間,灰原哀從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冷感和鋒利。
看似漫不經心、花言巧語,實則極爲冷靜耐心,只管冰冷蟄伏,只要出擊,便是一擊必中。
白髮少女沒什麼想出風頭的意思,順手撈了人家一把之後,便騎着高大的紅馬朝人少的地方隱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只有一個路過、剛剛正準備出手的戴着鴨舌帽的金髮青年微微一頓,看向了白髮少女消失的方向。
……是錯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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