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把戏
“他吃了嗎?”弗雷德兴奋地问道。
“吃了,”邦斯掸着袍子上的灰說道。
“吃了什么?”哈利问道。
“肥舌太妃糖,”弗雷德眉飞se舞地說道,“乔治和我发明的,整個夏天,我們一直想找個人试一试”
小小的厨房裡爆发出一阵大笑,邦斯环顾四周,看见罗恩和乔治坐在擦得干干净净的木桌旁。旁边還有两個红头发的人,邦斯以前沒有见過,不過他马上就知道了,他们一定是韦斯莱兄弟中最大的两個:比尔和查理。
“你好嗎,邦斯?”两兄弟中离邦斯最近的那個咧着嘴笑着說道,伸出了一只大手。邦斯握了握,感到自己的手指触摸到的是许多老茧和水泡。這一定是查理,他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查理的身材和那对双胞胎差不多,比豆芽一般的珀西和罗恩要矮实一些。他长着一副好好先生似的阔脸,饱经风霜,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雀斑,看上去几乎成了棕黑的手臂肌肉结实,一只手臂上有一道被火灼伤的发亮的大伤疤。
比尔站了起来,笑着,也同邦斯握了握手。比尔的样子多少令人有些意外,他個子高高的,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個马尾巴,耳朵上還戴着一只耳环,上面悬着一個小扇子的东西。要知道比尔当年可是霍格沃茨学校的男生学生会主席。
大家還沒来得及說话,就听见一阵轻微的爆裂声,韦斯莱先生在乔治身边突然冒了出来。他气坏了,邦斯从来沒见過他這么生气。
“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弗雷德!”他嚷道,“你到底给那個麻瓜男孩吃了什么?”
“我什么也沒给他,”弗雷德脸上带着坏笑說道,“我只是不小心撒在地上谁叫他自己捡起来吃的,這可不能怪我。”
“你是故意把它弄撒的!”韦斯莱先生怒吼道,“你知道他肯定会吃的,你知道他在减肥——”
“他的舌头肿得多大?”乔治急切地问道。
“一直肿到四尺多长,他父母才让我把它缩小了!”
大家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這不是开玩笑!”韦斯莱先生大声嚷道,“這种行为严重损害了巫师和麻瓜的关系!我一生致力于反对虐待麻瓜的工作,结果我自己的儿子——”
“我們不是因为他是麻瓜才给他的!”弗雷德气愤地說道。
“是啊,我們捉弄他是因为他专门欺负人。”乔治說道,“是嗎,哈利?”
“沒错,他就是那样,韦斯莱先生。”哈利很认真地說道。
“問題不在這裡!”韦斯莱先生气呼呼地說道,“你们等着吧,我要告诉你们的妈妈——”
“告诉我什么?”他们身后传来一個声音。
韦斯莱夫人正巧走进厨房。她是一個矮矮胖胖的女人,面容非常慈祥,不過此刻眼睛眯着,露出怀疑的神se。
“你好,哈利,亲爱的有你,邦斯。”她望见邦斯,补充道。接着,她又把目光投到丈夫身上,“告诉我,亚瑟,怎么回事?”
韦斯莱先生迟疑着。邦斯可以看出,尽管他对弗雷德和乔治很生气,却并沒有真的打算把事情告诉韦斯莱夫人,韦斯莱先生紧张地望着妻子,一時間沒有人說话。就在這时,两個女孩子出现在韦斯莱夫人身后的厨房门口。一個是邦斯他们学校裡的好友——赫敏·格兰杰,另外一個是罗恩的妹妹——金妮·韦斯莱。
“快說,亚瑟,怎么回事?”韦斯莱夫人又问了一句,口气有点儿吓人。
“沒什么,莫丽,”韦斯莱先生含糊地說道,“弗雷德和乔治刚才——我已经教训過他们了——”
“他们這次又干了什么?”韦斯莱夫人說道,“如果又和韦斯莱魔法把戏有关——”
“罗恩,我們带哈利去看看他睡觉的地方好不好?”赫敏在门口說道。
“他知道他睡在哪儿,”罗恩說道,“在我的房间,他去年就睡在那儿——”
“我們都去看看吧,罗恩。”邦斯說道。
恩這才心领神会地說道,“好吧。”
“对了,我們也去。”乔治說道。
“你们不许动!”韦斯莱夫人大吼一声。
邦斯、哈利和罗恩小心翼翼地侧身溜出厨房,和赫敏、金妮一起,穿過狭窄的過道,踏上摇摇晃晃的楼梯。那楼梯曲裡拐弯,通向上面的几個楼层。
“韦斯莱魔法把戏是什么东西?”他们上楼时,哈利问道。
罗恩和金妮大笑起来,邦斯微微笑了一下,而赫敏却板着脸。
“妈妈在打扫弗雷德和乔治的房间时,发现了那一沓订货单,”罗恩小声說道,“长长的好几页价格表,上面都是他们发明的玩意儿。搞笑的玩意儿,你知道。假魔杖啦,魔法糖啦,一大堆东西。真是太棒了,我从来不知道他们一直在搞发明”
“好长時間了,我們总是听见他们房间裡有爆炸的声音,但从来沒想到他们真的在做东西,”金妮說道,“我們還以为他们只是喜歡听响儿呢。”
“不過,那些东西大多数—际上是全部——都有点儿危险。”罗恩說道,“你知道嗎,他们计划把這些东西拿到霍格沃茨去卖,挣一笔钱。妈妈听說以后,简直气疯了他们不许再搞這类玩意儿,還把他们的订货单烧了個她一直就在生他们的气,他们的o绩也让她失望。”
o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是霍格沃茨学校的学生十五岁时参加的一种考试。
“那一次吵得可凶了。”金妮說道,“妈妈想让他们今后进魔法部工作,像爸爸那样,可他们对她說,他们只想开一家玩笑商店。”
就在這时,二楼平台上的一扇门打开了,从裡面伸出一张脸来,戴着牛角边的眼睛,表情很不耐烦。
“你好,珀西。”哈利說道。
好,哈利。”珀西說道,“我不明白是谁弄出這么大的响声。你知道,我正在這裡工作呢——我要为办公室赶写一份报告——可是老有人在楼梯上轰隆隆地乱跑,使我很难集中
“你在忙些什么?”哈利问道。
“在为国际魔法合作司写一份报告。”珀西得意地說道,“我們准备按标准检验坩埚的厚度。有些外国进口产品的埚底太薄了——渗透率几乎以每年百分之三的速度在增长——”
“真了不起,這份报告会改变世界的。”罗恩挖苦道,“我想,《预言家r在头版條登出来:坩埚渗漏。”
邦斯看见珀西的脸涨成了粉红se。
“你尽管挖苦嘲笑吧,罗恩,”他激动地說道,“可是必须颁布执行某种国际法,不然我們就会发现市场上充斥着伪劣产品,埚底薄,脆弱易碎,严重危害——”
“好了,好了。”罗恩說道,又抬脚往楼上走。珀西重重地关上卧室的门。邦斯、哈利、赫敏和金妮個着罗恩,又爬了三层楼梯,仍然能听见下面厨房裡传来的喊叫声。似乎韦斯莱夫人已经知道太妃糖的事了。
罗恩睡觉的那個顶楼房间依旧沒什么变化:到处都贴满了罗恩最喜歡的魁地奇球队——查理火炮队的海报,那些队员们在墙壁和倾斜的天花板上飞来飞去,還不停地挥手致意。墙角放了几個箱子,窗台上還是放着金鱼缸,只不過裡面的蛙卵不见了,现在是一只大得吓人的青蛙。罗恩的那只老鼠斑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只布莱克送的灰se小猫头鹰。它此刻正在一只小笼子裡蹿上蹿下,叽叽喳喳地叫個不停。
“闭嘴,小猪。”罗恩說道,侧身从两张床中间挤了過去,房间裡一共放了四张床,比较拥挤。“弗雷德和乔治也和我們一起住在這裡,因为比尔和查理把他们的房间占了,”他对哈利說道,“珀西硬要一個人占一個房间,因为他要工作。”
“你认为還能放张床进来嗎,罗恩?”邦斯坐在自己的床上說道。
好再挤挤了。”罗恩无奈地說道。
了——你为什么管那只猫头鹰叫小猪?”哈利对罗恩问道。
“因为它有点傻头傻脑,”金妮說道,“原先的名字是朱薇琼。”
“是啊,那個名字倒是一点儿也不傻。”罗恩讽刺地說道,“是金妮给它起的,”他解释地說道,“金妮觉得這名字特别可爱,我想把它换掉,已经来不及了,猫头鹰只认這個名字,叫它别的,它一概不理。所以现在它就成了小猪。埃罗尔和赫梅斯都讨厌它,我只好把它养在這儿。說实在的,我也蛮讨厌它的。”
“克鲁克山呢?”哈利又问赫敏。
“大概在外面的园子裡吧。”她說道,“它喜歡追赶地以前可从来沒见過這玩意儿。”
“看来,珀西挺喜歡工作的,是嗎?”哈利在一张床上坐下說道。
“喜歡?”罗恩愁闷地說道,“如果爸爸不把他硬拉回来,他根本不肯不回家。他是個工作狂。你千万别引他谈起他的上司。克劳奇先生认为我是這样对克劳奇先生說的克劳奇先生是這样想的克劳奇先生告诉我好像他们现在随时都会宣布正式聘用他呢。”
“你暑假過得還好嗎?”赫敏问道,“你收到我們寄给你的好吃的和其他东西了嗎?”
“收到了,太感谢了。”哈利說道,“多亏了那些蛋糕,我才死裡逃生。”
“对了,你有沒有收到小天狼星的来信?”罗恩问道。
“也收到了,两回,他一切都很好,向我问了情况。多亏了他,我现在才能光明正大的写作业了。我向他說了我在這裡住到开学,他很快就会来信的。”哈利愉快地說道。
“我想他们大概吵完了。”赫敏說道,“我們下去帮你妈妈准备晚饭吧。”
吧。”罗恩說道。五個人离开了罗恩的房间,回到楼下,发现韦斯莱夫人正一個人在厨房裡忙碌,情绪坏到了极点。
“我們在外面的园子裡吃饭,”他们进去以后,她說道,“這裡可容不下十二個人。姑娘们,你们能把這些盘子端出去嗎?比尔和查理在摆桌子呢。你们三個,拿刀叉。”她一边吩咐着,一边用魔杖点了点水池裡的一堆土豆,可是沒想到她用的劲儿大了一点,土豆自动脱皮的速度太快,一個個都蹿到墙上的天花板上去了。
“哎呀,天哪。”她恼火地說道,又用魔杖对着一個侧立的簸箕点了一下。簸箕立刻就跳了起来,在地板上滑来滑去,把土豆一個個装进去。“這两個家伙!”她恶狠狠地說道,一边从碗柜裡抽出许多大锅小锅,邦斯知道她指的是弗雷德和乔治。“真不知道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儿。沒有一点雄心壮志,整天就知道变着法儿闯祸”
韦斯莱夫人把一口黄铜大钝锅砰地扔在厨房的桌上,将魔杖伸进去呼呼地转着圈儿。随着她的搅拌,一股股酱从魔杖头上喷了出来。
“他们不是不聪明,”她把钝锅放在炉子上,又用魔杖捅了一下,把火点着,继续气呼呼地說道,“可那些聪明用的不是地方,除非他们很快振作起来,并改邪归正,不然会倒大霉的。从霍格沃茨飞来给他们告状的猫头鹰,比其他所有人的加起来還要多。如果他们照這個样子下去,最后准会被送进滥用魔法办公室的。”
韦斯莱夫人又用魔杖捅了一下放刀具的抽屉,抽屉猛地弹开了。只见抽屉裡蹿出好几把刀子,在厨房裡飞過,开始嚓嚓地切起土豆来。那只簸箕刚才已经把土豆又倒进了水池。
“我真不明白我們什么地方教育得不对。”韦斯莱夫人說道,放下魔杖,又拽出几只钝锅,“好多年来一直是這样,出了一個乱子又一個乱子,根本听不进—不对!”
她从桌子上拿起她的魔长,结果魔杖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橡皮老鼠。
“又是他们搞的假魔杖!”她嚷嚷道,“我对他们說過多少遍了,不要把這些玩意儿到处乱放!”
她抓起真魔杖,一转身,发现炉子上的酱已经冒烟了。
“走吧,”罗恩从打开的抽屉裡抓了一把餐具,急急地說道,“我們去帮帮比尔和查理。”
他们撇下韦斯莱夫人,出了后门,进了园子。
刚走几步,他们就看见了赫敏的那只姜黄s圈腿的猫克鲁克山。它匆匆地在园子裡跑来跑去,瓶刷子似的尾巴高高地竖着,正在追赶一個东西。那东西粘满泥巴,活像一個长了腿的土豆。邦斯一眼就认出那是個地高不足十英寸,坚硬的小脚啪嗒啪嗒地走得飞快,穿過园子,一头钻进散放在门边的一只惠灵顿皮靴裡。克鲁克山把一只爪子伸进了靴子,想抓住地斯听见地裡面疯狂地咯咯大笑。就在這时,房子的另一头传来一声震耳yu聋的撞击声。他们走进园子,发现比尔和查理都拔出了魔杖,正在调动两只破破烂烂的旧桌子在草坪上飞着,互相撞击着,每只桌子都想把对方从空中打落。
梆的一声,比尔的桌子击中了查理的桌子,把它的一條腿打掉了。這时,头顶上传来一阵清脆的撞击声。他们同时抬起头,看见珀西的脑袋从三楼的窗口探了出来。
“你们能不能小声点儿?”他吼道。
“对不起,珀西,”比尔笑嘻嘻地說道,“坩埚底怎么样啦?”
“很糟糕。”珀西沒好气地說道,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比尔和查理笑着用魔杖指引桌子稳稳地降落到草地上。然后,比尔用魔杖轻巧地一点,把那跟桌腿重新接上,又凭空变出了桌布。
七点钟左右的时候,两张桌子在韦斯莱夫人妙手做出的一道道美味佳肴的重压下,累得直哼哼。韦斯莱一家九口,還有邦斯、哈利和赫敏都坐了下来,在明净的深蓝se的夜空下吃饭。
在桌子的那一头,珀西正在告诉父亲他撰写坩埚底厚度报告的进度。
“我对克劳奇先生說,我星期二就能完成,”珀西得意地說道,“比他预期的要快一些,但我想一切都争取主动。如果按时完成,他会感到很满意的,因为目前我們司裡事情特别多,都忙着筹备世界杯呢。我們从魔法体育运动司得不到我們所需要的支持。卢多·巴格曼——”
“我喜歡卢多這個人,”韦斯莱先生温和地說道,“多亏了他,替我們弄到這么好的世界杯球赛票。我原先帮過他的一個小忙:他弟弟奥多出了点儿麻烦——把一架割草机弄出了许多特异功能——是我把整個事情摆平的。”
“是啊,当然啦,巴格曼是挺可爱的,”珀西不以为然地說道,“可是拿他和克劳奇先生一比,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当上司长的!如果克劳奇先生发现我們司裡有人失踪,一定会着手调查,而不会听之任之。你知道,伯莎·乔金斯已经失踪一個多月了!到阿尔巴尼亚度假,再也沒有回来。”
“是啊,我向卢多询问過這件事。”韦斯莱先生皱着沒有說道,“他說在這之前,伯莎就失踪過好多次——不過說句实话,如果是我司裡的人,我会感到担心”
莎這個人确实让人很伤脑筋。”珀西說道,“我听說這些年,她从一個部门被赶到另一個部门,惹的麻烦比做的事情還多但是不管怎么說,巴格曼還是应该想办法找找她。克劳奇先生個人一直很关注這件事,你知道,伯莎以前在我們司工作過一段時間,我认为克劳奇先生還是很喜歡她的——可巴格曼总是哈哈一笑,說伯莎大概是看错了地圖,沒有到阿尔巴尼亚,而是到了澳大利亚。不過,”珀西派头十足地叹了口气,深深地饮了一口接骨木花酒,“我們国际魔法合作斯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沒有闲工夫替别的部门找人。你知道,世界杯之后,我們還要组织一项大型活动。”
珀西煞有介事似的清了清嗓子,扭头望着桌子這边的邦斯、哈利和赫敏坐的位置。“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活动微微抬高了嗓门,“這可是最高机密。”
罗恩翻了翻眼珠,低声說道:“自从他开始工作以来,就一直想逗我們问他是什么活动。大概是一次厚底坩埚展览会吧。”
“终于要开始了。”邦斯望着天說道。
“开始什么?”哈利问道。
“沒什么。”邦斯說道。
“你肯定知道是什么的,邦斯,对不对?”赫敏甜蜜蜜地說道。
“知道,但不想說,现在就揭开谜底的话,太无趣了。”邦斯說道。
“小气。”罗恩嘀咕道。
在桌子斯莱夫人正在和比尔争论那枚耳环的事。
“上面還带着一個可怕的大长牙。真是的,比尔,银行裡的人怎么說?”
行裡的人根本不关心我穿什么衣服,只要我能找回许多财宝就行。”比尔耐心地說道。
“你的头发也难看得要命,亲爱的,”韦斯莱夫人說着,一边慈爱地抚摸着自己的魔杖,“我真希望你能让我修剪一下”
“我喜歡。”坐在比尔旁边的金妮說道,太落伍了。而且,和邓布利多教授的头发比起来,這根本不算长”
在韦斯莱夫人旁边,弗雷德、乔治和查理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世界杯赛。
“肯定是爱尔兰队胜出,”查理嘴裡塞满了土豆,嘟嘟囔囔地說道,“他们在半决赛时打败了秘鲁队。”
“可是保加利亚队有威克多尔·克鲁姆呢。”弗雷德說道。
“克鲁姆是不错,但他只是一個人,爱尔兰队可是有七個好手呢,”查理不耐烦地說道。“不過,我真希望英格兰队能够出线。真是太丢脸了。”
“怎么回事?”哈利急切地问道。
“输個了特兰西瓦尼亚队,十比三百九十。”查理愁眉苦脸地說道,“表现糟糕透了。威尔士队败给了乌干达,苏格兰队被卢森堡队打得落花流水。”
韦斯莱先生变出了一些蜡烛,把渐渐暗下来的园子照亮了,然后大家开始享用韦斯莱夫人做的草莓冰淇淋。大家都吃完了,飞蛾低低地在桌子上飞舞,温暖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金银花的香气。
邦斯看了看桌子周围,然后用很轻的声音对哈利问道:“你的伤疤在暑假疼了嗎?”
“你知道了?”哈利问道,“是啊,疼過了,我已经写信问過小天狼星为什么了。他会回信告诉我原因的。”
“那么你做了那個噩梦了?”邦斯继续问道。
“差不多吧。”哈利随口說道,看得出他不想让大家担心。
“什么噩梦?”罗恩问道。
這时韦斯莱夫人突然說道,“看看時間吧,你们应该上床睡觉了,你们大家——明天凌晨要起床去看比赛。哈利,你也把学习用品的采购单子留下来吧,我好明天到对角巷去替你买来。反正要给其他人买的,等世界杯结束后大概就来不及了,上次的比赛可是持续了整整五天。”
希望這次也這样!”哈利激动地說道。
可不希望。”珀西假正经地說道,“我一下子离开五天,那我的文件筐裡還不堆满了文件啊,想到這点,真让我不寒而栗。”
“是啊,說不定又有人将龙粪塞在信封裡寄给你呢,珀西,”弗雷德說道。
“那是从挪威寄来的肥料样品!”珀西涨红着脸說道,“不是给私人的!”
“其实,”大家都开始动身离开桌子时,弗雷德小声地說道,“那是我們寄给他的。”
新閱讀網址:,感謝支持,希望大家能支持一下手机網站: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