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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时說出了答案。赫敏說“隐形衣”,罗恩說“老魔杖”,哈利說“复活石”。
他们互相望着,一半是惊讶,一半是好笑。
“本来是应该說隐形衣,”罗恩告诉赫敏,“但如果有了老魔杖的话,你就不必隐形了。一根永不会输的魔杖,赫敏,别傻了!”
“我們已经有隐形衣了。”哈利說。
“并且它帮了我們很多忙,大概你沒有注意到吧!”赫敏說,“而那根魔杖注定要招来麻烦——”
“只有当你大声炫耀,”罗恩争辩道,“只有当你傻到拿着它跳来跳去,高高挥舞,還唱着‘我拿到永不会输的魔杖啦,你要是有本事就来试试呀’,才会有麻烦。只要你闷声不响——”
“是啊,可你能闷声不响嗎?”赫敏一脸怀疑地问,“我看,他告诉我們的惟一一個真实情况就是,几百年来一直有關於超强魔杖的故事。”
“有嗎?”哈利问。
赫敏看起来被激恼了,那表情是如此熟悉可爱,哈利和罗恩相视一笑。
“死亡棒,命运杖,许多世纪以来,它们以不同的名称出现,通常被一些黑巫师所拥有,对外吹嘘。宾斯教授提到過一些,但——哦,全是谬论。魔杖再强也强不過巫师。一些巫师就是喜歡炫耀自己的魔杖比别人的更长更好。”
“但是你怎么知道,”哈利說,“那些魔杖——死亡棒和命运杖——不会是同一根魔杖,身披不同的名字流传了许多世纪呢?”
“什么,难道它们真的就是死神做的那根接骨木魔杖?”罗恩问。
哈利笑了,這個突发的奇想毕竟很荒谬。他提醒自己,他的魔杖是冬青木的,不是接骨木的,而且是由奥利凡德制作的——不管那個晚上伏地魔在天上追来时它做了什么。再說,如果它永不会输的话,怎么会坏了呢?
“那你又为什么选了石头呢?”罗恩问他。
“嗯,如果能让人复活,就可以让小天狼星……疯眼汉……邓布利多……我父母……”
罗恩和赫敏都沒有笑。
“但是据诗翁彼豆說,他们并不想回来,不是嗎?”哈利說,想着刚刚听過的故事,“我想,關於起死回生的石头的故事不会太多,对不对?”他问赫敏。
“是啊,”赫敏沮丧地答道,“我认为除了洛夫古德先生外,不会有人欺骗自己說這种事可能存在。彼豆很可能取材于魔法石的故事,你知道,那是一块让人长生不老的石头,而這是一块起死回生的石头。”
厨房裡传来的味道越发强烈,有点像是内裤燃烧的气味。哈利担心,那东西端上来后他能不能吃下几口,弄不好伤害谢诺菲留斯的感情。
“那么,隐形衣呢?”罗恩慢慢地說,“难道你沒意识到他是对的?我已经太熟悉哈利的隐形衣了,都沒有去想一想它有多好。我从沒听說過還有哪件像哈利的這样,绝对可靠,穿着它我們从沒有被发现過——”
“当然不会——穿上它后我們是无形的,罗恩!”
“但是他說的關於其他隐形衣的事都是真的,它们也不是一纳特十件的便宜货,你知道!我以前从沒有仔细想過,但是我听說過,隐形衣穿久了效力会减弱,或者会被魔咒打穿留下破洞。哈利的隐形衣原先是他爸爸的,所以不算新了,对吧,但它却是……完美的!”
“是,不错的,但是罗恩,复活石……”
他俩低声争辩着,哈利在屋裡走来走去,沒有仔细听。走到螺旋形楼梯时,他心不在焉地抬眼朝楼上看了看,突然被吸引住了,他自己的面孔正从上层的天花板上朝他看着。
短暂的迷惑之后,他意识到那不是镜子,而是一幅画。出于好奇,他登上了楼梯。
“哈利,你在干什么?他不在,我觉得你不应该四处走动。”
但是哈利已经到了楼上。
卢娜在她卧室天花板上装饰了五张画得很漂亮的脸庞:哈利、罗恩、赫敏、金妮、纳威。它们不像霍格沃茨裡的画像那样会动,但也有一定的魔力:哈利觉得它们有呼吸。画像周围有精细的金链子把它们连在一起。但细看了一两分钟后,哈利意识到链子实际上都是一個词,用金色墨水写了上千遍:朋友……朋友……朋友……
哈利心头涌上一股对卢娜的好感。他环顾四周,床边有一张很大的照片,是幼年的卢娜和一位与她很像的女士拥抱在一起。照片中的卢娜打扮得比哈利见過的任何一次都漂亮。照片上满是灰尘,這让哈利觉得有点蹊跷,他仔细审视着這個房间。
一定出問題了。淡蓝色的地毯上也落满了灰尘,衣柜门微开,柜裡沒有衣服,床看起来冷清清的,好像几星期沒有人睡過了。一张孤零零的蜘蛛網结在最近的窗户上,划過血红的天空。
“出什么問題了?”当哈利走下楼梯时,赫敏问道。他還沒来得及回答,谢诺菲留斯已经从厨房楼梯上来了,端着個托盘,裡面有几只碗。
“洛夫古德先生,”哈利說,“卢娜在哪儿?”
“什么?”
“卢娜在哪儿?”
谢诺菲留斯停在了最上面一级楼梯上。
“我——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她在下面的谷底桥,捕彩球鱼呢。”
谢诺菲留斯试图說话,但是沒有声音出来,只听见印刷机的连续的咔啦咔啦声,以及托盘发出的轻微的咯嗒声——他的手在颤抖。
“我看卢娜都好几個星期不在家了,”哈利說,“她的衣服不见了,床也好久沒有睡過。她在哪儿?您又为什么一直朝窗外张望?”
托盘从谢诺菲留斯手裡滑落下来,碗弹了几下后摔碎了。哈利、罗恩和赫敏都掏出了魔杖。谢诺菲留斯呆住了,手刚要伸进口袋。就在那一刻,印刷机发出一声巨响,大量的《唱唱反调》杂志从桌布下涌到地板上,印刷机终于沒有声息了。
赫敏弯腰捡起一本杂志,魔杖仍指着洛夫古德先生。
“哈利,瞧這個。”
哈利尽量迅速地从乱糟糟的地上走過去。《唱唱反调》的封面上是他的照片,醒目地写着“头号不良分子”并注有悬赏金额。
“《唱唱反调》换了一個角度看問題,啊?”哈利冷冷地问,脑子转得飞快,“洛夫古德先生,当你去花园时,是派猫头鹰给魔法部送信了吧?”
谢诺菲留斯舔了舔嘴唇。
“他们带走了我的卢娜,”他低声說道,“因为我写的东西。他们带走了我的卢娜,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她怎么样了。但他们有可能会把她還给我,只要我——只要我——”
“把哈利交给他们?”赫敏替他說完。
“沒门儿,”罗恩断然說道,“闪开,我們走。”
谢诺菲留斯看起来面如死灰,苍老得像有一百岁,他牵动嘴角,露出一丝可怕的冷笑。
“他们马上就到,我必须救卢娜,我不能沒有卢娜,你们不准离开。”
他伸开双臂挡在了楼梯前,此时哈利眼前突然闪现出婴儿床前,自己母亲所做的同样动作。
“不要逼我們伤害你,”哈利說,“闪开,洛夫古德先生。”
“哈利!”赫敏尖叫道。
骑着飞天扫帚的身影从窗口掠過。趁他们三人朝外看时,谢诺菲留斯拔出了魔杖。哈利及时意识到了错误,他纵身向外一跃,同时猛推了罗恩和赫敏一把,谢诺菲留斯发射的昏迷咒呼啸而過,穿過屋子击中了毒角兽的角。
巨大的爆炸声惊天动地,响得似乎把屋子炸开了花,木头、碎纸和石块四处乱飞,伴随着无法穿透的厚厚的白色尘雾。哈利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胳膊护着脑袋,碎片像下雨一样砸在他身上,什么都看不见。他听到了赫敏的尖叫,罗恩的高喊,還有一连串令人发晕的金属撞击声,他知道谢诺菲留斯也被炸飞了,顺着螺旋楼梯滚了下去。
哈利半個身子被埋在碎石中,试图站起来。由于灰尘,他几乎不能呼吸或睁眼。半個天花板掉了下来,卢娜的床脚悬在豁口处。拉文克劳的半身石像躺在他身边,少了半张脸,空气裡飘浮着羊皮纸碎片,印刷机大部分侧倒過来,堵住了通往厨房的楼梯口。旁边另一個白色的身影动了起来,是赫敏,满身是灰,仿佛一座雕像,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
楼底下的门被撞开了。
“我沒告诉過你不用着急嗎,特拉弗斯?”一個粗暴的声音說,“我沒告诉過這個疯子又在胡說嗎?”
砰的一声,谢诺菲留斯痛苦地尖叫起来。
“不……不……在楼上……波特!”
“上星期我告诉過你,洛夫古德,如果沒有可靠的消息,我們是不会来的!還记得上星期嗎?你想用那個愚蠢的破头饰换你的女儿?還有上上星期——”砰,又一声惨叫“——你以为如果你能证明有弯角——”砰“——鼾兽——”砰“——我們就会把她還给你嗎?”
“不——不——我求求你!”谢诺菲留斯哭诉着,“真的是波特!真的!”
“现在证明你叫我們来就是想把我們炸死!”食死徒咆哮着,一连串的砰砰声,夹杂着谢诺菲留斯痛苦的尖叫。
“這地方看上去要塌了,塞尔温,”一個冷静的声音从炸坏的楼梯上传上来,“楼梯都堵死,能清通嗎?可能会把房子搞塌的。”
“你這撒谎的狗东西,”那個名叫塞尔温的巫师大喊道,“你這辈子从沒见過波特,是不是?你想把我們骗過来杀死,是嗎?你认为這样会弄回你的女儿?”
“我发誓……我发誓……波特在楼上!”
“人形显身。”楼梯底下的声音說道。
哈利听到赫敏惊叫一声,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什么东西低低地朝他飞来,把他的身体笼罩在它的影子裡。
“上面确实有人,塞尔温。”第二個人急速地說道。
“是波特,我說了,是波特!”谢诺菲留斯呜咽道,“請……請……把卢娜還给我,给我卢娜……”
“你可以要回你的女儿,洛夫古德,”塞尔温說,“如果你到楼上把哈利给带下来的话。但如果這是一個阴谋,一個诡计,如果楼上埋伏着你的帮凶,我們会考虑是否给你一点你女儿的尸骨让你埋葬。”
谢诺菲留斯发出一声充满恐惧和绝望的哀号,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和刨挖声:谢诺菲留斯正在试图穿過楼梯上的废墟。
“快点儿,”哈利悄声道,“我們必须离开這裡。”
以谢诺菲留斯在楼梯上弄出的声响为掩护,哈利开始把自己挖掘出来。罗恩被埋得最深,哈利和赫敏尽可能轻地从废墟中爬到他身边,试图撬开压在他腿上的沉重的五斗橱。谢诺菲留斯的撞击声和刨挖声越来越近,赫敏用悬停魔咒帮助罗恩脱出身来。
“好了。”赫敏压着嗓子說,此时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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