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上了!
scriptread2;/script還有那條紅繩,如果蘇聿真的厭惡她,爲何還留着那條紅繩?
難道……
姜玥忽然有個大膽的念頭!
“你在想什麼?”
陸沉青忽然發問,令沉思中的姜玥嚇了一跳,她掩了心思道:“我只是在想,設局者安排姜姝進京的目的罷了。”
“可有線索?”
姜玥垂眼擺首道:“沒有。”
陸沉青盯着她片刻,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設局者若有目的,必會有所動作,到時再查吧,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姜玥不明所以地看着陸沉青冷着臉色趕她離開,“大人……”
陸沉青翻開一本冊子看了起來,已然是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樣,姜玥抿了脣,只好離開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瞧着,男人心也差不多。
姜玥剛剛離開,陸沉青便擡首看向門外,目光沉沉。
她在撒謊,這意味着她並不信任他。
心口莫名有些鬱結,陸沉青看着手中的冊子,久久未翻頁。
姜玥離開都察院後,又思索了一番,與其猜想,倒不如親自去驗證。
她看着日頭漸盛,還是乘了馬車先往柳月坊去了。
如今破了剝皮屍案纔是頭等大事,至於其他的,日後再驗證也不遲。
“一百兩!我真的中了一百兩!”
街上有一人忽然高聲呼喊起來,於是聞聲的人們紛紛圍了過去。
“真的假的?”
“他真的給了你一百兩?”
那人答道:“當然了,剛剛纔給的我!”
有人不信,“那你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給你們瞧瞧?我纔不傻呢!我一拿出來,你們就要搶走了,想要一百兩?自己買彩票去!”
於是衆人紛紛圍着那賣彩票的攤子,攤主是個長着杏眼的少年,她喊道:“沒有了沒有了,每日只有一個獎項,今日有人中了一百兩,你們再買票也沒用了。”
“唉!”於是一羣人紛紛扼腕長嘆,明日一定早些來買彩票!
姜玥的馬車原先是被人羣堵住了,如今人漸漸散了,她卻吩咐車伕莫走,坐於馬車之上,開了小窗往外看。
那少年攤主分明是姜玥昨日見過的乞丐姑娘,今日卻換了一身錦緞衣裳,但那衣裳似乎有些不太合身,看着不像是她的衣裳。
而那聲稱中了一百兩的男子也是一身不大合適的衣裳,在人羣之中和那少年對了一眼,兩人似乎是相熟的。
姜玥隨手攔了一名行人,問道:“那攤子是在賣什麼?”
“說是賣彩票。”
姜玥疑惑道:“彩票?這是何物?”
“就是將一串數值寫在字條上,放於暗箱之內,一張字條一兩銀子,若是誰抽中了與牌匾之上寫着的數值相同的字條,便是中了獎,獎項可是一百兩呢!”
“哦?”姜玥挑了眉,道:“多謝。”
行人擺擺手,道聲“不謝”,便走了。
姜玥轉眼看向那少年,真是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一兩銀子雖不多,但若是買的人多了,又何止一百兩,如此一來,不僅不用本金還能淨賺。
而那中獎男子與那少年根本就是一夥的,兩人唱戲,哄得百姓買票,這銀子可不就是滾滾而來嗎?
姜玥勾脣,看着少年漸行漸遠,沒了影子,於是關了小窗,吩咐車伕駕去柳月坊。
情卿沒想到,今日姜玥又來了。
她迎着姜玥入門,瞧着她憔悴不堪的面容,擔憂道:“姜大人這是……”
姜玥坐於椅上,趴在桌上閉上眼,眼下烏青甚重,“我昨夜一夜未眠,勞煩姑娘爲我彈首曲子吧。”
“是。”
情卿拿起琵琶,爲她彈了一首眠安曲,姜玥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再醒來時,彩霞已然滿天。
“大人醒了?”
姜玥不知何時已然躺在牀上,她揉了揉額角,坐起身來,“我怎麼到牀上來了?”
情卿端了一盞茶給姜玥,“我見大人疲累得緊,又擔心桌上睡着不舒服,於是便將大人扶到牀上去了。”
姜玥笑了笑,“我竟毫無察覺,看來我真的睡得很沉,情卿姑娘的曲子真有助眠之效。”
情卿聞言,眼裏閃過一絲異光,“對大人有益便好。”
姜玥笑着頷首,“那日的故事還未說完,情卿姑娘可想聽聽後續?”
情卿道:“大人願講,奴家必洗耳恭聽。”
姜玥掀了被褥,“我正好有些餓了,取了酒菜,我們邊喫邊聊。”
“是。”
情卿吩咐僕役上了酒菜,酒過三盞之後,情卿問道:“大人昨夜何以無眠?”
姜玥喝了口酒,眼神晦暗,“明日便是他的祭日了,每年這段時日,我都徹夜難眠。”
“大人節哀。”
姜玥眼眶微紅,卻強撐着笑了笑,“不是說要同你說說後續嗎?”
情卿應道:“大人請。”
姜玥接着上回所言,只是言語之間,將事實中的殷家改成了姜家。
“我與他第二回相見,是在一家客棧,那是家客棧裏住着的大多都是上京赴考的考生,而我恰好經過那家客棧……”
說是恰好,其實也不是,她也不知怎地,出了府便往這些個考生聚集處跑,如今想來,其實是想再見見沈奚之吧……
果不其然,她在一家平常普通的客棧見到了他,而他那時竟然在做客棧的店小二,替人端茶送水。
他不是要參加科考嗎?他不是不缺錢嗎?爲何衆多學子都在溫書之際,他卻在打雜?
她疑惑地走了進去,隨便找了張空桌坐下,而他那時背對着她,正在爲一桌衣着鮮亮的年輕男子們上菜。
其中有位衣着最爲華貴的男子見沈奚之上了菜要走,於是攔下他,頤指氣使道:“給爺倒酒!”
沈奚之默不作聲地給他倒了酒,他拿起酒杯便往沈奚之身上潑,但沈奚之卻毫無反應。
“剛剛那酒倒得不好,再倒。”
沈奚之於是再倒。
她坐在沈奚之身後,看不清他的臉色,卻已然覺得憤怒,前兩日欺負她的時候不是很能耐嗎?今日就這麼受人欺負?
那男子揚聲嘲諷道:“窮酸書生就是見識短淺,臨考了還在打雜掙錢,不如別考了,跟着爺,給爺洗腳端水,還能賞你點銀錢。”
沈奚之似乎笑了一聲,道:“我即便是打雜,也不見得就會落榜。”
“喲!你們聽聽,好大的口氣啊!”
周圍不少學子都鬨笑起來,有人喊道:“陳貴,他這是給你下馬威呢!”
陳貴不屑道:“就憑他?”
沈奚之完全無視周圍的嘲諷聲,依舊泰然自若道:“陳公子若是沒事,我便退下了。”
“誒,別走了。”陳貴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錢擲在桌上,“給爺伺候好了,這些錢都是你的。”
沈奚之掂了掂那袋銀兩,道:“好啊。”
“我出一百兩。”
沈奚之身形似乎一僵,轉首看見了她。
那時她臉色已是極差,含着怒意的眼瞪着陳貴,“我出一百兩,換他在我這伺候。”
周圍的學子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掃去,陳貴看着她笑得淫邪,道:“這位小娘子倒是生得貌美,不如換我來伺候你?”
她撐了下顎,忽然笑了,她生得本就十分美貌,如今一笑起來,細眉星眸俱彎,更顯明豔動人,勾得在座的男子都盯着她離不開眼。
她勾脣道:“好啊,不過……”
那男子已然是一副垂涎若渴的模樣,急切道:“不過什麼?”
她含着笑意的眼漸冷,“不過可不是誰都配伺候本姑娘的。”
她站了起來,“今日在座諸位,想必有大半都是此次科舉考生吧?”
有人迫不及待地喊了一聲,“是!”
“好,我有一副上聯請諸位來對,若是誰對上了,”她伸手向身旁的嬋月要了一張銀票,拍在桌上,“這一百兩便歸誰所有,並且本姑娘給你們一個機會伺候我,如何?”
有人問道:“什麼對子!”
她走到陳貴面前,挑起他的下顎,湊近道:“陳公子如此財大氣粗,想必才華也是一流……”
沈奚之在一旁忽然出聲,“財大氣粗和才華一流似乎沒什麼因果關係吧?”
她不理他,只對被她迷住的陳貴道:“陳公子難道沒有才華嗎?”
“有!當然有!”
她勾了下陳貴的下顎,笑得媚氣十足,“那我另外再對陳公子下一個賭注如何?”
陳貴笑得有些呆傻,“什麼賭注?”
她收回挑着他下顎的手,對他眨了眨眼,假做羞澀道:“待會你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什麼壞事。”
陳貴見她雙頰仿若染了桃色一般嬌媚,他立即點頭道:“好好好,我與你賭。”
“好。”
她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旁,“上聯是煙鎖池塘柳,諸位請對下聯。”
於是立即有人對道:“火燎河堤樹!”
此言一出,有人躁動,但她依舊淡定如初,“錯!”
那學子不滿,“哪裏錯!”
沈奚之於是解釋道:“煙鎖池塘柳五字偏旁,乃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你只對了一半。”
此時陳貴身旁有一諂媚他的學子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什麼,陳貴忽然一笑,揚聲對出下聯:“炮鎮海城樓!”
衆多學子忽然躁動起來,“金木水火土五行,都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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