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申令禕最後緩了自己的腳步,看着他幾步登上臺階,身影消失在了那扇門裏。
春娘和在走廊裏的侍女見他二人回了,過來相迎。申令禕問了聲衡姐兒,得知已經抱回來了,點了點頭,讓往後看的牢些,不要再教她獨自爬了。否則謝府那麼大,找起來也是費事。
門外廊下。春娘問是否還需要用飯。
夜色漸濃,申令禕早已喫過了晚飯。猜想謝允應該也喫過了,便道:“不必預備了,也不必守夜了。”
春娘在外面應聲,接着,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似乎又聽到了一大道有人推開那扇房門的聲音,進去又關上的聲音。
申令禕鬆了一口氣,猜想是春娘已經回去睡了。
房裏此刻只掌着一盞燈,光線有些暗。只有一縷略帶着昏黃色的燭光從閉着的那扇帷幔裏篩了些進來,給臥房裏的器具物什蒙上了一層昏昏的微光。
她只出神了一會兒沒看謝允。思緒纔出去了片刻,彷彿在認真地凝神思考着什麼。忽然身後毫無預警地伸過來一隻手臂鉗住了她的腰肢,她還沒反應過來,人竟倒着懸空被謝允一把掛上了肩,扛着就送到了牀上。
申令禕幾乎像條面袋似的被他從肩上給甩到牀上的。
雖然牀上鋪着軟毯她並沒摔痛,但趴着的模樣卻有些狼狽,而且受了點驚。當她爬起來扭頭時,看到謝允雙腿分立地站在牀前,忽然擡起一隻手,開始解他的腰帶。
他解着腰帶,兩隻眼睛看着牀上的她,起初動作還是慢吞吞的,但忽然就似乎躁了起來,一把扯掉,接着又扯開了他自己的衣襟。
這來的也太不講道理了。而且,她也並未說謊,從船上開始,她的月事就已經開始了。
她立刻試圖從牀上下去。但是謝允已經甩掉他剛脫下的衣裳,將她一把推了回去,接着他的一側膝蓋跪上牀,另條腿壓在了她的小腹上,她便動彈不了了。
申令禕立刻搖頭:“我身子有月事,夫君——”
謝允一隻手伸了過來,五指分開捏住她的面頰,制止她的搖頭。
申令禕兩頰被他捏住,便止了說話。
她睜大眼睛,略帶苦惱地看着謝允壓坐在她小腹上,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
他彷彿在端詳她。如同此前不認識她似的。
“夫君——”
申令禕雙眸望他,半是撒嬌半是商議地,勉強喚了一聲他。
申令禕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了。現在真的是太尷尬了。
她甚至不知道,謝允若是不能釋欲,會是什麼反應。
謝允喉結動了一動,鬆開了她的面頰,接着,他沉重的身軀就壓了下來,將她壓在他的身下。
從前他也有要她要的很急的時候,甚至因爲動作粗魯而弄疼過她。申令禕很熟悉這一切,他的反應,就是急着……
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他待她絲毫不見憐惜。申令禕看到他的面龐興奮的幾乎到了略瘋的地步,眸光也隨之變得露出了一絲迷離。
屋裏燭火昏暗,半遮半掩的牀帳內,光線更是黯淡。但他俯視着她的雙目之中,卻眸光大炙,那是一種混雜着興奮、情慾、和想要佔有的幽幽的光芒。
申令禕覺得,她必須要立刻阻止謝允了。
於是她開始試着從牀榻上坐起來,兩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謝允卻咬住了她的脣。咬的她疼痛無比。
申令禕舌緊緊抵着牙關。謝允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吻她,手跟着一把扯開她的衣襟,低頭下來,口手齊在她宛若凝脂的溫暖胸脯上游離,胸脯的雪膚很快起了片片紅痕,申令禕無奈嗚嗚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謝允雙眸欲光更盛,一語不發,大手鉗她一側大腿屈了起來。
“哎……”遭到如此不講理的混蛋,申令禕擺爛。
房中進了些春夜裏的清寒,方纔那樣一番事情下來,她光溜溜的身子上站起了一層寒毛,申令禕蜷縮了一下,道:“冷了,其實,我也有些困了。”
申令禕眼底裏的那絲睏意其實已經擴展蔓延,對謝允失去了耐心的無奈也在慢慢地攀升。
在他喘着灼熱呼氣,扯過她的腿彎,非要入她時,她擡手將他的那張臉扳到了自己面前,迫使他看着她的眼睛。
“你……!”她埋怨着她,有些說不出口地道。
謝允已經大汗淋淋,面龐酡色,如同醉酒,雙眸裏也隱隱如有血色泛涌。
“真的來了月事?”
他頓了一頓,咬牙切齒地道。
……
無需申令禕回答,他已知道。
謝允喘着粗氣,眉宇間飛速地划過去一瞬懊惱。他心底也是尷尬至極。。
“你真是太糊塗了,我已說過了,你竟還要不信?”
良久,申令禕雙肘撐地,坐起身道。
謝允揹着她做,眼皮子跳動,不語,彷彿不想再與她說話了。
但沒多久,忽然的,他撲了過來,赤紅雙目再次落到她的脣上,低頭壓下,用力吮齧。
……
申令禕奮力推開了他的臉。
“我想你了。”他轉回來再次狠狠銜住。
她的脣已經被他弄的有些腫脹了。
申令禕再次奮力推開他。道:
“好了,明日裏再親可好。”
他聽到了她話語裏的沉沉睏意,怪笑一聲:“起的比誰都晚,睡得比誰都早。”
他第三次要親過來的時候,申令禕順從了他片刻,推他,推不動。便擡手狠狠掐住了他的手臂,謝允低低地嘶了一聲,竟然不顧被撕扯了手臂的疼痛,再次回臉齧吮她的嘴。
申令禕再也忍耐不住了,鬆開了他的頭髮,一個閉口咬了過去。“嘶”的輕叫一聲。
謝允突然就停了下來,整個人凝滯了一會兒,低頭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慢慢地,他擡過臉,吐着遲痛的舌頭,隨即盯着她,目中露出一絲不可置信般的氣急敗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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