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妃被冤,交易位面號碼。 作者:未知 林緋玉睡醒後將周嬤嬤叫來詢問,“嬤嬤可有探過外頭的消息?皇后娘娘查到了什麼?” “主子,咱們在承元宮的釘子只是個三等宮女,知道的不多,只隱約聽見那處地面被塗了一種樹油,吳妃的院子裏那種樹最多,其餘的還沒問出來,御花園的宮人們一問三不知,沒有證據。” “吳妃?”林緋玉扶着她的手起身慢慢走到桌邊坐下,撥弄了一下杯蓋笑道,“說吳妃害我大概有八成人會信,皇上說了什麼?” 周嬤嬤接過紫竹拿來的外衣給她披好,“回主子,皇上見您睡了就沒讓叫您,在這兒用了午膳纔回去,問了紫竹早上的事,聽奴婢們說人已被皇后帶走便沒再過問,只說讓奴婢們好生伺候您,晚上再過來看您。” “嗯,宮裏那些零散勢力收攏的怎麼樣了?” “回主子,一切進行的還算順利,與奴婢相識的有三十人左右,都分散在各處,品級高些的奴婢沒敢貿然聯繫,所幸主子受寵,她們也願意依附。” “找幾個可靠的盯着張氏看能不能找出蛛絲馬跡來,若有發現便將她揭穿。” 周嬤嬤一驚,“是張氏害主子?” “嗯,就是她了,她背後之人應是皇后,但皇后的把柄不是隨便抓的,盯緊張氏就行。” 周嬤嬤沒問爲什麼是張氏,得了命令就下去安排了,心裏決定要在各個宮裏都安插兩個眼線以防萬一。 林緋玉喝了杯清茶暖胃之後就拿起針線縫製小衣服,雖然最開始學女紅很苦很累,但如今能親手爲自己的寶寶做衣服也算值得了。摸摸還沒鼓起的小腹,林緋玉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懷孕時間越久,她心裏就越柔軟,忽然有些理解後宮中爲什麼永遠有止不盡的爭鬥。身爲母親十月懷胎,有了這麼一個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不由自主的就想給孩子最好的。而生在皇家,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很容易就能盯上那個天下間最尊貴的位置,同是皇家子,爲什麼不爭呢? 紫櫻小心的端着保胎藥走了進來,“主子,這是李太醫開的藥,您趁熱用吧。” 林緋玉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湯藥搖搖頭,是藥三分毒,她不過是裝的,喝什麼藥?隨手指向角落的盆栽,“倒了吧,我沒事,無需用藥。” 紫櫻忙勸她,“主子,李太醫說您要仔細調養才能穩得住胎,奴婢已經準備好蜜餞,不會很苦的。” 林緋玉愣了一下,看着紫櫻想了想,從系統商城買了一張“忠心符”彈向紫櫻面門,笑着道,“紫櫻去倒了吧,我的身子自己清楚,真的不必用藥。” 紫櫻對融入額頭的符咒毫無所覺,卻忽然間對林緋玉更加信服,聽她說不必用藥就當真放下了心,將一碗湯藥全倒進了盆栽裏,又撥弄了一下盆裏的土將藥味掩蓋好。 林緋玉看着系統裏一下子就減了50積分,心裏嘆氣,天色還早,皇上不可能這麼早過來,她便揮退衆人,拿着在紫竹、周嬤嬤那換來的幾個銀釵手釧連接了現代位面。 這次她的裝扮稍微改變了一下,陳先生一看見她就驚訝的問道,“你莫非真去給賈寶玉當丫鬟了?” 林緋玉禮貌的笑笑,“沒有,賈家要抄家的,我怎麼會去賈家當丫鬟?我廢了很大勁兒進了王府給郡主當灑掃丫頭,籤的是活契。”陳先生對古代之事一竅不通,且各位面設定不同,她隨口瞎說也沒什麼破綻。 陳先生果然沒問什麼,拉開抽屜拿了份文件出來,給林緋玉傳了過來,“你說的人名倒是找到幾個,但身份經歷不符合,我這裏應該沒有你要找的人。” 林緋玉急忙打開文件,裏面有三個與父親同名的,兩個與母親同名的,但照片上的面容完全陌生,資料裏的經歷也完全陌生。她的父母真的不在那裏…… 林緋玉瞬間模糊了雙眼,心裏揪得生疼,雖然在這裏生活了十年,可她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外來者,她想念原來的世界,想念自己的父母,想念那個沒有爭鬥溫馨無比的家庭。在這個世界她學了很多東西,甚至不得不演戲去和衆人虛與委蛇,只爲了更好的生存,猶如腦中時刻緊繃着一根弦,若不是爲了儘快升級系統穿回末世,她怕是早就死遁跑掉了。 系統早就說過她父母不會存在於其他位面,是她不死心非要求證一下,結果卻只是失望,那個位面連父母一絲痕跡都沒有。 陳先生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忽然悲傷起來,不耐煩的咳了兩聲,“付尾款吧,還有別的事嗎?” 林緋玉深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將剩餘的尾款給他傳過去,然後拿起一盒首飾和幾條繡帕,“這是我這段時間從郡主那兒得的賞賜,應該可以換幾個位面號碼吧?先說好,位面的時代不能重複,要是給我的全是古代位面,我也沒什麼可交易的了。” 陳先生看見珠寶首飾也沒露出驚喜的模樣,應該是開通位面交易許久了,見到古董一點都不稀奇。兩人簽訂了契約,十萬元換一個位面號碼,契約生效後林緋玉就將東西穿了過去。陳先生賣古董是賣熟了的,很快聯繫到黑市的人估價,一個小時候確認東西總共能賣到三十萬左右。 “末世位面號碼:66744;星際位面號碼:9466454;魔法位面號碼:6632。我也沒多少位面號碼,這三個與你我的位面類型不同,足以顯示我的誠信了,”陳先生很乾脆的報完號碼,頓了頓繼續說,“你既然進了王府,想必有很多機會接觸貴重稀有的古董,大家和氣生財,日後有什麼需要再找我。” 林緋玉聽到“末世”兩個字僵了一下,隨即笑道:“好的,多謝陳先生。” 關掉連接之後,林緋玉連忙換回衣服,將手裏那份調查資料丟在火盆裏燒了個乾淨。末世位面需要食物,她倒是有很多,但她能從末世得到什麼?魔法這東西沒接觸過,興許和那些奇怪的植物有關,但沒見商城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帶魔法的。而星際位面想必是高科技,這個興許有點用,不過天已經晚了,今日不適合再連接。 林緋玉拿起紅色的小衣服繼續縫,慢慢沉澱自己的思緒,不管怎麼樣,系統已經四級了,她一定會成功的,後宮越亂越好,敵人越多任務越多,這樣她才能快速升級,可惜她最想要的修仙位面號碼還沒有,不然真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許多事。 司紹來的時候就看見林緋玉坐在燭光下認真的做着針線,那是母親對孩子的喜愛,讓他忽然想起從前外出辦差時見過的農家人。男主外、女主內,男人早起賺錢,女人做飯縫衣看孩子,普普通通的生活卻充滿歡笑,他曾經很羨慕,如今他是不是也能體會到那種溫暖? 僅僅是晃了一下神,司紹就清醒過來,不禁自嘲的一笑擡步向林緋玉走去。皇家人和農家人終歸是不同的,他能得其中一分溫暖就算難得了,何必想那些不可奢求的東西? 林緋玉擡起頭愣了一下,“皇上?” 司紹按住她的肩膀沒讓她起身行禮,“做這些幹什麼?你身子還沒好,不要勞神。” 林緋玉笑着將針線放好,撫了撫做好大半的小衣裳,“皇上放心,就這麼坐着動動手而已,哪裏會累着?臣妾會小心的。”她拉住司紹的手仰起頭看他,“皇上,臣妾很期待孩子出生呢,聽說往後肚子大起來會笨重許多,臣妾便想趁有精力的時候多做幾件衣裳,到時讓咱們的孩子穿。” 司紹穿的裏衣就是林緋玉做的,他自然知道林緋玉女紅極好,穿着合身又舒適,見她確實沒什麼疲憊的樣子也就放心了,“好,那你可要記着多歇息,有什麼不適就叫李太醫來看。”他說完深深看着林緋玉的眼睛,放輕了聲音,“今日委屈你了,是不是嚇到了?” 宮人們都退了出去,林緋玉輕輕的靠在他身上搖搖頭,“當時是有些嚇到,夫君沒看到她們摔得多狠,若我真的走過去摔了……想起來都後怕。不過太醫說孩子沒事,我睡一覺也安心多了,只有我養好身子孩子才能長得好,夫君放心,我不會鑽牛角尖的。” 司紹看着窗外眼神冰冷,之前他還猜想林緋玉會不會事先看破了陰謀,但此時聽她所言卻反應過來,不管她玉是不是事先知曉,這陰謀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一個不小心,這胎就摔沒了,說不定到時候連林緋玉自己的身子都會傷到,可見暗害之人行事之狠毒。 他輕輕拍了拍林緋玉的背,“別怕,已經沒事了。” 林緋玉閉上眼,心裏有點失望,果然像司紹這種人不會輕易說什麼“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們母子”的話,要是司紹說了就好了,憑司紹的性格肯定言出必行,那她就安全了,可惜…… 自從她出嫁後,身邊的暗衛就消失了,看來司紹確實不打算幫她,甚至不打算插手皇后那邊的事,真是個好皇帝渣夫君! 司紹不知道林緋玉心裏在罵他,看她不出聲還以爲她累了,便扶她一起去軟椅上坐着,隨意的聊聊天體會一下繁忙之後的溫暖。 另一邊賈元春在太陽剛落山的時候就藉口頭痛回房了,宮人們都在伺候太后,對她也沒什麼關注的。賈元春換了身眼色略暗的不起眼的裝扮,避開人悄悄去了約好的地點。 入冬後天氣涼得很,正巧今晚還颳起了不小的風,賈元春在林子裏小心翼翼的藏着,暗恨對方不守時,凍得她縮手縮腳,臉都吹紅了。 天色暗下來之後,四周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賈元春大氣也不敢喘,蹲在地上緊閉着雙眼。忽然間,她聽見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下一下踩在枝葉上聽得人瘮的慌。 “喵——” 賈元春立刻反應過來,往四周望了望,連忙小聲應和,“喵——” 腳步聲快了些,一名普通的小宮女走過來低聲和賈元春對了暗號。兩人確認了對方身份,那小宮女便蹲在賈元春旁邊雙手圍起衝着她耳朵悄聲道:“我主子是王子騰大人,他命我傳給你一樁祕聞,秦可卿是前太子的私生女,當初大房賈赦和寧府賈珍商議搭上前太子的線,幫前太子收留了秦可卿。前太子失勢後,賈珍便爲所欲爲,父子共妻,罪無可恕。主子說你可自己斟酌,若有機會,他會是你的助力。” 賈元春死死的捂住嘴纔沒驚叫出聲,秦可卿居然會是前太子的私生女?還被賈珍父子那般羞辱!天吶!這可真是死罪! 小宮女看她呆在那裏皺了皺眉,這麼半天還沒回神,真的能上位嗎?不過她們幾個都是王子騰培養通過內務府進宮的,全家老小都捏在王子騰手裏,只有聽話的份,旁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小宮女推了賈元春一把,從懷裏掏出一個普通的荷包塞到她手裏,“這是主子給你用的,主子說你生母的事帶累了全族名聲,若你能想辦法上位,哪怕只是個小小的答應,他就能讓你父親收回休書,倒是找些由頭就說是誤會,便都遮掩過去了,全族女子的名聲就全看你了。” 賈元春將荷包藏進衣服裏,仔細辨別小宮女的容貌,“你叫什麼?在哪裏當差?我如何找你?” 小宮女攏了攏帽子,低下頭躲在陰影裏,“待你上位,主子自會派我等前來輔助,我先走了。”能不能上位還不一定,怎麼能暴露自己?主子可沒交給她別的任務。 “喂……”賈元春不敢大聲喊叫,只能眼睜睜看她走了,林子裏又剩她一個人,她也不敢多留,膽戰心驚的躲了幾次纔回到安壽宮。躺在牀上時她心裏砰砰直跳,知曉了這個天大的祕密,到底如何才能利用?告知太后?不!不行!太后固然會恨透了賈家,將賈珍父子弄死,但對她這個賈家女怕是也好感盡失,即便是她告的密,肯定也不會再當她的靠山。 還是應該告訴皇上,皇上肯定想將前太子的黨羽全部除掉,她告知了這麼一個情報,足以表示賈家二房對皇上的忠心了。只是……伯父賈赦當真參與了嗎?他有那麼大膽子參與奪嫡?賈元春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最後覺着,要想上位靠這個祕密是最穩妥的了。 司紹還不知自己又被人惦記上了,他在永華宮度過了溫馨的一夜,感覺身上的疲乏都消去了很多,當初的決定半點沒錯,果然在林緋玉身邊能感覺到一種安寧。 林緋玉被免了請安,一覺睡到自然醒,但醒來沒多久就有承元宮的小太監來傳話,請她去承元宮聽聽御花園之事的結果。林緋玉穿戴整齊乘坐轎攆去往承元宮,先前她的儀仗是肩攆,她嫌那個太顛簸便沒有坐。出了御花園摔倒之事,司紹就賜了她轎攆,她不好拂了司紹好意,只得坐了,心裏鬱悶還不如她走的舒服。 承元宮裏皇后坐在上首,吳妃、方貴人、劉貴人和張貴人都在,想必是早上請安後就沒再回去,一直留到了現在。林緋玉進門後恭敬的行禮問安,“臣妾拜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微笑着看她行了全禮才連聲叫起,“妹妹快起!你懷着身子哪裏需要多禮?錦香,快去扶淑妃坐下,小心着些。” “謝皇后娘娘。”林緋玉也戴上微笑的面具,扶着錦香的手坐到了吳佩宜對面。 吳佩宜斜眼看她,摸着手上的指套笑道:“昨兒個還聽說淑妃不小心嚇着了,本宮還當有多嚴重,今日一看,淑妃面色一如往常般好啊。” 林緋玉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吳妃這話倒是怪了,來見皇后娘娘怎能失禮?若容顏慘淡未免太不尊重。” 吳佩宜瞪着林緋玉,這時劉貴人在旁邊輕笑了一聲,“看到淑妃姐姐安好,妹妹就放心了,昨日淑妃姐姐面色蒼白的實在教妹妹揪心。” 林緋玉微笑着點點頭,“多謝妹妹關心,今日已是好多了。”說着她轉頭看向皇后,“皇后娘娘,臣妾知曉那暗害臣妾之人已經查清便心急得趕來了,不知是何人這般狠毒?” 皇后瞥了眼張揚的吳佩宜和若無其事的張氏,皺皺眉揮手讓錦香去帶人。 各方作證自有一套程序,先是兩個摔倒的宮女交待當時的情景,然後是當日負責清掃御花園的宮人戰戰兢兢的喊冤,稱他們清晨確實清掃乾淨,還在那裏走過,絕不打滑,這就排出了天氣自然原因。 之後是太醫驗看,稱地面上塗了一種用珍珠粉和柏臻樹的汁液混合而成的油狀物,這種油狀物塗在石頭上會使表面光滑無比,卻無任何顏色,只有極淡的氣味,且兩日後便會消失。接着便有打理園林的宮人稱此種特殊的柏臻樹是在吳佩宜的清和宮栽種的。 吳佩宜剛開始還抱着看熱鬧的心態,這會兒突然發現矛頭指向了她,頓時氣急,一拍桌子就起身指着那宮人,“狗奴才!你這話什麼意思?只有本宮的清和宮有?你是說本宮暗害淑妃?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污衊本宮?!” “夠了!”皇后沉聲喝止她,將手中茶盞重重的放到桌上,“吳妃,注意你的規矩,坐下!” 吳佩宜急忙看向皇后,“皇后娘娘,他誣陷臣妾,臣妾沒有做過此事!” 皇后板着臉看着她,“有沒有本宮自會查清,坐下!” 吳佩宜不甘不願的坐了回去,擡頭正巧看見林緋玉眼中的嘲諷,心頭一窒,卻礙於皇后的威嚴不敢出聲,別提多憋氣了! 皇后示意繼續下去,又有掌管份例分配的管事拿着賬本進來,說進十日內只有承元宮和清和宮領過珍珠粉。皇后垂下的眼中閃過不悅,她本想暗示對方將賬本改下,抹去承元宮,如此吳佩宜便狡辯不得,誰知那管事軟硬不喫,彷彿聽不懂任何暗示,愣是在衆人面前將承元宮說了出來。 皇后冷冷的看了管事一眼,反正她的珍珠粉也沒用過,就算說出來又如何?她根本沒有嫌疑! 方貴人時刻留意着皇后的臉色,見管事說完了,就故作遲疑的看着吳佩宜,“這……吳妃姐姐領了珍珠粉,又只有清河宮裏種了柏臻樹……實在是……” “大膽!你什麼意思?!”吳佩宜怒瞪着方貴人,心裏卻急了起來,“定是有人陷害於我!淑妃,你一向與本宮不和,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 林緋玉怔了一下,隨即冷笑的看着吳佩宜,“是非曲直皇后娘娘自有公斷,且善惡有報,誰做了惡事自逃不過上天懲罰,你若無辜何必心虛?” “你!” “好了!”皇后眼神閃了閃,看向林緋玉,壓下心裏的幾分慌亂。什麼善惡有報?她可是爲了穩住自己的地位,哪裏有錯?人討厭真是連說話都討厭! 林緋玉沒錯過皇后的眼神,她本來就是故意說給皇后聽的,這次任務明顯打擊不了皇后,但添添堵也是好的,誰叫皇后三番了兩次的算計她! 接着又傳召了幾名小宮女,證實吳佩宜與林緋玉不和,吳佩宜曾對其冷嘲熱諷,向太后諫言讓林緋玉多外出走動,事後還對摔倒之事幸災樂禍。 這次暗害至此似乎已經明朗了,皇后淡淡的看了吳佩宜一眼,“先將清和宮宮人押下,此事本宮會如實上稟皇上,如何處置憑皇上決定。” 吳佩宜驚慌的站起,“你不能這麼做!我是被冤枉的!憑什麼審問我的宮人?” “放肆!”皇后狠狠拍了下桌子,皇后的尊嚴是不容挑釁的,“吳妃以下犯上,禁足於清和宮,抄寫佛經百遍。至於御花園之事如何處置待查明前因後果再由皇上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