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關羽問疫

作者:南宮我夢
終究是李孟羲扛不住深夜,見小弟哈欠連連,快睡着了,李孟羲叫起弟弟,跟劉備關羽兩人告別。

  關羽劉備起身相送。

  李孟羲回去休息很久之後,關羽劉備二人仍然在探討兵法,直至夜已昏昏。

  八月十七日。

  一大早,被尿憋醒的李孟羲,匆匆拿起衣服,邊穿邊從車廂裏往外出。

  就在李孟羲在車首翻衣服,想把衣服翻好再穿之時,一大早,劉備扛着一捆木頭正從旁經過。

  見了李孟羲,劉備放下柴火走了過來。

  “早,玄德公。”李孟羲跟劉備打着招呼。

  “嗯。”劉備應了一聲。

  然後,劉備把李孟羲從頭到腳打量好一會兒,然後笑到,“羲兒,怎就袒胸露背而出,此無禮也!

  下次,衣冠整齊再出來。”

  劉備拍了拍李孟羲的肩膀,便笑着離開了。

  看着劉備的離去的背影,李孟羲面露疑惑,他一邊用手整理衣服一邊尋思,啥,他說無禮?

  李孟羲花了好一會兒,纔想明白劉備說的什麼意思。

  劉備過來是說,穿衣服應該在車廂裏穿整齊再出來,不然衣服不整就出來,這就是失禮。

  第一時間李孟羲覺得,你們儒家規矩也太多了吧。

  然而隨後,李孟羲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心中一肅。

  有這樣一個故事。

  據說是錢學森爺爺家裏的清潔工有一次跟錢學森的兒子說,“你知道錢老爲什麼每次穿的西裝革履整整齊齊纔下來不?”

  錢老兒子說不知道。

  清潔工自豪的說,“那是因爲錢老尊重咱,把咱當人看。”

  錢老兒子一聽,在之後,也穿戴整齊才從屋子裏出來。

  這就叫尊重人。

  試想,若是打心裏不尊重清潔工,那麼,看清潔工如同是看一塊石頭。

  別說衣服穿戴好再出來,甚至當清潔工面換衣服,都不帶看清潔工一眼的。

  再一個場景。

  古代狗皇帝換衣服的時候,赤身裸體的,被一羣太監宮女盯着看,狗皇帝一點不自在沒有。爲什麼?因爲在狗皇帝看來,太監宮女不是人,就是工具。

  若換一個現代人,在此場景就渾身不自在,爲什麼?因爲現代人的價值觀中,太監宮女也是人。被一羣人圍觀換衣服,很不自在。

  再一個場景。

  若說就穿衣服而已,沒啥尊不尊重的。

  那爲啥,自己心儀的男孩兒或女孩兒等在門外,那咋不赤着上身,拿着衣服出去邊走邊穿呢?

  不還是對那個心儀的男孩兒女孩兒,心有尊重嗎?穿好衣服再出來,就是尊重。

  反過來,就算家裏是沒啥文化清潔工等下層人士,你要是,衣服不穿好就從房間走出來,就是不尊重人家。

  說是隨和?那你咋不見老闆時,也這麼隨和呢?

  老闆來你家,你赤着上身拿着衣服就出來,找不痛快呢。

  身後有響動。

  李孟羲回頭一看,是小弟出來了。

  “小磚,以後咋倆得穿好衣服再出來。”李孟羲笑着告誡小磚。

  小磚不明所以,奧了一聲。

  其實細究起來,李孟羲此人,雖說三觀是人人平等,但他並不一定多尊重人。

  拿車伕老鐵來說吧,雖然朝夕相處,李孟羲也一口一個鐵叔的喊着,但,李孟羲內心深處,其實看不起人家大字不識一個的老鐵。

  不然,就不會想起來了跟老鐵打個招呼,想不起來,一天一句話不跟老鐵說的。

  而若尊重人,則是不管如何,每天和老鐵的問好打招呼,禮儀旦夕不能有缺。

  李孟羲自審己身,他感慨。

  作爲一個現代人,論尊重人,還不如來封建尊卑社會背景下的劉玄德做的好。

  劉玄德一個落後的古人,竟比自己更懂尊重爲何物。

  而劉玄德的價值觀,大體來源儒學。

  儒家是真牛逼。李孟羲感慨。

  還有一事,讓李孟羲驚疑不定。昨夜恭維劉玄德說,願以劉玄德爲人鏡,說日後若有錯,讓劉玄德不吝指出。昨夜剛說完,今早劉玄德就來挑毛病了。不會吧?劉備當真了?他不會真的以後真的整天盯着小爺挑小爺錯吧?李孟羲有些凌亂了。

  再說另一人,關羽。

  昨夜,李孟羲指出了關羽在醫道和匠作方面的不足,一大早,關羽便找軍醫去了。

  關羽在傷兵營找到田卜時,田卜早就起了,正在熬藥,田卜哈欠連連的,顯然是很早就起了。

  “關將軍!”看到關羽來,田卜忙放下手中的活,躬身一禮。

  “免禮。”關羽伸手需扶。

  “醫官,咱家軍師說你懂瘟疫,某,特來請教。”

  說着,關羽正色朝田卜抱拳一禮。

  田卜愣了一下。

  瘟疫?

  田卜眉頭微皺,思索了一下,然後恍然想起了,他點了點頭,開始說起疫病成因。

  “

  瘟疫,實則是活物。

  姑且稱之爲疫蟲。

  疫蟲者,瘟疫之源也。

  疫蟲,極細微,比埃塵更小,目力不可見。

  疫蟲即輕,塵埃且可隨風而動,疫蟲亦如此。

  人感疫病,蓋因疫蟲竊藏於人體之內,由是繁衍,如蟻撅藏於土,一生二,二生三,至於無窮無盡。

  此時,此人便感疫病。

  姑且稱此人爲——傳染源。

  即此人感瘟疫,體內盡是小比塵埃之疫蟲,此人一呼一吸之間,皆有疫蟲帶出。

  若餘人不查,與之相談,傳染源所呼之氣之疫蟲,餘人呼吸之間觸之,於是,餘者亦感瘟疫。

  而後,一傳二,二傳四,一人傳一家,一家傳一村,一村傳一縣,一縣殃及一郡,郡禍及於州,遂成不可收拾之狀。

  疫蟲即可被人體呼出呼入,便亦可滯留於大氣之中,於是,得瘟疫之上,上風一嚏,下風之處,千人染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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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蟲亦可隨便溺流如水中,水流於河流井水之中,餘者飲水,皆染瘟疫。

  或疫蟲隨風,落於牲畜鳥獸之身,飛鳥旦夕遠飛千百里,於是,一地瘟疫,旦夕可傳至千里之外,防不勝防。

  但凡瘟疫,必有病原。

  而瘟疫傳播之途徑,由風染人,由水染人,由飛禽走獸染人,大抵此三種。

  故,根治瘟疫之關鍵,不在治,在防。

  防疫之法,有四。

  瘟疫即起,當立查病原,封禁之,使其局於一地,不使亂動,以免禍及他人,此其一也。

  其二,封村閉戶,斷絕交流,如此,若瘟疫不可控,只死一戶一村,不殃及餘衆。

  其三,如沙場之着甲,出入疫病之地,身穿衣數重,口鼻遮掩,不使疫蟲有觸身之機。”

  說着,軍醫從一旁車架,拿起酒罈。

  “此物。”軍醫說到,“此是烈酒。“烈酒善殺疫蟲,可用烈酒塗於細布之上,然後,做成面甲形狀,覆住口鼻。如此,若疫蟲若隨呼吸之氣欲入口鼻,當先撞於布面酒精之上,疫蟲爲烈酒所殺,入體無恙。”

  “只此一物,”軍醫屈指彈了彈酒罈,“軍師言此物可防六成瘟疫,足爲國之重器也!”

  “上陳三條,可止瘟疫擴散,若瘟疫之困局於一家一村之地,如此,瘟疫便不可怖了。

  而後,第四條,方是施醫用藥,以圖解疫。”

  “治疫之重,從來不在良醫奇藥。疫起感病之人何止億萬,縱有良醫,一人之力,能治幾人?方治一人,又萬人染疾,如之奈何?

  故,治疫之本,在於防微杜漸,在於隔離,在於限制人員流動。

  此數法,可止天下所有瘟疫。”

  田卜這一番話,其實就是李孟羲教給田卜的瘟疫致病原理。

  關羽聽完田卜的講述,雙目圓睜,滿臉震驚之色。

  關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清楚的瞭解瘟疫。

  原來如此,竟是疫蟲。

  因是活物,因其能隨水流草木鳥獸飛走,因染病之人,一嚏噴出,疫蟲飛十數米。

  故,治疫之法,實則爲防疫之法。

  不用田卜再更多的講述,關羽思路已經打開了。

  關羽已經有了很多防治瘟疫的思路了。

  這就是,因爲知道根本,可直接對症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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