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065章
因爲路清珩向來懶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感情和腦細胞,想辦法對付他們。
而沈韞儀卻是實實在在的會對他們下手……
儘管他們夫妻對着路清珩天天叫窮,錢也確實是有些不夠花,但作爲一個富了這麼多年,兒子都三十多歲的富一代,路父手上還是有不少私產,用以投資,購買股份和儲存各方面的……
沈韞儀一個看他們不爽的苗頭下來。
甚至不用沈韞儀自己動手,他手上投資了股份的一些公司股份合夥人就是聯合了起來,架空了他這個並不參與公司經營的股東,趁着上市的時候七哄八騙的稀釋了他的股份。
還有人拿投資項目賺錢設套騙他,直接將他手裏爲數不多的私產騙得血本無歸。
路父氣得險些吐血:“他們怎麼敢這樣對我?我……我可是路家大公子!我是路家的人!”
路家家大業大,因爲有路家的背景兜底,就算他再蠢再笨,忌憚他背後的路家,也沒幾個人敢這樣聯合起來坑他,害他的。
即便後來路老爺子知道他是個酒囊飯袋,只覺略過他,把家業的繼承權傳給了他關係並不好的長子。
圈子裏總是有人對着他踩高捧低,冷嘲熱諷,但顧及着路清珩的面子,也沒有人敢對他使這種陰招。
他出去投資,別人也是對他客客氣氣,願意帶他分一些微薄的利潤……
但沒想到,一夕之間卻是全變了。
他和後妻在商場糾纏沈韞儀母子,反被打臉,得罪了沈韞儀,沈韞儀針對他的苗頭一出,所有人都變了副嘴臉開始坑他沒商量……
路父一下子就是見識到了人性中最殘酷的一面。
也終於意識到了掌權人和家族養尊處優富貴閒人的區別!
沈韞儀雖然看着就是個和他兒子一樣大的黃毛丫頭,還算是他的半個晚輩兒媳,但還真就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錯了,錯了,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姜慧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看着自己家被騙得血本無歸,甚至還要販賣不少房產,私人飛機才能填補的虧空,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陣陣的絞痛:“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說得沒錯,我們打從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那個女兒,知道路煦陽是她的兒子,我們就該繞着走!”
“她可是個在港城和一羣黑惡勢力鬥出來,還贏了的狠角色,我們哪裏招惹得起她呀?”她哀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路清珩到底是什麼眼光啊?別的男人都喜歡什麼溫柔小意,心底善良的女人,他怎麼就會喜歡這麼一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女魔頭?”
跟了路父這麼多年,姜慧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有幾斤幾兩的,就他手上這麼點私產,沒有路家兜底都能被騙得血本無歸的架勢。
就算沒有路清珩,路老爺子爲了家族延續,請職業經理人經營家業,讓他拿分紅也是不可能把家業傳給他的。
因此,姜慧一直致力於培養自己的兒子,養廢路清珩。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
可能真的是她在孕期勾引別人老公的報應吧。
她悉心培養的兒子居然遺傳了路父的蠢腦子,投資什麼虧空什麼,而萬明珠的兒子明明都在被自己刻意養廢了,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天分和能耐……
面對現在他們一家當真要寄人籬下,靠路清珩一年給的幾千萬,節衣縮食,仰人鼻息生活的窘迫境地。
姜慧當真是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沒事找事,不能安安生生的知足一點過之前的日子。
沈韞儀可是個比路清珩還難纏得多了的角色啊。
路清珩再厭惡他們,作爲一個大直男礙於對老爺子的承諾也不會拿他們怎麼樣,女人的心尖卻比針眼還小。
……
路父和姜慧因爲在大庭廣衆之下糾纏沈韞儀,從而得罪了沈韞儀,被沈氏瘋狂針對的事情,一下子就是在燕京圈子裏傳開了。
路清珩本來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沈韞儀和路煦陽回來後都沒有對他說這件事,而他也從來不關注自己的渣爹繼母過得如何,只是按照老爺子的遺囑規定按季度爲他們打生活費而已。
但林昊遠在知道了這件事後,卻是在第一時間給路清珩打了個電話:“老路,我之前是看不出來,現在我是知道了,嫂子真是個厲害人物啊?”
自從那場同學會,沈韞儀默認了嫂子這個稱呼以後,林昊遠也開始一口一個嫂子稱呼她了,聽得路清珩心情格外愉悅。
“怎麼了?”路清珩一臉莫名其妙。
他一直知道沈韞儀是厲害的,但卻不知道林昊遠哪裏來的這樣的感嘆。
林昊遠頓時更加喫驚了:“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什麼嗎?”路清珩沉默了片刻,還是丈一摸不着頭腦,他向來不是個糾結喜歡自己去猜去想的人,直接就是問出了口。
林昊遠當即爲他科普:“就是你爸和你那後媽,可能是希望你多給他們點贍養費吧。就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嫂子和陽陽的行蹤,到商場堵了他們,在商場裏和嫂子爭執起來了,嫂子當初把他們罵得狗血噴頭,殺得片甲不留……”
“看不出來,真的看不出來,我之前還以爲嫂子就是個特別溫柔的大家閨秀呢?特別顧及體面,怕丟人現眼的那種,沒想到她居然會以惡制惡,吵架那麼厲害的!”
這件事刷新了很多他對沈韞儀的認知。
路清珩卻很平靜:“你應該知道,她是沈家出來的……”
沈韞儀的奶奶雖然是大家閨秀,但沈老爺子的那羣老三兒卻不是好惹的,個頂個的不要臉。
對付不要臉的人,只能用不要臉的方法對待,太過顧及體面是會落於下風的。
因此,路清珩一直知道沈韞儀在這方面的戰鬥力也是非同凡響的,只是很多時候她都不屑於這麼跟人槓。
而她現在這麼對他的渣爹繼母了?
算是爲了自己嗎?
給自己出頭,打抱不平?
路清珩的腦海霎時間就是冒出了無數十分自戀的想法。
“牛逼!她實在太牛逼了!怪不得,人家能是沈總了。”林昊遠由衷感慨。
路清珩不管心潮多麼澎湃,但在和林昊遠說話的時候,還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狀態:“然後呢?”
“什麼然後?”林昊遠有點懵逼。“要是沒有然後,你就不會給我打這通電話了。”路清珩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而那也不是沈韞儀的作風……”
按照沈韞儀的性子,沒有撕破臉皮,她對誰都能和和氣氣,講究一個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但一旦跟人撕破臉皮了,她是必定會對人下死手,不給對方反撲、糾纏的機會的。
“然後,沈氏和想和沈氏交好的那些勢力就開始瘋狂針對你那個渣爹和繼母了,你也知道你那個渣爹的腦子,年輕時候就會爲了一個沒什麼助力的女人,得罪萬家和萬家交惡,一點不知道顧全大局的,人家想要坑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的……”林昊遠唏噓:“現在他們一家應該挺窘迫的,聽說他們名下不少房產,私人飛機,還有你那個繼母的珠寶最近都在拍賣,着急填補虧空了……”
林昊遠早就看路清珩的渣爹和後媽不爽了,只是路清珩自己不願意爲他們浪費時間,也不在意這點小錢。
林昊遠也做不了他的主,說不了什麼。
現在沈韞儀把他想看的事兒全給幹了,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我估摸着,他們往後餘生都會後悔自己幹什麼沒事幹要去招惹沈韞儀了。”林昊遠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十分的快樂。
路清珩聽着他的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再上揚,但卻沒有說什麼。
……
晚上回家以後,路清珩主動找到了沈韞儀,不動聲色地問道:“聽說路遜和姜慧找你和陽陽了?”
對於自己的生父和繼母,路清珩一向直呼其名。
沈韞儀聽到這話一下子笑了出來:“事情都已經過去好些天了,路總現在才知道?”
“我一向不關注他們。”路清珩搖了搖頭,解釋了一句。
他從來不在不在意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除非他們影響到了自己的生活,對之前的蘇柔雲和現在路遜,姜慧皆是如此。
沈韞儀促狹一笑,看着他道:“你都不問問你那冷血的渣爹和惡毒的繼母都對我做了什麼?有沒有給我造成什麼傷害嗎?”
沈韞儀覺得路清珩這個平靜的態度,相當不稱職。
路清珩:“……”
雖然路清珩已經知道了答案,並且就算不知道,他也覺得和沈小姐對上,沒有好下場的只能是招惹了她的人。
但作爲一個男人他的求生欲還是很強啊。
識趣是他最大的優點。
“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嚇到你和陽陽了嗎?”路清珩當即面帶關切,從善如流地問道。
沈韞儀看着他這個樣子,覺得非常好笑,當即道:“我是沒有怎麼樣了,但是伯父伯母現在估計是被我嚇得不輕呢。”
路清珩:“……”
路清珩不知道沈韞儀到底想要看他什麼表情,只好面無表情。
“還希望路總不要怪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過問了你的家事,卻沒和你打招呼。”沈韞儀也是在做完這些事後,才發現自己有些越界。
雖然並不覺得路清珩會因此對她心生芥蒂,但她還是笑着說道。
路清珩連忙說道:“我怎麼可能會因爲他們怪你呢?”
在他的世界裏,誰是內人誰是外人,他一向分得很清,也不願意沈韞儀對他存在一絲一毫的誤會。
對於沈韞儀插手他的家事,甚至沒跟他打招呼,他其實很開心——
因爲,這說明了在沈韞儀心裏,也沒拿他當外人。
沈韞儀早就預料了他的反應,笑得一臉瞭然。
過了好一會兒,路清珩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這是在爲我出頭?”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向來克己守禮的沈小姐,這麼瘋狂針對和她向來無冤無仇的路遜和姜慧的任何理由。
畢竟,沈韞儀對林依依和徐明輝都是向來寬容的。
“你想多了。”沈韞儀不管心裏怎麼想,嘴巴上都是不可能承認的:“我只不過是看不慣渣男和小三太過囂張,日子過得太過如意而已。”
“而且,他們還想讓我兒子喊他們爺爺奶奶,他們配嗎?”
路清珩瞭解她的性格,知道她不可能承認,倒也不曾非要得到一個答案,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過了片刻,他才第一次慢慢對沈韞儀主動說起了自己父母之間的事和自己的過去:“我媽是萬家大小姐,想要什麼都應有盡有的那種,她可以想要什麼就要什麼,隨心所欲的追逐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和從前的沈惠儀差不多吧……”
“遇到路遜,她一見鍾情以爲自己遇到了愛情,就開始了瘋狂的追逐……”
聽完這個一言難盡,到了最終只有童年的路清珩受傷的愛情故事,沈韞儀不由得一陣唏噓:“所以說啊,智者不入愛河,太過戀愛腦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別的不說,就說我們港城我爸媽那一輩的的阿姨們,爲了愛情一時衝動嫁給窮小子的白富美也沒幾個有好結局的。”
“在外面搞女人,借你發家拿你的錢小三和小三的孩子還是輕的,最慘的那個張阿姨,兒女全給害了不說,自己也癱瘓在牀了……”雖然沈韞儀的奶奶結局也差不多,但那是時代的侷限性和奶奶自己不能做主導致的。
沈韞儀是真心覺得,在自己有能力選擇的情況下,還癡心錯付被渣男坑害,不會及時止損的女人,是自己沒有倒幹自己腦子裏的水,才導致了自己的結局,最終感動的只有自己。
因此,沈韞儀從小到大都一直特別堅定,投資男人不如投資自己。
做人還是現實一點兒的好,對愛情的憧憬也在一點一點被消磨。
“就算你真的僥倖,選中了一個潛力股,陪他一路發家坐大,人家坐大以後也是不會感激你,只會厭棄你,恨不得你消失,只因爲只有你見過他最狼狽不堪,最落魄的一面……哪怕你對他再溫柔小意,你的出身放在這裏,在他眼裏也是高高在上,對他心存鄙薄的……”
“你再好,付出再多,人家發達以後也看不到,人家只會覺得自己憑本事上位的……”
沈韞儀太瞭解男人的劣根性了。
因此,打動她也是一件很難的事。
過去港城也不乏對她各種諂媚,大獻殷勤的小鮮肉和所謂青年才俊,但就算他們沒做什麼,沈韞儀也會下意識聯想到不斷往上攀爬的醜陋慾望。
路清珩聽着她近乎人間清醒,對男人瞭解透徹的話語,卻是一下子笑了出來,語帶促狹道:“那你覺得我會有好下場嗎?”
沈韞儀似乎不止一次說過他是戀愛腦。
沈韞儀瞭然的對上了他眼中的笑意:“我可沒有內涵你的意思。”
“你別想得太多。”
路清珩饒有深意地看着她,笑了起來:“我知道,我只是在問你,覺得我會不會有好下場?”
“你啊”沈韞儀認真地看着他,像是在沉思些什麼,過了許久,才勾脣一笑,眼中閃爍着無比燦爛的笑意,回答道:“你會的。”
因爲,她和那些男人都不一樣。
路清珩沒有說話,嘴角卻是不自覺翹起。
這是一種他對於沈韞儀的試探。
在過去他們在一起時,不論他怎麼試探,沈韞儀從來不會給予他肯定的答案和承諾,因爲沈韞儀說她負不起責任。
但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卻不一樣了。
雖然沈韞儀好像只是在跟他開玩笑,沒有給出什麼承諾,但這也是過去的沈韞儀不會給予他的……
沈小姐一向一諾千金。
重信守諾。
……
路煦陽最近心情好得不得了。
不光有了媽媽,爸爸媽媽還會一起帶他出去玩,就連幼兒園裏的這羣小笨蛋也不敢像以前一樣欺負他了。
而且,最近爸爸都很少給他佈置作業了,讓他有了很多自己玩的時間。
路煦陽簡直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朋友。
他鄙視地看着午睡起來,需要老師們給他們挨個穿衣服,穿鞋,炸頭髮的小笨蛋們,自己從牀上跳下來,把衣服鞋子都穿好,還自己到衛生間上了個廁所,才和小笨蛋們一起排隊到教室外去參加戶外活動。
聽說今天好像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他們幼兒園好像來了個什麼特別厲害的人視察。
路煦陽也不感興趣,快樂的沐浴着陽光,就遠離了那羣在草地上撒歡的小笨蛋,自己跑到了校園的一邊去找梅花鹿玩。
在餵了一會兒梅花鹿以後,他看見不遠處有個破舊的滑梯空了,其他小笨蛋都去玩別的項目了。
他開心的衝了過去,想玩一下滑梯。
不想,半路上卻是撞到了一個穿着西裝的人身上……
路煦陽狠狠摔了個大馬趴,擡起頭,看見這個穿着西裝的人是個面容大約七八十歲,滿頭華髮的老人家以後,他當即拍了拍身上的灰,起來道歉:“對不起,老爺爺我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他是個懂禮貌,講文明的乖孩子。
雖然這個老人家是突然自己竄出來,導致自己撞上他的,有點兒像是碰瓷,摔倒的人還是自己,但路煦陽尊老愛幼,看在他年紀比較大的份兒上,還是主動道起了歉。
不想,路煦陽相當文明,這個老人家卻是不太文明。
“哼~老爺爺?”在聽到他禮貌的稱呼後,穿着西裝,滿頭華髮,臉色佈滿皺紋的老年人,卻是精神矍鑠的嗤笑出了聲:“就你?這麼一個走路不看路,莽莽撞撞只會到處撒歡,一心知道玩樂的小笨蛋,也好意思叫做小天才?”
路煦陽:“……”
路煦陽無語凝滯,不知道這個老爺爺爲什麼無緣無故諷刺自己,說了一句:“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就再也不想搭理這個奇怪的老人轉身就走。
不想,那奇怪的老人卻不緊不慢的跟在了他身後,擰起眉頭,繼續諷刺:“你比我孫女小時候差遠了。”
“我孫女跟你這麼大的時候,曾經跟她的堂哥一起遭遇過一次綁架,當時她的兩個堂哥都被嚇懵了,不停的哭,她卻鎮定自若,不慌不忙,小小年紀就知道和綁匪周旋,拖延時間等到我們來救她了……”老人冷哼道:“她都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天才,就你這個冒冒失失,驚慌失措的樣子也配叫小天才?”
他對路煦陽感到十分不滿和不屑。
路煦陽脾氣也不太好,聽到這個老爺爺這樣貶低他,當即瞪着一雙水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沒好氣道:“那關我什麼事啊?”
他覺得這個老人簡直莫名其妙。
他又沒有要和他孫女比?
他爲什麼要拿他孫女強行和他比呢?
“而且,你孫女的堂哥,不也是你的孫子嗎?他們既然會哭鬧不休,就說明你孫子也不聰明,是小笨蛋,只有你孫女比較聰明。”路煦陽想了想,不服氣的懟了回去:“我是男孩子,你不拿你孫子跟我比,反而拿你孫女跟我比?豈不是,拿你自己家的長處比我的短處?”
他雖然年紀還小,但這個老人孫女的堂哥是他孫子的邏輯,路煦陽還是捋得清的。
“我們老師說了,女孩子本來就是比男生早慧的。我們班的小笨蛋裏,女生也都比男生聰明。”
他望着老人,據理力爭:“再說了,我又沒有遭遇過綁架,你看着我現在這個樣子,又怎麼能知道發生了同樣的事情,我不會鎮定自若,不慌不忙呢?”
他條理清晰,在把一番話說出來後,就連那個在不斷挑他詞的老人家,也是不由露出了一抹詫異,顯然路煦陽能夠反客爲主,邏輯清晰的反過來抓住重點,這在他這個年紀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路煦陽見自己把這個怪老頭懟得啞口無言,正打算走,遠離這個奇奇怪怪的人。
不想,在短暫的詫異以後,這個怪老頭又是跟了上來:“我孫女是在元旦黎明出生的,正是新舊兩年交替的時候。算命先生都說她是天命之女,能帶領我們家走出一個不一樣的未來,我不知道這話是他爸媽爲了怕我重男輕女找人編出來忽悠我的,還是真的……”
“但是她的確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明明是個女孩子,卻一點兒也不嬌氣比所有男孩子都要好強。她從小我就對她寄予厚望,而她也的確沒有辜負我,完美嚴格的做到了我對她的每一次期許。”他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跟在路煦陽身上,喋喋不休說着自己的孫女。
提起這個孫女,老者眼中冒着精光,滿滿都是自得與驕傲。
看得出來,他儼然將自己的孫女視爲了自己最滿意的作品:“她一直都是我的驕傲。”
“你孫女那麼好,你找你孫女去啊?跟着我幹什麼?”路煦陽覺得這個老人家一點都不討人喜歡,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還非要跟着自己。
那古怪的老頭語帶悲傷,嘆了口氣,卻是苦笑:“找不了了,我和我孫女之間因爲很多原因,她現在非常恨我,已經不怎麼願意搭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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