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069章
他隨手拿起了沈韞儀寫好的一封又一封請柬,看到上面有江紹謙的名字,當即挑眉:“江紹謙也有?”
“嗯。”沈韞儀神情輕鬆自然:“我們兩家可是世交,他肯定是要請的。而且,他也認識我的字,這樣才能讓他認識到陽陽對於我的重要性……”
她不知道路清珩在介意什麼鬼東西。
仔細回想一下,江紹謙過去的女朋友雖然個個都很介意她,覺得她就是那種婊裏婊氣,陰魂不散的白月光,但明面上卻也不曾做過什麼。
不知道她們私下會不會和路清珩一樣能作。
“我沒有嗎?”路清珩看她這樣坦然,倒也不好說她什麼,只好沒好氣的把請柬放回去。
沈韞儀懵圈:“什麼?”
“請柬?我不配受到沈大小姐的邀請嗎?”路清珩情緒非常不好,路煦陽有的他沒有也就算了。
憑什麼江紹謙有的,他還是沒有?
沈韞儀簡直無語了,語帶戲謔道:“路總不是一向會蹭嗎?你還需要請柬幹什麼?”
路清珩被她噎得無話可說,只好氣呼呼地坐在一邊。
他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沈韞儀卻能感覺到從他身上瀰漫出來的低氣壓和酸澀氣息。
“好了,請柬這種東西是給外人的。”沈韞儀沒有辦法,只好嘆了口氣,道:“你是我兒子的爸爸誒,你參加你兒子的生日宴,難道還需要請柬嗎?”
“你有沒有搞錯了。”
她一向是擅長安撫路清珩情緒的。
路清珩聽了她這話,雖然不置一詞,但嘴角卻是不自覺翹了起來,整個人都一下子由陰轉晴了。
沈韞儀說得沒錯,只有外人才需要請柬。
他是她兒子的爸爸,他們是一家人。
自己家舉辦的宴會怎麼能需要請柬呢?
只有江紹謙那種外人才會需要。
沈韞儀看着他這樣子,在心下無奈嘆了口氣,覺得這個男人還是挺好哄,挺可愛的。
就是莫名其妙的醋喫得稍微多了一點點。
……
作爲情人沈韞儀和路清珩之間很多方面都是極爲契合的,他們有着共同的興趣愛好和觀點,也有着類似的經歷可以做到相互理解,相處起來是相當輕鬆愉快的。
唯一的摩擦和分歧卻是出在了孩子的教育問題上。
考慮到路煦陽生日將至,幼兒園的課程又不是很重要,沈韞儀便給路煦陽請好了假,將他接到了港城,一起籌備他的生日,商量路煦陽想要的主題和各種伴手禮相關的東西。
路清珩也跟着過來了,雖然兒子在他這裏,遠沒有自己的終身伴侶重要。
但作爲父親他還是時刻牢記着自己的責任,看着路煦陽沒事幹,就會給他佈置點作業,輔導他功課的。
沈韞儀這一天剛下班回家,就看到路清珩一邊在輔導路煦陽作業一邊罵孩子。
“這麼簡單的題目,你爲什麼不會?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爲什麼還要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你是聽我說話沒帶腦子嗎?”平時再冷靜的家長,在輔導孩子功課,而孩子不會的時候,脾氣也會控制不住的暴躁。
尤其,還是路清珩這種本來骨子裏脾氣就不太好的。
他指着作業,對着路煦陽便是疾言厲色:“這種題目,我五歲就會做了,你呢?你現在馬上就要六週歲了,你知道嗎?”
路煦陽被他罵得眼睛都紅了,要哭不哭的跟個鵪鶉樣。
沈韞儀走到他們身後,拿起路清珩給路煦陽佈置的作業一看,卻發現是一道高中奧數題。
沈韞儀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把將孩子護進了懷裏,對着路清珩沒好氣道:“好了,好了,他不會就不會嘛,你這麼兇幹什麼?你都嚇到孩子了。”
路煦陽看到媽媽來了,頓時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竭力往她懷裏縮了縮,試圖遠離爸爸的攻擊範圍。
“這麼簡單的題目,我五歲就會做了,他六歲還不會……”路清珩看着沈韞儀護着他的樣子,頓時氣沒打一出來。
他小時候什麼大人都不管他,身邊的保姆傭人還聽着姜慧的躥騰想要養廢他,他都靠着自己的努力學出來了。
路煦陽現在各種生活條件都比他小時候強多了,自己和沈韞儀對他的教育也很上心,他怎麼就不能超過自己小時候呢?
“這種題目,我六歲也不會啊。”沈韞儀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甚至都看不懂,陽陽已經比我那時候強多了。”
她語帶譏逍:“又不是人人都像你小時候腦子那麼好用的。”
“你把他逼那麼緊幹什麼?”如果沒記錯,她兒子還在上幼兒園大班,不是初中高中吧?
路清珩聽着她陰陽怪氣,簡直無力吐槽:“慈母多敗兒,你就慣着他吧?”
“我簡直懶得和你說話。”
他覺得,沈韞儀就是他教育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沈韞儀看他這樣,臉色也是跟着變了:“我還懶得跟你說話呢?”
“你兒子現在是六歲,不是十六歲。”沈韞儀沒好氣道:“什麼年齡就該做什麼年齡的事,他現在這個年紀能認識那麼多字,那麼多英文,把加減乘除算明白,我都已經覺得很厲害了……”
“你把他逼那麼緊,讓他超前學那麼多東西幹嘛呢?”
對於路清珩的教育方式,沈韞儀不滿已久,只是那時候她失憶了覺得自己和他還不是很熟,自己又缺席了孩子成長六年,對他們父子心存愧疚纔沒好多說。
她今天非要和路清珩掰扯個清楚明白不可!
路清珩在教育方面的意識,也相當固執:“他出身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將來是要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又有這個天賦,不是一般的孩子……”
“我現在不逼他,他長大了拿什麼跟人家競爭啊?我這都是爲了他好,你也應該知道什麼是弱肉強食,強者爲尊。”
若是路煦陽沒有這個天分,路清珩是絕對不會逼他的。
但路煦陽明明有這個天賦,路清珩就不願意看着他耽於玩樂,將之浪費掉了……
“你這個人年紀輕輕的,怎麼教育理念這麼落後古板啊?”沈韞儀深吸了口氣:“他現在還在念幼兒園,這個年紀就該喫好喝好玩好,能夠懂禮貌,明事理,分得請對錯,我覺得就已經很好了……”“學習的事情急不來,隨着他年齡慢慢增長,自己出現求知慾再去探索,得到的結果未必就比現在差。”她狠狠瞪了路清珩一眼:“像你這樣拔苗助長,填鴨式的逼迫他學習,往他腦海裏塞吸收不了的知識才是錯誤的。”
路清珩眉心緊蹙:“你……”
剛想說沈韞儀因爲愧疚,太過溺愛孩子了。
“你小時候不是最討厭你爺爺那麼對你,把你當做一個家族繼承工具培養嗎?那麼現在面對自己的孩子,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做,重蹈覆轍讓他喫一遍你喫過的苦呢?”沈韞儀吐字清晰,邏輯分明。
路清珩立時愣在了當場。
直到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在教育路煦陽方面,他實在是太像路老爺子當年對待他了。
他明明討厭那樣的冷冰冰的教育方式,卻差點在不知不覺中成爲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陽陽現在的成長環境和我們那時候已經不一樣了,沒有必要拿我們小時候的境遇強行去和他對比。”沈韞儀見他不是那麼無可救藥,當即緩和了稍許語氣:“我們這麼努力的往上爬,掌控大局,爲的不就是讓我們的孩子不再重蹈我們的覆轍,可以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成長嗎?”
“工作和努力是爲了更好的生活服務的。”
在當了母親以後,她越來越能理解這一點了。
她抱着路煦陽溫聲道:“坦白說,我從來不希望我的孩子是什麼小天才,要求他一定要做到這做到那的,那樣把人逼得太緊了,孩子不是機器,是有可能崩潰,產生心理陰影的……”
“我只希望他平安健康,無憂無慮,長大以後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考慮太多其他的東西,過我們小時候不曾過過的生活。”沈韞儀字字真心:“其他的一切,有我在背後給他撐着。”
有爸爸媽媽在,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沈韞儀也並不覺得自己的孩子將來就一定要當繼承人,成爲世俗定義當中大權在握的成功人士。
只要他想,他可以做一個詩人,畫家,鋼琴家,科學家等等一系列,可以讓他感到快樂的工作,就像是路清珩的老師一樣,不需要太出息,有家庭在背後支撐着,他可以任意去追逐自己的夢想,不必揹負太多。
她的人生太累了。
路清珩的也不遑多讓,她希望路煦陽可以比他們都輕鬆。
路清珩聞言,當即深有感觸地捏了捏鼻樑,沉聲道:“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做一個有出息的孩子,還是一個幸福的孩子……
面對自己沒有過的東西,路清珩也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幸福快樂的。
他們給他取名煦陽,不就是因爲他們兩個都是生長於嚴寒之中的人,希望孩子可以擁有和他們不一樣的人生,在溫暖的環境中成長嗎?
倒是他自己想要的太多,卻差點忘了自己的初心。
接下來,他應該做的是和沈韞儀一起好好保護這個孩子,讓他無憂無慮的長大,而非逼迫路煦陽,讓他小小年紀就揹負過多大人的期望。
“媽媽,你好厲害啊。”路煦陽看着平時說一不二的爸爸,被媽媽罵得服服帖帖還主動認錯,當即露出崇拜的眼神看向沈韞儀。他以後都不用承受爸爸這樣愛的摧殘,實在是太好了。
路清珩走到他身邊,輕輕颳了一下他的鼻子,仍是沒什麼好氣,但卻沒了剛剛的厲色:“你媽媽幫着你懟我,逃避學習,你們母子倆一起欺負我,你就覺得她厲害了?”
路煦陽很想回答一聲是,但又不敢,只是嘴角不斷的上揚再上揚,努力憋着笑。
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日子,就是他覺得最幸福的日子。
路清珩看着臉上皆是帶着笑意的母子倆,自己臉上也是跟着帶上了笑意。
就像沈韞儀說的,他們已經這麼有錢了,孩子成不成才好像並不那麼重要了,他不該用力過猛,只要開心快樂,有她有孩子在身邊就好。
……
沒有了老爸愛的壓迫,路煦陽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過得幸福而又安逸的。
不知不覺,就是到了他生日還有不到兩天的日子,沈韞儀和路清珩帶路煦陽看了一場兒童電影回家,正打算哄路煦陽睡覺。
幫忙籌備路煦陽生日宴的蔣祕書,卻是匆匆趕了過來:“不好了,沈總,我們剛剛發現您拍下來準備給小少爺做生日禮物的那塊懷錶丟了。”
沈韞儀本來在陪路煦陽玩樂高的時候,臉上還掛着溫柔的笑意,但在聽了這話以後,卻是一秒變了臉色。
她皺眉問道:“丟?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丟呢?”
那塊懷錶是她特意拍下來給路煦陽的生日禮物,曾經擁有它的人不是王子,就是財閥繼承人,有着特殊的寓意,沈韞儀花重金購入,也是有專人小心存放的,家裏還有各種監控和報警系統。
後天就是路煦陽生日了,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會突然丟了呢?
“不出意外,應該是其他幾房……”蔣祕書一直是沈韞儀的心腹,當即說出了自己的揣測:“老爺子把小少爺的名字加在了家族信託基金名單上,還排在了所有人前面,早就引起他們很多人不滿了……”
不滿又對沈韞儀和沈老爺子無可奈何,就只能從其他地方使些小手段了。
比如讓沈韞儀在精心籌備的兒子生日宴上丟點東西,用以敲打她。
這塊懷錶對沈韞儀來說,算不上多值錢多重要的東西,但重要的卻是它的寓意以及它是明天送給路煦陽的生日禮物。
沈家竟還有人能無聲無息在路煦陽生日前夕偷走它。
這無疑是對沈韞儀威嚴的一個挑釁和試探……
而港城很多人都知道沈韞儀拍了這塊懷錶作爲自己兒子的生日禮物,若是丟了懷錶,即便後天給路煦陽換上了同等價值的生日禮物,也未免會讓其他家族的家主對沈韞儀對沈家的掌控力和個人能力產生些許質疑……
畢竟,沈韞儀肉眼可見的這麼嚴謹隆重在操辦兒子的生日宴。
“我有段時間沒功夫搭理他們,他們的膽子倒是越來越肥了。”沈韞儀怔了一下,卻是輕笑出聲:“偷東西也敢偷到我身上?”
蔣祕書能知道偷走這塊懷錶幕後之人的用意,沈韞儀也同樣知道——
蔣祕書當即皺眉:“沈總,那我們現在怎麼做?要把這件事隱瞞下來嗎?”
沈韞儀在兒子生日宴之前丟了兒子的生日禮物,怎麼看怎麼像辦事仍有疏忽,對家族的掌控力還不夠全面,現在知道的人還不多,隱瞞下來,才能將風波降低到最小。
“不,我們丟了東西,幹嘛要隱瞞啊?”沈韞儀的聲音裏帶上了淡淡的笑意,但卻莫名的令人發冷:“當然是要找啊?”
蔣祕書當即一懵:“找?”
“找。給我大張旗鼓的找!”沈韞儀一字一頓,不容反駁:“發動沈家所有力量的找,在陽陽生日宴前,我必須見到這塊懷錶。”
沈韞儀知道,他們是在挑釁自己。
而她的威嚴同樣不容挑釁。
既然有人招惹了她,就勢必得付出招惹她的代價。
有人想要她換掉兒子的生日禮物,她還偏就不換——
非要這塊懷錶作爲路煦陽的生日禮物不可。
蔣祕書一愣,本想問爲了小小一塊懷錶發動這樣的力量,是否太過小題大做了。
但轉念一想,在意識到幕後之人對沈韞儀的挑釁以後,他又瞬間理解了沈韞儀的做法,低低應了一聲:“是。”
沈家其他幾房的人是該給個教訓了。
雖然他們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但小動作太多,也實在惹人厭煩。
“如果,有人讓我不高興了。”沈韞儀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在手中不停把玩,旋轉着,不以爲意地笑道:“那麼,整個沈家就別想再有人高興。”
蔣祕書領了沈韞儀的命令,當即消失在了房間裏,去執行沈韞儀的命令去了。
路煦陽呆呆看着沈韞儀,雖然媽媽剛剛一直在笑,但他莫名的就是感覺到了那談笑之間的波濤洶涌。
他當即遲疑地看向了沈韞儀,小聲問道:“媽媽,怎麼了?”
“沒什麼,寶貝。我們接着來拼樂高吧,你的生日禮物很快就會找回來的。”對上兒子,沈韞儀很快就是切換了臉上的笑容,笑得分外溫柔慈愛。
路煦陽愣了一下,雖然覺得媽媽情緒不對,但大人的事情,自己也幫不上忙,爲了不給媽媽添麻煩,惹媽媽煩心,只好自顧自的繼續玩起了樂高。
路清珩一言不發看了沈韞儀和下屬交代事情的全程,當即似笑非笑的調侃道:“看來,我馬上就能見識到胭脂虎嘯了?”
他了解沈韞儀的能力,也知道沈家剩下那些人不足爲懼,沈韞儀都不屑跟他們鬥。
聽到他這樣調侃自己,沈韞儀當即橫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風情萬種:“胭脂虎要先咬死你,你信不信?”
她這麼漂亮一大美女,又這麼溫柔親切。
別人說她是母老虎也就算了,路清珩怎麼也跟着開這個玩笑?
還有沒有點眼力見了?
……
沈韞儀發動了沈家黑白兩道的力量,大張旗鼓的尋找起了那塊丟失的懷錶。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整個港城都是知道了沈韞儀特意爲兒子訂購做生日禮物的懷錶丟失了,沈韞儀十分震怒。
胭脂虎嘯,震徹港城。
到了這個時候,看着自己產業被蒐羅好幾遭只爲尋一塊懷錶的陣仗,沈家那個自作聰明,想要通過偷走懷錶對沈韞儀敲山震虎的人才意識到,原來早在不知不覺間,沈韞儀對沈家各方勢力的掌控已經這麼徹底了,而她卻不顯山不露水的半分不曾顯露出來。
而他也意識到了,膽敢去招惹沈韞儀的自己究竟是多麼的愚蠢!
但誰能想到呢?
當初那個父母雙亡,只能跟在老爺子身後小心翼翼,搖尾乞憐不敢行差踏錯半步的小姑娘,居然能有這樣的造化和能力,讓整個沈家的男丁都在她面前低頭,黯然失色,仰她鼻息?
這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幕後之人臉色蒼白。
在作爲路煦陽生日禮物的懷錶丟失後23個小時,路煦陽的懷錶又奇蹟般的被人匿名送了回來。
沈韞儀成功找回了兒子的生日禮物,也向所有人證明了自己對沈家的掌控力和絕對權威。
……
十月二十五日,是路煦陽的六週歲生日。
作爲沈韞儀的兒子,他的這次生日宴地點是定在沈家老宅過的,早兩個月的時間,老宅就已經開始爲路煦陽的生日做準備,按照沈韞儀安排的設計師設計場地了。
整個港城的名流權貴皆是給了沈韞儀幾分薄面,凡事接到了她請柬的人全都來了,座無虛席。
而除卻上流圈子裏的人物以外,沈韞儀還爲了照顧路煦陽的心情,邀請了其他幾位和路煦陽一起參加綜藝的嘉賓及小朋友還有一些路煦陽的好朋友來參加他的生日宴……
因爲場合的特殊性,沈韞儀專門包下了一個頂級明星化妝師團隊和造型團隊,全程圍着路煦陽和沈韞儀兩個人轉。
他們母子光是爲了這場生日宴準備的禮服就有五六套。
路煦陽穿着帥氣的西裝,頭髮稍稍被吹出了造型。
而沈韞儀則是換上了一身名爲星空的黑色公主裙,這條裙子是沉重的黑色的,但卻不顯得老氣,因爲裙底全是用一種特殊材質打造出了一種星星點點宛如無數螢火蟲附着在裙子上的夢幻效果,不少地方還用了鑽石和寶石作爲點綴。
光是一條裙子便是價值連城。
她的頭髮被吹成了大波浪後,又做了一些編髮配合這條裙子的整體氛圍,再配上化妝師精心給她化得大地色系妝容,顯得既高貴又冷豔。
當沈韞儀牽着路煦陽的手出現在大廳的時候,一下子便是豔壓了全場,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
而沈家那羣年輕一代,在看到沈韞儀來了以後,一下子便是雅雀無聲了起來,就連平日最爲驕縱任性的沈嬌嬌,到了沈韞儀面前也是不敢放肆,誠惶誠恐的紛紛爲她讓開了一條路,語氣恭敬地齊聲打起了招呼:“大家姐。”
雖然是同輩,但沈家的年輕一代除了被沈韞儀整廢了的兩個堂哥和沈惠儀,其他人都要比沈韞儀小上不少。
而他們平日作爲富二代的日常也不過是拿着家族信託基金混日子,和沈韞儀之間能力的差距太過懸殊了,他們又見識多沈韞儀對付三房的殘忍殺伐手段,就算是同輩對沈韞儀也是嫉妒,攀比不起來……
只覺得,雖然和沈韞儀同輩,但實際上沈韞儀在他們心裏卻是超越了他們父輩,和老爺子一般的存在了。
是長輩級別的人物。
因此,就算沈韞儀不把他們看在眼裏,不怎麼搭理他們,他們每每見了沈韞儀也還是會畢恭畢敬的打招呼,叫她一聲大家姐。
碰瓷一般認定了這就是他們沈家新一代的大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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