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心安的寶釵
寶釵心情忐忑地坐在牀榻之上,聽見屋外的動靜,寶釵忙起身候着,見賈蘊走了進來,主動招呼道:“蘊哥兒,你回來了。”
賈蘊聞言點了點頭,應聲道:“剛剛去了躺瀟湘館,順便用了晚膳,故而回來晚了些,讓寶姑姑久等了,切莫怪罪。”
對於寶釵,賈蘊一向是喊薛姑姑,如今換個稱呼,略顯親近些
說着,賈蘊不滿地說道:“下面的人也是的,寶姑姑來了都不曉得去通知一聲,趕明兒必定處置了她們。”
寶釵聞言解釋道:“倒不怪她們,是我讓她們不用去尋你。”
賈蘊聞言倒也不糾結此事,反倒是開玩笑的說道:“寶姑姑也曉得,林姑姑心裏想的多,這事得與林姑姑說仔細來,若是日後壞了你們姊妹之情,那可就罪過了。”
寶釵聞言對着賈蘊抿嘴一笑,巧若盼兮,眸光流轉,輕啓紅脣道:“蘊哥兒這般說林丫頭,仔細林丫頭尋你得麻煩。”
賈蘊呵呵地笑了一聲,或許相對於賈蘊來說,寶釵更瞭解黛玉,這樣也好,日後大家相處起來也會順當一些,不會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沉吟一聲,賈蘊也不打算胡扯,直奔主題道:“二太太那邊可有把事情與寶姑姑說清楚來?”
聽得賈蘊的話,寶釵垂眸應聲道:“太太都說了。”
賈蘊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若有所指地說道:“寶姑姑,時候不早了呢!!!”
寶釵聞言頓時俏臉薰紅,似賈蘊這般暗示,寶釵哪裏聽不懂,今兒個來這裏,還能爲了什麼事…………
只是寶釵素日裏雖然大方得體,可遇見這種事也慌的說不出話來,於是只能低眉垂眼的。
賈蘊不是麻瓜,寶釵既然未曾言語,那就是默認。
細細打量了一番寶釵,頭上挽着漆黑油光的纂兒,蜜合色棉襖,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蔥黃綾棉裙,一色半新不舊,看去不覺奢華,脣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
今天定然要成就好事,兩人心裏都有數,既然如此,作爲男兒的賈蘊自然得主動,於是賈蘊起身近前,伸手握住寶釵的柔荑。
寶釵身子一頓,怔怔地站在原地,捏着繡帕的手不由地攥了攥,顯然是心裏緊張的很
賈蘊嘴角微微上揚,寶釵並未有不悅之舉,那就是心裏早就做好準備,於是賈蘊在寶釵的一聲驚呼之中將寶釵橫抱起來,大步朝着牀榻走去。
隨着一件件衣裳從榻上仍了出來,待最後一件蔥綠色的菱形肚兜準確無誤地掛在屏風上,牀便吱吱呀呀地搖了起來。…………
……………………
良久之後,身材豐腴的薛寶釵依偎在賈蘊懷裏,事後的餘韻還沒有消退,俊俏的臉頰上帶着點點紅暈。
賈蘊低頭瞧見牀褥那顯眼的梅花點點,壞笑着捏了把寶釵俏臉,打趣道:“寶姑姑,叫聲夫君聽聽。”
“你!”寶釵看着年輕力壯的賈蘊,紅着臉說不出話來。
“叫啊!”賈蘊命令道。
“夫.....夫君。”寶釵聲如蚊吶。
賈蘊滿臉笑意,通往女人心裏的捷徑是………………
此話倒也不是虛話,沒瞧見寶釵如今對賈蘊的態度,可比先前的客套親近多了。
賈蘊把玩着寶釵散落的青絲,開口道:“寶姑姑,說到底這事還是我的不是,若不是因爲我,太后也不會下旨,如今我能做的也就是讓你進四房了。”
與寶釵負距離接觸後,剩下的就是溫聲細語。
寶釵聽着賈蘊略顯自責的話語,軟聲道:“怪不得蘊哥兒,現在可比先前好多了,本以爲最多也就是個妾室,不曾想還有這一遭,這倒是要念蘊哥兒的好。”
別小看了這一點,妾室和正妻有天壤之別,這是身份的象徵,對於女兒來講是極爲重要之事,賈蘊正是知道如此,所以纔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而寶釵從先前的絕望到現在的希望,自然心中起伏。
聽着寶釵的話,賈蘊不由地翹起了嘴角,開口說道:“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寶姑姑若是念侄兒的好,日後可要好好報答。”
聽着賈蘊不要臉的話,寶釵心中頓時無語,她連身子都舍了出去,還要她怎麼報答
“林丫頭說蘊哥兒好不要臉,先前好不以爲意,現在倒是信了。”寶釵紅着臉說道。
賈蘊輕笑一聲,不以爲意,臉面這種東西得分情況,似在榻上,還管什麼臉面的事
沉吟一聲,賈蘊說道:“今日卻是委屈了你,我想了想,等過段日子,我爲你與林姑姑一塊辦場婚事,風風光光地把你們接進賈府的大門,”
寶釵聞言頓時心中莫名的感動,她是禮教教出來的女兒,自然是恪守婦德,只是這是太后的意思,由不得寶釵拒絕,故而賈蘊行事寶釵並未抗拒,但似這般不明不白,確實讓寶釵心裏不是滋味,而賈蘊這點承諾,無疑正中寶釵的心意。
不過寶釵心裏雖是中意,可她爲人謹守本份,小心地說道:“怕是太麻煩了。”
賈蘊搖了搖頭,開口道:“今日之事是因爲宮裏下了明旨,沒得辦法,若是讓寶姑姑不明不白的,那纔是罪過。”
見賈蘊如此重視,寶釵心中感動,對於賈蘊,她並不反感,相反,寶釵心裏是認可賈蘊的,在她心裏,丈夫應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能爲家裏撐起一片天的人,而賈蘊正是這般人物,所以寶釵並不排斥賈蘊。
寶釵安心地依偎在賈蘊懷中,溫聲道:“日後蘊哥兒便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聽你的。”
賈蘊聞言心中愈發得意,有了今天這層關係,寶釵的心裏只會有他,再無旁人,這是寶釵的性格使然,她信奉的是“夫有治國才,妻有停機德。”既然有了夫妻之實,那就會做好妻子的本份。
伸手擡起寶釵的下頜,四目相對時,一雙眼眸炙熱如火,一雙則似能滴出秋水來。
擁着香軟綿玉的身子,感受着玲瓏有致的身材,看着動情而絕美的容貌,賈蘊眼神愈發熾熱起來。
兩人身子都是靠着的,有什麼異動自然能夠察覺,忽地寶釵身子一怔,低頭瞧了一眼,神色驚慌起來,雖然賈蘊憐惜,可她還沒緩過神來呢!!!
抿了抿脣,寶釵復又依偎在賈蘊懷中,似是打算任由賈蘊胡來。
賈蘊見狀壞笑道:“我不是個急色之人,咱們以後的日子長着呢,不急於一時。”
寶釵身子雖略顯豐腴,可到底還是個花季少女,身子沒完全長齊,而賈蘊身體健碩,自然難堪征伐,賈蘊雖心裏不得勁,可也不會不憐惜人。
聽着賈蘊的話,寶釵俏臉如紅霞,低身呢喃道:“我不妨事的,倒是蘊哥兒,我聽說男兒若是憋着.....會傷身子的....要不,妾身喊鶯兒來服侍你。”
夫妻之實已定,而且寶釵得到承諾,以後是要入四房的,鶯兒作爲寶釵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要爲主子分憂的。
“寶姑姑這話說的,倒顯得我是個急色之人,今夜只有你有二人,旁的人不必理會。”
因憐惜寶釵初次,所以賈蘊剋制着自己,乏累不說,還未曾盡興,如今寶釵尚未緩過神來,而鶯兒也是個俏麗的丫鬟,賈蘊心中雖是意動,可卻不急於一時,只是今日不宜冷落寶釵纔是正理。
寶釵聞言也曉得這是賈蘊在體諒她,只不過體諒歸體諒,夫君得服侍好來,於是寶釵開口道:“蘊哥兒,不妨事的呢,若是憋着,對身子不好。”
賈蘊聞言不由地感嘆寶釵的識大體,這般美人兒着實讓人憐惜,緊了緊抱住寶釵的手,賈蘊開口道:“不必了,今兒個我只想抱着你,你也不必多想,咱們以後便是夫妻,不需得客套,日後有我在,你也不用處處小心,時候不早了咱們早些歇息,明兒個你還得去宮裏與太后稟報呢!!!!”
寶釵心中感動,不由地爲自己得了個體貼人的夫君高興,自薛家落寞一來,她便處處小心,處處討好,如今被人護着,着實讓寶釵心安。
見賈蘊只是摟着自個,並無異動,寶釵朝着賈蘊的懷裏拱了拱,靠在賈蘊的胸膛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瀟湘館。
月色迷人,黛玉倚在窗邊,靜靜地欣賞着月色
紫鵑走了進來,瞧見黛玉忘神的模樣,輕聲道:“姑娘,在想什麼呢?”
黛玉回過了神,眼神略顯暗淡,應道:“沒想什麼,就是覺着今兒個月色挺不錯的。”
紫鵑倒也沒在意,開口道:“姑娘,天氣寒,還是注意些,莫要着涼了。”
如今正值殘冬時節,天氣寒冷,似黛玉這般,容易着涼,故而紫鵑出言提醒,還從一旁的屏風上取了一件大襖給黛玉披上。
雖說她們的屋子都有地籠,可開着窗,倒是有些寒意。
給黛玉披好大襖,紫鵑勸道:“姑娘,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黛玉擡眸瞧了瞧天色,旋即起身朝着榻邊走去,剛走兩步,黛玉沉聲吩咐道:“紫鵑,明兒個讓竈房煮些滋補的東西送給蘊哥兒那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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