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別怪兄弟不是人,只怪嫂子太迷人
還堅持留守在人民公社的成員,都是堅定的革命戰士。
儘管相對於其他民族或者宗教勢力而言,現在的人民公社還不夠壯大,但已經有了思想覺醒的他們,將會擁有更加強大的潛力。
瑪利亞所提出的地下游擊戰觀點,很快就得到了他們的認可並且開始採取行動。
同樣是堅持馬克思主義的人民公社最後做出了一個決定,與亞美尼亞共黨進行匯合。
雙方未曾見過一面。
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目標,成立只爲人民的土耳其政府,拒絕帝國主義。
在處理完這裏的事情之後,瑪利亞準備離開這片充滿戰火的土地。
臨走前,她又一次見到阿卜杜勒。
此時的他已經褪掉了身上的傲慢,正揹着一塊大木板,上面寫滿了各種文字內容。
該是察覺到瑪利亞的目光,他回過頭來,與她笑道。
“殿下,我想再繼續留在這裏。”
“爲什麼?”瑪利亞眼眉輕挑,她對阿卜杜勒的態度頗爲詫異。
“你不回去蘇丹哈米德二世那邊了嗎?”
“蘇丹已經逃出來了,我的作用也就到此爲止了,況且這裏還有很多人還不會寫字。”
“……好,辛苦你了同志。”
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瑪利亞心中感到了欣慰。
“那麼,你就繼續假扮下去。”
“那當然啦我親愛的公主殿下,做戲做全套,我們可是堅持做下去呢。”
說罷,提了提後背的大木板,他便如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師一般,跟着大部隊一起離開了。
瑪利亞目送他的離開,直至背影消失在人羣當中,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如今的奧斯曼帝國又一次陷入內亂當中。
人民公社的出現確實引得無數城邦與各種勢力響應,就連國外的一些團體也給予了精神上的聲援。
但事實上,他們所響應的,並非人民公社的‘爲人民而戰’這一觀念。
他們的響應只是一個藉口而已,一個可以讓他們‘起義革命’的藉口。
至於他們爲何而起義,又是想革誰的命,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現在的奧斯曼已經陷入了巨大的混亂當中。
勢力與勢力之間各懷鬼胎,前一秒說合作支持,後一秒就在你後面打黑槍。
擁有着最大實力的青年土耳其黨人頓覺壓力巨大,他們需要對付蘇丹哈米德二世,又要對付全國境內的‘反動’勢力。
兵力被嚴重拆分之後,他們決定暫時放緩對人民公社這個已經轉入地下的組織進攻。
率先處理掉國內的各方軍閥,再作他算。
只不過,爲了此事,恩維爾還是向德國那邊提出了支援請求。
對於此事,德國人顯得格外的積極。
如今由恩維爾爲首的軍人奧斯曼政府,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軍國主義政府。
恩維爾又是一個強烈的反俄軍人。
因此德國策劃層強烈支持對恩維爾的支援。
養一條服從自己的狗去噁心一個足以影響己方戰略的俄國,最好不過。
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瑪利亞便帶着身邊的人準備離開此處。
本打算帶着所有人一起回去基輔。
但前往基輔的道路已經被封死了,沒辦法之下只能繞遠路,先回去高加索那邊。
除去犧牲的戰士,原本的五百名精銳步兵戰士現今還有四百五十名。
他們的忠心毋庸置疑,對瑪利亞的命令奉命唯謹。
在這麼混亂的奧斯曼土地內,有着四百多名戰士保護,着實是安全了不少,就連趕路也不需要特意去繞遠路。
三週過後,他們回到了高加索地區,並與那邊的人員進行匯合。
有人接應後,所有人的神經才得以放鬆。
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將鄧尼金給帶回去。
儘管鄧尼金一開始只是受到了還不算太嚴重的刀傷,但這一路上長途奔波,氣候變幻莫測,加上缺少藥物和營養補充。
如此惡劣的情況之下,鄧尼金能夠抗到高加索那邊,已經算是命硬了。
當然,在這裏面侍女小艾米可真是功不可沒,若不是有她的精心照顧,恐怕鄧尼金傷勢會更加嚴重。
看着鄧尼金被接送回去之後,瑪利亞便馬不停蹄地往察裏津方向回去。
平原上,冷冽的大風呼呼地颳着。
不知爲何,瑪利亞的心有點不安,她總覺得在踏入這裏之後,就彷彿被有什麼危險潛藏在四周一樣。
這一路上暢通無阻。
在得知瑪利亞回來後,捷爾任斯基更是親自帶着人過來接應。
多久沒見面了,可當瑪利亞從馬背上下來後,連半句寒暄都沒說,便立即問道。
“這段時間裏面,城市裏有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
“沒有,一切都安然無恙。”捷爾任斯基如此答覆,可隨後,他似乎回想起什麼,便又繼續補充道。
“最近似乎又有更多的人涌入我們城市裏面了。”
現在的察裏津還在發展階段,儘管工廠數量在不斷增加,高加索平原那邊的畜牧業也得到了發展。
但是過度的人口危機仍未得到解決。
而且新生產業還沒得到發展,瑪利亞所尋找的人,還在未找到。
缺乏高端技術人才,察裏津的工業始終都很難發展得起來。
但唯一的好處就是武器上的生產允許證,只不過唯一的限制就是不允許生產子彈。
不允許生產子彈,那就生產螺絲等小件物品唄。
瑪利亞特意弄了幾家工廠,專門生產螺絲等小件物品,至於爲什麼會經常運送銅進來,察裏津官方解釋是,附近有銅礦,所以銅比鐵便宜。
而如今的察裏津又進來了一大批外來人員。
瑪利亞心中略感擔憂,便立即給鍥卡下達指令。
嚴格管控外來人員。
在這個敏感的時代裏面,她必須分清楚進來的究竟是真正的工人,還是一些冒以工人身份摸入進來的特殊人員。
捷爾任斯基點着頭,立即將這個任務安排下去。
他不會多問‘爲什麼’,但是心中還是會有些擔憂。
瑪利亞主席是不是有些多疑了呢?
可隨着鍥卡的深入調查,他們開始發現一些奇怪的端倪。
就在鍥卡仍在調查的時候,瑪利亞便風風火火地往市長府走去。
可當她正要走入市長府時,突然間,一個女人出現在瑪利亞面前。由於瑪利亞等人的特殊身份原因,閒雜人等都不被允許進入市長府。
把守在內的士兵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同志,口風嚴密,都是值得可靠的戰士。
可如今,這位陌生的女子行走在市長府廳內,這些士兵都以微笑對她。
如此情況着實是讓瑪利亞倍感好奇。
似乎是發現瑪利亞的出現,卻因爲不認識對方,女子靠了過來,半蹲着身子問道。
“小妹妹,你爸爸媽媽在哪裏?這裏可不能隨便進來噢。”
小……妹妹?
可愛的眉毛輕輕挑起,不知爲何,瑪利亞對這陌生的女子身份有了一個大概的確定。
一個古靈精怪的想法從心裏冒了出來,爾後擺出一張十分委屈的樣子,哭慼慼地說道。
“姐姐,有人欺負我。”揉了壓根就沒有眼淚的眼睛,瑪利亞可憐爆了。
“天啊,沒事的孩子,你告訴,我家的丈夫可以幫你。”
“嗯嗯嗯,是一個大鬍子,可壞了。”
應是二人的互動引起了士兵的注意,他剛靠過來就發現瑪利亞的出現。
心裏一驚,正欲說話敬禮時,反應極快的瑪利亞用一眸眼神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主……”
士兵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正要將‘主席’二字脫口而出時,瑪利亞衝過去就是一腳踩在對方的腳上。
士兵喫痛蹲下,瑪利亞乘此機會在他面前小聲說道。
“別暴露我的身份,不然我下次再踩你。”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這名士兵心底深處升起,他連忙點頭,卻不敢做聲。
“小妹妹,你不可以亂踩人啦。”
那女子被瑪利亞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她連忙拉住瑪利亞,並且對這名士兵連連道歉。
“十分抱歉,這孩子並不是故意的,她只是……”
“沒!沒事兒!這是俺的榮幸!!”
彷彿吃了興奮劑一樣,士兵站直了腰桿,那聲勢興奮啊,讓瑪利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連忙回過神來,瑪利亞牽住這位女子的手。
軟乎乎的手掌讓她有些愛不惜手。
“姐姐,我們不如出去走走吧。”
“啊?”女子愣了一下:“我還先帶你回去你父親那邊吧。”
“不用啦,我父親可逍遙得很呢。”
還在冬宮裏喝着紅茶聽着歌劇,他確實是很逍遙自在。
“姐姐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牽着女子的手,瑪利亞一邊走着一邊問道。
“我叫葉卡捷琳娜·斯瓦尼澤,你可以叫我卡託。”
突然間,瑪利亞鬆開了抓住她的手。
走在斯瓦尼澤面前,盎然的暖色天空,讓瑪利亞的白色裙子瑩瑩生光,如精靈一般的可愛。
“那我就叫你卡託了。”
她露出一抹溫暖迷人的笑容,就同爲女性的卡託也爲之失神。
“卡託,以後有大鬍子想欺負我的話,你可以保護我噢。”
卡託從失神中回來,她看着這可愛的小女孩,忍不住笑道。
“誰會欺負你,我定讓我家丈夫過來,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真的嗎?”瑪利亞歡快地笑道。
“當然是真的,要不我帶你過去認識認識?”
“好呀。”瑪利亞像個調皮的女孩似的:“那我們走吧~~”
卡託點着頭,眼簾內盡是瑪利亞那溫柔的笑顏。
路上,盡是瑪利亞對她的關注和發問,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卡託也不厭其煩地一一回答,這溫柔與賢良的組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如十月初夏的一真清爽的微風一樣,讓人心靈神怡。
有說有笑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本應該是卡託帶着她纔對,卻不知不覺中,被瑪利亞牽着走。
直到那熟悉的大鬍子出現在她們二人面前時,瑪利亞才停下自己的腳步。
那是一座仍未完工的工廠,不少工人都在裏面施工幹活。
約瑟夫率先發現卡託,一直尖銳的眼神突然間變得柔和起來。
但他一想到工業施工所帶來的危險與髒污時,便又有些無奈地走了過去。
“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應該好好待着,別到處亂跑。”
卡託面露愧疚。
“不是約瑟夫,我只是想帶這位小女孩去找自己的父母而已。”
與父母失散的小女孩?約瑟夫微微一愣,經過長時間的管理與整頓之後,察裏津的治安得到了改善。
就算有失散的小女孩也應該讓由警察去幫忙纔對啊。
莫非間諜行爲?
一想到這裏,約瑟夫立即將注意力放在那小女孩身上。
凌厲的目光猛然偏轉,剛好與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完全對上。
爾後,張大着嘴巴。
“你……”
瑪利亞突然間撲到卡託身邊,嚶嚶嚶地叫道。
“就是這大鬍子欺負我!”
約瑟夫:“……”
論欺負,約瑟夫自己纔是受害者吧。
對這小祖宗,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去欺負,真要不小心惹怒對方,怕不是一腳削過來。
而且剛纔卡託說什麼‘找失散的父母?’。
心中一股吃了屎一樣的感覺差點沒讓他暈厥過去。
約瑟夫正欲上前說話,卻被卡託給擋在了面前。
雖然一直以來的卡託都十分溫順,卻沒想到,此時此刻竟擋在了自己面前,這讓約瑟夫頗爲詫異。
“約瑟夫,你是不是欺負別人了?”
一臉認真地態度,讓約瑟夫不禁懷疑,自己的妻子是不是被瑪利亞這小妮子給教壞了。
“別鬧了卡託,你先回去好嗎?”一臉無奈地說着,約瑟夫便打算將瑪利亞給拉回來。
卻不料,剛伸出去的手卡託給拍開了。
“不行!”卡託死死地抱着瑪利亞:“我不可以讓你再欺負別人,這是不好的!”
“我沒有啊。”
約瑟夫一臉便祕的表情地看着瑪利亞。
“別鬧了瑪利亞,信不信我把你藏起來的酒都告訴給捷爾任斯基?”
瑪利亞身子一抖,立即從卡託懷中給掙脫出來。
看着卡託那一臉不解的表情,她不好意思地撓了腦袋,笑道。
“請允許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自己,親愛的卡託。”
瑪利亞單手輕按左胸,如一名紳士般彎曲着身子。
“在下是您丈夫的朋友,同時也是這座城市的負責人,瑪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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