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釣魚佬,絕不空軍!
各國領導對此和談反應積極,就連幫了倒忙的羅馬尼亞也加入其中。
在陸戰上,希臘並沒有給予太大的幫助,但他們所帶來的海上威脅,確實牽制住了奧斯曼帝國的海上艦隊。
若非如此,塞保聯軍恐怕就要面對奧斯曼的大規模艦炮洗禮了。
此次戰爭所帶來的人員傷害高達二十萬。
成爲了二十世紀初第一場大規模戰爭和死亡人數。
當然,這樣的死亡人數將會在未來,被一場更爲巨大的戰爭所刷新。
該是這是二十世紀初的戰爭,而且其戰爭規模籠闊了海戰和陸戰,甚至還出現了一次小規模空戰。
而這一空戰則成爲了人類歷史上的第一次空中火力支援,只不過發生的地點並不是巴爾幹半島上,而是非洲。
引發這場戰爭的也並非巴爾幹半島國家,而是一個與德國接壤的新生潛力國家,意大利。
在得知參加這場和談的國家裏面有意大利時,瑪利亞的表情是微妙的。
因爲對待意大利這個國家,瑪利亞的私人感情總是複雜萬分。
事實上,第二次世界大戰裏面,意大利之所以可以成爲戰勝國,並不只是單純的站隊問題,更是因爲意大利內的社會黨人的功勞。
在墨索里尼加入軸心國時,意大利社會黨就開始一直反對,並且以游擊戰的形式不斷與納粹進行戰鬥。
儘管因爲實力不足,難以發揮出足以影響大局的戰績,但他們的付出和努力得到了國際認可,因此即使要清算二戰時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意大利也沒有遭到德國那般的慘痛的清算代價。
但意大利軍隊的各種奇葩表現着實是讓瑪利亞難以忘記。
只不過這都是二戰時期的事情,而如今意大利居然也加入到和談會議勝利方的名單裏面,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該是察覺到瑪利亞的不理解,費迪南一世親自爲瑪利亞解釋道。
“在我們進行戰爭時,意大利也向奧斯曼宣戰,只不過他們的戰場並不是我們這裏,而是北非。”
北非?!
一聽到這個地方,瑪利亞頓時明白了。
波茨坦會議期間,她就曾經對意大利進行過暗示,奧斯曼實力不足以掌控自己的北非領土。
恐怕就是因爲這份暗示,意大利纔會對北非進行入侵。
而這份和談名單裏面,瑪利亞也在其中,只不過她沒打算加入。
他們俄國是支援方,如果加入到和談裏面,必然會陷入分贓的泥潭裏面。
分贓不均從而導致內戰的事情屢見不鮮,瑪利亞可不願意再一次踏入這個泥潭內。
畢竟,在進行巴爾幹戰爭時期,人民公社所要面臨的壓力確實得到了大幅度緩解。
原本進行圍剿的六十萬奧軍裏面,被分出了三十萬人,而剩餘的三十萬人要分散到各個地方,壓根抓不住人民公社的主力部隊。
頓時間減輕了大半壓力的人民公社,在幾次出色的操作下,終於與亞美尼亞gcd聯合在一起,組建了土亞社會民主黨。
這是一個極好的消息,遠在察裏津的約瑟夫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一直睡不着覺的他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立即給命人給瑪利亞那邊發送電報,同時也給紅二軍下達指令,派出軍官到土亞社會民主黨那邊進行交流和專業知識的培訓。
如今的亞美尼亞百廢待興,不單缺乏基礎資源,更是缺乏相對應的知識人才。
他們所要面臨的情況,就如同совет剛接手察裏津時所面臨的情況。
那個時候,совет組織需要從黑暗中摸索前進,而這一次,他們可以將自己的經驗分享給土亞社會民主黨裏面的同志。
只不過這項工作必須祕密進行。
安保局在明面上確實撤離了察裏津,但並不代表暗地裏也一同撤離。
對於此事,捷爾任斯基已經開始接手處理。
只要找到就會立即逮捕,以‘不明外來人員’爲逮捕理由。
當然,這一系類工作都需要長時間去進行,所以暫時還沒有半點進展。
反觀瑪利亞那邊,在接收到人民公社完成了長征後,便立即進入到消極怠工的摸魚狀態。
“這世上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摸魚啊!!!”
突然間崩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着實是讓第一軍內的軍官摸不着頭腦。
摸魚是啥意思。
難不成公主殿下想去釣魚?
揣摩着這位公主心思的軍官,正思考自己要不要去當一回釣魚佬,從而討好公主殿下。
而到後面,瑪利亞確實去當了一回釣魚佬。
和談?不去。
分贓?不去。
宴會?更不去了。
軍務丟給了布瓊尼和伏龍芝,看管戰俘等問題丟給了伏羅希洛夫,負責處理外交事務的事情,丟給了第五師哈米爾。
所有事情都丟到其他人身上後,瑪利亞決定好好地悠閒一番,犒勞犒勞自己。
畢竟,在得知人民公社安全之後,一直壓在自己心上的巨大壓力頓時卸得一乾二淨。
沒壓力了,那就該悠閒了。
在沒有電子遊戲的時代裏面要如何悠閒?
瑪利亞最終選擇了釣魚。
於是便出現了一個十分奇特的景象。
戰勝國代表爲了寸土利益的分贓問題,爭得面紅耳赤,戰績最拉胯的羅馬尼亞也是如此。
然而,戰績最大的俄軍代表,則留在了河邊釣魚。
這場和談事實上並不只有巴爾幹半島國家和奧斯曼帝國這些代表,事實上英法德奧匈也一同到來。
他們是以‘作爲見證者’的身份到來,不會干涉,也不會給出任何建議與看法。
但事實上,無論是對克里特島的割讓亦或是愛琴海諸島等問題,都必須經過德奧英法四國協商才能通過。
德國肯定是不願意讓自己的盟友被削弱得太慘,但英法可樂意了。
一時間,和談會議中劍拔弩張,只有俄國代表還在外面釣魚。
有幾名他國記者剛好來到湖邊上,親眼目睹到瑪利亞在釣魚的場景。
他們忍不住好奇,向邊上的警衛員問道。
“公主殿下是不是憋着什麼大招?”
警衛員一臉奇怪地看着這些外國記者。
“殿下只是在釣魚而已。”
“噢~釣魚!”連忙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快速記錄下來。‘俄國公主河邊釣魚,意欲何爲!’
“那麼這位警衛員先生,殿下釣魚的時候有說過什麼嗎?”
警衛員回憶了一下,說道。
“殿下說,釣魚佬永不空軍。”
外國記者雙眼一亮,立即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快速記錄到。
‘極限超車,向日葵大公的目標是天空?’
“那麼警衛先生,公主殿下她今天釣的魚多嗎?”
警衛員猶豫了一下,嘆氣道。
“殿下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外國記者吸了一口冷氣,連忙又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錄到。
‘公主深感寂寞,身邊無一人陪伴,就連魚也嫌棄。’
記錄完後,這些外國記者向警衛員道了一聲謝謝後,便轉身離開。
年輕的警衛員絲毫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只是覺得這些外國記者真有禮貌。
對此一概不知的瑪利亞狠狠地伸了一個懶腰。
回過頭去,看向邊上的小木桶,裏面連一條魚都沒有。
難不成自己要空軍了?
開什麼玩笑,我沒釣上魚肯定不是自己的技術問題,絕對是這些魚在減肥!
對,肯定是這樣的。
絕對沒有錯。
真一臉正經地給自己做出解釋時,突然,魚竿動了。
瑪利亞心中大喜,連忙扯着魚竿往上拉。
雙方較勁了一會兒後,這條魚終究是抵不住瑪利亞的雄心壯志,直接被魚竿給拋飛到空中。
然後,一隻從不知什麼地方處跳起來的貓咪,一口把瑪利亞剛釣起來的魚給叼在嘴裏。
穩穩落地後,貓咪對着一臉懵圈的瑪利亞搖了搖尾巴,然後就跳入到草叢裏面去。
愣神了五秒後,瑪利亞猛摔魚竿。
“娘希匹的貓星人,敢搶老孃的魚!!”
一怒之下直接朝着貓咪跑掉的方向衝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釣魚佬的尊嚴絕不能遭到他人踐踏,即使是貓也不行!
那隻貓咪似乎差距到身後的威脅,叼着這條魚直接就往s型奔跑。
有時候跑到比較前一點的位置後還會稍稍停頓一下,然後對着瑪利亞甩動着尾巴。
這是什麼?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娘希匹的,今天不把你這隻貓給制服了,回去就去扯光約瑟夫的鬍子!
不顧這些樹枝草叢會把自己這件嶄新的裙子給弄髒弄破,瑪利亞鐵了心要把這隻貓嘴裏的魚給搶回來。
很快,她發現一個問題。
這隻貓所跑的方向,似乎是奧斯曼代表的住所。
如果是戰爭時期,她肯定不會跑過去,但這裏是保加利亞的一處城市,就算是奧斯曼代表的地方,也不會有多少危險。
至於那隻還在瑪利亞面前摔着尾巴的貓咪,那是切切實實地在踐踏自己釣魚佬的尊嚴。
瑪利亞擼起衣袖,大喊一聲。
“烏拉!”
直接就衝向這隻貓。
這隻貓反應速度也是十分驚人,幾個跳躍就躲開了瑪利亞的擒撲。
蔚藍色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這隻貓的身上。
然後,她親眼目睹到這隻貓咪跳到一位老人邊上,十分親暱地用自己的腦袋磨蹭着老人的大腿。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輕輕翻開手上書本的頁面,在他發現貓咪的到來後,也親暱地撓了撓它的下巴。
該是察覺到瑪利亞的到來,見她全身都是泥巴樹葉,雪白色的裙子更是被樹杈給劃破了好幾個洞口,顯得十分狼狽。
他再把目光投落在貓咪嘴上的魚,頓時便明白了這一切的緣由。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孩子,愛莉比較調皮。”
一隻帶有歲月痕跡的大手,輕輕撫摸在貓咪的腦袋上。
這隻貓咪舒服地眯起眼睛,但嘴裏的魚依舊沒有放下。
老人有些無奈,他溫柔地抱起這隻貓咪,試圖在它嘴裏搶過這條還沒死透的魚。
可是,嘴裏奪食什麼的,對於貓大人而言肯定是不能容忍。
那長長的尾巴在老人臉上拍了過去,然後就跳到老人身後的草叢裏面。
老人眨了眨眼,爾後苦笑一聲。
“十分抱歉孩子,我……”
突然,他意識到自己說的德語對方不一定能聽得懂,加上這裏是保加利亞皇室的度假村,便思考了一下,用不怎麼流暢的保加利亞語說道。
“抱歉孩子,我的貓咪,他……她……它不是很……很乖。”
聽着眼前這位老人斷斷續續的保加利亞語言,瑪利亞忍不住'撲哧'地笑了一聲。
“抱歉噢老爺爺,我也不會保加利亞語言,但我會德語。”
以極其標準的德語如此說着,瑪利亞露出甜美的笑容,直接坐在了這位老人身邊。
對於這位老人,不知爲何,瑪利亞心中有了一個猜想。
不一定正確,但至少想交流交流。
也就當做是跟德國人接觸一下。
老人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他沒想到對方的德語如此流暢,而且她的德語裏面還有一絲絲普魯士的口音在裏面。
如今的德國是由俾斯麥以強硬且又靈活的政治外交手段,將幾個聯邦組合在一起。
而在此之前,他們的國家叫普魯士。
曾經參加過普法戰爭的他,對這樣的口音充滿懷念。
這讓他看向瑪利亞的眼神,都充滿了溫情。
“孩子,你是哪一個國家的?”
“我是……如果我說我是大清漢人,你信嗎?”
突然間說出這麼一句奇怪的笑話,興登堡先是一愣,爾後開懷大笑起來。
“好好好,那我就把你當做那裏的漢人吧,哈哈哈哈哈。”
大清國內的漢人,他對此可是十分清楚。
那是一個十分古老的民族,只不過現在還處於那腐敗的大清國壓迫之下。
曾經的普魯士也遭受過來自法國的壓迫,這種歷史問題,使得現在的德國對法國敵意極大。
其敵意就連自己也不能避免。
“對了老爺爺,剛纔那隻貓咪,是你養的嗎?”瑪利亞坐在椅子後,便很自然地搖擺着自己的腳。
一搖一擺,加上白色的襪子和白色的裙子,看起來甚是可愛。
不知爲何,興登堡居然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絲自己孫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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