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我一jio一個資本家
但這個失望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願意遠離自己的國家,前往一個充滿壓榨也剝削的土地上。
而且特斯拉說得沒錯,他們羅曼諾夫王朝所做的一切,確實跟剝削脫不了關係。
儘管亞歷山大二世嘗試進行改革,但也沒有成功,反觀亞歷山大三世的強硬手段,讓百姓生活更加艱辛。
他不會相信身爲羅曼諾夫血脈的自己。
這一點,瑪利亞早有預料。
可是預料歸預料,當她要真正接觸和麪對這份指責與敵意時,內心深處依舊很不好受。
“主席,我認爲這老傢伙已經瘋了!”
身邊的手下如此罵道。
爲了尋找並且幫助特斯拉,瑪利亞特意讓這名手下給予對方不少金錢上的幫助。
可惜在耗費這麼多錢之後,卻還是沒有得到他的幫助。
很虧,實在是太虧了。
要知道這些錢足夠他們用很長一段時間。
一想到這裏,這名契卡同志又忍不住暗罵一聲,罵得很難聽。
可是他的憤慨,卻遭到了瑪利亞呵止。
“這不是特斯拉的問題,而且對待科學家,必須給予我們的尊重,下次不要再犯了。”
面對身邊手下的不滿,再一次重複自己的話語。
這絕對不是特斯拉的問題,而且對於特斯拉的那句話,瑪利亞甚至是打從心底的贊同和認可。
‘我絕對不會向一個壓榨國內百姓的政權效力。’
瑪利亞不會忘記這句話。
這是一名身爲科學研究家的最低底線。
只可惜,特斯拉的大部分研究,在後世的二十世紀末都被美國給奪走了。
這這並不妨礙瑪利亞對科學家的尊重,特別是有着個人底線的科學家。
在回到羅斯福莊園前,瑪利亞又一次給這名留在美國境內的契卡同志下達一條任務指令。
‘照顧特斯拉先生,並儘可能給予他生活上的幫助。’
這一次,瑪利亞沒有撥打太多的錢給他,而是儘可能地照顧他的生活質量。
當然她也不會忘記另外一名留學生,謝繆沙·奧斯特洛夫斯基。
十六名留美學生裏面,只剩下兩名留學生還繼續與組織保持聯繫,但事實上只有伊曼·柯察金保持着穩定聯絡。
其餘十四名留學生一直失去聯繫。
當然,如今已是找到了十名留學生的蹤跡,他們都成功獲得了美國國籍,並且爲美國企業服務。
很無奈,很憤慨,卻也很現實,很無可奈何。
而另外一名還保持着不怎麼穩定的聯繫留學生,正是謝繆沙。
一開始瑪利亞對他也沒有抱有太大希望,卻沒想到對方會在瑪利亞剛來到美國時,重新搭建聯繫。
他找到了特斯拉,並且用自己一直以來積存下來的錢,給予了特斯拉。
對於這件事,瑪利亞第一反應是驚訝,然後是冷靜。
她讓負責跟謝繆沙聯繫的契卡同志進行報銷。
這是必須的,是他們的義務。
同時在報銷的錢裏面,還特意加多了一些錢,算是組織給他的獎勵。
這次失敗之後,瑪利亞又一次想起謝繆沙。
心中也起了一個天平。
這位留學生,能用嗎?心裏起了一個選擇。
從這次對話就可以看得出來,一時半刻之內特斯拉都不會跟自己走。
而且就事實而言,就算真的讓特斯拉跟自己走了,他所需要進行的研究,去耗費金錢和資源也同樣巨大。
如果現在來,單憑察裏津內的資源肯定是不夠他折騰。
如果是建國之初來,那時候必然要進行內戰和溫飽問題的解決,那就更難招待這位科學家。
所以在進行招募時,瑪利亞需要考慮的擔憂很多很多。
如今失敗了,在某種意義上,反而給了瑪利亞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但她也不願意放棄特斯拉這麼厲害的科學家。
既然拿不得,也捨不得,那就保持聯繫,這纔是最好的選擇。
只不過,瑪利亞卻有了另外一個更爲大膽的選擇,那就是讓一名留學生在他那邊學習。
而那個留學生的選擇,落在了謝繆沙身上。
唯一需要思考的是,他能夠信任嗎?
如若是以前,瑪利亞會毫不猶豫地給予信任,但現在她需要更加慎重。
左思右想過後,她決定再一次給予謝繆沙機會。
這是一場賭博,而她也不得不去賭上一場。
“給予謝繆沙幫助,讓他成爲特斯拉的學生。”
這名契卡同志會意地點着頭,爾後在瑪利亞回到羅斯福莊園前就離開了。
面不改色地回到了羅斯福莊園之後,她開始發現,裏面的大部分人都已經開始散宴。
儘管如此,但他們並沒有就此而遠離,而是入住羅斯福莊園內。
畢竟在宴席之後,就是政治上的商談。
就跟波茨坦會議一樣,一邊舉辦着宴席一邊進行政治上的商討。
只不過相對於波茨坦會議,這裏的火藥味相對而言少了很多。
瑪利亞也很樂意這種場面,樂個清閒。
只不過正當瑪利亞準備回去自己的房間休息時,就在一處庭院上,羅斯福卻獨自一人看着就被髮呆。
在他面前,是擺滿了各種酒。
或是空瓶,或是半瓶,又或是還沒有開封的。
瑪利亞一看,雙眼立即發出青光。
雖然說要早睡早起,養成好習慣,給捷爾任斯基做一個良好的榜樣。
但有時候嘛,機會失去了就真的失去了。
當時在談貨車生意的時候,克虜伯代表給了自己不少酒,而她也小心翼翼地讓跟在自己身邊的警衛員收起來。
然後,她大意了。
她萬萬沒想到,捷爾任斯基的專業性會這麼厲害,不單在各個國家安插了契卡成員,甚至只自己身邊安插了契卡同志,時刻監督自己私藏酒的位置。
那些酒就是這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牛奶。
那天晚上,瑪利亞咬着下脣,狠狠地質問道,老孃的酒去哪裏了?
那位契卡同志如實回答道:‘已經貢獻給社會主義大家庭,在捷爾任斯基同志的貢獻下,成爲的偉大且健康的牛奶了!’
好傢伙,他貢獻的怕不是自己家的牛奶,然後把她的酒給藏起來了。
瑪利亞那叫一個氣啊,但氣又不能撒在捷爾任斯基身上,於是就把約瑟夫的菸草給藏了起來。
我欺負不了捷爾任斯基,我還不能欺負你?該是連鎖反應吧,約瑟夫讓卡託在托洛茨基的菜里加了辣椒。
我打不過瑪利亞,還打不過你?
於是在這樣互相逼害的環境下,瑪利亞終究是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酒。
這次來到美國原本就是想大飲一把。
遠在大洋彼岸的老孃,還會怕你這捷爾任斯基的管控?
只可惜,宴席中喝了不到十分之一就因爲特斯拉的事情離開了
本以爲沒機會的時候,她眼光一甩,青光從那雙眼眸深處炸開。
原本還在思考着未來的道路要如何去走的羅斯福,突發惡寒,順着那恐怖感覺看去,只見瑪利亞正一臉‘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噢~原來是瑪利亞小姐啊。
他心中鬆了一口氣。
那感覺差點讓他以爲是莊園裏來賊了。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來賊了,只不過這個賊只愛酒。
“我說啊老羅,一個人發呆,我來陪你吧。”
羅斯福愣了好一陣子,他怎麼覺得這位公主殿下並不是想來陪自己,而是有什麼目的?
還未等羅斯福反應過來,瑪利亞似乎想到了什麼,交代了一句‘把酒留下來’後就跑走了。
當她回來之後,端了一大盤零食。
這些零食都是腰果之類的玩意,只不過對於其他事物而言顯得比較‘卑微’,所以並沒有被人注意。
就像是玫瑰花一樣,總得有些平凡的東西來襯托花的鮮豔,食物也同樣如此。
沒想到這些襯托的東西被拿過來了。
羅斯福猶豫片刻後,正打算說話,卻被瑪利亞那熟練得不能再熟練的開酒瓶手勢給驚呆了。
端起酒瓶往羅斯福面前的酒杯倒了半杯,然後她就直接拿着酒瓶留給了自己。
這是……
羅斯福覺得自己的大腦宕機了。
他總覺得這畫面有些奇特,有些微妙。
是自己喝醉了?
端起酒杯,看向泛着光澤的酒液,羅斯福又一次陷入沉默。
可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一個大酒瓶直接撞在自己的就背上。
duang!的一聲,酒杯和酒瓶碰杯了。
“老羅,我先喝,你隨意。”
然後就‘噸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如果是正常時候,瑪利亞肯定不會這樣粗獷地喝着酒。
但沒辦法啊,捷爾任斯基管得太嚴了,一丁點酒都要小心翼翼。
這不就是被憋壞的嘛。
一瓶喝完,瑪利亞長舒一口氣。
這感覺,爽快。
羅斯福還端着自己的酒杯,一臉發呆的樣子。
他見過很多女人,形形式式的,各有不同。
但唯獨沒見過喝酒喝得比男人還要……痛快(?)的女性。
這個……
“呵……”
一聲無奈的笑聲,羅斯福輕輕搖着頭,對此事放棄了思考。
每一個人都有着自己的不同之處,羅斯福自己也是一樣。
要知道,小時候他還當過馬,給自己的妻子騎着走呢,當然那時候雙方都是孩子,長大之後就當成了黑歷史了。
該是察覺到羅斯福的釋然,瑪利亞又給自己撬開酒瓶,一邊不爽地埋怨着家裏的老管家捷爾任斯基,又一邊吐槽着巴爾幹那邊的問題。
當然,瑪利亞並不會將自己最祕密的事情給說出來。
雖說如此,但瑪利亞對巴爾幹的吐槽,確實吸引住了羅斯福的注意力。
他不可能影響得了巴爾幹那裏的事端,但對於國際事宜的好奇心,終究是太過於強烈。
特別是吐槽到自己在巴爾幹那邊進行戰爭時的內容,讓羅斯福更加在意,他甚至親自給瑪利亞打開酒瓶。
在發現瑪利亞喝的酒越多就喜歡吐槽和埋怨之後,羅斯福恨不得把更多的酒拿過來。
一連下去,小零食喫完了,酒也喝了十三四瓶。
瑪利亞一邊打嗝一邊埋怨吐槽,就硬是沒說出更有價值的內容。
保密協議嘛,從上輩子就訓練過來的特別技能,瑪利亞可不會因爲喝醉酒就供出什麼內容。
只不過,另外一面卻因爲喝醉酒的原因而展現出來。
“老孃一拳一個臭資本家!一腳一羣臭資本家!”
“???”羅斯福聽得心裏撥涼撥涼的。
因爲他發現,瑪利亞盯着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危險。
而且他也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就是資本家啊。
皇室血統會打壓資本家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但直到現在,更多的是合作,就算內心mmp,但不會明面也不會表達出來。
所以當瑪利亞罵出這句話之後,也沒有引得羅斯福多想。
他只是認爲,瑪利亞是站在皇室的立場上怒罵資本家而已。
緊接着,他開始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瑪利亞一邊打嗝一邊盯着他。
羅斯福小心翼翼地挪着屁股,坐在另外一處。
瑪利亞的目光隨着他屁股的挪動而挪動。
哐當!
酒瓶從桌上滑落下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瑪利亞危險的目光微微一凝。
羅斯福頓覺不對勁。
“臭資本家,喫偶一jio!烏拉!”
……………………
清晨,陽光明媚。
瑪利亞抓着被子,在牀上滾了幾圈。
當陽光落在她臉上時,她才緩緩地從睡夢中醒來。
狠狠地伸了一個懶腰,瑪利亞就如同往常那般洗刷整理。
出門後,幾名僕人向她點頭示意,這是給貴客打招呼的禮節。
瑪利亞回以點頭禮。
當她走出客廳時,整好看見羅斯福的背影。
他正翻開報紙,仔細閱讀上上面的內容。
瑪利亞十分友好地在他身後打了一聲招呼。
“早上好啊,羅斯福!”
不知爲何,羅斯福身體猛的抖了一下。
瑪利亞對此不理解,可能是天氣冷了?
看着外面的大太陽……可能也不是吧。
當她走到羅斯福面前時,她驚訝發現羅斯福臉上多了些紅腫,就像是被人打過一樣。
“親愛的富蘭克林,你怎麼了?”瑪利亞十分擔憂地問道。
“沒什麼……”他小心翼翼地瞥了對方一眼:“摔了一跤而已。”
摔跤都能摔得跟被人打了一樣,該說不愧是羅斯福。
瑪利亞很確定地點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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