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受納垢賜福,美軍來辣!
“或許我們之間有人會永遠地離開家庭。”
“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今天,就讓我們在這裏痛飲暢快,好好的癲狂起來吧!”
一家建設在福斯頓軍營附近的酒吧,來了十幾名士兵。
他們面紅耳赤,也不知道是因爲興奮過度還是喝酒喝得太多了。
酒吧內的其他人也對這些即將趕赴千里之外的歐洲戰場的大兵們,舉起酒杯給予祝福。
這是堪薩斯州的尋常祝福,並沒有太多含義。
在這場慶祝過後,士兵們帶着興奮和濃烈的酒精味,回到了軍營裏面。
軍營北區已經被封鎖了,他們只是知道那裏發生了一些事,但似乎並不嚴重。
其他曾經接觸過北區營地的外出士兵,也一一回來。
要上戰場了,所有人都想在這離開美國的前一刻,盡情狂歡。
這樣的狂歡自然不會被阻止。
即使是麥瑟爾將軍,也只是帶着一絲猶豫和不安,僅此而已。
他相信自己的國家,也相信威爾遜總統的決策。
在他心中,只要把北區的士兵給完全隔離就足夠了。
一定不會出事。
三天過後,他們也開始離開堪薩斯州,趕赴港口,準備前往歐洲戰區。
只不過麥瑟爾將軍卻沒留意到,就在他們離開這裏之後,堪薩斯州就開始出現了一些小問題。
那是流感症狀的出現。
率先出現的,是距離福斯頓軍營最近的一座城鎮和村莊。
大部分人都沒有在意,他們只是認爲,這是一場流感或者感冒罷了。
只不過,這場流感的感染人數似乎多了一點。
短短一天時間之內,就出現了七十多名感染者,而且他們的症狀都集中爲‘喉嚨腫痛,肌肉痠痛’。
他們只是將其當做爲流感來對待。
但很快,一支來自衛生部的部隊,來到了他們這個不怎麼出名的小鎮。
緊接着他們便開始接管這座城鎮和另外一座村莊的管理。
當地居民發現,這些衛生部的人都是全副武裝,臉上帶着厚重的口罩。
所有人都驚慌了,他們不明白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有些人似乎察覺到什麼,他們驚慌失措地試圖往城鎮外逃去。
可是,卻遭到了警衛隊的逮捕。
這是他們的任務,隔離出現病發症狀的所有地區。
一開始,這些衛生部的人以爲,這場特殊流感只是發生在這座不起名的城鎮。
但很顯然,他們低估了人類活動的範圍和積極性。
兩天時間內,堪薩斯州就出現了零星的流感病例。
病例很多,而且分散在堪薩斯州各個地區。
得知此事之後,當地衛生部立即將此事報告到白宮那邊去。
因爲這是高度機密,因此是直接對接威爾遜總統。
得知此事之後,威爾遜做出了一個決定。
全力封鎖所有消息,並且將這事進行掩飾。
不久之後,白宮新聞部發布了一份新聞文章,宣稱現在是流感高峯期,如果發現症狀請立即到當地公共衛生部進行治療。
這文章下面有着美國最著名的醫生簽名,因此獲得了全美國大部分人的信任。
他們都把這病毒當成普通的流感,所以並沒有過多在意。
而且威爾遜已經給衛生部撥去了大量資源,力求控制這場特殊流感。
只不過他所能控制的地段只有美國境內,而且因爲他嚴令封鎖消息的舉動,使得歐洲那邊對此流感的出現一概不知。
不久之後,第一批出現病例的部隊出現了。
那是1918年4月。
這個時候,正值蘇俄內戰和西歐英德法大戰的時候。
因爲德國獲得了蘇俄的物資支援,加上興登堡對整個德國戰略做出‘長久作戰’的改變,使得西歐戰爭越來越僵持。
而且蘇俄的二月革命實在是震撼了興登堡,他害怕國內也出現這樣的事情,因此他對德國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改變。
這份改變使得德國工人的不滿值稍稍下降。
雖說只是一點,但至少也比一直上漲的好。
獲得了暫時性穩定的德國,其戰略改變讓西歐戰場異常激烈。
這就是英法兩國的苦惱之處。
他們已經把國家資源都快打光了。
如果可以的話,無論是英國亦或是法國,都想立即停止戰爭。
問題是,這場歐洲戰爭已經演變得不可能停止的地步,這使得英法兩國對大洋彼岸的美國援軍十分熱衷。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一些問題。
到來歐洲的美軍,似乎有點……大病?
首先到達法國佈雷斯特軍港的是八萬名美軍。
爲了可以讓這八萬名美軍順利登岸,法國海軍司令部親自迎接。
第二天,海軍司令部內部中斷了指揮,因爲裏面的軍官都出現了身體不適。
因爲失去海軍司令部的指揮,美軍和當地法軍開始了接觸,並且友好了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交流。
這支法國士兵所要趕赴的戰場有兩個,一個是跟德國人掐架的地方,一個是跟奧地利人掐架的地方。
於是乎,獲得了美軍納垢賜福的法軍,兵分兩路朝着英國盟友陣地和意大利盟友陣地而去。
美國士兵是三月份來了,法國士兵是四月份散開的,英國士兵是五月份發作的。
而且病毒傳播速度極快,加上俘虜問題,這些病毒開始傳染到德國。
又因爲各種外交和人員流動的問題,攜帶着病毒的士兵傳染到了後勤人員。
後勤人員要跟大後方的人進行接觸,加上沒有進行嘴臉的防護,一個噴嚏,打落在了食物上面。
於是乎,大後方人員開始感染。
部分感染人員需要進行物資採購,他們四處亂串,丹麥、瑞典、瑞士、希臘等等地區都開始感染。
緊接着,因爲需要進行亞洲物資採購,攜帶着病毒的人員通過海上運輸船或者路上鐵路運輸,進入了奧斯曼、印度、孟買。
因爲與德國有着物資上的交流,察裏津也需要進行人員接觸。
於是乎,在一次意外之下,某位察裏津工作人員接觸到了病毒。
他回到察裏津之後,因爲過度工作導致精神和身體處於極度疲乏狀態。精氣神都處於低迷之下,免疫力逐漸變差。
然後,在一次工作期間,他終於支撐不住而倒下了。
一開始並沒有人注意到這裏面的問題。
他們都只是認爲,這位同志因爲過度勞累,加上感染了重感冒而倒下。
但很快,一些奇怪的端倪出現了。
但凡與這位同志接觸過的人,都無一例外,出現了喉嚨腫痛,肌肉痠痛、發着高燒等跡象。
負責把控察裏津,並且已經成功擊退南方白俄軍的約瑟夫,正準備整頓高加索地區,卻突然間收到了這消息。
最初的他並沒有過分在意。
“可能只是感冒而已。”
但很快,察裏津公共衛生部立即將報告帶給了約瑟夫。
待他認真看完報告上的內容後,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因爲從那位同志回來察裏津到現在,已經過去兩週時間。
這兩週時間裏面,前五天都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這位同志依舊在進行着物流的工作。
但第六天後,他就出現了強烈的不適,當天晚上出現高燒。
衛生部只是以‘尋常重感冒’進行處理。
但持續到第二週,公共衛生部醫院就出現了大量的病人,而且這些病人都出現了相同症狀。
最終,察裏津公共衛生部展開了調查,他們調查到源頭正是那位從高加索地區回來的同志。
他成爲了0號病人。
直到如今,醫院接納了三百名相同症狀的患者。
而如今還在不斷地接納病患人員,沒有停止的跡象。
“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流感或者感冒,肯定是瘟疫。”
“瘟疫……”
約瑟夫心中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在他還在格魯吉亞當神父時,他就瞭解過一場幾乎屠滅了歐洲人的大瘟疫,黑死病。
雖說根據自己所看到過的記載檔案,黑死病的病狀跟報告中的描述完全不同。
但是,那幾千萬人的死亡數量,着實是約瑟夫帶來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他看着手中的報告,就連菸斗掉落在地上都不曾察覺。
窗外,察裏津的黃昏將天空染得一片猩紅。
沉悶的壓抑氛圍,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了。
“立即將衛生部部長叫過來。”
這位官員遲疑了一下,跟約瑟夫說道。
“部長同志身體不適,他可能來不了。”
“什麼叫身體不適!”約瑟夫當即大怒:“難道還要我去請他嗎?”
“不是的主席,部長他……他也可能感染了不明流感。”
約瑟夫愣在了原地,他默默地舉起菸斗往嘴裏放,卻發現菸斗不知何時已經掉在地上。
他看着地上的菸灰渣滓,眉頭緊蹙不開。
“其他人呢?副部長和負責公共衛生的委員會人呢。”
“他們……他們也一樣。”
察裏津是一座核心工業城市,不單十分先進的工業能力,甚至還擁有極其充足的基層力量。
這都是瑪利亞在任期間,進行了多方面考慮而改造後的結果。
可是瑪利亞卻漏掉了一樣東西。
唯一一種情況,那就是生化問題。
瑪利亞之所以忽略了這個問題,其最大原因是因爲這個時代的生化武器,幾乎落後得可以說是沒有。
即使是一戰戰場,其生化武器所帶來的殺傷力,也遠不如馬克沁來得厲害。
而且這時候的生化武器也很難帶入城市裏面,除非敵軍打到察裏津不遠處。
然而,病毒卻異於一般的生化武器。
攜帶者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身上存留着病毒,而進行醫護工作的人員也同樣不知道這樣的情況。
如此一來,一傳十,十傳百。
數十座公共衛生站就這樣淪陷了。
他顫抖着自己的手,此時此刻,他必須以這場大瘟疫作爲主要應對方向。
至於對西伯利亞戰場上的支援,約瑟夫只能暫時緩緩。
他無法確保察裏津內的軍隊,是否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旦有軍人感染了病毒,然後被帶到西伯利亞方面軍處,那將會是毀滅性打擊。
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必須承擔起來的責任。
“立即開啓全市一級戒備,任何人都不得外出,實施封城政策。”
“將沒有接觸過他們的醫護人員都調動起來,集中在一起。”
“隔離所有病患,調查0號病人曾經接觸過的人、事和物。”
“一旦發現有感染跡象的人,立即進行隔離。”
眼前的這位官員有些擔憂,他問道。
“這樣去做,會不會引起察裏津內的恐慌,而且如果我們進入封城,一旦影響西伯利亞戰況,彼得格勒那邊可能會怪罪下來。”
“所以呢?”
約瑟夫以一種冰冷的目光,凝視着眼前的官員。
“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立即履行身爲基層幹部的責任,去做你該做的事。”
“第二,立即滾出去,滾出察裏津。”
這位官員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他深深地低着頭,不敢說任何一句話。
看着眼前這位懦弱且怕是的基層幹部官員,約瑟夫失望地搖了搖頭。
看樣子,他必須對察裏津內的幹部基層進行一次清洗式篩選。
將沒用人的給篩選下去,將有用的人給拉上來。
他掏出桌面上的電話,不久之後,自己的祕書帶着兩名契卡進來了房間。
那位基層幹部身子一抖,差點以爲約瑟夫要把他當場抓走。
直到約瑟夫一臉低沉地趕他出去之後,這位基層幹部纔敢離開,並且按照約瑟夫的命令,進行執行。
只不過約瑟夫已經對這幹部沒抱有太大希望。
他跟祕書和兩名契卡進行了任務安排。
緊接着,他要求祕書將察裏津這裏所發生的事情,發送到彼得格勒。
最終,他向祕書問出一個問題。
“我們城市裏面,還有沒有可以獨擋衛生部科學家的人。”
“有啊主席,您忘記了嗎?”祕書看着他,認真地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安娜斯塔西亞小姐,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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