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聯合蘇聯,搞定英法
不僅僅是東歐國家,就連亞洲、美洲都同樣出現。
非洲地區,最爲突出的恐怕就是埃塞俄比亞的攝政王,他給人帶來的感覺,就是一位改革者,唯一迷惑的是他要走資本階級改革還是社會主義改革。
而南亞地區的印度,此時此刻也出現了零星的革命運動,最爲典型的就是一位名叫甘地的知識分子,他掀起了一場又一場的不抵抗運動。
駐印度的英國殖民者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如今的甘地已經被關入牢獄。
法屬摩洛哥也同樣如此,有不少法屬摩洛哥人民正鬧着革命運動,只爲響應西屬摩洛哥的反抗力量。
他們也同樣渴望着一個獨立統一的摩洛哥,現在的摩洛哥人民已經受夠了殖民者的統治與剝削。
就連英國和法國都無法避免自己殖民地處的革命火焰,就更不用說美國了。
美國並非沒有殖民地,儘管現在的美國更着重於自己國內的發展,而非對殖民地的壓榨,但這不代表美國在自己殖民地上會幹出人事。
因此,美國的殖民地也同樣面臨着革命火焰的蔓延。
然而這份擔憂從一開始就沒有落到民衆身上。
升起這份憂慮的人,只有上層階級的精英分子,因爲他們是最能直觀感受到蘇聯的威脅。
至於底層民衆,直到現在仍有不少人對蘇聯這個概念沒有半點認識。
蘇聯距離美國太遠了,他們只單純地認爲俄國改了名字。
而最讓他們記憶深刻的,恐怕也就只有瑪利亞而已,而且還是俄羅斯帝國第三公主的瑪利亞,而非蘇聯主席瑪利亞。
正因如此,他們不瞭解蘇聯,對蘇聯缺乏瞭解。
再加上孤立主義盛行,這就使得美國政府想對蘇聯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干涉都很難做到。
這樣的問題,讓美國政府絞盡腦汁。
最終他們在法國政府提出的‘協助德國經濟復甦’的提案上,找到了契機。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美國走出孤立主義的機會。
或許會失敗,但至少要去嘗試。
最終,在美國的交涉之下,身爲大債主的他們成爲了這場國際提案議會的主導者,身爲大銀行家的道威斯代表國家出席。
一開始道威斯也對蘇聯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他只是知道,距離祖國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帝國毀滅了,並誕生出一個社會主義國家。
對於社會主義國家這個概念,他雖說也沒有太大瞭解,但讀過不少著作的道威斯,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內容。
所以,他相對於其他人的敵視態度,道威斯更多的是好奇。
而這份好奇,在他來到德國之後,立即轉變爲警惕與戒備。
他無法想象一旦美國進入社會主義制度,他們這些資本家會淪落到何種地步,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要維持自己的利益,就必須打壓社會主義制度。
帶着這份想法,道威斯義無反顧地投入到反共陣營裏面。
在他劃分了東德西德之後,又開始去了解東德與西德對現在魏瑪共和國的態度。
沒有任何懸念,東德與西德對魏瑪共和國的態度呈現出兩極分化。
東德雖說不喜歡魏瑪共和國,因爲他們確實是搞崩了經濟。
但也沒有太過於敵視,因爲他們有可以填飽溫飽的糧食供應。
西德是徹徹底底的敵視,他們對魏瑪共和國充滿了仇恨。
這兩種情感,讓道威斯感到了巨大的威脅。
就在他還在觀察東德與西德的情況時,一位來自法國的銀行家親自來到了西德,與道威斯約在一家餐館中見了一面。
會面時,這位法國銀行家沒有絲毫隱瞞地表明瞭自己的身份,他是法國巴黎銀行的第二負責人,此次到來就是爲了給道威斯傳達來自法國總理雷蒙·普恩加萊的意思。
“蘇聯並不僅僅是影響德國,她所要影響的,是整個世界。”
“他們的戰略目標,已經從東歐、中歐、西歐一步步擴張,而且就連亞洲也非洲都有他們的身影在裏面。”
“這是一場巨大的佈局,而負責這場佈局的人,正是蘇聯的外交部主席瑪利亞。”
“我們,必須提防。”
一般而言,法國人與別人交談都是各種禮節各種繁瑣,而且最好是在餐桌上。
曾經與法國商人有過接觸的道威斯,確實是如此認爲。
可眼前這位巴黎銀行的第二負責人見到自己後,直接就開門見山了。
如此直接明瞭,着實是出乎道威斯的意外。
如果不是對方性格使然,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事態的嚴重性,已經讓他們做出了改變。
而且,其嚴重性可能比第一次世界大戰還要可怕。
一戰只是資產階級之間的戰鬥,即使是贏了,上層階級也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看現在的威廉二世不也過得美滋滋,德國境內可是還有不少保皇派,興登堡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蘇聯贏了的話,他們就只能從路燈和機槍中挑選款色,多多少少的,他們這些人都不太樂意。
因此在體會到法國現在的擔憂之後,道威斯立即明白,他需要重新改變自己的立場。
不僅僅是站在自己祖國這一邊,還要站在整個資產階級這一邊。
他們的對手,就是瑪利亞所佈下的國際戰略體系。
德國,不能丟失。
“我明白了,我會與總統進行交談,在即將到來的大會中,會做出合適我們的選擇。”
這位法國銀行家很滿意,他寒暄幾句後便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道威斯在他身後問了一聲。
“請問,您與雷蒙總理是什麼關係?”
這位銀行家拉低自己的帽子,然後一邊杵着柺杖,一邊笑道。
“合作關係。”
道威斯愣了一下,爾後露出會心一笑。
不久之後,他離開了歐洲直接回去美國。
回到美國時,道威斯便馬不停蹄地去與總統見面。
此時的沃倫總統剛接見完從日本到來的代表,似乎達成了一筆重要的能源交易。
畢竟日本就是一個島國,自然資源極其短缺,只能向美國購買。
在道威斯到來之後,沃倫總統便立即問道。
“現在的歐洲情況,如何了?”雖說沃倫總統也很關心歐洲局勢,但這個時代的信息交流並不發達,他只能通過有延遲的情報機構去了解現在的歐洲。
蘇聯的崛起和非洲局勢不穩定,沃倫總統有所耳聞,但也僅此而已。
崛起的速度有多快,非洲局勢有多糟糕,他一概不知。
信息之間的流通問題,便是如此。
所以在道威斯回來後,他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可道威斯給他帶來了的並不是什麼好消息,而是一個危機。
“現在,蘇聯那邊負責對外的是那位瑪利亞小姐,總統先生您應該記得吧。”
“當然記得,當年她以帝國第三公主的身份拜訪紐約,我還想去迎接呢,只可惜被富蘭克林羅斯福給搶先一步了。”
一說到這裏,沃倫便有些痛心疾首。
他是真心想與這位公主殿下交往,不僅僅是看重對方的能力,更是因爲他對這位充滿傳奇色彩的公主殿下,充滿了好奇心。
雖說距離瑪利亞拜訪紐約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但沃倫還是對這位前公主充滿好奇。
“現在的瑪利亞小姐,做什麼了事?”
“做了很多事。”
道威斯沉吟片刻,又補充道。
“除去伊朗革命之外,全世界的革命幾乎都跟瑪利亞小姐脫不了關係。”
“法國那邊有人跟我說過,現在的非洲殖民地已經被攔腰斬斷。”
“以意屬索馬里、埃塞俄比亞、剛果金這三片地區爲先鋒,已經把非洲分割成了上中下三個部分。”
“這三個部分,完全把法國在非洲的殖民統治造成嚴重割裂。”
“然後亞洲局勢,震旦和印度都出現了相對應的革命運動,雖說印度那邊的運動不一定出自瑪利亞小姐之手,但也必然受到蘇聯的影響。”
“而歐洲也中亞地區就更加嚴重。”
“除去伊朗不是由瑪利亞小姐親自負責,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都是由瑪利亞小姐親手干涉而達成社會革命。”
“就連土耳其的獨裁者凱末爾,也與瑪利亞小姐有着千絲萬偶的關係。”
“我不敢保證現在德國內部分裂是否也是出自瑪利亞小姐之手,但我認爲即使與瑪利亞小姐無關,也必然有她的影響力在裏面。”
“要知道,在東德那裏,並不只有列派,還存在着瑪派。”
“而瑪派與列派主張幾乎一樣,那就是武裝的暴力革命。”
稍稍停頓,道威斯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沃倫總統此時的神色。
如他所料的那般,沃倫總統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
這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但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情況。
不願意是因爲他害怕沃倫總統會被嚇壞,如果歐洲被染紅了,美國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希望看到是因爲沃倫總統的心驚,會讓美國更加理智,不會被孤立主義所束縛,而且會全身心地投入到對抗gc主義陣營當中。
這無關‘對’與‘否’,這是利益問題,意識形態問題。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沃倫總統問道。
“我們應該協助協約國成員,儘可能地在經濟問題上打壓蘇聯。”
“打壓蘇聯經濟嗎……”他皺着眉頭,臉色十分糾結:“那麼,我們要撤掉與蘇聯之間的經濟來往嗎?”
“不,我們只需要讓英法去做前鋒就行,貿然撤掉與蘇聯的經濟來往,只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意。”
沃倫總統瞭然。
打擊蘇聯是意識形態問題,但生意還是得做下去的。
他又請教問道。
“即將到來的大會中,我想知道你要如何去做。”
“暫時性放棄我們的利益。”
“放棄我們的利益?”一聽到這句話,沃倫總統就有些不樂意了。
之前大談特談,其實就是維護美國利益,但這場協助德國經濟恢復的大會中,居然要放棄自身利益。
“這……會不會有些本末倒置。”
“不會,因爲適當的放開,反而會獲得更大的利益。”
“啊?”
沃倫更懵了,道威斯心中對此十分無奈,雖然政客掌握着很大權力,但有時候腦子還是不好使。
“我們要追求利益,也要追求平衡,如果美國要崛起,歐洲平衡至關重要,無論是英國還是法國,他們的殖民主義霸權都會阻礙我們的崛起。”
“所以,即使蘇聯在意識形態上是我們的敵人,但就歐洲平衡上,是我們的盟友。”
這一次沃倫是瞭解了。
但他總覺得這番話很熟悉,彷彿在那裏聽過似的,就是沒想起來是哪裏。
這樣的國際分析並確實不是道威斯,因爲那是他與富蘭克林羅斯福交友時,聽到過的一次分析,而這僅僅是他的初步分析而已。
“那麼,你在這場大會中,要如何處理與蘇聯之間的關係?”
道威斯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搖頭嘆道。
“總統閣下,這就是我來找您的原因。”
“如果讓我以‘維護美國利益’的前提下去處理這件事情,我自然是有自己的方案和想法。”
“但是,在面對國家之間的地緣政治與意識形態之爭,這對於我這種銀行家而言,還是有些爲難了。”
沃倫也很爲難。
在能力上,他與自己的前任威爾遜總統有着天壤之別的差距。
這一點他很清楚,也有自知之明。
可即使如此,他依舊想有點作爲,至少不會讓人認爲自己只是撿了個便宜而已。
然而無論沃倫怎麼去思考,都無法想出一個大概所以然出來,最終,只能去尋求其他人的幫助。
可惜在美國政治局中,他並沒有太好的人脈。
如今的美國官員很多都是從威爾遜總統那時候遺留下來的人,壓根不聽他的話。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因爲疾病而不得志的有才華之人。
“道威斯先生,隨我一同來吧,我們去拜訪一個人。”
“總統閣下,你想拜訪誰?”
瞥了這位銀行家一眼,沃倫總統笑道。
“富蘭克林·羅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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