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得想個辦法,把錢老給留下來
瑪利亞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感情自己的姐妹們，都是隱藏的獅子啊。
大姐不用多說，她已經掌控了整個巴塞羅那，就連西班牙內路的政治也無法影響到她這片土地。
二姐塔基亞娜雖然是以宗教爲主，但現在的她，已經被譽爲；上帝派遣下來，解放受難在困苦中的信徒的使者。
這是一個不亞於教皇或者大牧首的稱呼，甚至在底層信教徒中，更勝幾分。
而妹妹也同樣表現出非凡的個人魅力。
她本以爲，安娜斯塔西婭的主要特長是科研能力。
這一點確實如此，從一開始的磺胺但現在的青黴素，都與她有着密切關係。
而且，安娜斯塔西婭在半年前發表的第二篇論文，就是關於她找到量產青黴素的問題。
但讓瑪利亞完全沒想到的是，安娜斯塔西婭這個妹妹，居然在這一刻，散發着上位者的某種權威。
她在引誘眼前這位英國生物學教授弗萊明。
而且，從弗萊明的表情來看，很顯然是被說得心動了。
因爲安娜斯塔西婭的話語，準確地切入了他的痛點。
由於率先發表《關於黴菌培養的殺菌作用》論文的人，是安娜斯塔西婭，這就使得，本應在原時空提前拿到諾貝爾獎的弗萊明，與之錯失交臂。
但是，又因爲安娜斯塔西婭的蘇聯國籍身份過於敏感，這就使得頒佈諾貝爾獎的事情被拖延了下去。
所以，關於《關於黴菌培養的殺菌作用》論文的獲獎問題，直到現在都被拖延在後。
諾貝爾獎本身就是科學家的至高榮譽，弗萊明不可能不心動。
科學是無私的，但科學家畢竟還是人。
既然是人，那就肯定會有感情，還有自己的追求。
諾貝爾獎成爲了這羣科學家最夢寐以求的獎項，那將會成爲他們的一生榮譽。
而這份榮譽，此時此刻被安娜斯塔西婭給利用了起來。
她毫不吝嗇地提出了分享。
在某些科研小組裏面，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特別是有學閥風氣的地區國家，就更是如此。
但這裏是蘇聯，瑪利亞會嚴格看管學閥風氣，會將所有知識進行公開。
而安娜斯塔西婭的願意分享，儘管給瑪利亞帶來了驚訝，但也沒有去阻止。
因爲這是合理的。
即使弗萊明搶了安娜斯塔西婭在青黴素的論文諾獎，安娜斯塔西婭還可以憑藉對青黴素量產化的發現，再一次拿下諾獎。
這是她的底氣。
有了底氣，她自然不會有任何顧慮。
身爲這裏的領導人，瑪利亞自然也會走過來，向弗萊明表示。
“我們對待科學的初心是毋庸置疑的，因爲社會主義理論，本身就是一種科學制度。”
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還有瑪利亞與安娜斯塔西婭兩姐妹的邀請，弗萊明最終答應了。
畢竟，他的論文在英國那邊確實沒有得到重視。
他有信心，憑藉自己的能力，是絕對能拿到諾獎。
但又因爲缺乏研究經費，弗萊明的好多實驗都沒有機會去實施，這導致他很多心血都被白白浪費。。
而且在一次實驗中，因爲缺乏儀器，導致他的實驗白鼠，出現了‘致死率百分之八十’的可怕死亡率。
這導致弗萊明的青黴素研究，並沒有獲得大學的經費支持。
直到他來了蘇聯，親眼目睹到安娜斯塔西婭是如何提純青黴素，又是如何達到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後，他佩服了。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佩服。
因爲，青黴素的提取本身就很難，活性不穩定，如果提取不純，那將會研發過敏反應。
過敏反應可是很要命的東西，致死率很高。
嚴重缺乏支持和資金援助的弗萊明，在這裏，獲得了認可。
只不過考慮到自己在英國的家庭還有各種事情，弗萊明只是表達自己會有去考慮。
既然會去考慮，那就代表，拉攏他是有希望的。
由於這場實驗過於長久，大部分學者都暫時去休息了，瑪利亞也準備前往下一個區域。
還沒踏出第一步，一聲輕咳，立馬讓瑪利亞止住了腳步。
“姐姐，你想去哪裏呢？”
輕飄飄的聲音，彷彿零下二十五度的冰棍，突然間插進自己後脖子。
那冰冷的觸感差點沒嚇着瑪利亞。
撓着腦瓜子，瑪利亞一邊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一邊乾巴巴地笑着。
“就只是，看看其他區域，沒別的。”
“沒別的？”
眼眉輕挑，安娜斯塔西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鏡片反光，那雙冰冷的眼神，彷彿看着的不是自己的姐姐，而是自己的解剖體。
“咳咳，俺妹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真就是去工作。”
安娜斯塔西婭又挑起眼眉。
但這一次，她沒打算繼續爲難瑪利亞。
畢竟她已經有一個更好的條件。
“弗萊明教授是我拉攏的，姐，這個你應該算是欠我的人情吧。”
“應該的，應該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經常性因爲工作原因而沒去看完自己的妹妹，現在的瑪利亞，在看到她時，總有點怕怕的。
特別是妹妹的眼神。
刀子一樣，彷彿要剁了自己。
“既然算你欠我的，那以後給你的東西，得當着我的面喝完。”
“東西？”瑪利亞心裏一咯噔，總不會是什麼古怪的玩意吧。
“放心，不是什麼壞東西。”似是看穿瑪利亞心中的擔憂，安娜斯塔西婭揚起冷冰冰的嘴角。
“那可是好東西，我可是很辛苦提取出來的。”
儘管心裏還是有些怕怕的，但瑪利亞依舊選擇相信自己的妹妹。
妹妹長得好看不說，又是自己的親人，而且還是現在蘇聯的微生物和細菌科院長。
這麼厲害的人，絕對不會給自己喝下什麼古怪的東西。
肯定不會的。
於是乎，瑪利亞答應了這一要求。
喝點東西而已，又不是要自己的命。
但不知爲何，在自己答應之後，瑪利亞總覺得自己的妹妹，似乎在原本的冷色之下，多了一絲絲羞澀。
嗯……自己的錯覺嗎？
帶着心中的疑問，瑪利亞離開了生物區。一些討論物理學和化學的地方，瑪利亞也稍作停留。
她給予了科學家們承諾，夏宮內的設備儀器都能提供他們使用。
這對於科學家而言自然是最好不過。
自從大蕭條覆蓋全球之後，不單資本主義過得很難受，科學家們也過得很不舒服。
畢竟他們的研究是需要經費，而隨着科學理論的不斷進步，每一項研究所需要的費用和設備，都以指數級增長。
當然，並不是所有科學家都願意加入。
有不少人來到這裏，就是爲了享受這裏的討論氛圍，並且用一下這裏的免費設備儀器。
只不過時間只有五天。
五天之後，大會就會結束，夏宮會被關門整理。
瑪利亞也不着急，畢竟對科學家的招募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二個五年計劃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而眼前的科學家，是瑪利亞所構想出來的‘第三個五年計劃’的準備。
既然是準備，自然無需過急。
學者們依舊享受着這裏的免費供給，雖說有些設備無法提供到來，但在夏宮內，就存在着一些從美國那邊採購得來的精密儀器。
這些儀器，可以爲他們帶來巨大幫助。
而首先獲得幫助的，就是火箭四人小組。
以馮卡門爲首，科羅廖夫、錢和馮布勞恩爲輔，他們經歷了三次失敗。
然後，在第四次實驗中，他們讓一枚構造簡單的火箭升空了。
只不過，他們考慮到時間不足，所以這一次製造出來的，是水火箭。
伴隨着一聲輕響，水火箭橫着上升，並上升到五百多米處。
錢開始記錄着這枚水火箭的數據記錄，科羅廖夫觀察着火箭在飛行時的空中軌跡，馮布勞恩則是在改善着發射臺。
儘管這枚水火箭所能上升的高度只有五百米，但對於他們而言，已經很了不起了。
如若不是時間不足，無法制造出以化學爲燃料的火箭，恐怕會上升得更高。
而且科羅廖夫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那就是水火箭飛行時，其飛行軌跡與他所想的有着很大的差異。
所以他認爲，氣體流動，會成爲火箭學的難題之一。
當他們三人將自己的觀察數據都交給馮卡門時，身爲權威性的導師，馮卡門給予了各種建議。
同時，馮卡門還驚歎與這三人的才能。
錢的應用數學能力，科羅廖夫的觀察能力和馮布勞恩的創新能力。
這三個年輕的天才，着實是讓馮卡門心生招攬過來的衝動。
特別是錢，他的數學天賦和強大的邏輯能力，簡直讓馮卡門歎爲觀止。
由於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他們這四人小組不禁有些感慨。
因爲，他們四人所在的地方距離都很遙遠。
有可能這次分別，以後就很難再見面。
可是，正當他們爲即將結束的大會而發出感嘆時，錢卻提出了一個建議。
“不如，我們去找那位瑪利亞主席，讓她帶我們去參觀一下蘇聯的火箭研究？”
蘇聯在研究火箭這件事，本身就不是什麼祕密。
加入到蘇聯，並在半個月時間內成爲院長的赫爾曼，本身就是火箭研究人員。
只不過，那時候他的論文並沒有得到他人重視。
能夠如此重視赫爾曼的蘇聯官方，自然也會對火箭有着不一樣的着迷與執着。
而且，上一年上映的《登上月球》這部電影，裏面所展現出來的就是火箭。
電影中的火箭模型，就是由瑪利亞親自負責設計。
儘管只有一個模型，但其獨特的子彈頭造型，深得力學家們的認可。
所以在錢提出去看蘇聯的火箭研究時，無論是科羅廖夫還是馮布勞恩，都表達了贊同。
馮卡門還有些猶豫。
他擔心自己美國人的身份，會造成一定的誤會。
畢竟，雙方的意識形態不同。
放在美國那邊，也依舊有很多人反對蘇聯。
即使加州安然度過大蕭條，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蘇聯的分公司在那邊給予了協助。
但是，除去加州，其他州對社會主義的態度，依舊是以‘警惕’和‘敵視’爲主。
所以馮卡門的擔憂並非毫無道理。
彷彿看穿了馮卡門心中的擔憂，錢對此勸說道。
“就在昨天晚上，那位瑪利亞主席親自拜訪到我所在的宿舍。”
“不知爲何，她似乎對我的態度十分親切，當然這可能是她對其他人的態度都一樣吧。”
“那天晚上，這位瑪利亞主席給予了我很大的活動空間和權限，而且還給予了我承諾，只要我想，就可以帶我去參觀蘇聯國內的其他科研項目。”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我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或許，能請這位瑪利亞主席幫個忙，滿足一下我們的求知慾。”
錢的這番話，着實是讓其餘三人感到驚訝。
因爲，能有如此待遇的人，就只有錢。
論學術地位和力學上的權威，馮卡門是這裏所有人種首屈一指的存在。
而且，參與到這場科學家大會中的名人也不少，但據他所知道的是，沒有人能獲得這樣的巨大權力。
即使蘇聯親自給他們提供了大量的儀器設備，供他們用來研究和科學討論使用。
但是，這不代表蘇聯會隨意給他們開放國家機密。
那可是火箭研究啊。
雖說還是有所擔憂，但馮卡門還是支持錢的做法。
很快，在錢的帶領下，直接找到了正在生物區偷看的自家妹妹的瑪利亞。
然後，在一番招呼和寒暄過後，錢以中文的交流方式，提出了一個請求。
“瑪利亞主席，我希望可以跟我的朋友們去參觀一下火箭研發，不知是否可行？”
突然間的中文對話，讓馮卡門三人感到不解。
這不應該用英語或者俄語來交流嗎？這會不會造成語言障礙啊。
正當他們疑惑之際，瑪利亞以標準的中文，以帶有興奮的態度。
那滿臉興奮的表情，差點沒讓錢產生一種‘她隨時會抱過來的衝動’錯覺。
這不是錯覺，因爲從見到錢的那一刻起，瑪利亞心裏就已經有了打算。
得想一個辦法，把錢老給留下來。
“錢……錢先生，只要你想，我就會盡可能的給你安排！”
“所以，包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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