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4.當羅斯福幻想着瑪利亞當美國總統時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羅斯福的第一反應是‘理所當然’。
畢竟,在羅斯福眼中,瑪利亞的能力是可怕的。
正因爲這份可怕,羅斯福纔會如此重視自己的這位最好朋友與最可怕對手。
馬歇爾此次到來,不單將波蘭那邊的情況告知給羅斯福,更是將一大份資料給帶了過來。
他將這些資料細分開來,放在了羅斯福面前。
而這些資料內容,全都是瑪利亞的信息。
如若是以前,羅斯福還不會這樣去做。
他重視與瑪利亞之間的友誼,也尊重蘇聯的理想。
當年,他剛癱瘓的時候,就是瑪利亞的信件讓他重燃信心。
儘管瑪利亞一直在表示,自己是無意之舉,但羅斯福依舊充滿了感激之情。
而對待蘇聯,羅斯福在厶執行自己的新政時,就是在借鑑蘇聯的大部分政策。
所以無論是對待瑪利亞還是蘇聯,羅斯福都是以最友好態度去對待。
但現在不一樣了。
既然要爲了國家利益,要在各自的道路上繼續前進,羅斯福就必須是公私分明。
蘇聯是美國的意識形態敵人,瑪利亞是阻礙美國成爲世界燈塔的最大阻礙。
所以,羅斯福無論如何,都要咬着瑪利亞不放。
這就是美國總統的職責。
他不願意這樣去做,但他不得不這樣去做。
羅斯福的名望在整個美國裏面,已經達到了最高峯。
在某一次民選投票中,他獲得的票數甚至比上帝還要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羅斯福已經成爲了美國人民心目中的‘上帝’。
有記者稱,只要羅斯福想,他完全可以實現自己在美國內的獨裁政治。
可即使如此,羅斯福也不可能隨心所欲地進行自己的政策。
因爲,美國從來都不是蘇聯那樣的中央集權,美國的權力是分散的。
不單有三權分立,以立法、行政、司法三個機關獨立行使,相互制衡,更存在着大量的利益集團。
例如那些大銀行家,大資本家等等。
又因爲美國是聯邦制度,每一個州的州長權力極大,總統指令他們是有能力去進行迂迴避讓的。
這就導致,羅斯福想做什麼事,都需要考慮到這些利益集團,否則有很多事情都不一定能順利實行。
在如此複雜的利益糾葛之下,羅斯福想將美國左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因如此,羅斯福能做到的,只能是偏左,而不是真的左轉。
這種環境之下,羅斯福與瑪利亞的關係只能是敵對。
在這種敵對關係下,如何對付瑪利亞這個強而有力的敵人,必須成爲首要任務。
所以,馬歇爾來了。
琢磨如何對付瑪利亞的事情,其實在沙俄時期就有了。
那時候,正是瑪利亞出訪美國時,被刻意記錄下來。
而在蘇俄紅白內戰的時候,再一次被重新拿出來研究,爲了表達其重要性,在上面標了一個計劃。
《瑪利亞檔案》
只不過,隨着一戰結束,蘇俄與美國達成了一定的貿易來往,再加上羅斯福上臺,針對瑪利亞的研究才被放下。
但這一次,針對性的工作重新被拾起。
馬歇爾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重新將瑪利亞的情報給整理了一次。
順帶波蘭那邊的事情,一起帶了過來。
當馬歇爾將資料放在羅斯福面前時,羅斯福強撐着虛弱的身體,拿起有關於瑪利亞全部資料的第一份文件。
上面,赫然寫着瑪利亞的一些祕史或者個人興趣愛好。
首當其衝的,就是瑪利亞的一個遠古緋聞。
那是發生在沙俄時期的事情,那時候瑪利亞甚至都還沒當任察裏津市長,而緋聞的主要內容,居然是瑪利亞睡了某位親王的妻子。
看到這個緋聞時,羅斯福整個人都被驚住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向馬歇爾,舉起顫顫巍巍的手,指向這條緋聞。
“這……保真嗎?”
馬歇爾有些無奈地點着頭。
“雖說有大部分與瑪利亞有關的緋聞都是無稽之談,但這個緋聞,應當是真的。”
羅斯福被驚得張大着自己的嘴巴,他想吐槽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吐槽。
最後,只能有些爲難地問了一句。
“瑪利亞,是雙性戀?”
對此,馬歇爾搖頭否認。
“不,單方面的,但僅限於女性。”
羅斯福已經被驚得無語,但他心中卻無意識地升起了一團名爲‘八卦’的火焰。
誰說八卦心只有女性纔有,男的也很多,此時的羅斯福也同樣如此。
他繼續往下去看,又看到了不少瑪利亞小時候,對大部分女性動手動腳的八卦內容。
只不過,相對於第一件被證實的事情之外,其他的都被打上‘存疑’的標記。
也就是說,瑪利亞即使是幹了睡人妻的事情,也只是幹了一件,沒幹太多。
這件事如果瑪利亞知道了,肯定直呼無奈。
那時候的自己,就是爲了製造出自己是紈絝子弟的形象而故意做出來的。
她也只是睡在了那人妻身邊,真的什麼事都沒幹。
本以爲這件事會隨着時間的過去而被人遺忘,沒想到還是被美國佬給挖出來了。
除此之外,還有瑪利亞對自己姐妹各種揩油的事情。
甚至還有一個名爲‘爲了攻略自己的姐姐,殺死拉斯普廷’的傳聞故事。
如果放在幾分鐘前的羅斯福,他是絕不可能相信這些事情。
但現在……他得在自己心裏打一個問號。
再翻開第二頁,便是瑪利亞曾經遭受到的各類暗殺,最危險的一次,便是歌劇院的暗殺。
這場暗殺事件瑪利亞並沒有受傷,但她的老師斯托雷平卻被殺害,而瑪利亞則親手殺死了刺殺者。
能夠獨自面對殺手,並且進行反殺,能夠幹出這種事情,羅斯福不得不佩服。
爾後便是各類的刺殺,而最突出的,自然是發生在意大利那邊的刺殺事件,只不過都被化解,並順着刺殺這條線,解決掉意大利的黑手黨。
看到這裏,羅斯福突然間靈感乍現。
他確實苦惱於美國境內的黑幫勢力,這些黑幫樹大根深,要想解決掉他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瑪利亞的做法確實給了他靈感。
一時間,一個‘剷除黑幫’的念頭從羅斯福腦海中浮現而出。揉着額頭,羅斯福繼續翻看有關於瑪利亞的情報信息。
看那些私生活看似一時興趣,看似自己的好奇心作祟,其實更多是爲了尋找瑪利亞的弱點。
一個人的弱點體現,最大程度上是出現在他的私生活上面。
而瑪利亞的弱點,也在這裏體現出來。
其中一個,便是喝酒。
可也僅限於喝酒了。
他們總不可能把瑪利亞給喝酒喝死過去吧。
看着這份情報上所總結出來的弱點,羅斯福只覺得一陣頭痛。
當然,除此之外瑪利亞還是有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她很注重親情。
羅斯福就針對此弱點,向馬歇爾問道。
“這個親情問題,可否利用?”
馬歇爾思考片刻後,給出了兩個可選擇方案。
一個是賄賂,一個是綁架。
其實還有第三個,那就是暗殺瑪利亞身邊的人,但這個方案毫無疑問的被否決掉了。
因爲這是最糟糕的方案,無論是羅斯福還是馬歇爾,他們都不會做這樣的事。
並不是他們很有良心很有道德,僅僅是因爲,這樣去做,只會是得不償失。
羅斯福琢磨着他所說的兩個方案,第一個也很快就被他給否定了。
在羅斯福的腦海中,全都是瑪利亞身邊的人。
她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姐妹,而這三個姐妹都世界級別的狠人。
大姐奧莉佳已經被冠以西班牙獨裁者的稱號,二姐塔基亞娜是解放神學的傳頌者,四妹安娜是當今世上最頂尖的生命學科學家。
這四姐妹都是省油的燈,想賄賂她們,用什麼來賄賂?
錢,他們不缺而且也不稀罕。
權,大姐的權力夠足了,二姐四妹壓根對權力一點興趣都沒有。
至於瑪利亞就更不用說了,能夠匹敵瑪利亞現在的國家地位,恐怕也就只有自己這個總統職位。
總不可能讓瑪利亞來當美國總統吧。
一想到這裏,羅斯福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真的讓瑪利亞當任美國總統,到那時候怕不是大殺特殺,滿大街都是路燈掛飾。
雖說心裏打顫,但不知爲何,羅斯福還是幻想出了一個場景。
如果瑪利亞真的當了美國總統,那麼美國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好奇歸好奇,羅斯福並不敢將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
如今,賄賂是不成了,就只剩下綁架。
可他們美國可以綁架誰呢?
綁架西班牙獨裁者?這高低都得搞出國際外交。
綁架塔基亞娜?宗教問題得讓他們一頭包,要知道美國的底層人民全都是基督教徒。
綁架安娜?真綁了必然會造成極大的科學界震動,美國真的傷不起。
至於綁架瑪利亞……回想起剛纔的情報內容,數此針對瑪利亞的暗殺都以失敗告終,有些人甚至被瑪利亞給當場反殺。
真要策劃綁架瑪利亞,恐怕人還沒過去,就被克格勃給反過來綁架了。
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法子,綁架這個東西只能被迫否決。
看着手頭上的資料,羅斯福實在是沒什麼好法子。
瑪利亞這個人就像是銅牆鐵壁一樣,壓根就無處可攻。
羅斯福不可能下達暗殺指令,這不單是因爲他拒絕這樣做,更是因爲避免更加嚴重的外交問題。
當然,美國不能做,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做。
馬歇爾的此次到來,就是傳達這個意思。
他帶過來的文件裏面,除了瑪利亞的詳細資料之外,還有着波蘭華沙那邊的情報。
華沙分局副局長就是他們的人,是通過鉅額的錢財進行收買。
收買這位副局長時,美國cia一開始還有些擔憂,他們害怕這次收買,就是克格勃設下的局。
經過他們的詳細調查,確定這位副局長就是一個‘無理想、無道德、無信仰’的人後,纔開始與他接觸。
有了這麼一個副局長的加入,cia在對付蘇聯的間諜攻擊下,得到了不少幫助。
而現在,馬歇爾針對這位副局長,給出了一個可以對付瑪利亞的方案。
“我們,可以利用這位副局長,讓他多給瑪利亞壓力,儘可能地把克格勃內部攪起來。”
“只要克格勃內部出現混亂,無論程度如何,都能給我們帶來巨大幫助。”
羅斯福聽懂了馬歇爾話語中的意思。
馬歇爾的目的只有一個,將這平靜的湖水攪渾攪濁。
克格勃很強,情報能力是一點,而他們巨大體量,更是重中之重。
可是,體量過大也有壞處,那就是管理方面會出現巨大的誤差。
正所謂山高皇帝遠,越是遠離中心,其自治程度就越高,受到中心約束就越小。
現在的克格勃就是出現這種情況。
由於世界革命是全球性的,全球各地的情報一下子就涌進來了。
真要全都堆到盧比揚卡的話,恐怕單單是情報紙張就把盧比揚卡給淹沒了。
所以,在考慮到效率問題之後,他們纔會在各地設立分部,以便於處理各種繁多的情報信息。
這樣做確實提高了效率,但也降低了管控質量。
他們今天可以收買華沙分局,明天就可以收買巴基斯坦分局,後天就能跟伊朗分局同流合污。
按照蘇聯內部的嚴謹性,他們絕不可能允許有叛徒出現。
所以,馬歇爾打算給蘇聯的克格勃施加多點工作壓力,讓他們疲於奔波從而減少對外輸出。
但馬歇爾還有一個建議。
“瑪利亞已經在華沙了,這是一個機會,我們能借刀殺人。”
“借刀?”羅斯福眉頭緊皺。:“借誰的刀。”
“那羣叛徒的刀。”
“但……他們真的會有這個膽量嗎?”
“沒有,但總統閣下,您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瑪利亞的態度。”
羅斯福腦子有些疲憊,但還是能理解馬歇爾的話。
當年的蘇聯大肅反,但凡被定罪的都被處於死刑,即使是鄧尼金,在兩年後也被祕密失蹤。
連鄧尼金都被祕密失蹤,更不用說華沙那邊的叛徒。
看着羅斯福那憔悴的神態,馬歇爾以冰冷到極點的語氣,緩緩說道。
“一旦人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風浪越大魚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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