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把話說清楚
孫潔被他的氣勢震住，後退了半步，但很快又露出笑容：“生氣了？看來你是真的喜歡她。”
說着，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鬱：“那你更該嚐嚐鮮了，不是嗎？我保證比茹茹更能讓你舒服！”
話音未落，房門突然傳來“滴”的一聲，有人刷卡！
王洋和孫潔同時僵住，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快躲起來！”孫潔推了王洋一把，指向衣櫃。
王洋來不及思考，一個箭步衝進衣櫃。
結果剛關上門，他就聽到尹茹的聲音：“潔潔？你怎麼在我房間？”
衣櫃裏漆黑一片，充斥着衣物柔順劑的味道。
王洋屏住呼吸，透過縫隙往外看。
只見尹茹站在門口，手裏拿着手機，臉上寫滿疑惑。
孫潔已經躺回牀上，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啊，我等你等到都睡着了，你剛剛不是去做SPA了嗎，感覺怎麼樣？”
尹茹放下文件袋，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別提了，剛做完spa就接到我媽的電話，非要拉着我問東問西的。”
而後，尹茹走到牀邊坐下：“你怎麼不回自己房間睡？”
“不是說好要徹夜長談嘛。”孫潔撒嬌道，“我一個人害怕。”
尹茹嘆了口氣：“那你先去洗澡吧，我換件衣服。”
王洋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腔，如果尹茹來開衣櫃……他不敢想象那個場景。
“一起洗嘛。”孫潔拉住尹茹的手，“像大學時那樣，咱們倆互相洗，好不好？”
尹茹抽回手，語氣突然變得冷淡起來：“潔潔，你今天很奇怪。”
衣櫃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王洋的腿開始發麻，但他不敢移動分毫。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在口袋裏震動起來，在寂靜的衣櫃裏，這聲音簡直震耳欲聾！
“什麼聲音？”尹茹警覺地擡頭。
孫潔反應極快，一把抓起牀頭的電子鬧鐘：“哎呀，這破鬧鐘又出毛病了，總是自己響……”
她故意把鬧鐘往牆上砸了一下，發出“砰”的聲響：“看，又好了！”
尹茹將信將疑，但還是走向衣櫃：“我拿件睡衣。”
王洋的血液瞬間凝固，他絕望地看着尹茹的手伸向衣櫃把手……
“等等！”孫潔突然大叫，“茹茹，我有事跟你說！”
尹茹停住腳步：“什麼事？”
孫潔深吸一口氣，彷彿下了很大決心：“我……我喜歡王洋。”
衣櫃裏的王洋瞪大了眼睛，尹茹的背影明顯僵住了。
“你說什麼？”尹茹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喜歡王洋，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了。”孫潔的聲音帶着哭腔，“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特別是這次旅行，看到他那麼溫柔體貼，我就……”
尹茹緩緩轉身：“所以你今天一直故意隔在我們中間？”
孫潔點點頭，眼淚恰到好處地滑落：“對不起，我知道你也對他有好感，可是……”
“我沒有！”尹茹的聲音陡然提高，“他是振東的兄弟，我怎麼可能？你瘋了嗎？”
王洋痛苦地閉上眼睛，尹茹的否認如此堅決，彷彿他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真的嗎？”孫潔追問，“那你爲什麼總偷看他？爲什麼飛機上要和他坐一起？這是爲什麼？”
“夠了！”尹茹打斷她，“我累了，你回自己房間吧。”
房間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孫潔才輕聲說：“好，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腳步聲漸遠，關門聲響起，王洋仍然不敢動彈，直到尹茹的聲音從衣櫃外傳來：“出來吧。”
衣櫃門打開，刺眼的燈光讓王洋眯起眼睛。
尹茹站在面前，臉色蒼白，眼中含着淚水。
“你都聽到了？”王洋艱難地問。
尹茹點點頭，突然撲進他懷裏，渾身發抖：“孫潔說她喜歡你，這是真的嗎？”
王洋緊緊抱住她，感受着她劇烈的心跳：“我不知道，那張照片……”
“我知道。”尹茹擡頭看他，“飛機上我就注意到她在偷拍，但沒想到她會這樣，她是想要威脅我嗎？”
王洋搖搖頭：“應該不會。”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了，咱們先辦正事。”
尹茹說完，直接上來摟住了王洋。
王洋也忍不住了，兩人很快展開一場無比美妙的華爾茲……
翌日清晨，雲文古城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酒店房間，王洋坐在牀邊，雙手緊握，指節發白。
尹茹背對着他站在窗前，肩膀微微發抖，已經這樣沉默十分鐘了。
“所以。”尹茹的聲音沙啞得不像她自己，“你和孫潔……什麼時候的事？”
王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之前你帶我去孫潔的spa會所，後來我們倆就單獨加了微信，你還記得嗎？”
尹茹猛地轉身，眼中閃爍着淚光和怒火：“我當然記得！那是我介紹你們認識的！”
她的聲音陡然提高：“你居然……居然和我最好的閨蜜……”
“只有那一次！”王洋急切地解釋，“當時喝多了，第二天我們就說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後呢？”尹茹冷笑，“這段時間你們一直瞞着我？每次我們三個一起喫飯、逛街，你們就在我眼皮底下？”
王洋痛苦地抱住頭：“真的再沒有過！我發誓！孫潔後來交了男朋友，我也認識了你，這件事早就翻篇了。”
尹茹抓起枕頭砸向他：“翻篇？那昨晚呢？她爲什麼把你藏到我櫃子裏？”
“我不知道！”王洋抓住飛來的枕頭，“我以爲那是你……房間裏那麼黑，她又噴了和你一樣的香水。”
尹茹突然安靜下來，眼神變得陌生：“王洋，我們完了。”
這句話像刀子般刺進王洋心臟。他跪在地上，抓住尹茹的手：“嫂子，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愛的是你，只有你。”
尹茹抽回手，眼淚終於決堤：“那爲什麼昨晚不推開她？爲什麼隱瞞和她的過去？”
她搖着頭：“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先是背叛曹振東，現在又……”
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尹茹的話，兩人同時僵住。
“茹茹？我知道你在裏面。”孫潔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來，“我們得談談。”
尹茹擦乾眼淚，深吸一口氣去開門。
孫潔站在門外，罕見地素顏，眼睛紅腫，手裏捏着手機。
三人沉默地對峙着，空氣中瀰漫着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樓下咖啡廳，中午12點。”孫潔打破沉默，聲音出奇地平靜，“我們把話說清楚。”
說着，孫潔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洋：“我們三個人一起。”
沒等迴應，孫潔轉身離開，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中午的咖啡廳客人寥寥，王洋選了最角落的卡座，背對着其他顧客。
尹茹和孫潔分坐兩邊，誰也沒看誰。
服務員送上三杯咖啡後，孫潔直接按下了手機上的播放鍵，錄音清晰地傳出昨晚王洋和尹茹在房間裏的對話……
尹茹臉色煞白：“你竟然……”
“我刪了。”孫潔關掉錄音，“備份也刪了。”
她把手機推到桌子中央，“現在它是塊磚頭，密碼鎖死了。”
王洋和尹茹面面相覷，不明白孫潔的用意。
“我昨晚想了一夜。”孫潔攪動着咖啡，聲音低沉，“我恨你們兩個，但又離不開你們。”
她擡起頭，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茹茹，記得大學時我們說過什麼嗎？要做一輩子的姐妹，永遠不分開……”
尹茹的手指緊緊攥住餐巾：“那不包括共享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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