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四位創世人的寶物
“早上好，親愛的。”弗雷德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的，躺在她身邊撐着腦袋看着她。
丹妮卡的大腦慢慢清醒過來，她有些急迫地抓住弗雷德的手，“你昨晚戴套了嗎？”
弗雷德露出一副饜足的模樣，“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丹妮卡，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熱情，我根本把持不住……”
轉眼間丹妮卡已經掀開被子，套上一件睡袍往外走，有些生氣地說，“如果中獎你就完蛋了，弗雷德。”她咯噔咯噔下樓拿了一管避孕魔藥，仰頭喝了下去。簡單梳洗後又快步走上樓，“我可不想像斯黛茜一樣，年紀輕輕就懷孕。”
她不管弗雷德一直看過來的視線，從衣櫃裏拿出衣服，開始自顧自地穿起衣服來。
“斯黛茜懷孕了？”弗雷德有些驚訝地問。
丹妮卡在扣襯衫釦子的手停頓了一下，“對啊，羅傑和我說的，已經兩個月了。”
“那我們也要抓緊了……”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長臂一攬，摟住丹妮卡的腰往牀上帶了一下，笑眯眯地說，“美好的早上不如再來一次？”
“抓什麼緊，我要去上班了。”丹妮卡拍掉他的手，“而且你想想，一個挺着大肚子的食死徒？這太搞笑了!”
弗雷德也哈哈大笑起來，顯然這個笑話逗樂了他。
“好了，我必須趕快走了。”丹妮卡穿上巫師袍，理了理頭髮，鏡子裏的女人看起來精神不錯，“晚上見親愛的。”
弗雷德慵懶地朝她擺了擺手，下一秒她從魔法部正廳）的壁爐裏走出來，莊嚴肅穆的魔法部與明快乾淨的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丹妮卡深吸了一口氣，暗自給自己打了打氣，融入了匆忙行走的人羣裏。
“地下一層，部長辦公室及部長後勤處。”電梯裏空洞的女聲說。
作爲部長後勤處最底層的職員，丹妮卡要面對的無疑是最瑣碎的雜事，她被這些事情搞得團團轉，一天下來只遠遠地看到過部長一次。
現任魔法部部長魯弗斯·斯克林傑看起來活像一頭老獅子，他茶褐色的頭髮和濃密的眉毛間夾雜着縷縷灰色，金絲邊眼鏡後面是一雙犀利的眼睛，儘管有些瘸，但走起路來卻大步流星。他像獅子一樣敏銳、強硬地保護着自己的領土，衆多副手跟在他的身後，向他詢問各種文件和指示。
丹妮卡正偷偷觀察着這位部長，一個甜膩做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嚇了她一大跳。
“維爾遜小姐，真令人難以置信，我們居然再次相見了。”
她看向說話的人，有些冷淡地說，“是啊，烏姆裏奇副部長。”
許久不見，烏姆裏奇精神狀態還不錯，顯然霍格沃茲把她辭退這件事對她的影響不大，她在魔法部依舊可以掌控權勢。她一臉笑意地把一份文件塞到丹妮卡懷裏，“幫我把這份文件送到魔法法律執行司，交給司長皮爾斯·辛克尼斯。哦，你現在不忙吧？”
丹妮卡默默把手上做了一半的表格合上，“當然，我現在就去送。”
烏姆裏奇目送她走進電梯，然後轉身笑眯眯地朝部長走去，又是一番不着痕跡的諂媚。
“地下二層，魔法法律執行司及禁止濫用魔法司、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傲羅指揮部、威森加摩。”電梯的柵欄門隨着空洞的女聲哐當哐當地打開了。
一走出電梯，丹妮卡就聽到一陣爭吵聲，一個趾高氣揚的男聲高聲說着，“戴維斯，我想你應該擦亮眼睛，看清現在的局勢，如果我是你，有權有勢的副司長需要一個人去幫他做一些小工作，我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
“可是那些工作是你應該做的，副司長。”羅傑煩躁地鬆了鬆脖子上系的領帶，他咬牙狠狠地說，“亞克斯利，我知道你新官上任三把火，但你不該拿我先示威的。”
亞克斯利一臉陰沉地說，“看起來你不太適合在魔法部繼續做下去了——”
“亞克斯利！”丹妮卡高聲打斷他，她快步走到他面前，“我有一份文件需要你轉交給辛克尼斯司長。”
“你自己去送，維爾遜。”他一臉不耐煩地說，“別來指使我——”說話聲戛然而止，一根堅硬的棍子抵在他的胸口上。
“亞克斯利，”丹妮卡手握魔杖，低聲威脅着他，“我勸你收斂一點，別在這裏惹是生非，如果搞砸了他的計劃，你這條命就別想要了！”
亞克斯利沉默了一會兒，冷哼着抽走丹妮卡手裏的文件，轉身離開了。
丹妮卡鬆了一口氣，收起魔杖轉身對羅傑苦笑着說，“熟人，你懂的。離他遠點，羅傑。”
另一邊，裏德爾老宅中。伏地魔專注地盯着手裏的報紙，他派出去的人不光去了魔法部，還有一部分人進了《預言家日報》，輿論的風向已經漸漸掌握在他這個舵手的手裏了。他十分愉悅地翻看到下一頁，對旁邊的人說，“丹妮卡，今天的報紙看了嗎？魔法部的安撫言論已經少了很多。對了，把桌子上的紅茶遞給我。”
杯子顫顫悠悠地遞到他手邊。小矮星彼得有些驚慌地低下頭，“……主人，布爾斯特羅德小姐現在正在魔法部爲您效力……”
伏地魔的動作頓了一下，繼而優雅地端起杯子，品了一口香醇的紅茶，陣陣霧氣從杯子騰騰昇起，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哦，我忘記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疲憊工作了一天的人們終於等到下班時刻，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家裏。丹妮卡卻悄悄來到魚龍混雜的破釜酒吧，通過這裏的壁爐去了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教授，事情有什麼進展嗎？”丹妮卡匆匆走出壁爐，詢問着桌子後面坐着的老人。
“又有兩個新的記憶，但很遺憾，斯拉格霍恩的那份真記憶我們還是沒有得到。”鄧布利多有些遺憾地說，“丹妮卡，你這身打扮看起來很正式。”
丹妮卡放下手提包，“我被安插進了魔法部，像我這樣的食死徒在魔法部還有不少，我不能說都有誰，但我可以說黑魔王這番安排是爲了暗殺現任部長，然後全面掌控魔法部。鄧布利多教授，我想你可以稍微提醒一下斯克林傑部長。”
鄧布利多微微笑了一下，“但願他能聽進去。”
他拿出一個玻璃小瓶，全部倒入冥想盆中，“好了，今天讓我們看看這一個吧。這一個是來自一個很老的家養精靈，她叫赫琪。但在看之前，我想必須給你說下，伏地魔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的去向。他以每門都是最優的成績畢業，幾乎所有人都認爲他會有驚人的建樹。哦雖然有些偏差，但他現在也算是取得了另一種的驚人建樹。”
鄧布利多眨了下眼，丹妮卡卻覺得這並不好笑。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繼續說着，“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去了博金博克工作。”
“什麼？!”丹妮卡十分驚訝地說。
“是的，他去了博金博克，雖然目的不同，但你們都在那裏工作過。又是同樣的成績優異，他會注意到你一點也不意外……”鄧布利多安撫地看着她，“但你們是截然不同的。”
他半圓形鏡片後面睿智的目光瞟到丹妮卡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那顆小小的鑽石反射着稀碎的光，“如果我沒想錯的話，新婚快樂，丹妮卡。”
丹妮卡的手指瑟縮了一下，“您總是能夠明察秋毫。”
“謝謝，但我還是做過一些錯誤的判斷……”鄧布利多眼中露出回憶的神色，片刻後他輕快地說，“好了，我們回到之前的話題。博金博克其實並不是湯姆的第一選擇，沒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湯姆找了當時的校長迪佩特教授，詢問他是否可以留在霍格沃茨執教。”
丹妮卡又被他的話驚了一下，“他想留在霍格沃茨？”
“是的，我相信他有很多理由，儘管他一條都沒有告訴迪佩特教授。”鄧布利多說，“首先，他對這個學校比他對任何一個人更有感情。霍格沃茨是他最開心的地方，是他感到像家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地方。”
丹妮卡抿了一下嘴巴，心裏有些不舒服，霍格沃茨對她來說也是像家一樣的地方，這裏有太多快樂的回憶。
鄧布利多接着說，“第二，當了教師之後，他可以對少年巫師有很大的影響力。我從沒想過湯姆會留在學校一輩子，我想他只是把這裏當做是一個招兵買馬的好地方，可以給自己拉起一支隊伍。”
“萬幸他沒有得到這份工作。”丹妮卡有些後怕地說。
“是啊。迪佩特教授說他才十八歲，還太年輕了，但歡迎他過兩年再來申請看看，如果到那時他還想教書的話。”鄧布利多聳聳肩，“其實迪佩特教授很喜歡他。可惜他兩年後再來申請時，學校的校長已經換成了我，我已經看出了他的野心，所以不可能讓他回到學校，得到一個有權力的職位。”
丹妮卡皺眉思考着，“他想要教什麼課？”
“黑魔法防禦術？”
“黑魔法防禦術。”
他們幾乎異口同聲說出了答案。鄧布利多笑了起來，“你猜對了，丹妮卡。當時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師是一位叫加拉提亞·梅樂思的老教授，他在霍格沃茨執教了快五十年。我想我那次的拒絕讓湯姆心生怨恨，之後這門課的教師沒有一個任教時間超過一年。”
“在被迪佩特教授拒絕後，湯姆去了博金博克工作，但他不是一個普通店員那麼簡單了。他因爲彬彬有禮、英俊聰明，很快得到了只有博金博克這種地方纔有的特殊工作。你知道的，這家店專銷一些很特殊的物品。湯姆裏德爾被派去說服別人將寶物交給店裏出售，據說他對此事非常擅長。”
說着，鄧布利多拿魔杖輕輕敲了一下冥想盆的邊沿，“好了，現在我們該去看看赫琪的記憶了，她的主人是一位年紀很大、非常富有的女巫，名叫赫普茲巴·史密斯，也是當時的顧客之一。來吧，丹妮卡，你先進去。”
丹妮卡俯身扎進石盆裏盪漾着漣漪的銀色物質中，她在黑暗的虛空中墜落，落到一間起居室裏，看到一個很胖很胖的老太太，戴着一頂精緻的薑黃色假髮，豔麗的粉紅色長袍在她四周鋪散開來。她正對着一面鑲嵌了珠寶的小鏡子，用一塊大粉撲往臉上撲着胭脂。她轉過頭來時，丹妮卡嚇了一大跳，她那張蒼老的臉像鬼一樣，臉頰鮮紅，其他地方又白得嚇人。
一個蒼老、瘦小的家養小精靈上前給老太太的胖腳穿上一雙華美的緞子鞋。
“快點，赫琪!”赫普茲巴專橫地說，“他說四點來，只有兩分鐘了，他還從未遲到過呢。”
家養小精靈用力把緊繃繃的鞋子搭扣扣上，然後站起身來，腦袋才齊到赫普茲巴的椅墊，紙一般的皮膚掛在骨架上。
“我怎麼樣？”赫普茲巴問，一邊轉動着腦袋，從鏡子中打量着各個方位的她的面容。
“很美麗，夫人!”赫琪尖聲說着。
丹妮卡詫異地看着它，鄧布利多拍拍她的肩膀，“家養小精靈的忠誠讓它盲目。”
這時，門鈴叮叮噹噹地響起來。女主人和小精靈都跳起來。
“快，他來了，赫琪!”赫普茲巴尖聲叫着，家養小精靈奔出屋去，丹妮卡甚至有些擔心它跑太快會撞倒堆在旁邊的東西。屋子裏實在是太擁擠了，到處堆放着名貴的古董，還有陳列着描漆小盒的櫥櫃、排滿燙金書籍的書架、擺着大小星體和星象儀的架子、許多長在銅器皿裏的茂盛植物。
小精靈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身後跟着一個高個子青年。他穿着一身黑西服，黑髮比上學期間長了一些，面頰凹了下去，但這些都很適合他，他看上去更英俊了。他熟練地穿過擁擠的房間，然後微微彎下腰，拉起赫普茲巴的小胖手，薄薄的嘴脣輕柔地在上面落下一個吻。
“我給你帶了花。”他小聲說道，手裏變出一束玫瑰。
“你這個迷人的壞傢伙，你不該這樣的!”赫普茲巴尖聲說着，鮮紅的嘴脣卻咧地很大，“你寵壞我這個老太太了，湯姆。快坐下，赫琪在哪兒……啊……”
家養小精靈端着一盤小糕點衝進屋裏，把盤子放在女主人的肘邊。
“隨便喫吧，湯姆。”赫普茲巴說，“我知道你喜歡我的糕點。你怎麼樣？臉色有點白，店裏把你用得太狠了，我說過一百回了……”
她咯咯地笑了起來，像一個小姑娘一樣。湯姆·裏德爾則在一旁微微笑着，像是一個完美的假人。
“哎，這次來看我的藉口是什麼？”她眨巴着眼睫毛問。
“那副妖精做的盔甲，博克先生想出個更高點的價錢，五百加隆，他覺得這夠公道了——”
“哎呀，不要這麼急嘛，不然我以爲你只是爲了我那些玩意兒纔來的。”赫普茲巴噘着嘴有些不滿地說。
“我是爲了它們才被派來的，”湯姆柔聲安撫着她，“我只是個小小的店員，夫人，只能聽人吩咐。博克先生要我問——”
“哦，博克先生，呸！”赫普茲巴不屑地說，“我要給你看一樣博克先生都沒見過的東西，只要你能保證不說出去。這個如果讓博金博克知道，他會一輩子不讓我安生的。這個我不賣，不會賣給任何人。可是你，湯姆，你會欣賞它的歷史，而不是它能賣多少加隆……”
“我很樂意看赫普茲巴小姐給我看的任何東西。”湯姆輕聲說着。
赫普茲巴又像小姑娘一樣咯咯地笑了起來，“赫琪，你又在哪兒？我要讓裏德爾先生看看我們最好的寶貝……乾脆兩樣東西都拿過來吧……”
“在這兒，女主人!”赫琪尖聲說着，託着兩個摞在一起的皮盒子跑了過來，在桌子、躺椅和坐墊中間穿行。
赫普茲巴接過它手裏的盒子，擱在膝上，“我想你會喜歡的，湯姆……”她打開了最上面的那個盒子，一個金色的杯子平躺在裏面，還有兩個精緻的耳柄。“知道它是什麼嗎，湯姆？你可以拿起來好好看看。”
湯姆·裏德爾伸出細長的手指，捏住一邊的耳柄，把杯子從柔軟的緞面襯墊上拿了起來。他那雙漆黑的眼睛裏隱約閃過一絲紅光，英俊的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
“獾。”他喃喃道，手指輕輕摩挲着金盃上的雕飾，“這是……”
“赫爾加·赫奇帕奇的。你很在行，聰明的孩子!”赫普茲巴說着傾身捏了捏他有些凹陷的臉龐，“我沒跟你說過我是赫奇帕奇的遠方後代嗎？這東西在我家傳了很多年了。很漂亮，是不是？據說還有各種魔力，可是我沒試過，只是把它好好地收在這裏……”
她把杯子從湯姆瘦長的食指上鉤了回來，專心致志地把它嵌回原位，沒有注意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陰翳。
“好啦。”赫普茲巴愉快地說，她拍了拍膝上另一個有些扁的盒子，“我想這個你會更喜歡的，湯姆。湊近一點，你可以看得更清楚一點……”
丹妮卡也不禁往前湊了湊，有些期待地看着盒子。赫普茲巴撥開精緻的金絲扣，打開了盒蓋。深紅色的天鵝絨襯墊上躺着一個金色的沉甸甸的小掛墜盒。上面雕着一個華麗的、蛇形的S。
這次湯姆不等她說就拿起掛墜盒打量起來，丹妮卡也倒吸了一口氣，她這次不光見到了赫奇帕奇的金盃，還看到了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斯萊特林的記號。”湯姆出神地看着閃光的掛墜盒，輕聲說道。
“對啦。”赫普茲巴高興地說道，“我從博金博克手裏花高價買回來的，我不能錯過它。據說博金博克是從一個寒酸的女人手裏買的，她大概是偷的，不知道它的真實價值……”
湯姆眼中閃爍着紅光，攥着小金盒鏈子的手指關節都變白了。
“——我敢說博克沒付給她多少錢，可是你看，它多漂亮……”她伸手去收回小金盒。他攥的很緊，丹妮卡幾乎以爲他不會鬆手。但它從他指間滑下，跌落在紅天鵝絨襯墊上。
“好了，湯姆，親愛的，我希望你喜歡。”赫普茲巴端詳着他的面孔，臉上的傻笑卻突然凝固住了，她有絲驚恐地說，“你沒事兒吧，親愛的？”
“沒事，”湯姆安靜地說，“沒事，我很好……”
“我以爲——是光線吧——”她有些慌亂地說，丹妮卡相信她一定是看到了裏德爾眼裏的紅光了。
鄧布利多在丹妮卡身邊輕聲說着，“這就是全部了，我們可以走了。”
丹妮卡抓住他的胳膊，一起穿過虛空，慢慢落回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裏。
“赫普茲巴·史密斯在這之後兩天就去世了。”鄧布利多坐了下來，示意丹妮卡也坐下，“魔法部判定，是家養小精靈赫琪在它女主人的晚飲可可茶中誤放了毒/藥。”
丹妮卡挑了下眉，“這兩樣東西都不見了吧。”
“是的，而且在這之後，湯姆辭職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鄧布利多說，“很顯然，赫琪只是個頂罪的，赫普茲巴小姐是被湯姆殺害的。”
“我並不意外。”丹妮卡聳聳肩說道。
“現在，我想請你注意一下，在這裏，他又殺了一個人。”鄧布利多說着，一邊把一本插着毒牙的破損日記本、一塊鑲着黑色石頭的戒指拿到桌面上，“殺人是製造魂器的方法。這本日記本四年前出現在霍格沃茨，上面存放着湯姆·裏德爾十六歲前的魂魄。顯然這是他的一個魂器，但他對這個魂器的不在意的態度讓我甚是恐慌，我開始懷疑他不止製造了一個魂器。這枚老岡特的戒指也是他的魂器之一，我付出了一隻手的代價才把它毀掉。”
丹妮卡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我想不止這兩個，他不會就此收手的。我大膽猜測一下，他搶走的赫奇帕奇的金盃和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應該也被他製成了魂器。”
“我也是這麼想的，湯姆喜歡具有強大魔力且具有歷史意義的物品。他不會放過這些本身就高貴的物品。”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四位創始人的寶物對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既然他得到了其中的兩件，我想他勢必會繼續尋找其他兩件。我不確定拉文克勞的寶物他有沒有得手，但我可以確信，格蘭芬多的寶物他一定沒有得到。”
鄧布利多用他那隻焦黑的手指了一下牆邊的玻璃匣子，裏面靜靜躺着一柄鑲着紅寶石的寶劍。
“拉文克勞的寶物……”丹妮卡思考着，搜索大腦裏容納的全部信息，“羅伊納·拉文克勞的遺物……”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驚呼着，“拉文克勞的冠冕？可是它已經失蹤很多年了。”
“也許他找到了。”鄧布利多說，“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湯姆曾兩次回到霍格沃茨求職，第二次時他已經擁有了許多追隨者，完全沒必要屈居霍格沃茨做一個教師。我想他也許是想要來城堡裏尋找些什麼。”
鄧布利多隨即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他就像一個謎團，不過我想我們已經解開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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