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斷絕關係
“你們倆怎麼會……一起來,司韻你還是纏着柏安不肯放手嗎?他已經跟你妹妹訂婚了!”司觀城故意說來,司家在這的所有長輩,流露着和昨天一樣,對她的不滿。
司韻沒有回答,而是選擇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你這什麼態度?”司觀城開口,杜美芬看着今天的司韻,連叫自己都沒有,自然也很不滿。
“呵,還耍大小姐脾氣是不是,司韻,我跟你說過了,讓你安分點,讓你對綿綿好一點,讓你不要覬覦綿綿的東西,你爲什麼就是不聽,既然你這樣,媽也沒辦法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杜美芬一副很失望的模樣。
司韻看着她還是回想起過去二十年的點滴歲月。
尤其是小時候生病,杜美芬寸步不離地守着自己,她都還記得,她在孤兒院的那幾年身體並不好,是杜美芬一點點食補調養,將她養好了身體,她第一次來月經,第一次談戀愛,她分享的都是杜美芬,這個她最愛的養母,如今,物是人非。
“找我回來,有什麼就直接說吧,這麼多長輩都在,大家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司韻面無表情地開口。
她的態度讓衆人一驚,這還是當初那個笑臉盈盈對着他們問好,親切稱呼他們的司韻嗎?
“司韻,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以前真的都是裝出來的?”一個堂嬸冷聲諷刺道。
司韻看着她。
“我們不熟吧。”
“你。”
“美芬啊,你瞧瞧,我怎麼說來的,這丫頭養不熟,畢竟不是我們司家的血脈,她這樣繼續留在司城,就是養虎爲患。”堂嬸話一出。
司韻瞭然了。
這不是鴻門宴,這是奪權。
司韻看向眼中得意的司觀城,掃視過司家的那一羣爲了蠅頭小利出賣司家利益的親戚,一時間腦海裏閃過了秦老的話。
司家,要完蛋了。
“把我叫來,是想要我讓出司城的股份?”司韻直言。
杜美芬沒吱聲,司觀城直接把兩份文件丟過來,一份股份合同讓渡書,一份斷絕關係證明。
“簽了吧,以後你跟司城集團再沒有半點瓜葛,跟司家也沒有關係。”司觀城冷漠地說道。
司韻拿起來看,笑了。
“爺爺奶奶的遺囑還沒公佈出來,這就迫不及待地趕我走了?怎麼真怕爺爺奶奶把司城給我?”
“司韻,你做什麼美夢呢,司家又不是沒孫子,衡之只是在國外唸書,不是不回來了,司家怎麼也輪不到你的手裏,何況真正的司家千金綿綿都回來了,司城怎麼會是你的!識相點就快點簽了。”
“是,快簽了,司家養你多年,別恩將仇報!”
“……”
一人一句的。
司韻只是看着,最終落在了梁柏安身上。
“梁柏安,你不是說不會那麼對我嗎?看不到這些人傷害我嗎?”司韻笑着問。
梁柏安眼底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
“這本來就是司家的,司家現在不需要你這個養女的,這些東西本就不屬於你,司韻,這個我幫不了你。”離開了司家,在梁柏安看來,司韻只能依附到他身邊來了。
所以,這既能彌補了司綿綿,也能讓司韻學乖留在自己的身邊,何樂而不爲呢。
“呵,梁柏安你可真是搞笑啊,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司韻,柏安現在是綿綿的未婚夫,你還要當着衆人的面勾引不成!”司觀城呵斥道。
司綿綿看向梁柏安。
“梁哥哥,謝謝你。”
梁柏安摸着她的頭。
“別說傻話,這些本來就是你應得的。”
司韻身體已經犯不起任何的噁心了,索性起身。
“你幹什麼去?”
“明天遊老會公佈爺爺奶奶的遺囑,不如等遺囑出來,你們再商量好拿什麼條件來跟我談股份讓渡。”司韻悄然說來。
衆人愕然。
“什麼?遺囑明天會公佈?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跟遊老串通好了?”司觀城趁機質問。
司韻冷笑。
“司總裁,要不要把你這句話投放在蘇城的最高大廈上,循環播放?”司韻播放着手中的錄音筆。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蘇城,不,這整個華東,論權威,論聲望,論政治身份,還沒有人敢說一句遊老不是的,司觀城是第一人。
“司韻,你怎麼敢對家人使這種卑鄙手段,快點刪了,你想陷我們整個司家於不易嗎?”
“是啊,快點刪了,你堂弟現在可是今年要報考遊老門下的,這要是讓遊老知道……快刪了。”
有人等不及直接要來搶。
司韻將筆直接丟進了池子裏,大晚上的,只見一個冒泡。
“叫人下去找吧,免得落入傷害司家人的手中。”司韻輕描淡寫地說道,說完往外走。
“司韻,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母親嗎?”一直沒出聲的杜美芬問,此時的杜美芬內心有種說出來的感覺,眼前養大的女兒,那個乖巧懂事,什麼都聽她話的司韻,她好像看不見了。
司韻僵着身影,回頭看向坐在餐桌上的杜美芬,在她的眼裏,司韻看到了一絲難過。
“抱歉,司夫人,我剛纔已經簽了一份協議,不如您讓人拿給您看看。”司韻看了原來自己坐的位置。
衆人一聽,隨即有人翻開了,看到斷絕書上落下的名字。
“你簽了斷絕關係證明?”有人不可思議道。
杜美芬一聽,身體軟了一下,快速地搶過,看着上面的落款,那還是她教着司韻寫出來的名字。
明晃晃的司韻兩個字。
“你要跟司家斷絕關係?”杜美芬低語着,怒不可遏着。
“你要跟司家斷絕關係?”
又一遍。
司韻看着杜美芬憤怒的神情。
“這不就是您的意思嗎?我簽了,您怎麼又不高興了?”司韻問。
杜美芬手顫了一下。
“司韻,我養了你二十二年!我拿你當自己的親骨肉,你就這麼對我?”杜美芬莫大的冤屈和恥辱上心頭般。
只可惜,司韻已經不想再在意她的委屈,她不委屈,那委屈的就只能是自己,她沒有那麼多的善,可能天生她就是個性情涼薄的女人。
“那您就當我是白眼狼好了。”
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完全沒有在意杜美芬失控地追來摔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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