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他是無情的
因爲他也沒覺得錢很難掙,只是沒想到因爲錢,他會被背叛而已。
然而這種背叛,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傷害,彷彿無關緊要,白靈說的沒錯,他其實是個很冷酷的人,而唯一讓他有奇異想法的,就是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的司韻這個女人。
那時候知道白靈和越南嶠在一起時,自己難過嗎?
不難過,可在電視上看到這個女人和梁柏安出雙入對的時候,他竟然很在意,明明是個陌生的女人,只是漂亮了一點而已,可他卻無法忽視。
當司韻堵上他的時候,紀寒蕭什麼感覺呢,彷彿第一次人生有了做夢的感覺。
他從來不做夢的,噩夢美夢,他都沒做過,好像毫無意義,他的睡眠世界裏只是無盡的黑暗空洞,他十分厭倦睡覺也是真的。
但,紀寒蕭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和司韻領證結婚的那天,他睡了人生最長的一個覺,超過了十二個小時。
當他醒來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看着女人在懷裏,因爲前一天的各種姿勢受涼,鼻子不通氣,如同小貓一樣打着鼻鼾聲的小呼嚕,他都沒有醒過來。
這種睡眠質量,他從未有過,他有點排斥,本能的排斥,所以這就是他爲什麼不那麼勤快的進臥室,儘管慾望難忍,他也會在事後抽離開,獨自坐在電腦前,與那些冰涼數字打交道……
他。
是個無情的人。
這話,白靈沒有說錯。
紀寒蕭掐滅了菸蒂,一股子煩躁在眼底劃過,他不想對司韻這個女人無情,是怎麼回事呢?
司韻沒看見紀寒蕭,還以爲他已經回去了,打發了三個小的,看着時間,和幾家其他繡房的負責人見面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直接回了繡房。
回去的路上,司韻接到了秦音的電話。
“人沒事,從手術室出來了,腿斷了,估計沒三個月下不了牀,活該。”秦音知道車禍消息後,原本沒在意,可聽司韻說,寧沐禾的車在現場,秦音直接從繡展離開去查消息了。
果然還真的是寧沐禾發生的重大車禍,而且還是她所造成的,如今寧家爲了壓她這種飆車不顧他人死活的消息,忙得焦頭爛額,蘇城繡展那邊在她離開後,直接萬人空巷,和一大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整個秀場只剩下司綿綿和擁護她的一些人罷了……
“韻韻,你要去看看她嗎?”秦音小聲地問了一句。
“不了吧。”司韻淡漠地回絕。
秦音噎了一下,隨即叫好。
“對,咱們都別去看她,她本來就瞧不起咱們倆人,去了也沒好臉色給我們。”秦音嘟嘟囔囔的說道,可司韻內心清楚,秦音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刀子嘴罷了。
“你要是想去看看,就去吧,不用顧及我。”
“誰說我要去了,上次在司梁家訂婚宴外面,我可沒忘……”秦音嘴硬着。
“我到繡房了,你看着辦吧,去的話,不要提及我,她現在應該一點都不想知道有關於我任何的消息,對她是刺激。”司韻提醒一句,就這一句彷彿給秦音找到了理由。
“對,我就要去,看她這落魄的樣,誰讓她當初不選擇你的,氣死她得了……”
司韻也沒再聽她說什麼就掐斷了電話,原因是程如意就在她繡房的門口。
這樣的大人物,她繡展的大貴人,消失了一天的人,竟然出現在這?
司韻連忙下車。
“媽,您怎麼在這呢?”
“當然是親自來恭喜你啊,我可聽說了今天的繡展十分的成功,我看新聞了,上了國內外熱門新聞,司城繡房可是現在最大熱度的搜索詞啊。”程如意一臉驕傲地說來。
司韻卻忍不住地上前,抱住了她。
程如意還在興奮中呢,突然被抱住,愣了下。
“謝謝您。”由衷的。
聽到這話的程如意突然就沉默了,司韻迷惑,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張淚眼朦朧的臉。
臥槽,她怎麼給忘了紀寒蕭他媽是個十分情緒化的婆婆啊。
“您怎麼哭了,別這樣啊。”司韻笨拙地拿着手帕給程如意擦了擦。
程如意像個老小孩地吸了吸鼻子。
“韻韻,你都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跟蕭蕭這麼親近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被自己的孩子主動抱抱呢。”程如意有些幽怨地開口。
司韻笑了。
“男孩子嗎,都害羞?”
“是這樣嗎?”程如意有些懷疑,又有點期待的模樣,司韻點點頭。
“男孩子都這樣的,回頭我跟他說,讓他乖巧一點,跟您多親近親近。”司韻承諾着。
程如意又抱了她。
“還是我們家韻韻好,我跟蕭蕭的母子關係,就靠你了。”
“怎麼在門口這摟摟抱抱呢,我就沒看過你們這麼膩歪的婆媳。”許鄭微笑道。
“許老師,您在啊。”司韻打招呼。
“快進來吧,其他繡房的負責人都來的差不多了,倉庫裏的繡品我也看過了,挑出來十多件,你也看看,千萬不要耽誤了明後天的繡展,你現在的司城繡展可是受到全世界的關注啊,半點紕漏出不得。”許鄭微嚴肅說道。
“嗯。”
許鄭微的認真,讓司韻笑容淡去,深深地呼出來一口氣,她一定會把司城繡房做的越來越好,讓更多的人看到蘇繡的。
“韻韻你可以的。”程如意打氣道。
司韻這纔剛走兩步呢,被這麼一說,差點破功,她這個白撿來的婆婆,是真的有驚人能力的。
不過……她還想還得感謝另一位‘程女士’,秦老給她推薦的那個神祕大家族裏的亞太總區奢侈品負責人,今天要不是她介紹的那些名人來訪,根本不可能這麼成功。
思及此。
“你們先進去,我得發個感謝短信給人。”
“好,你快點。”程如意叮囑了句,跟着許鄭微往裏走,走了沒幾步,程如意手機響了,看着郵件,噗嗤笑了。
許鄭微迷惑,看了看,頓時無語。
“你們這是打算瞞着這丫頭到什麼時候啊,小心把兒媳婦氣跑了,這種玩笑不好笑啊。”
“我……也想說啊,蕭蕭排斥我們,我現在哪裏還敢得罪他啊,真怕他一輩子都不回去了。”
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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