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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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虎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你所知道的說給我聽聽。”
“段大人,武功蓋世,又怎麼會希罕我這點東西呢?”丁喜陰陽怪氣道:“我還不如藏藏拙吧!”
“本將軍不是再開玩笑,我是在命令你說。”段虎雙目寒光四起,冰冷的說道:“你是捍死營的一員,你就必須聽從本將軍的命令,否則本將軍就要對你不客氣。”
“你……你想怎樣?”丁喜感覺到段虎身上的殺氣,不禁打了個冷顫,懼道。
段虎沒有回答丁喜,而是用行動展示給他看,一把抓住他腰帶,手臂一轉將他翻了個身,然後左手抓住他的小腿,走到懸崖邊上,將他整個人懸空倒提了起來。
“啊!”
一聲慘叫從丁喜的嘴裏衝出,在山岩上來回激盪着,刺入衆捍死軍士的耳中,令他們有種魔音貫腦的感覺。
“丁喜,我對你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點。”段虎不受任何影響,神色冷酷的說道:“如果現在不說出武安城的弱點,你也就是對我捍死營沒有任何價值,是個可有可無的廢物,活着也沒用,不如……”
“段虎,你敢!”丁喜臉色被嚇得蒼白無色,怒道。
“你說我敢不敢?”
段虎心中兇念被激起,面由心生,他臉上也變得猙獰可怕起來,特別是臉頰上那隻下山猛虎就像是要從他的臉上跳出來將丁喜撕碎似的,令人分外驚恐。雖然周圍衆多捍死軍士都曾收過他的好處,但是在見到段虎殺人的模樣時,那些錢比起領軍校尉的震怒的話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於是衆人皆將臉轉到一邊,不去看丁喜求救的眼神。
“好好!我答應你!”丁喜知道再拖下去恐怕小命難保,只好委曲求全的點頭答應道。
“賤骨頭!”段虎冷道:“跟個牛皮鼓似的不打不響。”
丁喜被嚇得差點尿褲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憤恨的瞪着段虎,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心中恨不得將他一口吞在嘴裏,用力嚼碎。但是一想到段虎那恐怖的武力,臉色又立刻沉了下來,面色沮喪,乖乖的將他所知道的弱點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北秦開國皇帝神武帝蕭天成想要征討南齊,於是下令在天江邊上建造一座大型城池,以作爲南征基地供給大軍輜重。當城池建造了一半時,南齊水師突然偷襲過來,還曾一度佔領了這座還未完工的城池,其後又被北秦的強攻擊退。在城池被北秦奪回以後,陳俊曾祖父忠國公陳世興見攻城軍傷亡慘重,於是便向蕭天成建議,在城池的地下祕密的建造一條藏軍道,就算武安城被佔領了,也可以很輕易的就奪回來。蕭天成點頭應準,城池很快就被建成了,誰也沒想到這座城池之下會有這麼一條地下藏軍道,不過蕭天成在城池建成之前便已經病逝,北秦忙於應付北疆異族,一百年來北秦再無南征之意,南齊也乘機休養生息無意北伐,因此這條藏軍道也無用武之地,而上面原本用來作爲戰爭供給的城池卻成了北秦最爲繁華的城市之一。
衆人聽到這段典故之後,都不禁佩服神武帝蕭天成和忠國公陳世興的遠見卓識,紛紛出言讚歎,而段虎卻想知道一些更加實在的,道:“那個藏軍道的所在在哪裏?”
丁喜橫了他一眼,指着離武安城不遠處的一個小山谷,說道:“藏軍道的入口就在那裏。”話音又一轉道:“不過我只知道大概的位置,並不知道入口的真實所在,這隻能靠你們去找了。”
段虎雙目充滿懷疑,盯着他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就只知道這些了。”丁喜把頭一昂,道:“若是你不相信,就把我的腦袋砍了算了,免得我總受你這個瘋子的欺辱。”
“姑且信你這回。”段虎忽然臉色一變,看向白馬嶺方向,道:“糟糕。”
衆人順着段虎的視線望去,只見那隊被薛玄支派給段虎的五千萬騎軍士已經來到了白馬嶺前,他們正在按照段虎的吩咐,搖旗吶喊,射箭佯攻,搞得好不熱鬧。白馬寨的守軍全都被驚醒過來,當看到在陣前吶喊的是威震天下的萬騎軍時,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紛紛拿起手中武器,連滾帶爬的跑到各自崗位,整個寨子裏一片熙攘亂騰。
“將軍,爲什麼說糟糕呢?”吳興武疑惑道:“這不是將軍吩咐他們做的嗎?”
“我本以爲不過才五千萬騎軍士,根本不足以讓數萬扼守險要的南齊守軍緊張,最多隻是警惕監視罷了,這既不會驚擾武安城內守軍,又能夠將這數萬人馬拖住,利於我們襲城。”段虎苦笑道:“沒想到南齊守軍見到這幾千萬騎軍的反應竟然這麼大,弄得好像如臨大敵似的。看情況城寨的守軍將領肯定會派遣兵卒,到武安城內求援,若是那樣的話,就打草驚蛇了。”
周圍衆人一拍腦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若天下精兵分成十份的話,北秦的萬騎、龍武二軍佔其六,由此可見萬騎軍的強大程度。而且萬騎軍對於南齊來說,更加是一個惡夢,兩年前,那號稱南齊第一強兵的五萬玄武軍便是被薛玄率領的一萬萬騎玄甲軍給正面殺敗,直到如今還沒有恢復過來,如此軍威又怎能不讓人家心寒膽顫,四處求援。
果然如段虎所言,只見一匹快馬從白馬寨後寨門衝出,朝武安城方向疾馳而去。見此情景,擅長弓箭的吳興武急忙上箭拉弓,朝那馬上騎士疾射過去,可惜強弓也有力盡時,那支箭在離目標十幾丈的地方便已經去勢耗盡,落在了草叢裏。
衆人皆惋惜的嘆了口氣,而丁喜則幸災樂禍的說道:“如此距離出非神仙出馬,否則又有誰能夠攔截那人呢?段將軍,看來你這回是麻煩了。”
段虎聽後,也不生氣,臉色平靜的四下看了看,見到一名捍死軍士身後揹着的長矛時,眼睛一亮,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只見他取下那根長矛,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和平衡,然後閉上眼睛,放鬆精神,整個心神進入了一種微妙的境界。這時他天生超常的五感彷彿盪漾的水波似的向四周擴散開來,四周所有的一切動靜都被他收入心神,萬騎軍的叫罵聲、白馬寨守軍的緊張呼吸聲、微風吹過樹葉引起的嘩嘩聲、叢林裏一條蛇爬動的聲音等等一切都沒有逃過他五感的窺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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