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這點傷還重傷?
回到睡覺的那棵樹下,撿起裝着乾糧和酒袋的那個布包,江盛天看了看那堆早就熄滅的火堆,邁步走到了路邊。發現那隊車馬剛從這兒過去不久,留下一陣塵灰在道路的遠處飄散,隱約還能聽見逐漸遠去的車馬聲。
看着那飛起的塵灰,江盛天皺了皺眉頭,剛剛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他可不想又被搞得一身髒亂,心裏暗自懊悔,早知道不刻意讓那隊車馬走在前面了。
至於爲什麼讓那隊車馬走前面,很簡單,如果一路果真有強盜出沒的話,要搶也肯定會搶那隊看似極有油水的車隊吧,自己走在後面正好就可以見機行事嘛。
不過現在不知道那車隊要往哪去,如果也是去亭昌府的話,就實在太完美了。
於是他又回到樹旁坐下,打開包裹,喝着那苦澀的所謂好酒,勉強喫下了一張大餅權當早餐,一直等到路上的塵灰散盡,江盛天這才踏上道路。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當這美侖美奐的山谷奇景出現在江盛天眼前,讓他如在夢境。清晨的陽光從身後的谷口直透而過,將山谷內灑滿金色,翩翩彩蝶在花叢樹梢間飛舞,時時有清脆的鳥鳴聲在山谷間迴盪,偶爾似乎也能聽到泉水淙淙聲。
這一片盎然生機讓江盛天胸懷大暢,他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氣,情不自禁的放緩了前行的步伐。
這種景緻如果放在江盛天來此大陸之前的現代社會,那一定是談情說愛的絕佳場地啊,試想一下,如果一對熱戀男女身處此間,男子將女子擁入懷中,深情的說:“嫁給我好嗎?”
而此時女子一把推開男子,絕情的說道:“我不願意!”那纔是真正叫“大煞風景“啊!估計沒人做得出來,江盛天笑着如此想到。
不過,在現代社會裏,說到求愛,江盛天心中到是有一個最佳場所,那就是在洗手間門口,如果男子堵住女衛生間的門,對心儀已久的女子深情款款的說道:“做我的女朋友吧,不然我不讓你進去!”保準是一求一個準。當然,這個“準“也包括被人用一口唾液直噴面頰。
就在江盛天邪惡的胡思亂想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對面的谷口傳來,只見一匹白色駿馬迅速的出現在谷中的道路上,眨眼間已經疾衝至江盛天身前數十米處。
看着眼前這夢寐以求的座騎,江盛天雙眼露出貪婪的精光,此刻他不想這馬是誰的,也不想這馬爲何向這邊衝來,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抓住它,它是我的!
隨着馬兒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撞上江盛天,卻見他身上突然幻現出一套銀色鎧甲,一瞬間又發出金色光芒。
就在江盛天準備強制攔下飛龍時,卻見那馬兒突地一聲嘶鳴,前腿騰空而起,堪堪停住身形,等前腿落地,睜着一對精光棱眼,警惕的望着江盛天,不安的踢踏着四蹄。而江盛天此刻卻清晰的發現,那飛龍頭上繫着一條長長的繮繩,一直拖到地面上,而馬脖頸處有一左一右兩道的鮮紅血痕,很是顯眼。
就這樣,一人一馬對恃了半天,江盛天發現這馬似乎沒有逃離自己的打算了,於是小心翼翼的試着靠近飛龍,終於成功的抓住了繮繩。這時只見飛龍甩甩尾馬,揚揚脖子,用鼻孔發出“噗哧噗哧“的聲音。
江盛天知道自己成功了,於是他收去飛星墨羽衣甲,一邊欣喜若狂的撫摸着飛龍,一邊打量着馬脖子上的兩道血痕。看來這血痕是剛剛留下不久的,傷口不算深,只不過兩道傷痕寬約有四指,滲出的血液凝結在表面,看起來比較嚴重罷了。
就在江盛天抑制不住興奮的時候,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江盛天尋聲望去,只見一黃一黑兩匹駿馬飛馳而來,兩位身着一藍一灰勁裝的青年騎在馬上,不停的發出“駕駕“的催促聲。
“在那兒!”這時,其中的一位青年大聲叫道。
“朋友,這馬是我們的,可以還給我們嗎?”這是兩位青年騎馬至江盛天身邊停下時的第一句話。
靠!江盛天看着兩青年從馬上跳下來,只見兩人俱是一副氣宇軒昂的樣子,心裏暗暗將這兩人狠狠的罵了幾句,極度鬱悶的開口說道:“這馬果真是你們的嗎?”
兩位青年打量了一下江盛天,對他的衣着暗自稱奇,見江盛天一副氣度不凡的樣子,倒也不敢小覷,其中一個年齡身材略高的灰衣青年客氣的抱拳說道:“朋友,我們是寧武鏢局的,這馬本是我們拉車用的,沒料到不久前它突然發了狂,強行掙脫了木枷而逃,我們一路追到這兒才追上。”
江盛天暗自道:你還追上,如果不是老子,早跑得無影無蹤了。看這飛龍脖子上的兩道血痕,看來就是強行掙脫拉車的木枷造成的了,想不到這麼匹馬居然只是拉車用的,太可惜了,一定想辦法把它留下來。寧武鏢局?很牛氣嗎?應該就是走在自己前面的那隊車馬吧?
想到這兒,江盛天安撫了一下此刻稍顯不安的飛龍,對兩人說道:“兩位朋友,可否將這匹馬賣給我?你看它也受了重傷,不可能給你們拉車了!”
“重傷?”兩位青年聞言看了飛龍脖子上的傷害一眼,齊齊撲哧一笑,那位藍衣青年說道:“朋友你開玩笑吧?就這點傷還重傷?”
江盛天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兩位兄弟,在下欲前往亭昌府,此間路途遙遠,可否把這匹馬賣與我,就算幫個忙如何?”
“朋友,你這讓我們很是爲難,這馬是鏢局所有,我們倆是做不得主的。”略高的灰衣青年說道,將手中的繮繩交給藍衣青年,再對江盛天拱拱手:“實在很抱歉,請朋友將馬歸還與我們,鏢局人馬還在前面等着我們呢!”
江盛天聞言緊緊了握在手中的繮繩,想到自己身上總共也就三十兩銀子左右,看來這要買馬實在是免談,思慮轉動間,發現兩個的青年各自揹着一柄青銅長劍。於是心中一動,開口說道:“朋友,我可否用東西換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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