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容我想想
“什麼帝級?”江盛天疑惑不懂,眨了眨眼睛。
“難道不是麼?那你的鎧甲哪來的?又哪去了?還有,你剛纔那把金槍呢?”陳凱樂疑惑的問道,眼睛在江盛天全身上下掃了個遍。
江盛天被陳凱樂看得發毛,連忙搖搖手笑道:“凱樂,我們先不急着說這個,先把眼前這事處理了再說,你看他們都眼巴巴的望着我們呢!”
陳凱樂微微紅了紅俊臉,低聲說道:“二哥,當着衆兄弟的面,可不可以別叫我'凱樂'……行麼?”
“哈哈,好好,我明白了,看你現在混得不錯的份上,以後都不叫你小名了。”江盛天樂了,這表弟有意思!
“說吧,二哥,你是爲遊荌荌而來,還是爲臨沈鏢局的人而來?”激動過後,陳凱樂有些疑惑的望着江盛天問道,按理說,這兩方都應該與二哥毫無關係纔對。
“這個,遊荌荌我是不認識,不過,臨沈鏢局的那兩個年輕人,我到是有一面之緣。”江盛天嘿嘿一笑,指了指徐英衛徐茂實兩兄弟,又對陳凱樂說道:“你看他倆手上的劍,就是我用來換這匹馬的。”
陳凱樂聞言又驚又怒的說道:“什麼?那鋒利的絕世寶劍,竟然本來是你的?你知道麼,剛纔我的兄弟死在那對劍上的不下十人,你居然就用來換這匹馬?還用了兩把!”然後仔細觀察了飛龍半天,擡頭說道:“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飛龍有什麼特殊之處,就一普通貨色而已,你煩糊塗了麼?二哥!難道他們敢訛詐你?不可能吧!”
江盛天尷尬的笑了笑,還未及分辯,又聽陳凱樂冷聲說道:“不過,馬上我就叫它們物歸原主!”
“什麼?”江盛天愣道。
“二哥,既然這二人與你也只是交易關係,那你別管這事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爲什麼要殺他們!”陳凱樂不庸置疑的說道。
“剛纔你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因此,整個事情我大略有了一個瞭解。”江盛天說着,又皺眉問道。”你還是要一意孤行麼?”
“既然二哥聽到了,那你應該明白,他們所有人必須死,沒得商量!”說到這事,陳凱樂已經不是剛纔那個真情畢露的表弟了,他又變成了一個冷血的沙場將領。”很抱歉,二哥!這事我不能答應你。”他又轉頭指着那二十蓋本應守在前面谷口的軍士說道:“你們馬上回到自己的地方,沒我的命令,不許再讓任何人通過!除非,你們全變成屍體!”
“遵命!”那個帶頭的校尉應了一聲,趕忙又帶着人往谷口而去,一邊跑一邊咕囔着:我們這不是回來支援你的嗎?誰知道那個帝級高手是你家親戚啊!你厲害!
江盛天看着陳凱樂下完令,知道他不肯放棄動手的決定,說道。”你問過遊姑娘爲什麼不嫁給你們那焦大將軍麼?”
陳凱樂聞言一怔,說道:“我爲什麼要問?焦大將軍何等英雄人物,肯娶她是她的福氣,她有什麼理由不願意?”
江盛天笑了,說道:“既然你都說她沒有理由不願意,但恰恰她又是真的不願意,爲什麼呢?”
“那隻能說明她犯賤!”陳凱樂恨恨的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有什麼理由說不願意?”
靠,封建社會害死人啊,這表弟沒得救了!江盛天鬱悶的想着,開口說道:“也許她並不愛你們那焦大將軍,也許她想要去追尋自己的自由和幸福,所以纔會從世俗的婚姻裏逃脫出來,從這點來看,她是個值得讓人尊敬的女子!你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她?”
“什麼愛?幸福?自由?”陳凱樂被這個表兄搞糊塗了,他還是以前那個自己熟悉的二哥嗎?
“咳!”江盛天看着正在思考的表弟,決定暫時不解釋這些名詞,讓這撿來的表弟自己想去吧。
同時江盛天搜腸刮肚的又說道:“還有那些無辜的鏢師,我知道你是想保守這個祕密,但你有沒想過,現在知道這個祕密的人,除了那些鏢師,還有我、你、這些隨行而來的將士,甚至還有你所不知道的更多人!這些,你都要殺光麼?也許有許許多多的人都知道這個祕密,只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不肯說出來罷了。你們焦大將軍都會裝做不知情不在意,甚至因此還會留下一個寬厚仁慈的美名,而你又何苦這麼執着甚至是固執呢?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反而是爲焦大將軍添亂抹黑呢?如果事情鬧大了,你不怕反而會毀去焦大將軍的一世英名嗎?……”
“我……”陳凱樂聽着江盛天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大堆,徹底糊塗了,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被嚴加包圍中的遊荌荌和鏢局的人,說道:“二哥,你讓我想想!”
而此時,被包圍中的岑理羣等人也是心潮不平,原來以爲是救星的那位帝級高手居然竟是那青年將領的親戚。看他倆在遠處一番親熱之後,便對着自己等人指指點點,剛開始還好,後來看那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估計是發生爭執了。
於是性急的徐茂實忍不住了,低聲說道:“義父,這種引頸待戳的感覺,我受不了了,和他們拚了吧。”
身後的遊荌荌也低聲說道:“岑鏢頭,你們能衝出去的話,就別管我了!”然後轉頭對身邊沉默不語的丫環說道:“蘭兒,我真是害了你了!早知道不應該讓你跟着我出來!”
蘭兒笑了笑,淚水滾滾而下,泣聲說道:“小姐,不管你去哪兒,蘭兒都陪着你,哪怕是死!”
岑理羣看着地上那些死去的鏢師屍體,愴然苦笑,對徐茂實嘆聲道:“鏢局這行,本就免不了生生死死,慷慨就死,那是痛快,但只要有一線機會能保住僱主、保住鏢貨,就算忍辱偷生,我們也不得不做啊!等等吧,希望那位江兄弟能帶給我們好消息,不過,老夫實在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幫我們,或者說是幫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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