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若是有一個人
早上溫和的陽光灑落大地，落在青騰覆蓋的圍牆裏面。
蘇牧跟隨着翠玉小曇見到了那所謂的青蛇奶奶，這頭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青蛇了。
哪怕壽命悠久的妖，也依舊抵擋不了歲月的侵蝕。
老婦人已是滿頭的白髮，臉上的皮膚也是充滿了褶皺，眼眸也是顯現出幾分的渾濁。
但透過老婦人的輪廊，仍能看的出眼前的老婦人在年輕的時候一定是數一數二的美人。
“晚輩蘇牧，見過青蛇奶奶。”
蘇牧跟隨在翠玉小曇的身邊，打了一聲招呼。
“小曇跟我說過你。”
青蛇奶奶笑了笑，那充滿滄桑，好似能洞穿人內心的眼睛在他身上掃了掃，似乎在審視着些什麼。
蘇牧很坦然的站在旁邊，很是恭敬。
“這一次，我與小曇前往人族區域，就麻煩你了。”
青蛇奶奶溫和的開口。
“沒有問題。”
蘇牧點頭：“小曇幫助我很多，爲其做一些事情，也是應該的。”
在蘇牧與青蛇奶奶談話的時候，翠玉小曇卻是到隔壁房間去熱茶去了。
“小曇心思單純，沒那麼多心眼，很多時候做事莽莽撞撞的，你可要多擔待一些，莫要怪罪她。”
“小曇率真可愛，我喜歡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罪。”
蘇牧說道。
青蛇奶奶笑了笑，還準備說些什麼，小曇已是端着熱茶過來，青蛇奶奶本要說的話，也是不由停住了。
“青蛇奶奶，你的東西收拾好了嗎？”
翠玉小曇爲青蛇奶奶倒了一杯熱茶，一邊問道。
“都收拾好了。”
青蛇奶奶笑着，指着房間的一處包裹，蘇牧才喝了一口熱茶，也是走上前，將那沉重的包裹背在身上：“既然收拾的差不多了，那我們便出發吧。”
老婦人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小曇。
“我們早一點出發吧，奶奶也可以早一些看到你那轉世的夫君。”
見小曇也這樣說，老婦人自然不會反對。
“人族地域廣闊，不知道青蛇奶奶有什麼辦法確認你那‘轉世夫君’的位置嗎？”
蘇牧將包裹背過來，有些擔憂的詢問。
畢竟，人海茫茫，若是毫無目的的搜尋，又如何能找尋到人呢。
“我與夫君‘轉世續緣’了很多次了，隱約能感應到一些。”
老婦人低聲解釋了一聲。
聽到這裏，蘇牧也是微微放下心來：“那我們走吧。”
…………
一人二妖，走出了城牆，來到環繞着塗山的那條河。
蘇牧在此駐足，擡頭，在四周眺望。
“你要找什麼嗎？”
翠玉小曇左右看了看，有些好奇的詢問。
“這裏有一位撐船的前輩，之前幾次，我都是坐她船進出塗山的。”
“她呀。”
旁邊的青蛇奶奶不由笑了起來，那位老狐妖她也認識，知道她一直在這條河撐船，關於她的事情，青蛇奶奶也是清楚，知道對方常年在此撐船，不過是爲了等她的夫君。
不過，比起她還有‘轉世續約’，哪怕等的時間久遠一些，總能等到自己夫君的下一世，能再續前緣，但對方的夫君卻並未與她定下‘轉世續緣’，自然，也不可能等到什麼。
這個時候，旁邊路過一名狐妖，蘇牧走上前去：“勞煩問一下，在此地撐船的那位老婦人呢？怎麼沒看到她？”
狐妖停下腳步：“聽說好像沒在撐船了，好像昨天就離開這裏了。”
“離開了。”
蘇牧有些詫異，又想起自己對其說過的話，隱約猜測對方可能真的前往那邊境地域，去見自己向提到過的那個人。
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其要等待的人。
“希望是她要等待的那個人。”
蘇牧心中默默的祝願着。
…………
沒人撐船，蘇牧一拍腰間的劍柄。
一聲歡快的劍鳴聲響徹，飛劍已是落在腳下。
“小曇，前輩。”
蘇牧指着落在地面的飛劍。
青蛇奶奶搖了搖頭，一手撫過鬢髮，一道青色的髮簪被其拋出，化作一道長虹落在其腳下，下一秒，青蛇奶奶已是踏上其中。
看到這，蘇牧笑了笑，又看向翠玉小曇。
翠玉小曇臉上浮現一抹羞澀，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踏上了飛劍。
等到翠玉小曇站好，蘇牧也是跳了上去。
“嗖……”
飛劍破空而去，在河流上方飛馳，只是此地明顯有禁空之力，在上飛行，只感覺一股拉扯之力往河流拉拽。
不過好在這股拉拽之力並不太大，還是能夠承受的住的。
劍速極快，越過河面，便在河對面停了下來，一人二妖也是落地。
倒不是他們不願意御劍飛行，而是離開了塗山，便是其它妖族的領地，御劍飛行，很容易遭遇襲擊，畢竟，他們可不是塗山雅雅，可沒那麼大的威望。
雖不能御劍飛行，但泥濘的山川道路對於他們也是如履平地一般簡單。
因爲要根據青蛇奶奶的感應來尋覓她的轉世人類夫君，便是由青蛇奶奶走在前面，蘇牧與翠玉小曇則是跟在後面。
大概是第一次真正的外出，翠玉小曇總是很興奮，那嬌俏的臉蛋也因興奮顯得紅撲撲的，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總是好奇的打量着周圍。
偶爾，看到路邊一些好看的，少女就不由駐足。
遇到一些從未見過的東西，小蛭妖就會立即向旁邊的蘇牧詢問，遇到一些比較可怕的動物，少女更是不由拉着蘇牧的袖子。躲在他的身後。
“外面比起族地好有趣。”
跟在蘇牧的身後，少女左看看，右看看。
看着一副未見過世面的，好似好奇寶寶的樣子，蘇牧也是莞爾一笑。
“以後，你也可以到各地逛一逛，看一看。”
“不，不……”
翠玉小曇搖了搖頭：“師傅說外面的世界很危險，我可不能到處亂走。”
“也是，外面的世界確實存在很大的風險。”
蘇牧點頭，以小蛭妖這單純的性格，確實很容易被哄騙，雖然原本哄騙小蛭妖已經死掉了，但難保會出現張人鳳，李人鳳，蘇人鳳什麼的
“不過……”
翠玉小曇此刻停下腳步，蘇牧也是疑惑的看向她。
“不過，若是有人陪着我，保護我，那就可以到處走了。”
說着，翠玉小曇擡着眸子。
少女兜帽下
一雙好看的眸子靜靜的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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