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拷打
雖然不是一家人，但也整整齊齊。
這次的“種子”數量少不說，質量也差，森千里的收穫並不算好。
除了重複的兩門忍術，就只增加了一卡查克拉。
一卡的查克拉，能做什麼？
森千里有些無語。
要是能將獎勵轉嫁給其他人，他甚至想把這一卡的查克拉“物歸原主”。
一卡查克拉，可是旗木卡卡西成年後的平均查卡拉量。要是能給現在的卡卡西，卡卡西的短板將大大補長！
到時候，他就沒必要在卡卡西身上多費心思了。
隨着一些胡亂的想法，森千里和波風水門走到卡卡西三人身旁。
此時，卡卡西身上的創傷已經被處理好，野原琳正在爲他包紮。
如森千里所料，卡卡西幾乎被包成了一個糉子。
“哈哈哈，卡卡西，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蠢了！”宇智波帶土站在一旁捂着肚子大笑，顯然之前的情況完全沒給他留下什麼陰影。
對於波風水門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出現什麼心理問題，尤其這個弟子還姓宇智波。
但森千里很不同。
“同伴受傷很好笑嗎？”森千里眯着眼問。
“那是他活該！”
宇智波帶土雙手抱胸，一臉無所謂，眼裏還帶着些許不忿：“誰讓他逞能的，明明是三個人的任務，他非要衝在最前頭，害我們都跟不上。”
“呵，總比某些膽小鬼好。”卡卡西反聲譏諷道。
“你說什麼？！”帶土立馬炸刺，臉色脹紅。這是他自認最丟臉的事，先前的表現他可以說是一塌糊塗，當然不願被人提起。
“卡卡西，這可不是對待同伴應有的態度。”森千里板着臉訓斥。
話音一轉，他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總比某些只會說大話，其實半點作用都沒有的傢伙強。也是，某人根本沒有實力，只會拖後腿而已。”
聽到前半句，帶土臉色一喜，可聽到後半句，他的臉直接垮了下來。
他以爲森千里會跟他說話，迎來的卻是更大的嘲諷。
“我，我只是天賦還沒展現出來而已！”
宇智波帶土結結巴巴的辯解，提到天賦，他似乎覺得自己找到了最大的原因，臉上重新寫滿自信。
伸出拇指朝自己一指，他驕傲的說道：“本大爺可是宇智波一族，等我開啓寫輪眼，一定會立馬追上你們。不，是比你們更強！”
“所以，沒有寫輪眼，宇智波就是廢物嗎？”森千里幽幽問道。
“你這個傢伙！”宇智波帶土臉色沉了下來。
身爲宇智波一族，宇智波的姓氏和寫輪眼，就是他最大的驕傲和榮耀。
哪怕他在宇智波一族大多數人眼中就是個異類，被同族的人排斥和嘲諷，也不影響他維護宇智波的名聲。
“你再敢說這種話，本大爺一定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宇智波帶土衝到森千里面前，額頭幾乎抵在森千里腦袋上，咬着牙威脅道。
“怎麼，我哪句話說錯了？”
森千里一把將帶土推倒在地，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問道：“沒有寫輪眼，你就不是一個忍者了？不清楚敵人有多強，就敢冒冒失失追上去，又被人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動彈。”
“卡卡西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膽小鬼。呵，真給宇智波長臉呢。”
被他一通陰陽怪氣，宇智波帶土再也忍不住，爬起來握緊拳頭就朝他砸來。
“帶土！”野原琳驚呼一聲，就想衝上來阻止。
可她剛踏出一步，就被波風水門按住了肩膀。
波風水門看得出來，森千里對帶土處處針對，卻沒有惡意。
而且森千里並沒有說錯，這次戰鬥，帶土每時每刻都在犯錯，沒有任何幫助不說，還影響到了同伴。
關鍵是帶土沒有任何認錯和反省。
繼續這樣下去，帶土只會害人害己。
必須要糾正！
“指導從現在開始了嗎？”看了森千里一眼，波風水門沒有插手……雖然這種激烈的方式，跟他一直以來奉行的觀念差別很大。
這一拳，飽含了宇智波帶土的怒火，他一點都沒留手。
可那又如何？
在森千里眼中，這一拳不僅沒力氣，速度還慢的可以。輕飄飄側身避開，在宇智波帶土擦身而過的瞬間，他伸腳一拌。
砰！
宇智波帶土整個人摔趴在地。
“不准你……侮辱宇智波！”緩緩從地上爬起，帶土一臉執拗的大吼。
“你錯了，我並沒有侮辱宇智波。”森千里一臉平淡的搖頭，“我只是在侮辱你。”
頓了一下，他又接道：“而且，丟臉的是你，讓宇智波蒙羞的也是你，不是嗎？”
帶土怒色一滯，雙拳緊握。
不是森千里污衊他，相反，森千里說的太對了！
真相總是傷人。
正因如此，帶土纔會感到憤怒和羞辱。
失去憤怒的理由，剛纔那一股氣勢徹底褪去，帶土緩緩低下了腦袋。
良久，他說道：“我會變強的！”
聲音很輕，語氣卻異常的堅定。
一旁的野原琳也看出了什麼，原本還很擔心帶土太固執，此刻聽到帶土這麼說，終於鬆了口氣。
帶土低頭認錯了，事情解決了……她心想。
波風水門也嘆息一聲，卻是失望的嘆息。
帶土根本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根本沒意識到，森千里針對他、敲打他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你覺得這是實力問題？”森千里眉頭緊皺，心裏一陣無語。
就算是賢二，這理解能力也太差了吧。
“難道不是嗎？！”帶土撇過臉，一臉不爽的反問。
“所以你覺得該有多少實力，才能不被敵人嚇破膽？”森千里冷冷問道。
帶土心裏一慌，這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問題。
“我，我只是缺少經驗而已，我纔不是膽小鬼！”他梗着脖子說道，語氣中卻充滿了心虛。
一旦被戳到痛處，他就會變得結結巴巴，還嘴硬。
“所以你覺得琳很有經驗？還是你覺得她比你更強？”森千里眉頭一挑，聲音瞬間拔高。
這嚇了宇智波帶土一跳。
他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眼神遊移，神色慌張，猶如被逼到懸崖邊緣一般滿頭大汗。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或者說，他早就意識到，只是他不願意面對。
森千里見狀，一臉的不耐煩，直接上前扯住他的衣領，幾乎將他揪了起來。
“因爲你的冒失和自大，因爲你的膽小，差點害死琳！”
“如果她死了，那也是爲了救你，爲你擋刀而死的！猜猜看，這件事如果真的發生了，你需要用多少時間來麻痹自己，才能治癒這道傷口，忘記疼痛？”
“還是說這種事你根本不在乎，同伴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連續的質問，讓宇智波帶土臉色蒼白。他瘋狂的搖頭，想要否認這些。
同伴當然重要，至於琳，那是他最診視的人，怎麼可能不在乎？
一想到森千里描述的場景，他就覺得渾身發冷，彷彿要窒息一般。
扭頭尋找着那個女孩，他對上了那雙寫滿了擔憂的、褐色的眼眸，想要說些什麼，想要開口解釋，想要道歉，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如果當時他沒有自大的覺得自己能對付那些砂忍，如果當時他沒有冒冒失失衝上去，如果當時他沒有被嚇得動彈不得，如果不是他想要出風頭，琳就不會遇到危險。
確實，琳沒有死，甚至都沒有受傷，可這種事本就不應該發生。
這一刻，他心中自責萬分，臉上寫滿了懊悔和愧疚。
森千里見狀，一把將他扔到地上，冷哼一聲道：“冒失和勇氣是不一樣的，像琳那樣，爲了救同伴，不惜將自己置於敵人刀下的，才叫勇氣。”
“而這種東西，至少現在我沒在你身上看到，你甚至連承認錯誤的勇氣的沒有。”
冷着臉將宇智波帶土教訓一通，森千里只覺得神清氣爽。
不過，還沒結束。
宇智波帶土拷打完畢，該下一個了。
森千里轉身，目光落到了卡卡西身上。
這一刻，即便滿臉鎮定，覺得自己沒有犯錯的卡卡西，心裏也是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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