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王府
“王爺,裏面請。”
女隊長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不管猿蒼來自哪裏,都得到了大尊眷顧,成了名副其實的申王,地位一人之下,若能得他常識,將來若有難處,也好相求。
深吸口氣,猿蒼穩住心神,邁步進了府門,一進府門,頓覺神清氣爽,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府內,府外,一門之隔,確實別有洞天,府內,除了百十座亭臺樓閣,重重殿宇,竟然有山有水,碧草連天,一派仙家氣象。
“拜見王爺”,整整齊齊,兩百多名下人,男的瀟灑,女的漂亮,身穿錦衣,都是難得的人樣子,躬身拜見。
猿蒼不覺擡手,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好像腦海深處,恍如昨日。
“管家何在?”,一句話脫口而出,說得平靜自然。
女隊長以爲,大尊找了個鄉野粗人做王爺,可猿蒼的架勢,輕車熟路,舉手投足盡顯氣象,心底有了敬畏,有些東西,從小養成,深入骨髓,做不得假。
“啓稟王爺,小的申玉,是府裏管家。”
一名美人兒向前一步,身形款款,體態婀娜,相貌如花似玉,眉宇間帶着銳意,看氣質,是個果斷幹練的性子。
“安排他們住下,帶本王去主殿。”
沒來由的,猿蒼腦子裏多出些東西,揹着手,由申玉領着,向府內行去,一路上,花團錦簇,日光煦煦,盡是宜人景色。
“這纔是本王該過的生活啊!!!”
猿蒼不盡感嘆,興奮之餘,摟住了女隊長細腰,女隊長嬌軀輕顫,羞紅了臉,她年方二八,從不曾被人摟過,家道中落,才拋頭露面,靠着叔伯廕庇,在城南謀了個閒差,母女二人相依爲命,雖不能錦衣玉食,但還算安穩。
“登徒子,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感受着不安分的手,她實在忍不下去,她見他初來乍到,纔好心領路,雖有攀附之心,卻不是沒有底線,做那任人玩弄的花娘。
被喝斥,猿蒼才意識到,手放在了別人腰上,有些尷尬,這不是他的本意,爲什麼,會有這種習性,難道說,他的曾經,是個採花淫賊,如若不然,動作爲何如些嫺熟?
“採兒,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咱們倆日夜相處這麼多天,你還不知道我的爲人?”
女隊長叫許採荷,聽猿蒼這麼說,心裏呸了他一臉。
什麼叫日夜相處,這話豈能亂說,聽到別人耳朵裏,怎麼那麼像自己陪他睡了多日,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叫她往後如何嫁人?“你...,你再亂說,我走了。”
許採荷轉身要離開,猿蒼立馬拉住了她的小手,拉得極爲熟練,這個動作,能熟練到這種程度,至少也練過千百遍,纔能有此效果。
“採荷,我...,我沒亂說啊,你別走,我還有悄悄話要對你說。”
申玉走在前面,掩口輕笑,她這一笑,更做實了許採荷猜想,俏臉更紅,氣得胸口起伏,摸摸腰間佩刀,思想着,要不要一刀把這個敗壞她名譽的鄉野粗人給結果了,這要傳出去,指不定多少人罵她攀龍附鳳,不知羞恥。
“你還亂說...”,許採荷快哭了,後悔鬼迷了心竅,纔想着結識於他,果然,王爺都是花心賊,見一個,愛一個。
現在,她只想快快離開,一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他。
眼看着許採荷就要離開,猿蒼做了個讓他都意外的動作,伸手將許採荷拉到身邊,摟住了細腰,剛纔他只是單手,現在成了雙手。
“唰”,刀光一閃,明晃晃的刀刃,架到了猿蒼脖子上。
王府裏花團錦簇,風和日麗,想來風水也不錯,埋在這裏,也是幸運。
望着明晃晃的鋼刀,猿蒼害怕的腿肚子打顫,想要鬆手,不知道怎的,卻越摟越緊,許採荷想下手,刃還是往回縮了縮,殺王爺,可是誅族大罪,她死不要緊,可是連累了娘,連累了親族,死不足惜。
“採荷,悠着點兒,小心,快拉到脖子了,相信我,這不是我的本意,我被色魔附體了。”
“申玉,府裏是不是有色魔什麼的,不乾淨的東西,不然,爲什麼我摟得越來越緊,是個正常人,這會兒應該都會撒手吧。”
申玉身爲管家,心思靈瓏,覺得猿蒼多此一舉。
王爺想採花,用得着這麼大費周章?
只要下了聘,把她娶回來做妾,她還敢不從
想到王爺始終是王爺,說不定有什麼特殊的癖好,趕忙配合。
“王爺,府裏肯定沒有髒東西,不過,您有所不知,大尊封你爲王,很多人不服,想來,是有人用了咒法,加害於你呢。”
這個理由猿蒼不信,他雖然大膽,雖然做出了無法理解的舉動,但是,他知道,他還是他,沒有被附體,所作所爲,都是出自本能,想來,事情是這樣的。
曾經的他,是個有名的採花聖手,採花無數。
有一天,他偷偷去採花,不成想,反被花采,結果飽受摧殘,以至於心靈受到巨大創傷,忘去過往,失了憶,最後流落巨犼城。
後來,就是老猿認子,他成了猿族少主申玉的理由撲朔迷離,猿蒼不信,可是,許採荷信了,特別是望着他迷茫的小眼神兒,好像沒了焦點,與傳說中的咒術,一般無二。
收起佩刀,許採荷伸出小手,在猿蒼眼前晃了幾晃,像是在招魂。
有人拿手在眼前晃,猿蒼不由自主捉住,還好不要臉地放在鼻子上,深吸了一口,模樣十分陶醉。
“採荷,本王孤苦伶仃,迫切需要保護,重明城裏,本王只認識你,也只相信你,你能不能辭去差事,貼身保護本王?”
“放心,例錢翻倍,管喫管住,有得力的手下,一起帶來。”
許採荷陷入糾結,若是例錢能翻倍,也能多給母親買些補品,再加上在王府當差,不用拋頭露在,將來也好嫁人,可是
“王爺,門外有人求見,說是您的家眷,叫猿妹,不知見是不見?”
此時,報事的小跑而來,彎腰行禮,說明來由。
猿蒼五味雜陳,思來想去,想來思去,決定還是見見,如今水漲船高,對於曾經拋棄他的人,有了新的想法,他,不是個無情的人。
“讓他們候着,準備些喫食,不要怠慢,切不可失了王府禮數。”
候着,此話一出,猿蒼畫風突變,不但許採荷,就連申玉也能感受到,王爺對當王爺此事,駕輕就熟,這分明是要拿捏人的架勢,一般人,至少也要考慮片刻,他倒好,信手沾來。
“玉兒,陪本王沐浴更衣,一路舟車勞頓,折騰壞了。”
申玉一呆,陪,還是不陪?
她從小長在申王府,沒有王爺的王府,她就是半個王爺,雖然無權,但府裏的產業都有她打理,自由自在。
現在,王爺回來了,還讓她陪着沐浴,這是要收了她做妾?
一時間,申玉陷入糾結,結果了王爺,她是萬萬不敢的,她從小就被教育,自己是王爺侍女,王爺就是她的天,叫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
可是,她與他還不熟悉,沒有半點心理準備,更沒想到,這一天,突然來了,她糾結,她矛盾,她有些不知所措
湯池裏,是熱氣騰騰溫泉,白霧嫋嫋,朦朦朧朧,猿蒼沒想到,府裏還有這等妙處,扒光了衣服,跳入其中。
泡着泡着,恍惚間,白霧裏,好像多出個曼妙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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