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爲了報答他的愛與關懷,她把巫族聖物‘祖星石’取出,塞到他手裏,摟住他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睛,搞得猿蒼毛毛的,好害怕這朵小花花,過早開放。
“猿哥哥,人家就是想你了,把我的寶貝拿好,可不能弄丟啦。”
猿蒼把火紅的石頭放在眼睛上,瞧了瞧,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紅色,紅得很柔和,很溫暖,不是很悶的紅,而是很豔的紅。
祖星石,他不是太在意,他所在意的,是小碗碗,爲什麼把這麼寶貝的東西放他這裏,雖然她還是個孩子,卻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有着別人沒有的天賦,特別是對運勢,有着無與倫比的敏銳。
難道,要發生什麼?
還是跟他有關的,很危險的,只有祖星石能化解的,究竟是什麼?
隨手一拋,祖星石掛在符樹上,好像一枚火紅的果子,不知爲何,掛在符樹上,祖星石燃起赤色火焰,更爲神異。
符寧望着祖星石,溫柔撫摸,輕聲低語。
“祖星石,又回來了,不知道其他七塊,散落在哪裏?”
想到從前,她悠悠一嘆,閉上美眸,溫婉嫺靜。
她能感覺到,自己復出,已經驚動上域,驚動了之前的仇敵,經過多日思索,細細斟酌,她發現,之前針對她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以趙子修那種半吊子,要臉沒臉,要腦子沒腦子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想出那麼周密的計劃。
他,只不過是被推到前臺的傀儡,後面的人,到底是誰?
這其中,又有什麼因果?
看來猿蒼遇到她,不是偶然,一切都是命運使然,那麼自然,可是,一件事,若是沒任何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這一次,絕不能輸。
符寧睜開眼睛,眼神堅毅,望向天地果,縱身一躍,進入果中,雙手結印,無數符文生滅,天地果劇烈顫抖,九色光芒爆發,無盡能量轟然涌入眉心。
“尤尤,我困了。”
巫天婉趴在猿蒼懷裏,膩歪一會兒,親自報仇去了,喫得快,不但關係到榮譽,還關係到她的人生。
她想要快快長大,到時候,以她的小模樣兒,肯定會長成一名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美人兒,那時候,猿哥哥心裏眼裏,肯定都是她。巫尤換了個姿勢,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膝蓋上,形成完美的弧度,示意猿蒼枕上來。
猿蒼在長椅上坐好,倚上玉腿,靠在她溫暖的懷裏,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好睏好睏,心底生出深深地疲倦。
巫尤取出塊白色的毛皮,厚厚的,暖暖的,搭在猿蒼身上,猿蒼感覺到暖烘烘的,摟住她的細腰,又往懷裏鑽了鑽,聞着淡淡的芳香,沉沉睡去。
龍滔遠遠地,望着偎依在一起的二人,即羨慕又忌妒,卻又無可奈何。
天下第一美人兒,她的懷抱,何其柔軟,他做夢都想擁有她的懷抱,可是人家對他不屑一顧,連瞧都賴得多瞧一眼。
其他幾位祖也遠遠望着,心底哀嘆。
有人羨慕猿蒼,更多的人,卻是羨慕巫尤。
那麼完美的男子,卻躺在如此平庸的懷抱裏,爲什麼?
女人們好想獻上懷抱,可是猿蒼,瞧都沒正眼瞧過她們。
龍莎心裏酸酸的,打翻了醋罈子,雖然她與猿蒼早同牀共枕過,可卻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睡過,她好想,讓他躺在自己懷抱裏,好想好想。
不知不覺間,二人成了焦點,好像看別人睡覺,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特別是天下第一美男睡覺,能夠給她們帶來無盡遐想。
別人的目光,巫尤不以爲意,她不知道,爲什麼猿蒼覺得睏倦,修爲到了他這種境界,根本不應該睏倦,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望着他長長的睫毛,細嫩的皮膚,巫尤不再多想,這麼完美的男子,萬衆矚目之下,躺在自己懷裏睡覺覺,好浪漫呢。
好像少了些什麼,這時候,不是該有明媚的陽光嗎?
想到這裏,巫尤玉手一揮,天空中多出一輪驕陽,陽光照耀,瞬間驅散了烏雲,所有人,無不駭然。
這?也太強大了吧,擡手造日,祖境巔峯。
龍滔剛剛只是羨慕忌妒,現在成了羞愧與懊惱,本來以爲現場他最強,沒想到,第一美人兒,還是第一強者,若能與她結爲道侶,別說進入龍巢,就是去往上域,也有一席之地。
他思來想去,覺得在巫尤那裏,沒了任何機會,整條龍都不好了,像霜打的茄子,沉淪在悲傷的季節裏。
龍滔表現的還算穩重,雖然焦躁,好歹還能坐得住,沒有失態,其他幾祖可沒有他這樣的定力,一個個瞪大眼睛,呼吸粗重,口水都流了出來,望着巫尤,好像要上去咬兩口。
這麼完美,這麼優秀,這麼尊貴的美人兒,爲什麼成了人婦,爲什麼不是自己的婦,爲什麼?
這個問題,他們的父母,回答不了,老天,也回答不了。緣之一字,奇妙無窮,愛之一字,更是博大精深。
有多少人,愛過一生無緣的人。
有多少人,錯過今生,又錯過了來世。
有多少人,不知不覺間得到,卻又在不經意間失去。
有多少人,且行且珍惜,將緣與愛,編織成美好,刻畫成幸福,點綴心中。
無疑,猿蒼做到了,雖然這愛還很稚嫩,還很青澀,卻有無限潛能。
他總能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牢牢抓住,用心呵護,把緣與份與愛與情與念揉和在一起,做成一份關懷,獻給他所珍視的人。
巫尤感受着女人們的目光,有羨慕的,忌妒的,怨恨的,甚至有詛咒的,可是,無論什麼目光,照在她身上,都成了幸福。
是猿蒼,無意間點燃了寂寞孤獨的靈魂,卻又與之擦肩而過。
殘酷嗎?冰冷嗎?無情嗎?不,她覺得,一切都是註定,都是宿命。
有些人,是她們永遠無法得到的絢麗煙花,只能看看,不能永恆,猿蒼的永恆,烙印在她的生命裏,他們終將開花,結果,無論未來多遠,他們不離不棄,風雨同行。
玉手點點,巫尤輕輕愛撫他的臉頰,就像愛撫他愛她的心,世間裏,只有他,配得上她,也只有他,能承載她的美好,她的一切。
兩個人靜靜偎依着,靜靜的,靜靜的,在周圍五顏六色的目光下,漸漸開出了愛的顏色,包含着一切的美好與幸福。
龍莎扭回頭,不願去看二人,她也忌妒,她也羨慕,她不是大度的女人,爲什麼走着走着,他的身邊有了這麼多女人,當初他只屬於自己,屬於她一個人,爲什麼?
她的心在吶喊,卻沒有人迴應,她好後悔,好後悔沒有早早的把猿蒼拿下,爲他生下幾隻小猿猿,若是有了孩子,說不定,他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那時候,他們帶着小猿猿,在海灘上玩耍,在草原上漫步,在湖泊裏揚起風帆,在每一個如畫的世界裏,留下幸福的影子
猿芳倚在看臺的圍欄上,漸漸變得不自信,論美貌,她甩巫尤幾條街,可是爲什麼,他們在一起,那麼和諧,那麼融洽,像花與蝶,光與影,任何角度,都有美感。
蠻雪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兒,眼裏除了羨慕,只剩下落寞,連帶着她的美,都褪了顏色,世界的焦點,都在巫尤那裏,她只能在角落裏掙扎。
世界,在二人美好的氛圍裏,如詩如畫,成了永恆,直到一聲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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