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危不懼
“諸位,大明宗從風雨飄搖到氣象萬千,蒸蒸日上,不是蒼一人之功,是大家衆志成城,歷經風雨拿血汗換來的...”
一席話,說得蕩氣迴腸,說得宗內從看大門的大爺到三位副宗主深以爲然。
多少年了,他們兢兢業業爲大明宗拋頭顱撒熱血,吃了上頓沒下頓,對大明宗不離不棄,其中艱辛不足爲外人道,只有自己知道。
“素兒,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王府不見了郡主,蝶衣細細打扮一番,白紗罩面掩去絕美容顏,尋尋覓覓到了大明宗,正好看見猿蒼上臺,嗔了一眼,悄悄溜到素兒身後。
對於娘,素兒不用回頭聞着味都知道是她,身子往後靠了靠,倚在她懷裏。
“衣衣,人家還不是爲你而來,瞧瞧你男人長得多好看,被多少女人覬覦,我不幫你看着點兒,能放心嗎?”
蝶衣不由自主把目光放到猿蒼身上,臉刷得紅了,還好有白紗罩着,若不然非得找個窟窿鑽進去纔好擋住羞色。
素兒說得是她男人,她不知道爲什麼,第一時間把目光放到了猿蒼身上。
細細看看,登徒浪子打扮得真好看,若不是知道他是個輕浮的傢伙,她怕是會成爲他的暗戀者之一。
感受着母親紊亂的氣息,素兒淺淺一笑,母親思想雖然保守,但是身體很誠實,有門兒,想要玉成美事還要她再接再厲纔行。
“衣衣,主人輕薄了你,實在是身不由已。”
“你想想,你長得那麼美,身材又那麼香,他當時直接被你的美色給轟暈了,才做出輕浮的舉動,不過他知道錯了,準備爲你負責呢。”
蝶衣的俏臉更紅了,從面頰紅到了香腮,呼吸促了些,胸口起伏。
她覺得現在的狀態十分不正常,卻又控制不住腦子裏浮現出被猿蒼抱住輕薄的一幕幕,還有他那又滑又白的鹹豬手,好討厭。
“素兒,我可是你娘...,你睡得那麼沉,怎麼知道娘被畜生輕薄了?”
蝶衣把畜生二字咬得極重,都快把兩個字咬劈了,卻也掩不住心底的虛,素兒被摟着,清楚地感受着她的心緒,暗道口是心非。
“衣衣,人家是睡得很沉,可睡得再沉也經不住你們搞得那麼激烈呀~”“你不知道當時人家多爲難,醒來吧,肯定會壞了你們郎情妾意打情罵俏,所以只有把自己睡得更沉,可苦了人家了...”
被素兒一說,蝶衣羞紅的臉從香腮紅到了脖子根兒,呼吸更促,美不由望向拿根金棍挑紅簾的猿蒼,腦子一嗡,好像看到洞房花燭猿蒼爲她挑開紅蓋頭。
“不要~”,她不由得叫了出來,聲音悅耳動聽,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猿蒼看到蝶衣心裏一突,他有想過爲她負責,可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難道說她的婆家殺來了?
“嗖”,黑芒一閃,人羣裏射出支袖箭衝猿蒼面門呼嘯而來,猿蒼臨危不懼,腳尖兒點地縱身向前,伸手抓住袖箭反手一甩,打向一名男子。
“撲哧”,寒光一閃,袖箭正中男子屁股,男子擡手拔出袖箭跑得更快,猿蒼連連三縱,擡腳踏出將男子踹翻在地。
“呼”,狂風襲來,砰得一聲脆響,男子腦袋被金根轟得稀碎,白花花的腦瓤漸得到處都是,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
“譁~”,人羣大亂四散奔跳,猿蒼盯着無頭死屍,面色陰沉。
素兒她姐的婆家太囂張了,他只是抱了她,並沒有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兒,至於大庭廣衆下興師動衆派人殺他嗎?
力殺一人,不但驚散了看熱鬧的百姓,也驚住了大明宗上上下下,猿蒼的動作行雲流水,一個照面兒就要了人家的小命,太強了吧?
“大家不要驚慌,九流大比在即,明槍暗箭實屬正常,想來此賊是敵對勢力派來的殺手,想要幹掉我們宗主阻止大明宗東山再起!!!”
杜興武一句話下了定論,江湖仇殺死也白死,派人打掃了戰場,又燒了些檀香驅逐血腥,猿蒼繼續挑彩。
“轟轟隆隆”,鑼鼓震天,拿金棍挑開紅簾,露出塊石碑,石碑上雕刻着大明宗志,以及當代宗主名諱云云。
大概意思就是告訴祖宗,大明宗發達了,要大興土木重建山門,希望祖宗在上面好好保佑,兢兢業業共同把大明宗發展得更好
“衣衣,瞧你男人多厲害,現在知道了吧,人家要是真想對你做些什麼,你根本沒還手之力。”
“他只所以沒有對你做什麼,是因爲真的愛你,憐惜你,害怕傷了你的心,只所以又對你做了什麼,是因爲把持不住,你太美了。”
聽着母親咚咚狂跳的心聲,想到老劉在王府裏養的一兩百大小妾室,劉素又給母親舔了把火,希望母親立刻回去把老劉給踹了,重獲自由尋覓真愛。
被素兒一說,蝶衣的心真就亂了,她從來沒想過這輩子會遇見如此令她着迷的男人,更沒想到自己會淪陷的這麼快,怎麼辦?
挑完彩,撒完花紅衝了喜,弟子門人開始安排工匠扒房拆屋,猿蒼拉住三娘小手,悠悠噠噠往大明殿走去,他有點兒心不在焉,想起了杜元初。杜元初開了兩道半氣門,而他卻開了三道,剛纔殺手打出的袖箭在他眼裏不是咻得射出,而是緩緩飛來,所以他才能抓住袖箭,反手一甩擊中殺手屁股。
原來夢裏的事兒都是真的,大明祕卷應該是部絕世武功,開了氣門明顯功力大進,衝殺奪掠信手捻來,手指勾勾
“夫君,好多人看着呢~”
被吃了豆腐,三娘羞得無地自容,猿蒼掃視周圍,發現兩雙眼睛死死盯着他,一雙是素兒的,一雙是她姐姐,不以爲意。
“三娘,大明宗正值多事之秋,處處殺機,你可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我的美人兒,日後外出打扮平常些,你這麼美,讓別人看去我得多虧?”
三娘幸福多多往猿蒼懷裏靠了靠,儘量讓他摟得順手些,大明宗確實到了生死存亡之際,現在只是迴光返照,猿蒼想力挽狂瀾如癡人說夢,絕無可能。
“夫君,三娘其實...”
三娘想要說些關於自己的事,說些關於大明宗的事,說些江湖的事,卻被猿蒼打斷,猿蒼自然知道三娘不簡單,越是不簡單,越不能打亂她的節奏。
“寶貝兒,什麼都不用說,若天真塌下來了,爲夫自然懂得如何取捨,我不是杜興武,我只在乎我愛的人。”
說到我愛的人,猿蒼把摟着三娘細腰的手摟得更緊,讓她明明確確地感受到他愛的人就是指她說的,三娘感動得偎依在猿蒼懷裏,一切盡在不言中。
“衣衣,瞧着你的男人摟別的女人,你有沒有感覺到羞惱,有沒有想上去給他一巴掌的衝動,有沒有想問問他心裏到底有沒有你?”
挽着蝶衣玉腕,素兒明顯感覺到蝶衣心裏有了惆悵,難以釋懷。
一個女人真的愛了,心事都會寫在臉上,心兒有了寄託卻又患得患失,這是愛而不得纔會有的表症。
素兒決定推波助瀾,無論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都要把蝶衣推下去,與其看着她在王府裏孤獨,不如讓她自由自在找到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
清風徐來,吹亂了蝶衣的髮絲,吹落了白紗,露出一張稍顯惆悵的傾世容顏,猿蒼不經意間一回頭,如遭雷擊。
“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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