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
蝶衣與大明聖宗的紅衣師姐好像好像,除了蝶衣更豐滿更成熟,兩個人再看不出來任何差別。
“夫君,你怎麼了?”
三娘察覺到了猿蒼心底的慌,這慌來得莫名其妙,亂了芳心,她回頭望向蝶衣與素兒,輕蹙峨眉,不是因爲蝶衣的美,而是她臉上的惆悵。
那惆悵源自靈魂,能夠讓看到的人不覺陷入,心緒隨之而動漸漸重合,想要了解她,安慰她,呵護她,擁有她
“三娘,我好怕失去你,好害怕!!!”
原來是爲自己,三娘不再在乎別人的目光,全心全意趴在猿蒼心上,讓他時時刻刻都擁有她,用心與愛告訴猿蒼不要怕,她永遠都是他的,只屬於他。
“杜宗主,你看宗主與三娘能膩歪到什麼時候,剛纔那殺手可是羅剎殿的鬼牙,大明宗被人盯上了。”
李鬆拿着男子身上搜出的羅剎令,遠看猿蒼三娘,兩人一會兒他抱着她,一會兒她抱着他,如此往復,好像在修煉什麼什麼絕世武功,馬上就要大成。
杜興武沒看出兩人要抱到幾時,不過當年他與江帆月都是按天抱,一抱一天,有時候一抱一夜,最長的時候一天一夜。
“李鬆,抱妹子這種事兒你比我懂,以他們的架勢剛開始,應該還要大戰三百合,中午酒席要十兩一桌的,酒要好,本宗主要借酒消愁。”
李鬆覺得杜興武變了,他話裏的重點是羅剎殿,若在之前杜興武定然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現在完全沒抓住重點,心思都放在了妹子身子。
三娘再好也是別人的女人,杜興武明示暗示死纏爛打那麼久都沒引蛇出洞,不是蛇的問題,而是他這隻耗子太消瘦太雞肋,人家根本不屑一顧。
“宗主,你學學我,把眼光放底些,姿態放低些,就會發現宗裏有很多女人暗戀着你,夜夜想你到天明。”
“實在不行你可以去翠竹軒呀,小文姑娘不是天天盼着你嗎?”
杜興武把李鬆口裏的女人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連連搖頭,寧喫鮮桃一口,不喫爛桃一筐的主兒,隨即望向蝶衣。
“王妃,真美呀~”
李鬆一看杜興武把主意打到了王妃身上,連忙側身擋住他的視線。
甭管王妃身份如何,美成她那樣必然來頭甚大,不是大明宗惹得起的,看來杜興武的胃口讓江帆月頂到了天上,一時半會兒下不來。
“宗主,王妃的小手除了郡王,也就華青有福氣經常可以摸摸,你千萬不要鬼迷心竅往火坑裏跳,大明宗復興在即,還需要你主持大局呢~”生怕杜興武想不開,李鬆連忙搬出殺手鐗,聽到大明宗三字,杜興武立刻將兒女情長拋誅腦後,爲了大明宗,他可以孤孤單單走完一生。
“老李,中午我桌上的酒,上最好的美人紅,本宗主要借酒消愁~~”
美人紅二十兩一罈,平常想都不敢想聞聞都是造化,不過爲了避免杜興武走上錯誤的道路,李鬆痛痛快快做了安排。
最懂男人的還是男人,總要給杜興武開個口兒發泄發泄,否則他能憋死
“衣衣,你男人抱着別的女人沒完沒了啦,也不管管?”
蝶衣心很亂,無名小火不停炙烤零亂的思緒,猿蒼不是她男人,可看他抱着三娘卿卿我我沒來由得難過,好像錯過了春夏秋,生命裏只剩隆冬。
她覺得好冷好冷,不由得抱住肩膀,嬌軀微微顫抖。
“王妃,你怎麼來了~~”
華青來找猿蒼,看到蝶衣瞬間把猿蒼忘了,蝶衣心裏難受正好來了個肩膀,驀然撲入華青懷裏,痛哭起來。
心血付諸東流,素兒輕嘆,望向與三孃親親的猿蒼。
猿蒼纔是真男人,膽子夠大臉皮夠厚,衆目睽睽下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目光,親得那麼恣意灑脫,把三孃親得小臉兒紅撲撲的,太好看了。
這纔是蝶衣需要的男人,華青頗重君子之風,根本不敢僭越世俗禮法來段可歌可泣的戀情。
一個禮大於愛的男人,頂多就是把肩膀借別人靠靠,否則這麼多年他會連蝶衣的小腰都不敢摟,小嘴兒都不敢親
素兒對華青知之甚深,華青肯定愛蝶衣,可禮對他而言比生命還重要,禮法把他喫得死死的,心裏只開了條細細的縫兒,容不下愛。
“王妃,別哭了。”
“素兒這兩天喫胖了,有宗主護佑她的病情肯定會慢慢好轉,宗主可是個福星,但凡是沾着都能得到福份,你想想大明宗以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
聽着華青枯燥無味的安慰,素兒給華青點了根兒蠟,木頭就是木頭,點着了頂多燒把火,然後化成一捧灰。
難怪老劉有次偷偷瞧見蝶衣趴在華青懷裏,還暗暗替華青使勁兒,巴不得華青對他媳婦兒做些什麼,結果等了半天大失所望,悻然離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看華青蝶衣的,更多的是看猿蒼三娘。
猿蒼吻着吻着覺得三道氣旋活躍起來,絲絲白氣溢出相互牽連,胸口金鳳泛起淡淡金芒與之呼應,暖洋洋的感覺。一條細細的氣脈微微擰起,打了個結,漸漸有了裂紋,一道,兩道,三道
“咔嚓”,蛋殼破碎的聲音響起,氣脈形成個小小的白色旋渦被其他三道氣旋牽引緩緩旋轉,好像瓜藤上又接了個小瓜,甲乙時日即可成熟。
“三娘,好多人看着,怪難爲情的,咱們回房裏親...”
三娘嬌嗔一眼,趴在懷裏表示要抱着,親了那麼久有些體力不支,需要猿蒼來個愛的抱抱,抱她到天涯,到海角。
眼看猿蒼沒了影子,素兒望向華青搖頭嘆息,女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遇見個畏畏縮縮的男人,她想大聲告訴華青,浪費美人是可恥的,君子有禮更要有德
大明殿房頂,青天白日下兩人身穿夜行衣,生怕別人看不見,其中一人連連搖頭,覺得華青尸位素餐,沒血性,不男人。
“王爺,殿裏折損兩名鬼牙都沒把那小子乾死,要不要派只大鬼?”
王爺連連搖頭,問話的黑衣人立刻懂了,身爲上原郡郡王,又是羅剎殿分殿殿主,劉梟一言九鼎,說一不二。
“黑子,你覺得王妃美嗎?”
黑子趕緊點頭,王妃貎若天仙,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跑到王府偷偷看王妃,就着美貌喝幾口美人紅,慰藉潦倒的心情。
“以本王看還不夠美,若真那麼美,爲何華青無動於中?”
劉梟的話黑子無法理解,在他眼裏王妃是世上最美的女人,陪他度過了多少不眠的夜晚,一個在屋子裏,一個在房頂上,看着共同的月,憶着不同的相思。
“王爺,華青是君子,是黑子佩服的人,我若是他,做不到他的淡定...”
華青說半天沒止住王妃的淚水,眼看着衣服都被淚溼了,咬咬牙,伸手想要摟住王妃細腰。
他再也堅持不住了,他也是個男人,面對喜歡的女人忍了那麼久,今天他要重新做人向猿蒼學習,做個敢想敢做的大丈夫。
劉梟覺得無趣剛要離開,餘光瞅見華青有了新動作,立刻來了精神。
“青哥,蝶衣是有夫之婦,卻愛上了別的男人,蝶衣想忘卻無論如何都忘不了,閉上眼睛腦海裏都是他的影子,蝶衣怎麼辦?”
華青臉騰得紅了,沒想到蝶衣早就愛上了他,正要拋開一切大膽向前,三娘急匆匆跑來。
“華長老,快去看看,宗主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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