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
“沒事,女兒在大明宗沒什麼收穫,想着辜負了爹爹委託難過罷了。”
扶着朱武在長椅坐好,環兒恭恭敬敬退下,三娘坐在朱武旁邊摟住朱武手臂靠在他懷裏,思想着有什麼辦法能解開猿蒼心結。
“三娘,你潛伏在大明宗知道大明宗新來個宗主叫猿蒼吧?”
猿蒼的事三娘從沒報過,因爲猿蒼與她在大明宗的調查沒半點兒關係,現在朱武居然問起猿蒼,難道她們的好事兒東窗事發了?
“爹,你知道了?”
“猿蒼是個好人,等你見到肯定會喜歡上他。”
朱武只想問問猿蒼,畢竟天下都在爲他而動,沒想到女兒竟與猿蒼有私情,瞧這模樣該不該做的全做了。
身爲父親最怕的就是女兒與別人無媒苟合,雖然他權勢滔天但是臉面這東西不是權勢能左右的,國主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三娘,你且說說猿蒼是什麼人,能把你哄上牀還心甘情願替他說話難道長了三頭六臂?”
“我可聽說他是個色中惡鬼,剛搶了狂獅門門主王大力的女人鄭秀娥,二人大庭廣衆摟摟抱抱恩恩愛愛黏糊着呢。”
朱武並不知道三娘與猿蒼生米煮成熟飯並且吃了好多波兒,只爲詐她一詐希望事情發展的沒那麼快,沒他說的那麼糟糕還有挽回餘地。
三娘愣住,她沒想到猿蒼受那麼大刺激連有夫之婦都喫得下,看來猿蒼愛她愛得太深太純粹,只所以讓她走是不想讓她看到他瘋魔的樣子。
知女莫若父,三孃的表情朱武看在眼裏心涼半截兒,傻丫頭中毒太深就像自己當年癡戀姜兮,這都是他的錯,是他把癡情的種子遺傳給了三娘。
“三娘,見過你大師兄沒,他可天天把你掛在嘴邊兒,早說要去大明宗看你一直沒時間,既然回來了你們二人的婚事是不是?”
徐風是朝天宗年輕一輩兒的大師兄,也是朱武爲三娘從小物色的男人,不但人樣子出類拔萃才情也萬中無一。
二人從小青梅竹馬,如果不是三娘非去大明宗歷練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他不能讓三娘嫁給猿蒼,現下猿蒼就是個雷,隨時都會爆開。
長生神藥不知會引得多少人命喪黃泉,他必需快刀斬亂麻結束這段孽緣。
提起徐風三娘有了愧疚,直到遇見猿蒼她才明白對徐風的感情只是兄妹,對猿蒼纔是男人女人的愛,瘋狂熱烈不顧一切。
“爹爹,女兒與猿蒼...”三娘想告訴朱武她跟猿蒼能幹不能幹的全乾了,朱武沒讓她說下去。
“三娘,你還小,一時好奇在所難免,出去遇見好看的野花兒採上幾朵兒玩玩可以,千萬當不得真,野花哪有家花香?”
“如果真放不下,爹答應等你與徐風成了親把他當個小郎君養在外面,以你的身份養十個八個外宅理所當然。”
朱武斷定猿蒼活過初一也活不過十五,過不了幾天就會有武宗出山,長生不老的誘惑沒人能擋,那些老不死的武功恐怖至極,一個眼神兒都能殺人。
“爹爹,三娘是女人,真的可以嗎?”
三娘認知裏女人都是男人妻妾,一女二夫大逆不道肯定會爲天下所不容,再說她心裏只有猿蒼別人擠破頭也擠不進去。
“三娘,女人也分三六九等,以後爹把國主大位傳給你別說一個男人,就是三宮六院都可以,徐風只是你的皇后,你生了孩子還姓朱。”
朱武不愧是朱武,幾句話把三娘說開了竅兒,看到了不一樣的天空。
大都郊外有座福村兒,村裏上上下下百十戶人家,村東頭兒有戶人家姓賀是村裏最大的財主兒,方圓百里大多是她家土地,一半村民是她家佃戶。
福村只所以稱爲福村兒也是因爲賀家,賀家老財主曾在朝爲官位極人臣,沒人敢在福村造次,賀家小財主兒更是人中龍鳳生意遍佈天朝各地,富可敵國。
入夜,一輛馬車匆匆進了福村兒直奔賀家,看家護院直接放行,只因車把式是少主專用的馬伕江湖出了名的劍俠,趙林海。
“海爺,回來了~~”
趙林海把馬車停下,二道門兒門房趕忙前來見禮,命丫環奉上香茶手巾板兒,又打發了膳房置辦全驢宴接風。
“三兒,少主在哪間書房公務?”
洗洗手擦把臉,趙林海在丫環翹臀拍了拍問門房賀三,賀三不敢怠慢看看夜色掐指算算指向西南。
“海爺,這個點兒少主在錢庫看賬本兒,您舟車勞頓先歇歇腳兒,小的去問問少主忙完了沒,少主脾氣您是知道的,公幹時候切不能打擾。”
趙林海摟着丫環歇腳去了,賀三縱身躍起踏着高牆穿宅過院來到錢庫,錢庫亮着燈影影綽綽看到人影來回踱步。
“三兒,什麼事兒急得都跑牆上了,也不怕摔着。”
人影停下腳步,沒擡頭對着牆上賀三說道,賀三趕忙躍下高牆進了錢庫腰彎一禮,不似對趙林海那般恭敬,更多的卻是主僕情誼。
“少主,趙林海回來了,車上拉着兩個活物,應該是兩個活人。”
賀蘭眼前一亮,放下賬本縱上高牆三步並着兩步到了二道門兒,命人把車上的貨物送到密室進了花廳。花廳裏全驢宴上剛上半隻驢,趙林海摟着丫環正在逗弄,看到少主來了也不起身拜見大模大樣喫起了丫環豆腐,丫環也不害臊予取予求任由索取。
賀蘭沒說話,拉了張椅子坐下倒杯水酒看趙林海喫豆腐,趙林海被賀蘭盯着不但不知收斂動作更加無恥下流,好像賀蘭刺激了他。
小半個時辰不到全驢宴上齊,丫環衣衫不整跑開,臨走時還曖昧地給趙林海來了個親,約好晚上到她那裏過夜。
“蘭兒,瞧瞧哥多受歡迎,府裏上上下下丫環婆子沒一個不喜歡哥的,就連你爹那十八房小妾對哥的劍術也讚口不絕。”
“你有沒有心動,要不要賞賞哥的劍鋒?”
趙林海說着湊到賀蘭跟前就要抓她的小手。
“啪”,賀蘭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趙林海摸摸臉嘿嘿一笑眼裏都是火熱更爲亢奮,擡手就要摟賀蘭小腰,賀蘭擡腳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了個屁蹲兒。
“蘭兒,哥追你那麼多年,還低三下四給你當馬伕,你就那麼狠心?”
“哥求的不多隻求春風一度就好,一度一度一度...”
賀蘭喝了杯酒夾了塊驢鞭嚼了嚼吐在趙林海面前,趙林海激動得像條狗似的趴到地上去舔,舔完巴巴望向賀蘭臉上全是渴望。
“趙林海,你只是我養的狗,府裏花花草草隨便喫,我爹那些小妾閒着也是閒着放着也是放着你想要全送你都行,千萬別打我的主意。”
三杯酒下肚,賀蘭又朝趙林海屁股上踹了一腳,剛要離開趙林海來了個惡虎撲食從背後將她撲在地上,就要霸王硬上弓賀蘭身上燃起五色火焰。
“噼裏啪啦”,熊熊烈火燒起,眨眼把趙林海燒了個乾淨,賀蘭揮揮衣袖打掉身上飛灰,不緊不慢朝密室走去。
密室千丈大小燈火通明,大大小小擺滿了書架與王大力府裏的密室相仿,只是她這間密室規格更高,書籍更全。
“小姐,都準備好了。”
進了密室,被趙林海玩弄的丫環換了身衣服,引着賀蘭到了中央玉臺。
“王寡婦兒,驗明正身了嗎?”
王寡婦兒從書架上取出兩張畫卷,畫卷上分別畫着四幅面孔兩老兩少,下面寫着兩個名字,左邊李徵,左右張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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