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的劫
平常猿蒼看見美人就算仇敵也有意動,眼裏或多或少都有渴望,對美的渴望,對曼妙身姿的渴望,現在?
猿蒼眼裏只有冰冷,揮拳對着彩畫前胸砸去。彩畫還沒反應過來,被猿蒼的冰冷深深震住,震得她有點心痛。
“轟”彩畫倒退三步,嘴角溢血。她感覺心碎了,被猿蒼一拳轟碎,她殺猿蒼只是因爲不想猿蒼被彩繡獨享,沒想到猿蒼這麼狠心,毫不留情。
“刷”事到如今已然不死不休,既然負心漢要殺她,那麼?
彩畫揮劍斬出,不是斬向猿蒼,而是彩繡。她恨彩繡,恨彩繡爲什麼橫生枝節不讓猿蒼默默死去,這麼美的男人,活着有違天道。
彩繡根本沒想到彩畫會突然斬向自己,想要躲開卻是晚了。
“撲哧”雖然晚了,但是彩繡也不是蓋的,身子偏移三寸躲開要害,甜美的臉被彩畫一劍撩開,臉皮翻卷着,鮮血溢滿臉頰。
“砰”猿蒼一腳踹在彩畫屁股上,彩畫踉蹌撲到,哇得大口噴血。
“小崽子,敢動本王的女兒,找死。”姬廣瞅着彩畫哇哇噴血,劍斬猿蒼。猿蒼瞬間挪移到姬廣背後,對着姬廣屁股就是一踹。
“砰”姬廣向前三步,好巧不巧撲到彩畫身上,彩畫剛噴完血,被姬廣壓住又噴兩口,臉色瞬間煞白。
“爺爺?”彩屏拉住姬軒,糾結矛盾。猿蒼被胡大海戰敗,她糾結矛盾,現在更加糾結矛盾,糾結猿蒼會糾纏她,矛盾猿蒼不糾纏她。
打心裏她是喜歡猿蒼的,可是猿蒼偏偏敗給了胡大海,胡大海是個色中餓鬼,跟猿蒼扯上關係肯定會被喫得渣都不剩,就像轎子裏的花晨梓桐。
“屏兒,有爺爺在,小崽子翻不了天。”姬軒以爲彩屏要幹掉猿蒼,縱身殺出,彩屏氣得直跺腳。姬軒不問青紅皁白,這腦子,誰跟他誰倒黴,大周陷入困境,十有八九是被他克的。
猿蒼剛要打殺姬廣,姬軒一拳呼嘯而來。猿蒼閃身躲開,踹姬軒小腹,姬軒屁股一扭來個千斤墜,反手擊猿蒼太陽穴,猿蒼低頭來個掃堂腿。
望月閣,是城南最高的建築,離擂臺不遠,三十來丈。蘇蘇坐在房頂小手不斷掐訣,猿蒼隨着手訣,不斷打出各種招式。
項籍把她給了猿蒼,猿蒼就是她的主人,她不能見死不救。
這三天她不知道怎麼過來的,經歷無數悔恨自責。她不能跟猿蒼在一起,又看不得猿蒼跟花晨梓桐纏綿,她覺得自己是個自私的狐。從前跟着項籍的時候,她可是個大度狐,從來不會過問項籍到哪裏拈花惹草,甚至看到項籍有人要還會獻上祝福。可是猿蒼,她覺得心好亂好亂。
她愛猿蒼,甚至想不顧一切愛一回,哪怕萬劫不復,哪怕粉身碎骨。
“呸,小崽子,下手這麼狠,虧得老子看好你,把彩屏許給你。”姬軒被擊中後腰,雙腿直哆嗦。
猿蒼不言不語,躍起三丈,對着姬軒腦袋就是一腳,姬軒想躲開卻邁不動腿,眼看正中腦門,彩屏飛身殺到。
無論姬軒再蠢,再自負,都是她親爺爺,是世界上最近的人。
“轟”彩屏擋在前面,猿蒼一腳踹在彩屏肚子上,彩屏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哇得鮮血噴猿蒼一臉。
“啊,人家的小手。”風月閣房頂,蘇蘇小手彷彿被火燙到,黑紅黑紅。猿蒼摸摸臉,縱身抱住彩屏,眼裏盡是關切。
“屏兒,你怎麼了?”彩屏心裏一萬個爲什麼,他傷害了她,還問她怎麼了,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哼,要殺殺,別假惺惺的,看着好惡心。”彩屏捂住肚子,又吐半口血,她感覺姬軒看人也不是完全不準,至少看出來猿蒼是個狼心狗肺的,連她都打。
“殺你?”猿蒼不知道昏迷的時候發生很多事,掀開彩屏小衣,溫熱的手帶着生命之力壓在小腹上,輕輕摩挲。
“討厭,你幹什麼?”彩屏的心還有芥蒂,左右徘徊,不知如何取捨。胡大海就像懸在猿蒼頭頂的刀,隨時都會掉下來。
“別動,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羞的?”猿蒼覺得彩屏把初吻給了他,就是他的女人,給自己的女人療傷天經地義,沒什麼好遮掩的。
“壞人,那麼多人看着。”彩屏兩腮泛紅,嬌嗔一眼。她覺得自己好賤,明明不想陷入危機,卻又在溫柔下沉淪。
“剛纔怎麼了,誰打得你?”猿蒼把彩屏抱在懷裏,遮住春光。彩屏感覺被狗咬了,明明他打得她,還問得這麼理直氣壯,還有沒有天理?
“哼~,畜生打得。”彩屏靠在猿蒼懷裏,感覺肚子不痛了,還暖洋洋的,忽然她想到月前血淋淋的屁股,當時?
回來的時候猿蒼抱了彩畫,還抱了彩瑞,之前沒想太多,只以爲猿蒼好色成性喫兩女豆腐,原來冤枉了他。他除去喫豆腐,還給她們治了傷。
“繡兒姐,你醒醒,繡兒姐。”彩繡摸着臉上猙獰的傷生無可戀,眼前發黑摔倒在地,糖糖嚇壞了。
猿蒼聽到呼喚,扭臉看到彩繡猙獰的臉。“彩繡?”猿蒼不覺舔舔嘴脣,想到很多,想到虛無間撞破她與郭舉的美事,想到那情不自禁的一吻。他覺得自己有點無恥,什麼嘴都親。
“屏兒,乖乖的,別再被畜生傷到。繡繡有難,夫君不能見死不救。”彩屏輕哼,用屁股想她也知道猿蒼要做什麼,不過彩繡是個有膽識的女人,猿蒼危機時分只有她沒拋棄他。
猿蒼抱住彩繡,望着猙獰的傷痕奮力吻上紅脣,彩屏望着猿蒼努力奮鬥的樣子,小嘴兒嘟起,心裏酸酸的。
八擡大轎,花晨意亂情迷,剛開始她還覺得被胡大海糟蹋對不起猿蒼,漸漸地她發現了胡大海的本事。
陰陽造化訣,即是爐又是鼎,花晨從猿蒼那裏得到了無盡生命之力,以至於返老還童,從二三十回到十七八,如今竟然莫名其妙有了修爲。
“轟~”一股元力爆發,花晨丹田升起輪小月,月光皎潔,莊嚴聖潔。
猿蒼努力奮鬥着,有海量生命之力,彩繡臉上的傷起了變化。
糖糖本來要阻止,想到來時的目的生生止住。猿蒼怎麼看都是個好男人,不但不嫌棄繡兒姐,還用溫暖的懷抱呵護她,熱烈的激吻安慰她。
彩繡暖洋洋的,好像泡在生命的海洋裏,生無可戀的心怦然一動。這個吻好熟悉,好熟悉,是他嗎?
她不敢睜眼,不敢面對猿蒼,容貌是女人的第二生命,現在她毀了容,還有什麼臉擁有猿蒼,得到他的垂愛。
“啪啪啪”彩繡臉上疤痕發出輕響,猙獰的疤痕化作飛灰片片飄落,露出張甜美水嫩的臉,比之前還美。
“怎麼,這麼怕我?”猿蒼輕撫吹彈可破的臉,溫柔地問。雖然他不知道當初彩繡爲什麼傷他,但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對付美人他手段很多很多。
“哪有?”彩繡睜開美眸,俏臉羞紅。
“還有我,我傷得也很重。”彩繡正不知所措,彩畫蹦了過來,拉住猿蒼指着胸口讓他看,猿蒼看到彩畫被人打得青黑淤腫得胸,勃然大怒。
“是誰,欺負我的女人,到底是誰?”
望月閣,蘇蘇正對小手吹氣,聽到猿蒼怒吼,委屈得眼淚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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