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道:冥啓(十六)
他很糾結,糾結要不要說兩句,這會兒說兩句有點裝逼的嫌疑,他不想裝,所以最後選擇了放棄,螻蟻就是螻蟻,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太斤斤計較不但會傷人,也會傷己,他含着釋然的目光,在豔娘胸前看了一會兒。
豔娘見猿蒼望來,酥胸挺得更高,姿勢更加誘惑,還有點楚楚可憐。
猿蒼點點頭,決定換個方式懲罰豔娘,既不殘暴又不溫柔,還能讓豔娘受到懲罰。
“你們是上清宗的?”
沉默三息,猿蒼問鄭薇,這話問的鄭薇一愣,問的她不知怎麼回答。
他們是上清宗的猿蒼不可能不知道,知道還問,究竟幾個意思?
想用他強大的戰力羞辱他們,想用他強大的戰力折磨他們,還是想用他強大的戰力讓他們背叛上清宗。
鄭薇實在不知道怎麼說,望向牛不草。
牛不草見她望來,有點心虛。
雖然他的修爲比高勝強,但是也強不了太多,高勝化神初期,他中期。
如果單憑戰力,他做不到秒殺高勝,猿蒼做到了。
“不錯,我們是上清宗的。”
牛不草避無可避,答道。
猿蒼沒理牛不草,繼續問鄭薇。
“美人,哥問你呢。”
美人?鄭薇美眸眨眨,以猿蒼跟她的關係竟然叫她美人,還叫的那麼曖昧。
鄭薇有點受寵若驚,還有點心猿意馬。
猿蒼的美她早看到了,也挺喜歡,無奈雙方勢如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叫我?”
鄭薇沒回答猿蒼,問道。
猿蒼一愣,左右瞧瞧,現場最美的三個人,玉荷,安安,然後就是鄭薇。
他當着她的面問,她居然沒看出來,難道說這麼美的人在上清宗到處都是?
猿蒼上下打量鄭薇,前凸後翹,嬌顏如畫,對上清宗有了嚮往。
他不喜歡純粹的美,也不喜歡工整的美,他喜歡的美必需筆走龍蛇,鶴立雞羣,必需朦朦朧朧,隱隱約約,這些鄭薇都有。
“我對着你,難道是在問別人?”
確定沒錯,猿蒼再問鄭薇,鄭薇開始迷糊,再次望向牛不草。
好像要在牛不草那裏確定猿蒼是在問她,而不是問別人。
牛不草正在衡量是打是逃,如果打能不能打過,逃能不能逃走。
鄭薇望來,令他焦躁的心更加焦躁,說道:
“鄭薇,我可以確定,他在問你。”牛不草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很多餘,但是生死關頭多餘的話也有了意義,至少能爲他爭取些許時間,讓他好好考慮考慮是打是逃,還是乾脆認慫。
“你問我什麼?”
確實猿蒼是在問她,鄭薇扭回頭再問猿蒼。
她不明白猿蒼爲什麼要一直問她,看上她肯定不靠譜,應該是在折磨她。
她感覺快要窒息了,腦子裏除了怕再沒其他,高勝的死歷歷在目,她害怕猿蒼突然給她來個雷,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問你什麼來着?”
猿蒼繞來繞去繞出了圈,直到目光落在鄭薇胸前,恍然大悟。
“我問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鄭薇臉一紅,她確實看上了猿蒼,不過猿蒼已經跟上清宗不死不休,就算她再喜歡他們之間也沒有可能,猿蒼註定要在上清宗的怒火裏灰飛煙滅。
猿蒼望着鄭薇紅紅的臉,驀然摟住小腰。
鄭薇的小腰柔柔軟軟,被他一摟嘎然繃緊,想掙開又有些害怕,不掙又有些難爲情。
雖然她是外門治事殿右司堂堂主,但是她還沒有道侶。
如果讓別人知道她被猿蒼摟過,將來肯定會被嫌棄,怎麼辦?
猿蒼望着鄭薇飄忽不定的目光,笑道:
“怕了,是不是害怕以後嫁不出去?”
“來的時候你就該有這種覺悟,放心,沒人要你哥要你,哥女人三千,不多你一個。”
“鄭薇,多好聽的名字,哥喜歡。”
猿蒼的動作越來越大膽,行爲越來越放肆。
鄭薇的腦子裏被猿蒼嘴裏的三千個女人震住,甚至忘了閃躲,連猿蒼喫她豆腐也變的無動於衷,三千個女人,她無法想像以後要面對什麼樣的生活,獨守空房?一守兩三年?
猿蒼望着鄭薇漸漸慘白的臉,豆腐喫的更歡。
他愛的女人嫁給他,是種幸福,他不愛的女人,是一種的劫。
“美人,凡間的皇宮都有個冷宮,裏面關着不受待見的女人。”
“哥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也沒有殺女人的習慣,但是哥可以把這些女人關在冷宮裏,一年,兩年,三年,十年,生生世世。”
猿蒼的話越來越恐怖,鄭薇的臉色越來越白,她感覺未來一片暗淡,甚至生不如死。
“你,你究竟要做什麼?”
“黃能的事都是林周指使的,林周是牛不草的親隨。”
鄭薇無法面對猿蒼爲她打造的悲慘人生,慌亂中說出了實情。
猿蒼摟得更緊,死死盯着鄭薇眼睛,從鄭薇的眼睛裏他看到了自己,有點猙獰,好像一頭飢腸轆轆的猛虎,正準備獵殺一隻小羊羔。
“鄭薇,遇見我,你的人生就註定了。”
“別怕,你並不孤單,冷宮裏,還有豔娘陪着你。”
鄭薇覺得很冤枉,黃能的事她根本沒參與過,今天來也是因爲牛不草。她想晉升到內門,晉升除了自身過硬,在內門還要有些關係纔行。
牛不草身爲煉丹大師在內門人緣極廣,如果能通過他疏通,成功機率大出很多。
所以,她纔跟着牛不草前來助威。
“我不要進冷宮,我不要進冷宮。”
在猿蒼的攻勢下,鄭薇心神終於崩潰,瘋瘋癲癲地叫道。
她苦熬多年才熬到今天的位置,其中付出多少艱辛只有自己知道,她不像那些有背景的人,她只是個底層爬上來的普通修者,她一直夢想着晉升內門治事殿,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如願。
內門外門在上清宗好像兩個世界,至少對於她是兩個世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猿蒼沒想到鄭薇這麼脆弱,一碰就碎,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是一定不簡單。
鄭薇是個美麗的女人,不過他並不愛她,他所做的一切都只爲這一刻,懲罰與震懾。
懲罰鄭薇,震懾牛不草,和上清宗三十多位長老。
五行神雷只有生死關頭才能激發,其中兇險只有他自己明白。
如果激發不出來,等待他的就是身死道消,所以這種手段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用。
他還要尋找陳小唯,還要尋找聶小清,現在又有了安安跟玉荷。
不知不覺間,他又成了死不起的人,成了別人的依靠,別人的支柱。
“鄭薇,你想要什麼?”
眼看鄭薇不堪重負馬上走火入魔,猿蒼一把把她摟在懷裏,溫柔地問。
猿蒼的聲音很溫柔,還帶着絲絲點點誘惑。
鄭薇趴在猿蒼懷裏,心中疲憊如決堤的海,轟然衝破堤壩宣泄了出來。
“我,我想進內門。”
猿蒼沒想到鄭薇心底的願望是這個,輕撫秀髮。
雖然這個願望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對於鄭薇卻是永遠跨都不過的高山。
他曾經在巨犼要過飯,深深知道飢餓的時候一個饅頭意味着什麼,簡簡單單一個饅頭,就是花子最嚮往的東西,能解決溫飽,對他來說就是最奢侈的生活。
“鄭薇,進內門而已,哥可以幫你。”
“不過冷宮還是要住的,什麼時候出冷宮,要看你的表現。”
聽着猿蒼的承諾,鄭薇流下淚水,緊繃的心驀然鬆馳,多年執念隨着淚水悄然流逝。
她不確定猿蒼能說到做到,但是猿蒼是第一個承諾她的人,第一個幫助她的人。
卸去沉重的負擔,鄭薇露出迷人的笑容,俏皮地問:
“冷宮在哪裏?”
猿蒼捏住鄭薇的下巴,溫柔地說:
“冷宮,在你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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