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遠古吸血鬼vs教皇08
大概在他們互相剋制地激吻到兩分半鐘時，左棠的眸色就是不可抑制的濃郁起來。
寧·卡爾洛斯主動慢了下來,再退出來在左棠的脣上將吻繼續到左棠要求的三分鐘,隨後他將左棠緊緊抱在懷裏。
“不要走，不要躲起來,很可愛,很好看。”
“好……”
左棠放棄掉要變回銀色蝙蝠的想法,他就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這次他居然連三分鐘都沒有忍住。
寧·卡爾洛斯確定左棠不想再跑掉後，他放開左棠少許，再輕輕捧起左棠的臉，在外露着兩點尖尖牙齒的脣上，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
用實際行動和左棠證明,他並不害怕左棠，也不覺得左棠現在的模樣會嚇人會不好看。
在寧·卡爾洛斯的安撫下，左棠比上午那會兒更快把牙齒收回去了。
他抱回住寧·卡爾洛斯,蹭蹭着告白,“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
寧·卡爾洛斯重新吻上左棠的脣，他暫時還做不到左棠這樣的直白熱忱,但他無法剋制自己用行動作出迴應。
然後左棠的牙齒又被吻技大有進步的寧·卡爾洛斯吻出來了。
——
洛特歷1454年1月初，左棠成爲寧·卡爾洛斯專屬神侍長的第十年。
柯羅國首都,左棠陪寧·卡爾洛斯到這裏視察柯羅國教廷,同時順路看看已經10歲多在上小學四年級的歐內斯特·柯林斯。
他們並沒有直接現身打擾,只是在歐內斯特睡着後確定一下封印的穩定程度,以及瞭解一下歐內斯特周邊鄰里是否存在危險因素。
柯羅國首都教廷接待教皇寧·卡爾洛斯的行宮書房裏,左棠問向寧·卡爾洛斯，“聽說柯羅國教廷打算招一批年齡在七歲到十二歲的小教使？”
左棠日常不太關心教廷和神殿那邊的情況，現在這個事情卻是原劇情線歐內斯特作爲小聖子時發生過的事情。
那位在原劇情未來背叛過歐內斯特的貼身男僕也是在這個時期有的，但左棠以及01對相關詳情的記憶，在來到這個世界時就模糊了許多。
只記得發生過這個事情，具體到事件裏的人物已經無法記清。
“是有這個提議，我還沒有通過，”寧·卡爾洛斯看去身側靠着他肩膀陪他辦公的左棠，日常左棠這時已經眯眼打瞌睡了，今兒卻格外精神。
寧·卡爾洛斯猜測這是左棠希望他今年來的柯羅國視察的原因之一。
“這個提議的目的就是爲未來歸位的聖子，培養歷練外出時的陪護教使團。棠棠覺得太早？還是不合適？”
寧·卡爾洛斯問向左棠，他很早之前就確定左棠和前任教皇一樣，掌握一定的先知信息，且都是站在聖子的那一方。
左棠許久都沒有應話，他除了希望歐內斯特能擁有一個正常的童年、青少年外，其他方便並不打算將歐內斯特過度保護。
“我不知道……你按照你的判斷來吧，”左棠目前還有自信能靠實力穩住或可能走歪的情況。
“按照柯林斯家的虔誠度，他們可能把聖子送來競選教使。”
寧·卡爾洛斯低語告訴，這是他暫時沒有通過的原因，他對歐內斯特也有一份特殊的期待，希望未來成爲教皇的歐內斯特能和自己不一樣。
原劇情裏，寧·卡爾洛斯沒有和前教皇那樣把歐內斯特接去洛特神宮，而是派了紅衣大主教在柯羅國首都教廷裏照顧他。
作爲教皇的寧·卡爾洛斯很忙只是一方面，更多還是因爲這裏方便歐內斯特的父母家人來看望他，不讓歐內斯特在親情方面缺失太多。
左棠再一沉吟，看去寧·卡爾洛斯的眼睛，“順其自然吧，如果他真的被選中，就把他們都接到洛特神宮來。”
在神殿和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歐內斯特的安全有保障外，或可能是變數的教使也能更早被發現。
“棠棠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
寧·卡爾洛斯目光悠悠地看着左棠，他其實內心更傾向於讓歐內斯特落選，繼續按左棠最開始給他規劃的普通人生來進行。
“記得，記得，”左棠討好地一笑，再偏頭靠到寧·卡爾洛斯肩膀上，閉眼淺眠。柯羅國首都和巴蘇爾達市距離稍遠，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擔心。
——
43歲的寧·卡爾洛斯模樣和十年前沒有區別，但從去年左棠的生日後，他日常就很少再泡聖泉了，天生神眼所能容納的神力已經到極限了。
半年多到現在，寧·卡爾洛斯也沒有發現身體有走向衰敗的跡象，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如果他能繼續維持這種平衡，他還能活很久。
寧·卡爾洛斯最終還是通過了決議，但將選拔日期延遲到兩年後，且將小教使的最小年齡從七歲提升到十二歲。
現在的孩子普遍心理早熟，但七歲還是太小了。
左棠陪寧·卡爾洛斯在柯羅國首都行宮待第十天夜裏，正是新一年的十五滿月之時。
在夜晚白銀之書加持修煉到後半夜，左棠睜開了眼睛。
寧·卡爾洛斯還在他身側安安穩穩地睡着，左棠往寧·卡爾洛斯眉心吻了一下，加深了他的睡眠，“我很快回來。”
左棠變回銀色蝙蝠從行宮寢殿的窗戶飛出，往隱隱約約傳遞來禱告的方向飛去，那裏是柯羅國教廷的首都監獄。
“主人？是那隻吸血鬼公爵嗎？它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除了休眠其他時候都不睡覺的毛團01第一時間跟上了左棠，在左棠飛到這個監獄外時，它立刻確定左棠來幹嘛。
他們十年前在柯羅國首都沒有想過要處置他，是因爲左棠當時自己都是快餓死的狀態，心有餘而力不足。
左棠認爲柯羅國首都對小歐內斯特不夠安全，也有因爲這隻原劇情裏紅衣大主教都無法真正殺死的吸血鬼公爵在這裏。
“應該是他，我聽到他在喊我。看來以後不能在洛特神宮之外的地方修煉。”
左棠說着看去頭頂巨大的紅色圓月，滿月之夜也是這隻吸血鬼公爵能感應到他的原因之一。
“或許，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睡着過，”左棠從蝙蝠變化回人類形態，再套上寧·卡爾洛斯給他單獨賜福銀色風衣，大步往監獄正門走去。
監獄裏守護的大主教和教使們對走進來的左棠視若無睹，一路暢通，左棠來到了最地底的那間監獄外。
受寧·卡爾洛斯轉化後的太陽神力和異世界桃木神力的雙重庇護，那隻還在努力呼喚左棠的吸血鬼公爵也沒發現左棠來了。
滿月之夜，吸血鬼是他唯一能維持住人形態的時候，也是他最難熬的時刻，守護在此的大主教正在抽他的血。
所以，不是教廷沒有能力殺死吸血鬼公爵，是教廷有需求，要對吸血鬼和它的血液進行研究。活着、能無限供應血液的吸血鬼公爵價值，遠遠大過他或可能逃走、再瘋狂報復帶來的危害。
後者大概率還報復不到他們這些始作俑者身上。【左棠：他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01：445年了！】01從監獄的資料庫裏翻出它真正被囚禁的具體年份。
四百多年了，無怪這隻吸血鬼公爵只能在晴朗的圓月夜顯化人形，也無怪他未來會那樣痛恨教廷和未來教皇的歐內斯特。
【左棠：至少現在他是自願被吸血的，我們今天不來，他也會在五年內從這裏離開。】
五年……左棠很確定這個時間。
所以，在歐內斯特被關到這裏反省前，這隻吸血鬼公爵已經恢復自由了，自由後的吸血鬼公爵相對當時的歐內斯特做什麼，歐內斯特都無法反抗，甚至是無知無覺的。
那所謂“有染”事件，極可能就是這隻吸血鬼公爵乾的。
監獄的電子大門在01的控制下緩慢打開，左棠走入，那親自抽血的監獄守護大主教保持着要起身換針筒的動作停在原地。
原本閉目努力和月神禱告、求助的吸血鬼公爵睜開了眼睛，灼灼看向了左棠，他還想對左棠笑和說話，卻再難做到了。
左棠繼續走近到兩步外，他低語迴應，“我聽到了，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
“比爾·麥克拉倫，”吸血鬼公爵比爾·麥克拉倫極爲緩慢、艱難地告知，這個名字中間還有很長的一串，但那些都不是他。
“好，你應該睡覺了，”左棠的手輕輕按在他的頭頂。
比爾·麥克拉倫的眼皮又努力地擡了兩下，最終還是無抵禦這過於溫柔、安全和溫暖的感覺，他將眼睛閉上，陷入了深眠之中。
左棠再一招手，他手心多一隻翡翠紅色的蝙蝠，轉身，他從來路離開了柯羅國首都教廷的監獄。
這裏距離他和寧·卡爾洛斯入住的行宮並不遠，只兩分鐘左棠就回來了，但越靠近寢殿，他就越控制不住心虛起來。
左棠翅膀一扇，他打算去洗個澡再回寢宮，但才調過方向，他的蝙蝠翅膀就多一層牽引力，寧·卡爾洛斯就站在窗戶邊看着他。
翅膀一振，左棠瞬移到了行宮內，寧·卡爾洛斯的兩步外。
“我是想去洗個澡……”左棠的話沒說完，寧·卡爾洛斯兩步走近，將他緊緊抱在懷裏了。
“嚇到你了嗎？”左棠低低詢問着。
他不帶上寧·卡爾洛斯，是怕寧·卡爾洛斯誤會和爲難，他已經儘可能地快了，來回沒超過10分鐘，卻沒想到他給寧·卡爾洛斯的安眠咒連十分都拖不了。
左棠回抱住寧·卡爾洛斯，在他懷裏把他離開十分鐘做的所有事情都說了。
“……我可以接受犯罪犯錯的吸血鬼付出對應的代價，但比爾·麥克拉倫所遭受的遠遠超過他應該付出的。”
左棠聽到的比爾·麥克拉倫的禱告裏，還告知了他被俘獲的經過，他是一隻原生吸血鬼公爵，在自我剋制和實力上遠遠超過普通的吸血鬼們。
在吸血鬼的歷史裏，他是第一隻主張“素食”、和人類和諧發展的吸血鬼，他也因此被大部分吸血鬼視爲叛徒。
但他對人類的友善並沒有得到人類方的認可。
這四百多年，他在幾個教廷監獄輾轉，被研究、被反方向抽血和爲了維持他的生命各種投喂人類血液、藥劑等，人類方靠他研究出許多對付吸血鬼的新型武器。
01從監獄守護大主教那裏繳獲的信息讓人瞠目結舌，近百年在人類和吸血鬼裏流行的一種血液病毒源頭竟然是在這裏。
寧·卡爾洛斯的表情也漸漸凝重下來，左棠所告知的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我不知道教廷裏還有這樣的部門……”
和左棠在一起十年多後的現在，寧·卡爾洛斯已經能從更理性和客觀的角度看吸血鬼這種生物。
吸血鬼的歷史比人類久上數十萬年，可以說他們纔是索爾森大陸最開始的主宰。
在索爾森大陸通往神界和魔界通道還未完全關閉的萬年前，魔物橫行，吸血鬼圈養人類一定程度上也是提供了保護，讓人類這個種羣有延續下來的可能。
但從人類有了智慧、懂得信仰和思考開始，反抗和反壓迫就必然會發生。
數千年的爭鬥到現在，人類憑藉種羣的繁育優勢和強者大批量沉眠的吸血鬼們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人類方和吸血鬼方都有人小心翼翼地在維持平衡，但也有人一直試圖打破平衡，爲復仇，爲謀利等各種原因。
“我沒有誤會你，”左棠說明着，拉寧·卡爾洛斯到隔壁書房坐下，01已經把整理提煉後的資料發到電腦裏了。
寧·卡爾洛斯沉着面色看完了，轉過身，他將左棠拉到腿上坐着，將人擁緊在懷裏，“我不知道這些，也不會允許這樣的機構繼續存在，我會處理。”
“如果我處理的結果不讓你滿意，我會再陪你動手。”
寧·卡爾洛斯的話與其說是和左棠請求給他一個機會，不如說是給教廷一個機會。
“好，”左棠點點頭，他的手在寧·卡爾洛斯背上撫着。
拍撫的動作一頓，左棠再一招手，把沉眠的比爾·麥克拉倫從袖袋裏轉移到書桌上。
“他的傷很重外，心理問題也很嚴重，暫時不適合放到別的地方，我想把他帶回神宮照顧，可以嗎？”
洛特神宮是寧·卡爾洛斯的地盤，左棠認爲有必要得到寧·卡爾洛斯的同意，如果寧·卡爾洛斯不同意，他再想其他合適安置的地方。
寧·卡爾洛斯無法不點頭，否則他以後怕是要經常面對醒過來懷裏空空，不知該去哪裏找左棠的情況了。
“謝謝你，”左棠主動在寧·卡爾洛斯的脣上吻了一下。
寧·卡爾洛斯看去毛團01，“看着他。”
01連連點頭，“是！”
它不看着，比爾·麥克拉倫沒有半個月都醒不了。
寧·卡爾洛斯抱起左棠回寢殿去，將左棠放到牀上，他緊隨而來吻住左棠，在左棠又被吻出尖牙後也不放過他。
左棠也不抗拒，這麼多年了，他們沒少這樣接吻，只是他要格外小心不讓自己過於鋒利的牙齒擦到了寧·卡爾洛斯。
但這一次，寧·卡爾洛斯並不想再止於接吻了。
寧·卡爾洛斯難耐地問道，“棠棠，可以嗎？”
左棠看着寧卡爾洛斯的眼睛一會兒後，他偏開頭，結束了這個過於上頭的吻，“睡覺吧。”
左棠以爲沒有做好準備的人不是他，是還未脫離信仰影響的寧·卡爾洛斯。左棠並不怪他，也願意給他更多時間。
寧·卡爾洛斯擁着左棠的身體僵硬了許久，才委委屈屈地看一眼又睡着的左棠，“我……”
他所想的和左棠以爲的並不一樣，最開始那一年他時時懺悔，可近五年，他連這個形式都已放棄了。
深吸口氣，再閉眼，寧·卡爾洛斯擁住左棠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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