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小案破,大案迷

作者:過關斬將
第81章小案破,大案迷

  次日,何家輝又來到了強哥的大排檔。

  見到警察到來,強哥立刻出來招呼道:“阿sir,這麼早啊,我還沒出攤呢,喫混沌面要等到中午。”

  “強哥,我們不喫飯,還是有幾個問題想要了解一下。”何家輝開口說道。

  “阿sir,那隨便坐吧?”強哥拉了一張椅子。

  幾人坐下後,何家輝開口問道;“強哥,你之前說,昨天凌晨你跟導演薛朝輝在醫院急診,期間他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範圍?”

  “上廁所算不算?”強哥接着說道;“我們是食物中毒,肯定會去廁所的,他去上廁所,我總不能跟着吧!”

  “那他去了幾趟廁所?去廁所大概會用多久時間?”何家輝繼續問。

  強哥搖了搖頭:“我當時睡的迷迷糊糊的,我哪記得啊!總之來了感覺,就去廁所嘍。至於去多久,拉完了就出來嘍。阿sir,伱上大號也不會計時吧!

  “睡得迷迷糊糊?你在醫院急診室睡着了?”何家輝立刻問。

  “我白天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早就累了,而且還食物中毒,上吐下瀉的,身體早就虛了,躺在急診室的椅子上,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強哥開口道。

  何家輝眉頭微微一皺,然後開口問道:“你都睡着了,又怎麼知道薛導演一直跟你在一起?”

  “我們是一起去的醫院嘛,看醫生哪有到處亂跑的。而且我中間也醒了兩次,發現他都在我旁邊。”強哥回答道。

  “強哥,你是幾點醒的,還有印象麼?”何家輝又問道。

  “不知道,我實在是太累了,當時睜開眼看看周圍,然後又睡着了。”強哥開口答道。

  何家輝微微點了點頭:“看來導演薛朝輝的不在場證明,還是存疑的。咱們得去一趟醫院,把急診室的監控調來。”

  ……

  長洲島上的醫院原本是一座教會醫院,始建於1934年,基礎設施相對比較陳舊。

  好在醫院急診室這種地方,是最不缺少監控的,醫療糾紛動輒就要賠償一大筆錢,醫院爲了保障自身的利益,也不會省下裝監控的錢。

  醫院安保部的監控室內,保安將當天的監控記錄調了出來,然後開了倍速播放。

  畫面上的時間顯示,強哥和導演薛朝輝,在十二點二十分來到了醫院,然後兩人便在急診室內等候。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裏,兩人都出去過,每次出去的時間也就是十幾分鍾,應該是去上廁所了。

  到了快兩點的時候,強哥便靠在急診室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兩點十五分,薛朝輝起身看了看強哥,發現強哥已經睡着,便又一次離開了急診室。

  接下來,一直到三點二十分,薛朝輝才返回了急診室,然後回到強哥身邊的位置,也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四點以後,兩人又各自去了一趟廁所,都是十幾分鍾就回來了。期間導演還從自動販賣機上買了飲料給強哥。

  五點的時候,終於輪到兩人看醫生。之後兩人取了藥服下去,又回到急診室的座椅上休息。

  看完監控視頻,何家輝開口說道;“凌晨兩點十五分到三點二十分,整整一個小時令五分鐘,上廁所的話應該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張紹宇的口供說,在路上看到導演薛朝輝,應該是真的。而薛朝輝在上次錄口供的時候,卻故意向警方隱瞞了這一點,看來他是真的有問題的。

  現在薛朝輝的不在場證明已經不成立了,再加上他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可以請薛朝輝回警局問話了。”

  ……

  導演薛朝輝又被帶到了警局的審訊室。

  這一次,薛朝輝顯得有些激動,他大聲說道;“阿sir,昨天已經錄過口供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怎麼今天又叫我過來!”

  以何家輝的辦案經驗,犯罪嫌疑人越是叫的大聲,實際上就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掩飾心虛。薛朝輝這副表現,讓何家輝百分百確定,他肯定有問題。

  而且這種有比較激烈表現的嫌疑人,往往心理素質都比較差,也是比較容易進行突破的。

  反倒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嫌疑人,心理素質會比較好,不太容易對付。

  於是何家輝決定直接切入重點,他開口說道:“薛先生,上一次錄口供的時候,你說自己在醫院急診室裏待到天亮,並沒有離開。

  但是我們找到了新的目擊證人,根據目擊證人的陳述,他看到你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出現在的街上。對此你有什麼解釋?”

  “誰看到的!”薛朝輝反問道。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我們要保護證人的隱私。”何家輝冷冷的答道。

  “他肯定是看錯了,我一整晚都待在醫院裏。開大排檔的強哥可以替我證明!”薛朝輝開口說道。

  “我們也詢問過強哥,他當時在醫院急診室裏睡着了,所以並不能證明你一整晚都在那裏。”何家輝開口說道。

  “那他也不能證明我離開了醫院啊!”薛朝輝狡辯的。

  “所以我們特地去醫院調取了急診室的監控,發現你在凌晨兩點零五分離開了醫院,直到凌晨三點十分纔回來。”

  何家輝說着,一臉嚴肅的盯着薛朝輝:“薛先生,上廁所應該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吧!”

  “哪條法律說,不能上一個小時的廁所?”薛朝輝仍在狡辯。

  何家輝則開口說道;“法律是沒有規定上廁所的時間,但監控視頻卻顯示,你在凌晨兩點到三點之間離開了醫院急診室,而恰好有目擊者在同一時間看到你在路上,這至少能證明,目擊者的證詞是有依據的。”

  薛朝輝知道不能再用上廁所的理由搪塞了,於是他馬上換了一種說法:“醫院裏太悶了,我出來散散步,這不犯法吧!”

  “散步是不犯法,但謀殺可是要判終生監禁的。”何家輝冷冷一笑,接着說道:

  “根據我們警方的勘察,殺害死者鄭佳珍的兇手,應該是她認識的熟人,而兇手的作案時間,又恰好是薛先生你離開醫院散步的時間,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你殺害了鄭佳珍!”

  “我不是兇手,我跟鄭佳珍無冤無仇,怎麼會殺他!”薛朝輝繼續辯解道。

  “無冤無仇?”何家輝語氣嚴厲,直接質問道;“我們查到你曾經企圖對死者進行性騷擾,並且因此跟死者發生了衝突。你認爲死者讓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很沒面子,因此心生怨恨,將死者殺死!”

  “沒有,我沒有殺她!”薛朝輝已然顯得有些慌張,他急忙辯解道;“我承認,我是對鄭佳珍有想法,但當時我也是喝醉了,只不過是酒後亂性,事後我道了歉,鄭佳珍也原諒我了!

  我們這一行,導演跟模特發生些關係也是很常見,很多模特爲了獲得更多的資源,還會主動送上門!我又不缺女人,犯不着爲了一點小衝突而殺人啊!”

  “如果你沒有殺人,那昨天凌晨兩點到三點,你去哪裏了?”何家輝立刻問道。

  “我……”薛朝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何家輝則繼續說道:“薛先生,如果你不能提出有效的不在場證明,那麼就目前的證據而言,你就是最有嫌疑的那個人。”

  “好吧,我說!”薛朝輝無奈的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凌晨兩點,我趁着強哥睡着了,偷偷離開醫院,其實是爲了去強哥的大排檔偷錢。

  那天我在強哥的大排檔坐了一晚上,晚上還幫強哥收攤,當時我看到強哥在數錢,差不多有兩萬塊的流水,我就有些心動。

  我在外面欠了一筆高利貸,下週就得還錢,所以我打算找機會拿走這兩萬塊,於是我就假裝肚子疼,讓強哥送我去醫院。

  強哥以爲我是在他的大排檔裏喫壞了肚子,怕擔責任,於是便帶我去醫院。臨走之前我看到強哥將錢鎖在了大排檔的抽屜裏。

  誰知道等到了醫院以後,強哥是真的食物中毒了,開始上吐下瀉,而且他也累了一整天,很快就在急診室的椅子上睡着了。

  我便瞅準機會離開了醫院急診室,跑到強哥的大排檔,把鎖撬開,然後拿了裏面的錢,接着返回醫院,一直等到天亮,跟強哥一起看醫生。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鄭佳珍竟然被人殺死了!而你們警方又要我提供那天晚上的不在場證明。我總不能交代偷錢的事情吧,所以就只能說,一整晚都跟強哥待在醫院。”

  “原來強哥的錢是你偷的!”何家輝恍然般的點了點頭,如此一來強哥的錢被偷,就可以得到合理解釋了。

  此前何家輝還覺得,強哥放在大排檔抽屜裏的錢被偷走,實在是太過於巧合。

  強哥的大排檔從未遭過賊,每日收攤的時候他也會將錢帶回家,唯獨昨天將錢鎖在抽屜裏,卻被賊偷走。

  如果作案的人是薛朝輝,那麼這起盜竊案就說得通了,畢竟他親眼看到強哥將錢鎖進抽屜,最有作案的可能性。

  “薛朝輝先生,你從強哥偷走的贓款,還在你那裏麼?”何家輝開口問。

  “錢還在,島上又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那兩萬塊就在我包裏。”薛朝輝說着,要來了自己的包,從裏面拿出了近兩萬塊的贓款。

  贓款都拿出來了,看來薛朝輝說的應該是真的。

  如果不是被懷疑成殺死鄭佳珍的兇手,薛朝輝大概也不會交代偷錢的事情。

  盜竊金額不足三萬塊,認罪態度良好,再找個好律師,不會判很重。

  但謀殺可是要判終身監禁的,薛朝輝可不想蹲一輩子監獄,所以他才供述了自己偷竊的事情。

  何家輝心中默默計算了一下,從醫院到強哥的大拍檔,偷了錢再返回醫院,差不多會用到五十分鐘的時間。這樣的話薛朝輝就沒有時間回民宿,殺死鄭佳珍。

  也就是說,薛朝輝又一次擁有了不在場證明。

  “強哥大排檔的盜竊案雖然破了,可謀殺鄭佳珍的案子,又失去了方向!”何家輝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後何家輝開口說道:“薛朝輝先生,雖然有不在場證明,可以證明你不是殺死鄭佳珍的兇手,但是你偷了強哥的錢,證據確鑿。

  所以我們現在要拘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將會成爲呈堂證供。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你聯繫你的家人,另外你也有權聯繫律師。”

  得知自己被捕,薛朝輝立刻問道:“阿sir,盜竊罪一般要判多久?”

  “根據金額不同,量刑也不同,具體要看法官怎麼判,還要看你的律師給不給力。”何家輝開口答道。

  “會被進監獄麼?”薛朝輝又問道。

  何家輝點了點頭:“大概率是會監禁的,不過還是以法官的最終判決爲準。”

  聽說要進監獄,薛朝輝徹底慌了神,他緊張的左顧右盼了一番,然後開口說道;“阿sir,我不想進監獄,如果我提供線索幫你們破案的話,那你們能不能幫我向法官求情,不要送我去監獄?”

  “什麼線索?”何家輝立刻問。

  “是關於鄭佳珍的,我知道是誰殺了她!”薛朝輝說完,一臉期待的望着何家輝。

  有個詞語叫戴罪立功,國內在這方面也有明確的法律規定,犯人戴罪立功的話,可以酌情的給予減刑。

  而英美的法律體系當中,司法系統是可以進行談判和交易的,在這方面的可操作性則要大的多。

  比如美國影視劇當中,經常會有檢察官給犯人許諾,只要犯人肯認罪,就能少判多少年,你要是不認罪,那就多控告你幾條罪名,一旦官司最終輸了,就要多坐好幾年牢。

  港劇裏也有諸如“向法官求情”、“向律政司求情”、“轉做污點證人”等橋段。

  很多污點證人,明明也犯了法,但警方不僅會給予他們保護,甚至在案件結束後,還會給他們新的身份,幫助其移民到國外。

  英美的司法體系就是如此,可以談判,可以交易,可以爲了節約訴訟時間和成本給犯人減刑,也可以爲了剷除大壞蛋,而放過小壞蛋。

  鄭佳珍被害的案子是謀殺案,而薛朝輝偷錢的案子只是個盜竊案,孰重孰輕一目瞭然!

  如果薛朝輝提供的線索,能抓到殺死鄭佳珍的真兇,以此爲交換,換取對薛朝輝盜竊案的輕判,那肯定是划算的,甚至不進行起訴,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何家輝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如果你提供的線索有用,我會寫報告,幫你向律政司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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