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又是栽贓嫁禍

作者:過關斬將
第96章又是栽贓嫁禍

  鄧巧妹被帶上了手銬,正要被警方帶走,黃啓發也是一副案子已破,可以收工的姿態。

  何家輝卻覺得,這裏面疑點重重,就這樣結束調查,太草率了。

  “黃sir,請稍等一下。”何家輝給黃啓發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到了一旁的角落裏。

  黃啓發立刻明白了何家輝的意圖,他急忙走過去,開口問道:“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發現?”

  何家輝每次破案,都是一波三折,反轉又反轉,最初認定的嫌疑人,也都不是兇手,這一點黃啓發是親身體驗過的。

  此時的黃啓發甚至對案情反轉有些期待,案情越是複雜,他在寫報告的時候就越是可以添油加醋。

  最好是那種誰都破不了的奇案,到時候把報告寫的離奇一些,長官看到以後也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黃啓發爭功的這點小心思,何家輝是看在眼裏,不過也沒有戳破,他更在乎是查明真相,找到兇手。

  於是何家輝開口說道;“黃sir,根據目前的案情,我發現了兩個比較重要的疑點。暫時還得不到合理的解釋。”

  “什麼疑點?”黃啓發開口問。

  何家輝回答道:“第一個不合理的地方,就是作案的地點,你不覺得鄧巧妹選擇在醫院裏殺人,是個很不恰當的地點麼?

  既然鄧巧妹跟死者有不正當的男賓關係,那麼鄧巧妹完全可以將死者約到其他的地方,然後再實施殺害,這不比在醫院裏動手好得多麼?”

  黃啓發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鄧巧妹選擇在醫院裏殺人,的確是個很大的破綻,以她跟死者劉國強之間的關係,完全可以約死者去一個人煙稀少的僻靜地方再動手,處理屍體也更方便一些,往荒郊野嶺一埋,或者綁着石頭丟進海里,還不容被警察發現。

  而醫院是公共場所,人多眼雜,在這裏殺人,分分鐘就會被人發現,然後報警。更何況上夜班的就那麼幾個人,在夜班時間動手殺人,豈不是主動幫助警察縮小嫌疑人範圍?

  思量片刻後,黃啓發開口說道;“你說的這些,的確有些不合理,但是我們在鄧巧妹的櫃子裏,找到了注射器,兇器出現在她那裏,這就是實打實的證據。即便是之前有不合理的地方,我們也應該相信證據!”

  “那個注射器,正是我要說的第二個疑點!”何家輝接着問道;“鄧巧妹在殺人後,爲什麼要將注射器藏起來,而且還藏在自己的櫃子裏?這不是故意給我們留下線索麼?直接丟到醫療垃圾裏,應該是更明智的選擇吧?”

  “或許是她第一次作案,比較緊張,所以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呢?”黃啓發開口問。

  “都能想到用鎮定劑殺人,會想不到處理兇器麼?”何家輝冷笑說道。

  醫院裏有專門存放醫療垃圾的垃圾桶,裏面肯定少不了諸如針頭,注射器一類的東西,而且鄧巧妹又是護士,她可以直接將注射器扔進存放醫療垃圾的垃圾桶裏。

  到時候衆多醫療垃圾混在一起,警方想要發現兇器,就變得非常困難起來。

  因爲鎮定劑本來就是腫瘤科所使用的常規藥物。腫瘤患者在接受化療或者放療以後,身體會有嚴重的後遺症,這時候就需要鎮定劑來減輕痛苦。

  同時那些腫瘤末期的患者,基本上也是依靠各種鎮定劑活着的,沒有鎮定劑的話,腫瘤來帶的痛苦,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如果是在腫瘤科醫療垃圾裏,找到注射過鎮定劑的注射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警方很難確定注射器是正常治療所用,還是兇手所使用的殺人兇器。

  鄧巧妹是腫瘤科的護士,她每天都在執行醫生的醫囑,對於腫瘤患者的治療肯定非常的熟悉,當然也能想到用醫療垃圾來掩蓋兇器,犯不着將兇器藏在自己的櫃子裏,給警方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黃啓發思考片刻,也覺得這兩個疑點,的確是兩個不好解釋的破綻。

  何家輝則接着說道;“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鄧巧妹很有可能是被嫁禍的,而她櫃子裏的注射器,就是真兇放進去的。”

  “你下這種判斷,有證據支持麼?”黃啓發開口問。

  “目前還沒有證據,但我卻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何家輝笑了笑,接着問道:“黃sir,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麼?”

  “當然記得!”黃啓發接着道:“那天我突然接到案子,說警校裏發生了一起謀殺案,而且一哥恰好就在警校視察,這可嚇了我一跳,趕緊用最快速度趕去警校。

  然後我聽說在宿舍裏發現了兇手,於是我就趕到學警宿舍,便遇到了伱,那把殺死死者的兇器,就是從你的櫃子裏掉落出來的。”

  “是啊,都是從櫃子裏發現了兇器,跟今天的情況差不多,對麼?”何家輝輕嘆一口氣,接着說道:“區別是我能找到那個嫁禍我的真兇,而鄧巧妹並沒有這種能力。

  所以如果鄧巧妹是被人嫁禍的,我一定會查明真相,幫她洗脫嫌疑。因爲我也曾經遭遇過類似的事情,將心比心,我不想看到另一個無辜的人,也被冤枉。”

  黃啓發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開口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先別急着把人帶回警局,我再問一問,說不定能有新的線索。”何家輝開口說道。

  黃啓發點了點頭,何家輝則走到了鄧巧妹面前,開口說道:“鄧女士,死者喝掉的那杯帶有安眠藥的咖啡,是你買給死者的;殺死他的兇器,也在你那裏找到。現在的證據鏈,對你非常的不利。”

  “我真的沒有殺人!”鄧巧妹再次辯解道。

  “鄧女士,請你先冷靜。”何家輝接着道:“我們第一次問你話的時候,你說跟死者劉國強是普通朋友,當時你爲什麼要隱瞞你們之間的關係?”

  “因爲他是有女朋友的,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是第三者。”鄧巧妹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接着說道:

  “若是被醫院裏的人知道我做過小三,而且對方還是同事,以後醫院裏肯定會傳我的風言風語,我就沒法在這裏待下去了。”

  如果可以隱瞞的話,鄧巧妹肯定會繼續隱瞞下去,但如今殺人嫌疑套在了她的頭上,她也顧不得風言風語了,直接選擇了坦白。

  何家輝接着問道:“死者喝的那杯咖啡,是你買給死者的,而裏面檢驗出了安眠藥的成分,那麼請你仔細想一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接觸到那杯咖啡?”

  鄧巧妹回憶了一番,接着說道:“上班的路上,我在咖啡店裏買了兩杯咖啡,來到醫院以後,我將其中一杯給了他,之後有誰接觸過他的咖啡,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晚上十二點我回辦公室後,他已經把咖啡喝完了。而且他當時說很困,我想應該就是安眠藥開始發作了。”

  經過這兩個問題,鄧巧妹的情緒明顯的平靜下來,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慌張,腦子也開始理性的思考問題。

  而這也正是何家輝所需要的,現如今警方所掌握的所有線索,都指向鄧巧妹,可若是說鄧巧妹是兇手,卻有兩個不合理的破綻。

  很顯然,鄧巧妹就是案件的突破口。何家輝需要鄧巧妹這個當事人,提供更多的線索。

  而一個處於慌張狀態人,思維是混亂的,肯定是問不出有用的東西,於是何家輝決定,先想辦法穩定住鄧巧妹的情緒,這樣纔有可能問出更多的線索。

  果不其然,鄧巧妹冷靜下來以後,理智也逐漸的迴歸,回答問題也開始變得有條理性。

  何家輝接着問道:“鄧女士,我們在你的櫃子裏發現了用來殺死劉醫生的注射器,請你仔細的回憶一下,這個注射器是怎麼出現在你的櫃子裏面的?”

  提到櫃子裏的注射器,鄧巧妹突然靈機一動:“我想起來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根本就沒有打開過我的櫃子!那根注射器絕對不是我放在裏面的!”

  “鄧女士,你說自己沒打開過櫃子,可口說無憑啊!你得有證據。”何家輝開口道。

  “證據?對,我有證據的!”鄧巧妹接着解釋道:“昨天來上夜班的時候,我走的有些匆忙,忘記了帶更衣室櫃子的鑰匙,直到我到達醫院後才發現。

  我沒有鑰匙,根本就打不開自己的櫃子,可是我的護士服還在櫃子裏,沒有護士服我就沒辦法工作,所以我就找到同事陳婉,借了她的護士服。

  陳婉是昨天上的是下午班,我正好是接她的班,所以她就把護士服借給了我。不信你們看,我身上的這件護士服,是大我一個尺碼的。”

  冷靜下來的鄧巧妹,終於想到了新的線索。

  “打電話找這個陳婉確認一下。”何家輝立刻吩咐道。

  黃啓發找人去聯繫陳婉,很快的便傳回了消息。

  “我們找陳婉確認過了,昨天晚上交接班的時候,鄧巧妹因爲沒有帶櫃子的鑰匙,的確是跟陳婉借了護士服。”

  黃啓發話音頓了頓,接着說道:“你說這會不會是鄧巧妹故佈疑陣?她故意假裝沒有帶鑰匙,然後找同事借了衣服?然後經過我們的調查以後,再幫她洗脫嫌疑?”

  “不可能的。”何家輝裂開搖了搖頭:“她要是有腦子佈下這麼複雜的一個局,還不如直接把死者叫到荒郊野外殺掉呢!那樣人不知鬼不覺,還不會暴露自己當第三者的事情。

  現在的話,她不光是背上過殺人的嫌疑,當第三者的事情也鬧的整個醫院都知道,以後肯定沒辦法在醫院裏待下去的。若是佈局的話,她犯不着這麼大的犧牲。”

  “說的有道理。”黃啓發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如果鄧巧妹沒有帶鑰匙,那根本就不能打開更衣室的櫃子,也就不可能將注射器藏進自己的櫃子裏。你的判斷是正確的,看來她果然是被兇手嫁禍的。”

  “那真兇就在另外兩個人當中,由三選一變成了二選一,範圍又縮小了。”何家輝接着問道:“在注射器上,有沒有找到指紋?”

  “我問過法證,注射器上很乾淨,沒有任何指紋。”黃啓發回答道。

  “這也很正常,既然是嫁禍他人,肯定要擦掉上面的指紋。而且作爲醫生和護士,本身就有可能帶着一次性手套,所以根本不會留下指紋。”何家輝開口道。

  黃啓發則繼續問:“嫌疑人已經縮小到兩個,但我們依舊不能確認誰是真兇,接下來該怎麼辦?”

  何家輝想了想,開口問道:“黃sir,鄧巧妹自己都沒有帶鑰匙,那麼你們搜查鄧巧妹的櫃子時,是怎麼將櫃子打開的?”

  “我們有開鎖專家。”黃啓發呵呵一笑,開口說道:“你可別小看我們重案組啊,我們這裏也是人才濟濟,自然有會開鎖的人。這種衣櫃上的鎖很普通,難不住我們的人,找根鐵絲就打開了。”

  “那麼鄧巧妹的櫃子,應該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吧?”何家輝接着問。

  “沒有,要是可以直接撬開的話,哪還用得着開鎖專家動手。再說了,我們蒐證歸蒐證,可不能破壞財物,真要是弄壞了什麼東西,政府得花錢賠的,我們也得寫報告,挺麻煩的。”黃啓發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申請搜查令,對整個腫瘤科區域進行蒐證?而且要對剩下兩個嫌疑人搜身。”何家輝又問道。

  “你要找什麼?”黃啓發反問。

  “你剛纔說了,櫃子上的鎖難不倒開鎖專家,但普通人應該不懂得用一根鐵絲去開鎖吧?而且櫃子上還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那麼兇手是如何將注射器放進櫃子裏的呢?”

  何家輝話音頓了頓,接着說道;“我猜測那個兇手應該是有鄧巧妹櫃子的鑰匙,所以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那把鑰匙。”

  “我明白了,搜查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現在去找呂院長。”黃啓發開口答道。

  ……

  醫院這種地方,跟蘭桂坊的酒吧可不一樣,警常想要在這裏進行搜查,必須得有合理的理由,而且需要完全符合程序。

  即便黃啓發身爲總督察,也得跟呂院長好好商量。畢竟呂院長是西醫謝輝的主席,認識不少的達官貴人,醫院裏的其他醫生也頗具人脈關係。

  黃啓發找到了呂院長,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呂院長沉吟片刻,開口說道;“黃sir,搜查可以,我們醫務人員是救死扶傷的,我也不希望我們的團隊裏隱藏着害羣之馬!

  但是請你不要擴大搜查的規模,將範圍限制在腫瘤科的區域之內,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對我們醫院造成惡劣的影響!”

  “那是當然,呂院長請放心,我們警方肯定會注意分寸的。”黃啓發趕緊賠笑着說道。

  有了呂院長的支持,警方立刻開始在腫瘤科內進行搜查。與此同時,一男一女兩位警官,也開始對醫生蔡書德,以及護士周玉婷進行搜身。

  “長官,有發現!”負責搜身的警官開口彙報道:“我們在蔡書德醫生的衣服口袋裏,發現了一把鑰匙,看起來像是更衣室櫃子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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