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眼熟啊 作者:未知 楊川兩肩仍然扛着人,定定的看着對面的人,一男一女站在這些人的前面,格外眼熟,楊川微微眯起雙眼企圖從眼睛縫裏將那兩人看得清清楚楚,緊接着心臟快速跳了兩下,緊接着轉身扛着兩個人想要逃。 “想逃?”甄林儉兩腳交替,人就到了楊川身後,說,“你殺了我教中兩人,如今還要劫兩人去,犯生自古以來名聲都以護短爲重,你們殺了一雙還想找個陪伴?”甄林儉輕輕將自己的左手搭在楊川的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楊川的身子一下子頓住,沒回頭,細密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來,這人的身形完全將自己壓制住,如果丟下這兩個人或許還有辦法逃離,但那面又會惹得侯爺的佈滿,雖然這些年來侯爺對待自己還算不錯,但總好比被犯生教抓住的搶。 “不得放過!”甄林嘉很快發現楊川的企圖,大喊,甄林儉雙手做刃重重打在楊川的背上,因着楊川早有防備,所以這一招落了空。 楊川躍到空中,將肩上扛着的兩人快速從高處扔下來,甄林嘉見着大喊:“快接住!”在甄林嘉大喊的同時池彤與駱蒿動了,因此花霜與林敢被池彤和駱蒿接住,甄林嘉見着鬆了一口氣,對身後的林桃說:“你讓池彤他們回去,將人好好看着,你與我一同在這兒看着。” 甄林嘉與林桃一起加入追逐的腳步,楊川因着對姚城地形熟悉,身後緊追不捨三人,第一想法就是找個地方藏起來,最好是人多的地方,楊川四下看看,近處只有一處茶舍人比較多,只是這處茶舍在姚城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楊川拿不準自己突然闖進去該怎麼脫身,忽然想起自己顯眼的只是身上這一套嶽國侯府的護衛衣裳,因此匆匆脫下外袍,外袍隨意落在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屋頂上,楊川沒管,衣服脫了直接改變方向往那家名叫‘串沙’的茶舍。 他怎麼改變方向了?甄林儉看着楊川本是直直往侯府去的,忽然轉變方向往下方一個茶捨去,擔心有變,瞬間停下腳步,緊接着攔住身後跟過來的甄林嘉與林桃說:“當心有變,下面是一個茶舍,我們假裝成過往喝茶的客人。” 三人輕飄飄落到地上,左右看看過往行人,這個茶舍名叫串沙,將一切散沙串起來的意思,甄林嘉擡頭看着這門匾上用黑墨隨意寫下的四個字,說:“這裏可真奇怪,過往行人都繞着走。” 甄林儉左右看看,的確如同甄林嘉所說的每一個行人都低着頭邁着匆匆的步伐離開,甄林嘉忽然開口說:“我倒要看看這個茶舍有什麼古怪的!” 甄林嘉今日穿的還是那套玫紅色的衣裳,因爲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隨便走進一家衣裳掛着的幾乎都是玫紅色的一套套的衣裳,甄林嘉不喜歡精挑細選因此一套買兩件但這不代表她堂堂一個魔教教主不愛乾淨。 甄林嘉走進去左右看看茶舍的大堂,大堂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是獨自一個人坐在桌子前一口一口的喝着茶,當然這不算是奇怪,奇怪的是這些人的穿着奇奇怪怪,看起不像是大安人。 一個女人進入茶舍況且這個女人容貌身材都屬於上等,因此大堂中大部分男人女人都關注到這個女人的身影,甄林嘉走進去坐下,喊:“夥計,來杯熱茶!” “好嘞!”夥計不知在哪,但可以聽到聲音,甄林嘉沒管坐在大堂中央的桌子前,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都不選擇這張桌子,甄林嘉也沒仔細考慮過這張桌子有什麼淵源,只是坐着,沒一會兒茶上來了,甄林嘉喝下一口,發現甄林儉與林桃在旁不遠處的桌子前坐着,使了眼神過去,卻接到個不怎麼妙的眼神過來,瞬間明白甄林儉回過來的眼神是個什麼意思,左右看看就自己坐的這張桌子是棕紅色的,其他的都是深綠色,甄林嘉一瞬間想要起來,但又覺得此舉不妥,因此強壓着心中的不安繼續坐着。 楊川逃進了茶舍後院,後院甄林嘉是進不去的,按照大安律法,後院屬於私人地帶,甄林嘉有些後悔,當初應該直接跟着楊川去的,但後悔歸後悔,凡事都沒有回頭路,因此甄林嘉看着通往後院的門簾發呆,由於注意力太過於將自己的所有注意力全放在了那門簾上,沒注意到後腦勺那個方向忽然走出一個男人,甄林嘉是聽着聲音才發現人來的。 四個椅腳摩擦地面的聲音引起甄林嘉的注意力,甄林嘉回頭去看,一個大安人,一個穿着藏青色外衣的男人坐在自己的對面,甄林嘉皺起眉頭望着那個男人,拿起桌上的一壺茶咕嚕咕嚕喝下,緊接着從錢袋中拿出一粒碎銀放在桌子上,甄林嘉不怎麼擅長與陌生人說話,更何況對面是個陌生的男人,看年紀應該比自己要長上半輪,但這又如何,甄林嘉還不是之前那個不擅長與他人言語的姑娘。 “姑娘?!”薛濤一聲將已起身準備離開的甄林嘉叫住。 “怎麼了?”甄林嘉轉頭望着這男人心中想到,我好像惹事了。 “姑娘很眼熟啊,在下有意與姑娘聊聊,姑娘可否再次坐下來,你今日在本茶舍花費的都由在下承擔。”薛濤繼續說,“姑娘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在下說的是真的。” 甄林嘉心下道糟糕,擡腳就準備離開,不料身後的男人輕輕咳嗽一聲,緊接着甄林嘉發現坐在大堂中半數的人都站起來將自己的去路擋住,甄林嘉擡頭去看甄林儉,甄林儉正喝下一壺茶,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甄林嘉安心,因爲甄林儉在這兒,因此轉身露出冷冷的笑容坐下,對着眼前這名男子說:“你說你見過我?在哪兒?” 薛濤露出不達心底的笑容,手擡起來很快就有夥計端上一壺酒和一些小菜放在桌子,接着又用很快的速度離開這張桌子。甄林嘉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父親曾經說過,敵不動我不動。 薛濤有些意外,意外來自於眼前這個看起來剛剛及笄的女人非常淡定的與自己坐在這個這張桌子面前,那應該是有某種來自於心底的安全感,薛濤面上沒有什麼大的表情,得體的笑容在臉上紮根,薛濤的確見過甄林嘉,只不過他自己都忘了到底是在紙上還是哪一次擦肩而過,只不過這句話往往都能引起男女老少的關注。 薛濤回答說:“我不回答你的問題,因爲你已經回來了,我的的目的已經達到。”薛濤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酒壺斟滿一杯遞給甄林嘉。 高明昊最近跟在榮世厚身後忙前忙後,所以一切事宜都是榮世厚蓋棺做主高明昊做事,這一次這一件事十分麻煩,高明昊看着手中的冊子,念出聲:“郭城叛亂?”高明昊因着驚訝聲音不由得高了幾度,正巧來尋找高明昊的榮三秋愣住,緊接着對着身後的茗安招招手,兩人背靠着背左右觀察這個不大的花園裏來來往往的人,生怕被人發現堂堂太子妃居然在太子睡覺的殿門口偷聽。 “這榮世厚難道想讓孤去平定這場叛亂?”高明昊將手中這本奏摺看完。 榮三秋在外面聽着微微一愣,高明昊如果去了,父親一定會趁此機會讓我去找兵符,這不是一件好事啊! 榮三秋還在外面偷聽,忽然屁股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茗安的聲音輕輕響起,榮三秋側耳去聽。 茗安看見門口有人來去,說:“有人!” 榮三秋點點頭,趕緊動身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大門右後方擺好姿勢等着裏面的人吩咐自己進去。 茗安靜靜地跟在榮三秋的身後,現在幫着高明昊傳話的是高小幻,而此時高小幻剛剛從書房幫高明昊拿了些書籍過來,此時看着榮三秋心下了然。高小幻手中難着托盤托盤裏放了兩本書籍,他走上前對榮三秋匆匆行了禮直接走進屋子裏,行禮說:“殿下您要的書籍奴才已經拿來了,此時太子妃在外面站了有一會兒,殿下你看……” 高明昊順手將手中的紙張放在高小幻端着的托盤上,說:“將這些好好收起來,太子妃是孤讓人請來的,你先把東西放着吧。” 高明昊說完走到麼口,見着榮三秋趕忙迎上去,說:“太子妃來了怎麼也不讓人進來通報呢?” 榮三秋面上仍舊是那一副羞赧的笑容,心裏卻在想:我進來這殿裏一個人都沒有,明明就是存心這這麼做,現在還在這兒冠冕堂皇的怪我?跟個女人一樣斤斤計較! 榮三秋擡頭悄悄望了一眼迅速將自己的頭低下來說:“臣妾也是剛剛纔來,見着殿下在忙,想着不驚動殿下,便沒人宮人進去傳報。” 高明昊不知道榮三秋是什麼時候來的,但無所謂,因爲自己只是想在離開甘城之前讓榮三秋把孩子懷上,這孩子有了對誰都沒有壞處,所以高明昊便張口說:“累着愛妻了,今日你就歇在這兒吧!” “這於禮不和!”榮三秋有氣無力的反駁道,這孩子生下來的確對所有人都好。 “孤的東宮,將來孤還會成爲這天下的主人,誰敢說我們的閒話?!”高明昊拉着榮三秋小小的手說。 榮三秋並不會因着高明昊突然之間說的好話就改變自己進入宮中的初心,但是這並不影響她臉色翻紅與嘴角的羞赧的笑容,以及因着害羞帶着濛濛的語氣說:“殿下怎麼說,臣妾就怎麼做,你是未來的君主,只要臣妾一日是您的妻子,便永遠同從您的安排。” 高明昊對於榮三秋順從這一點是十分滿意的,無論榮三秋是真的順從還是假的順從高明昊都無所謂,榮三秋只不過是榮世厚放在這宮中的一個眼睛,只要不威脅到自己,那麼一切高明昊都能夠接受。 月光慢慢從天際之間消失,榮三秋睜開眼,身邊的溫度還存在,榮三秋從牀上坐起來,身上僅存的肚兜從頸子上滑落,榮三秋輕輕將肚兜拾起來繫好,穿上落在地上的裏衣對着外面輕輕的喊:“茗安!” 茗安推開門,身後跟着的宮人魚貫而入,很快將殿裏的浴桶填滿,敏感輕輕對着這些宮人道謝,接着進入房間將門從裏面關上,走到榮三秋身前輕輕將榮三秋從牀上扶下來,看着牀上的一片狼藉,茗安紅了臉。榮三秋見着,說:“以後本宮將你送給殿下?!” 茗安趕緊搖搖頭,宮中喫人不吐核,所以茗安在跟着榮三秋入宮的時候就告訴自己哪怕孤獨一人也要緊緊跟在小姐身邊,因爲她的確怕死啊! 榮三秋沒再管茗安,自小一同長大,兩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榮三秋對着茗安說:“你先幫本宮沐浴!” 茗安跟在榮三秋身後,輕輕說:“太子妃,上次那件事已經查出來了,是貴妃在其中插手才導致殿下得知您在喝避子湯。” 榮三秋閉着眼,茗安輕輕用浴勺舀起一勺帶着茉莉花的水從榮三秋的左肩慢慢的澆下去,榮三秋舒服的閉上眼靠在浴桶上輕輕說:“你一會兒吩咐下去準備一些比較補血養氣的膳食。” “好的!”茗安知道榮三秋想要幹嘛,有時候也會覺得貴人們的生活真不是想象之中的十全十美,常常經歷的事迫不得已,尋常人奢想權貴的生活,權貴害怕幾代人積攢下來的權勢一下子恢復到尋常人家。 榮三秋先去給何妻請了安,緊接着來到安和宮,簡書坐在正殿前,見着榮三秋,驚訝地站起來,對身後的素間說:“去將母妃叫起來,太子妃來了。” 素間行禮離開,此時岑東兒還在牀上躺着,同樣的疑惑同樣的惆悵也在岑東兒心中燦然不止,忽然素間從外面進來,緊接着便聽見素間說:“娘娘,太子妃來了。” 岑東兒心中受到大大的驚嚇,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心下卻知道榮三秋究竟爲了什麼來,於是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露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