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那天晚上,倆人看了半宿的星星。
過日子,有時候不能太明白,鄭燮老先生都說了“難得糊塗”。叢蔥就這麼窩囊的跟李思凡姘着。
像李思凡這樣的,光臉蛋漂亮,其他的都是狗屁,自己要不管的話連蒼蠅都不愛盯他。養着這麼位大爺頗有圈養名貴犬類的樂趣,雖然中看不中用,但隱約有點把富人踩在腳下的自豪感。
可這種平靜的日子也終將有個盡頭……
這天學院門口停了一排車,下來幾個平頭男人,指名道姓地找李思凡。
爲首的男人染了一頭的黃毛,在微機室找到李思凡後,先拿眼睛在孩子身上狠溜了一遍,才陰森地說:“李公子,挺會躲啊!”
李思凡靜靜地看着他,忽然優雅地一笑:“我要是想躲,憑你還找不到我。”
男人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往孩子身邊又湊了湊:“那你怎麼把手機關了?要不是你讓那個什麼婷婷來找我,我還真找不到你呢!”
李思凡翻着眼睫毛,也不說話,只是笑,人漂亮作什麼表情都好看。那個男人明顯有點色迷心竅的樣子。
“走,跟哥哥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哥哥可是天天都想着你啊!”
這天晚上,李思凡沒有回家,蟲子急得打爆了電話,對方一直處與關機狀態,又去學院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
聽說白天有幾個滿臉橫肉絲的男人找過他,蟲子更加不安了。這孩子究竟招惹了什麼人?
三十一
李思凡此時正在高級餐廳裏喫着牛排。
進口的上好牛肉火候掌握得好,真是入口即化。想到此刻有個男人在家啃白菜,李思凡不禁勾起嘴角。
坐在對面的男人,跟觸了電門似的,殷勤地給李思凡倒着酒。
“小凡啊,你讓我辦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呢?可別忽悠哥哥啊!”
“我哪敢忽悠您五哥,我的全部身家可都握在您的手裏呢!”
那個叫五哥的男人心中也是如此盤算的,眉眼間浸滿了得意。
說起五哥,其實應該是李思凡他爸爸那輩的,這老小子特別會鑽營,老李過世後,與前李夫人生意往來密切。以前李思凡都叫他叔叔,不過最近一年,已經改口稱哥哥了。
“你的後爸、親媽現在已經逃到國外,這起走私大案在上面已經引發震盪了,雖然你媽現在沒事,但這麼順藤摸瓜下去,加上老有人匿名提供檢舉材料什麼的,她老人家也有危險啊!小凡,你可太不孝了,讓你媽操這麼大的心。”
“您別這麼說,凡事都是因果註定,李月萍女士觸犯了國家法律終將受到制裁,我這當兒子的心疼也沒用。”
“說得是啊,小凡,你現在已經到法定年齡了,你媽這麼一逃,家裏的重任全靠你了啊!放心,哥哥我一定會扶持你的。”
五哥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嘴裏那口酒楞是沒噴出來。還在那像模像樣地唏噓感慨着。
喫飯時,李思凡不經意地問了婷婷在哪?
五哥斜着眼睛說:“那女的跟你什麼關係啊?這麼照顧她?我以前可見過她!是曹隊長的女人啊!”
“是我的前師母,如今生活有點困難,我理應照應點。你可得保密,別在曹隊長面前說漏嘴了。”
五哥還是懷疑,但也不願在此事上糾纏不清,他現在急着領工資。協助司法機關剷除社會毒瘤是個累人的活,又下拌子又栽贓的,要沒點精神動力還真支撐不下去。
這麼個粉雕玉砌的孩子讓人看着都饞,要不是李老頭死得早,還真輪不到自己舔上一舔。這小子滑着呢!自己這面剛一行動,他就藉着上學的名義跑得沒了影。害得自己以爲到手的肥肉飛了呢!
但像這樣的極品還不能多喫,好看的蘑菇都帶毒。連自己媽都不放過的東西簡直連禽獸不如。
現在李家眼看着倒了,只要把小崽子按住,自己就是最大的受益者。這條小毒蛇,能把毒牙拔掉那是最好的,如果去不了毒性就只能玩完後給“喀吧”了。
五哥的算盤撥了一遍後,準備先醉生夢死一把,張羅着帶李思凡去開房。李思凡非要先看看他師母。
“就去和她打聲招呼,也花不了多長時間。今晚這麼長時間,你猴急什麼?”邊說邊低頭抿嘴笑,夠天真無邪的。
出了飯店時,李思凡不經意地說:“怎麼跟這麼多人啊?”
五哥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人家是少爺身份,如今落難要屈尊在自己的身下,人多了,臉面上過不去啊!
這不,那小眼神夠幽怨的,讓人看了渾身發酥,頭腦發燙。他一琢磨李思凡如今也蹦達不出什麼妖蛾子,倒不如隨着他的心願,增加些情調。
於是五哥喝退保鏢親自開着車,帶他來到了市區的一座公寓。婷婷正看電視呢,開門看見倆人有點摸不着頭腦。
李思凡拘謹地向師母問好,婷婷看見他就眼皮跳,但在人家的屋檐下,只好請他們進來。
進屋後,李思凡先問了師母最近生活是否安好,又問五哥把簽證辦好了沒,然後喊口渴。沒捨得麻煩師母,自己到冰箱裏取了果汁,倒了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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