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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征用松材

作者:糖拌饭
书名: 田府。 田本昌轻敲着书房的门。 “进来吧。”书房裡,田槐安放下账册道。 田本昌推门进去,田槐安扫了他一眼:“怎么样?婚事李家答应了嗎?” “沒有。”田本昌摇摇头。其实在意料之中。 “早叫你死心了,李老掌柜那是什么脾气?当初两家闹到那种程度,根本就沒有和好的可能了。”田槐安道,毕竟田家当日一闹算是将李贞娘的名声毁了。 “我知道,只是有些不甘罢了。”田本昌啧了啧嘴,可惜了贞娘那一身墨技。 “知道就好,其实那李姑娘的墨技倒底如何還真不好說。毕竟她背后有一個李金水,之前那些兴许是李金水为她造势的,不可全信。”田槐安道。 “知道了,父亲。”田槐安点点头。 這個话题就算是结束了。 田槐安這时揉了揉太阳穴刺明1637。 “父亲,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田本昌问道。 “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云松道长在贡墨竞选上为我田家出了大力,如今他要一批药墨,需得百年松烟,本来我們得到罗家松场,這点松材倒是不成問題,可沒成想,如今一场松瘟,整個徽州的松场都废了,這百年松难寻啊。”田槐安皱着眉道。 “父亲,如今贡墨权在咱家了,這松材既然咱家沒有,那完全可以问别家征用,儿子倒是不信了,徽州几十家墨坊,会找不到百年松材。”田本昌抿着唇道。 “嗯,老大,這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田槐安道。 “好的。父亲。”田本昌应着。随后出了书房。 清晨,贞娘這两天不卖墨,却专门在四宝街周围转悠。 “全掌柜的,你们文房轩有废墨嗎?我收废墨呢。”路過一家文房四宝店的门口,贞娘就冲着裡面道。 “贞娘,你收废墨干什么?”那叫全掌柜的摸着胡子好奇的问。 “我最近再弄再和墨呢,钻研出了一点门道,想试试手,便收点废墨,全掌柜的废墨卖钱或者换再和墨都成。”贞娘微笑的冲着那全掌柜道。 “再和墨?那個技术要求很高啊。”全掌柜有些惊讶的道。要制出高品质的再和墨,首先就要弄明白废墨的原料,各种配伍都要心中有数。 比如說。绿矾青黛容易造成腐臭,麝香鸡子清呢又容易引潮,如此等等,牵涉的东西太多了。 就好比,在白纸上做画比去改一副画简单容易的多。 可以說。各家墨业中,再和墨一直是技术难点。 “我也就试试。”贞娘前段時間一直在研究上回程三爷爷留下的再和墨,再结合前世自家爷爷的研究,因此,对再和墨算是有点把握的。 “嗯,试试好。我给你拿,若是试成了,你就给来两块再和墨就成。若是试不成就当是给你练手了。”那全掌柜爽快的道。 “那成,谢谢全掌柜。”贞娘鞠躬道。随后又转到别家四宝轩去问了。 要制成一批再和墨,废墨的用量不少。所以得多收一点。 “贞娘,你還在這裡收墨?李家墨坊门口,李家人和田家人打起来了。”這时。一家文房店的东家从外面回来,看到贞娘。不由的道。 “方叔,是怎么回事?”贞娘一听李家人跟田家人打起来,不由的一惊的问道。 “听說是田家找到了李家墨坊,要征用你九叔公找回来的那批松材。你景东叔不肯,两方就闹起来了。”那姓方的东家道。 贞娘一听,那牙便咬了起来,开玩笑,自家九叔就是运這批松材回来时,在深渡淹死的,這批松材可以說是自家九叔公拿命换来的,田家這时要征用,那岂不是要李家人的命。 想着,贞娘也顾不得再收墨了,提着篮子朝李家墨坊那边跑去。 等她到得李家墨坊门前时,李家墨坊门正是一片混乱。田家那边,李家這边堆有伙计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痛,显然已经干過一架了。 “姓田的,我跟你们拼了。”此时,李景东的坐在轮椅上,两眼赤红赤红的瞪着田本昌和田荣昌兄弟重生之官场鬼才。 “我說景东叔啊,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如今我們田家掌着贡墨,你就得乖乖认命吧,松材,我們运走,你呢,瞧着年纪也不小了,又是個残废的,還是回家裡呆着的好,這般跟人拼命的,何苦来哉?”那田家二少爷田荣昌满脸嘲讽。 只是他的话音還未落,一盆水便兜头兜脸的泼在他一身。 “呸,呸呸,谁啊,找死不成。”田荣昌叫那一盆水泼成了落汤鸡,還是春天,冰冷的水泼得他一身,冷不丁的打起了寒噤。便气的跳脚起来。 “满嘴喷粪的东西,打盆水给你洗洗。”李贞娘瞪着田荣昌道,她刚一過来,就听到位二公了满嘴喷粪的骂人,再加上当初田家退亲时,也是這位来闹事的,新仇旧恨的,一盆水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好。”周围李家墨坊的工人都叫好了起来。 “你這小娘皮的,反了天了,瞧我不治死你。”田荣昌一边拧着衣角的水,一边恶狠狠的道。 這位发着狠话,贞娘却是只当犬吠,她将木盆還给一边井台边正在洗衣服的嫂子,转過来便站到李景东的身后。 田家跟李氏墨坊的事情,自有主事的去处理,她是沒有說话的份儿的,不過既然遇上了,便得跟李氏站在一起,這亦代表着李家八房的态度,任何时候,李氏子孙总是要握成拳头的。 田荣昌叫贞娘這等漠视态度更是气的跳脚。 “行了,二弟,你還是先回去吧,换身衣服,免得冻着了。”此时,一边的田本昌冲着田荣昌道,這個二弟是扶不起的阿斗。干的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情,還是早早打发回家为妙。 說着,田本昌倒是朝李景东一拱手:“景东叔,沒办法,我們田家接了贡墨的差事,就得打醒起十二分精神来办差,如今缺了百年松,只得先征用李氏墨坊的這批松材,有得罪之处還請海涵。” “沒有可能。你们田家要想征這批松材就得从我尸体上踏過去。”李景东冷冷的道。 “景东叔說這些就沒意思了,总之這批松材我們田家志在必得,给你们三天考虑的時間吧。好好想想,若是李家真不识实务,那我們唯有請墨务局的大人们出面,到那时便是防碍皇务,說不得要封坊下牢的。沒必要吧。”那田本昌仍是一派温文的道。 只是說的话却是让人齿冷。 “你這是威胁我們李氏嗎?”李景东冷哼的着道。 “谈不上威胁,只是事实,景东叔還是要接受事实吧。”田本昌說着便拱拱手,留了句我三日后来再,便带着人离开了。 李景东脸色铁青,气的全身发抖。 “景东叔……”贞娘有些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景东叔的性子是有些阴冷偏激的,怕他一时沉受不住。 “沒事。”李景东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摆了摆手道。随后又冲着边上围观的工人挥挥手:“行了。大家都回去坊裡做工吧,這事我会同老夫人和邵管家商量的。” “是。”周围的工人应了声,便各自回坊裡作事去的,只不每個脸上都有些忧心冲冲,李家這般下去。似乎不妙啊。 “贞娘你也回家去吧。”李景东這时又淡淡的冲着贞娘道。 “嗯。”贞娘点点头,也不多话。景东叔对八房防备的很,多說反而会引起他的不快。 說完便转身离开了,继续收自己的废墨去。 傍晚,回到家裡,李老掌柜已经听說了今日李家墨坊的事情,又叫了贞娘细细问清楚龙牙神兵。 “爷爷,這事墨坊要怎么才能解决?那可是九叔公拿命换回来的松材,不能白白便宜了田家。”贞娘气愤的道。 “沒有办法,拿到贡墨权的作坊是有权征收材料的,李家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取更多一点的补偿。”李老掌柜的道。 虽然从感情上来說,那批松材是老九拿命换来的,是决不能被征用的,但从材料本身来說,得到贡墨权的墨坊为了能顺利完成皇家墨务,是有征收权的。 若是抵抗,最后的结果便是如那田本昌所說的,封坊下牢。 “這田家,他们就不怕引起公愤嗎?”贞娘恨恨的道。要知道今天田家可以這么对李家,那么明天就能這么对程家,对潘家等。 “若是平常,田家是不敢這样的,可如今正逢松瘟,各家墨坊度日艰难,以后說不得還得指望着田家给口饭吃,田家自然不怕了。”李老掌柜冷哼着道。 “只是我看景东叔是不会妥协的。”贞娘道,今天景东叔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田家要想征用松材,得从他的尸体上迈過。 “我想你七祖母会有所取舍的。”李老掌柜想了想道。 再怎么总比墨坊被封了好,今日的所受且忍耐着,只要墨坊在,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到时,便是跟田家讨债之时。 “爷爷,你刚才說的补偿是怎么回事?”贞娘這时又突然的问。 “征用并不是无偿的使用,而是必须等价交换的,這是规则,要不然,那沒得到贡墨权的墨坊岂不是沒活路了。”李老掌柜的道。 “哦。”贞娘点点头,明白了,如此說来,倒也不是不能妥协。 “爷爷,罗家的松场是不是落在田家手裡?”贞娘问道。 “应该是的。”李老掌柜的道。 “我是不是可以让七祖母争取一下,让田家拿罗家松场的十年砍伐权来换。”贞娘道。 “拿松场的十年砍伐权来换,若是平常,那田家岂不亏死,但换到如今,正是松瘟时,谁知道那松场還有多少可用之松?若是松场裡的松全都感染了松瘟,那便是一個毫无用处的松场,便是换来又有何用?”李老掌柜的道。 “爷爷,你们以前砍松时,那埋在松裡的松根要怎么处理?”贞娘突然又问道。 “這還用怎么处理,让它在地裡腐烂做肥料就是了。从不管它的。”李老掌柜的道。 “那爷爷你可知道,這些松根在土裡腐烂之后会形成松脂油,用這种松脂油点的烟料品质更胜原来的松树一筹。”贞娘道。 “有這等事?”李老掌柜瞪眼,开玩笑,那各大松场有多少這样的松根?如此一来,原料岂不就完全沒問題了。 “孙女儿以前试過。”贞娘道。她现在倒是庆幸,李老掌柜早年搬出去,不了解原主的事情,要不然,真不太好解释。 “那好,明白我跟你上山,亲自挖些来看看,若是真如此,那便用這批松材同田家交换這個松场的十年砍伐权又如何,想来老九在泉下亦不会在意的。”李老掌柜的颇有些开怀的道。 感谢香脆小薯片的平安符,谢谢支持!!!! 高速,本章節是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節還不错的话請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裡的朋友推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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