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與驚鴻抵死合體
人,總要面對選擇,這一刻,寧可有個清白的姑娘可以救祁雲,她再痛苦也會原諒,祁雲不是沒這樣的機會,而是寧死不願傷她的心。
換句話來說,他能爲她死。
那她,又豈能眼睜睜看着他成爲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依他現下神智瘋狂,血脈隨時有暴掉的風險,已經來不及再找清白之身的女人了。
完全有能力反抗他,她觸着他肩膀的手卻將他的身軀壓向她。
不想讓他覺得是在虐她,她主動吻起他的身體。
她的身軀因在寒風中尋了他太久,是冰涼的,他熱得幾乎暴炸的身體觸到玉胴的涼嫩,不自覺舒服地嘆息了聲。
冰冷的玉脣吻住他脣,與他炙熱的氣息相結合,他瘋得想推開,要的不是這樣的綿吻,而是更深層次,更瘋狂的掠奪與原始的狂動!
可她的吻太撩人,纏綿無限,甜得令即使陷入了狂亂中的他,都無法抗拒,稍稍安靜了下來。
冷風從沒關好的門縫灌了進來,緩解不了他燥熱致極的身體。
繾綣纏綿又至情至深的吮吻如綿綿的春雨滋潤瓦解着他的狂暴,他有了一刻的安靜,因充血而赤紅的眼瞳多了絲迷離。
奇蹟般地,他回覆了一絲理智,不可置信地盯着她,退開少許,沙啞地吐出了一個字,“鴻……”
上官驚鴻眼中閃過一縷驚喜,“祁雲……”
聽到她宛若天簌般悅耳的嗓音,他倏地起身,用盡全身力氣才背過身,不去看那極致美好的女性身軀,“你快走!”嗓音充滿了痛苦。
她站起身,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身,“我不走。”
他閉了閉眼,牙齒因極度的忍耐咬得咯咯作響,“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走啊……”
“我走了你會死。”她將臉頰貼上他的脊背,他舒暢得幾乎要呻yin,“不走,你會死的。”
“那就死吧。”她淡然一笑。
他的心痛得在滴血,轉過身一把將她推開,“滾!我不要你同情可憐!也不屑碰你!馬上給我滾!”
她被推倒在地,怒瞪他,“你兇我。”
想扶她,想說即使會死都不想傷他半分,可事關她性命,就讓她誤會吧,他用力握緊拳頭自控,“叫你滾,沒聽到嗎?”
她爬起來想接近他,“苦肉計對我沒用,我不能丟下你。”
他全身的筋脈越來越脹,似乎能聽到血管裏的血沸騰的聲音,目光又開始變灼,“再不走,那我唯有殺了自己。”揚起手掌,就要朝自己天靈蓋拍下。
“別!我走。”上官驚鴻馬上低喝。
“快……”他痛苦異常,全身瘋狂的渴求脹痛,使他絕俊的容顏痛到扭曲。
她迅速拿了牀被子裹在身上,回首看了他一眼,他赤紅的雙目又進入了瘋亂狀態,只是,他的眸光裏,有着深深的不捨,有着隱隱的淚霧。
心狠狠地痛,她明白他是不捨得死,卻已是看她最後的一眼。
淒涼而又幸福的笑了,她留給他的是一個絕世的笑魘,燦若桃花,有點溫柔,更多的是離別的悲哀。
他的下脣咬出了血,聽着她下樓的輕微腳步,放心了。
淫毒控制着他的身體,比先前更重的灼熱侵蝕着他的身體,意識再無法保持清晰,啪!一處血管已經暴裂,血立即涌了出來。
噼啪……又是一處血脈暴裂的聲音。
他嘴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身體瘋狂地在揮舞,桌翻椅倒。
所幸這樓宇離寶華殿太門大遠,又是在三樓,並無人聽到動靜。
走了的上官驚鴻又次折返,還沒站穩,就被他撲倒在了地上,他的力氣大得驚人,身上暴了好幾處血管,全身的血脈全都破皮而起,只餘一層薄得透明的皮掩着,全身即將爆裂。
身上唯一蔽體的被子給他一把扯掉扔了,他壓住她的身軀,原使的本能使他極度分開了她的腿。
暴裂的幾處血管涌起的鮮血將他本就脹得紫紅的身體染得更紅。
心疼他,滅情水毒發的痛苦折磨着她。
玉指一點,伸手點了他傷口邊的幾處穴位,替他止了血。
他卻已不知憐香惜玉爲何物,理智喪失殆盡,完全成了一頭野獸。
沒有任何的前戲濃情,一個力挺,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啊!”她咬緊牙關,慘痛地還是令她哼出了聲。
他的五官扭曲得瘋狂,目光是獸般的狂亂嗜血,被淫毒折磨得已經沒有了半絲人性。
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有瘋狂殘暴!
撕裂般的痛楚,鮮紅的處子血。
她忍着淚意。害怕,卻又甘心付出所有。
身軀的疼痛慢慢變成毒發的痛楚,漸漸地,她的心越來越痛,全身都痛。
他完全被飢渴瘋肆的所掌控……她的痛楚慢慢發展,演變成巨痛,死死地咬着牙關。
過了好久好久,天方黎明,他才滿足地結束。
狂亂漸退,目光逐漸變得清澈,祁雲低首瞧着身下的人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詫異、震驚,更多的是痛苦!
天吶,瞧他昨晚做了什麼!他是多麼捨不得傷她分毫,卻害得她……
她渾身有被掐的青紫,被捏的淤痕,被抓破的指痕,白皙絕美的嬌軀遍體鱗傷,無一處完好。
“鴻……”他沙啞地從脣裏擠出一個字,伸手顫抖地碰觸她,卻無一絲反應。
她面色慘白,早已在他掠奪、肆虐的殘暴中昏死過去,緊閉的雙目,連胸前都似乎無呼吸的起伏,
他的手探到她鼻間,已絕了氣息。
“不!”他抱着她悲痛地仰天長嘯,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水。
響徹雲霄的苦痛叫聲震憾了整個北齊國皇宮。聞者震驚之餘,無不爲聲音中的痛苦而感到淒涼。
淚珠落在她長翹的眼睫上,她的手指幾不可覺地點了點他的手。
他身軀一僵,以爲是幻覺,細細地盯着她不敢動,“鴻……”
她薄如蟬翼的睫毛顫了顫,卻沒有醒來。他立即探上她的脈門,脈搏似有若無,滅情水之毒已走遍她全身,她的臟腑嚴重受損,卻有一股熱源護住了心脈,她才奇蹟般地存留了一息。
一股狂喜蘊上他的眼簾,“你不會死的……”他顫抖地將她抱到牀上,撿起昨晚丟在地上的被子爲她蓋好,“一定有法子能救你。”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開始往樓上而來。
他面無表情地撿起地上的衣服隨意套上,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燕玄羽與北棠傲走到房門口,見房中一室凌亂,地上被撕得粉碎的女衫是上官驚鴻昨晚身上穿的衣服,祁雲好端端坐在牀沿,上官驚鴻卻了無生息地昏睡在牀上。兩人似乎猜到發生了什麼。
北棠傲眼中盈起了盛怒,霸氣的面孔氣得鐵青,“該死的祁雲,你對朕的未來皇后做了什麼!”
燕玄羽俊顏慘白,寬廣袖袍下拳頭暗握,溫和的眸子裏再難掩滔天怒意,“還用問嗎?你的未來皇后被個畜生玷污了。”
祁雲沒有理會兩人的怒氣,目光清澈絕望,一瞬不瞬地瞧着上官驚鴻沒了血色的臉,“不要吵到我的驚鴻。”
燕玄羽與北棠傲對視一眼,一併出手攻擊一掌,祁雲單手應戰,強大的真氣對流。
原以爲一擊能置祁雲於死地,豈知二人的功力合起來竟然僅免強與祁雲的內力持平,而祁雲的內功似乎沒發揮殆盡。
二人發揮十成的功力欲給祁雲置死一擊,卻被祁雲的內功反彈回去,雙雙從三樓被彈出半空,幸好在一樓院中的護衛灰影與桑格各自運功受了自家主子從樓上摔落的力道,才倖免摔死。
“少主/皇上!”灰影與桑格齊呼。
燕玄羽比了個無妨的手勢,狼狽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太低估祁雲了。”
“你住口!”北棠傲猛地嘔出一口血,憤恨地瞪向燕玄羽,“若非你出的餿主意,事情何至於發展成如此?”
“你不是也同意麼?”燕玄羽免強站穩身體,冷着臉說,“現在出了事情,你起碼要付一半的責。”
“共同目標是祁雲。朕不想跟你內鬨。”北棠傲霸氣的眼眸微眯,“朕要知道上官驚鴻死了沒有。”
“本皇子無法確定。”燕玄羽神情佈滿痛苦,費盡心機是想除掉祁雲,卻將她送進了祁雲的懷抱,悔恨惱怒氣得他幾乎快瘋了。
“來人,將整幢樓包圍起來!”北棠傲沉聲下令,百餘名皇宮侍衛立刻將祁雲所在的樓宇團團包圍。
一陣陰風颳過,不同於純冷的寒風,帶着陰惻惻的詭異,院中所有人不由得寒毛倒豎。
燕玄羽若有所思,“君燁熙來了。”
“魔龍君燁熙?”北棠傲滿臉警惕,仰首看向三樓。
“你放心,君燁熙對上官驚鴻感情匪淺。還沒空算你暗殺他的那筆帳。”燕玄羽嘲諷。
北棠傲面色黑得難看,“真要算帳,憑他單槍匹馬,朕又豈會怕他!”
“君燁熙懂隱身術,你皇宮就算侍衛十萬都沒用。”燕玄羽冷冷提醒。
北棠傲漆深的瞳裏閃過不安,卻還是冷笑,“也許根本不用他找朕算帳。一個水族聖王,一個魔龍聖尊,兩強打起來,朕坐收漁翁之利。”
“拭目以待。”燕玄羽心中閃過一絲焦急,想知道上官驚鴻怎麼樣了,奈何祁雲的強勢,近不了她身。
嘭!
一聲驚天巨響,整幢樓暴塌,屋宇碎板、瓦片凌散了一地,一紅一青兩道身影從三樓飛出,從天上打到地上,又從地上打到天上,一時之間,勁風疾掃,強大的真氣不僅毀了房子,更是如刀刃般斷樹暴石……
不幸被房屋碎片砸中的侍衛將近半百,其餘的隨燕玄羽、北棠傲一同退到一邊躲避,免遭池魚之殃。
一衆侍衛見到空中那詭異的紅影,一頭火紅的長髮,血色妖瞳,妖異莫測,不由倒抽一口氣,有十幾人難抑制地喊出,“妖怪……”
君燁熙僵白的面孔本就怒氣極盛,聽聞此言,手中數枚暗器發射,甚至沒看一眼,喊出妖怪的人全都中鏢身亡。其餘侍衛嚇得暴睜眼瞳,不敢再吭一聲。
祁雲手中抱着一牀被褥,被子裏嚴實地裹着上官驚鴻,分身與一襲紅裳的君燁熙應戰,慢慢有處於下風的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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